第28章 求索篇·会合天之垂

故事开始的地方,是合欢宗惨遭灭门的夜晚。

零落桐叶雨,却浇不灭满天的山火。

鹊渡潇最后再看了一眼合欢宗的方向,染成火红的夜空之上飘起朦胧灰烟,她知道那是师姐们尸体燃烧时挥发出的油脂。

一个脚滑,年幼的鹊渡潇从高山上滚落下来,稚嫩的肌肤被树枝划出无数道口子。

她来不及包扎,只得慌慌张张地拼命往前跑,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山脚下的村子里。

“明明是初春,这山上怎么着了这么大的火?”

“好像是合欢宗被人给剿了,现在正道俊杰都在上面开会呢。啧啧啧,要不是怕死,真想上去看看那些仙子们的风姿。”

“啊?说烧就烧了?可惜了,我和小青关系还不错,不知道逃出去没有……真可惜啊。”

“谁说不是呢。俺们村游客这么多,还得多亏了合欢宗的妓院……诶,以后俺这炊饼可卖给谁啊……”

“哈哈,说得好像那些正道公子会买你的炊饼似的。”

街道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凡人,还有些对女孩嘘寒问暖的好心人,可都被她充耳不闻地糊弄了过去。

鹊渡潇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跑。

路边的窗花还未褪尽颜色、地上还有燃放过的爆竹,今天的鹊渡潇却失去了她最后的家。

她能去哪呢?要不还是回去吧,至少能和师姐们死在一起。

脑子里在胡思乱想,脚底下的步子却一刻都不敢停。求生的意志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打败了她的人性。

匆忙之间好像撞到了个人,鹊渡潇赶忙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个在街上散步的短发少女,嘴里还叼着半截炊饼。

明明看上去比鹊渡潇大上一些,胸围却比鹊渡潇小上一圈。

她看着鹊渡潇可怜兮兮的模样,于是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崭新的炊饼,将之递给鹊渡潇,似乎在用眼神询问道:你吃吗?

鹊渡潇悄悄咽了口口水。

合欢宗的屠戮持续三天,她也在竹筐中躲了三天。

没有食物,唯一的水源就是地上渗出来的鲜血。

那时耳边不断传来师姐们被虐杀后发出的惨叫,她就这么靠着师姐们流淌而出的血液存活。

她太饿了,但是又不想暴露自己幸存者的身份,那该怎么办呢?

年幼的鹊渡潇心中一横,抢过少女手中的炊饼便夺路而逃。

待到跑出村子、眼见四下无人,她这才掏出炊饼大快朵颐了起来。

炊饼很干、很咸,吃起来像观音土一样,让鹊渡潇想到孤儿时期的颠沛流离。

她这十一年的人生兜兜转转,如今又重新吃上了炊饼。

不争气的泪水滴润了炊饼,似乎口中滋味也不是那么干涩了,可是却变得更加咸酸。

“要喝水么?”

一个攥紧水囊的小手,不知何时伸到了鹊渡潇的身前。

小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不禁地后退几步,双手却还是把炊饼紧紧抱在胸前。

但随即她又想到:只要我把炊饼吃掉,不就不会被夺走了么?

想到这里,她背过身子开始囫囵吞枣,却被干涩的炊饼呛到咳嗽。不知名的少女轻轻抚摸着鹊渡潇瘦削的脊骨,将水囊塞到了她的手里。

“不用怕,姐姐在这里护着你,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等到鹊渡潇稍稍缓过劲来,短发的少女才叉腰道:“初次见面。我是无殇门的叶新影,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刺客的女人!”

鹊渡潇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说话的声音这么大、又这么中气十足?

等到她踏入红尘历练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叫“自信”,而“自信”从来就不是鹊渡潇拥有过的品质。

“我……我叫鹊渡潇……是……是……”鹊渡潇想说自己是合欢宗的弟子,但现在已经没有合欢宗了,也不知道说出自己遗民的身份是否会有杀身之祸。

叶新影看着面前这个声音微不可闻的小女孩,内心生出一种没来由的怜惜。

女孩就像个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所受到的委屈就只能往肚子里咽。

少女的音色也不自觉地变低,她的手掌摩挲着女孩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我也是魔门妖女……嘻嘻,我们魔门就该互帮互助嘛,放心,以后由我罩着你!”

筑基金丹期的师姐们都被屠戮干净,鹊渡潇也不知这个锻体期的少女是哪里来的勇气。

但看着少女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内心的阴霾仿佛也一扫而空。

“谢谢你……可是……可是……我们无缘无故,我……我怕连累你……”

“怎么无缘无故了?你没了宗门,我爹妈也早被人杀了,我们都是孤儿,当然……诶诶诶,你怎么又哭了!”叶新影看着这个眼中泪水重新蓄满的小女孩,感觉头都炸了,赶忙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们有缘有故不就可以了么?我呢……哼哼,我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刺客的女人,肯定还缺一个小跟班……不对,小跟班的地位太低了,那……妻子?不行不行,我们俩还没成年呢,结婚太早了……那就童养媳吧!你这么可爱,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嘻嘻,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童养媳了!”

“不行的、不行的!”谁知女孩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毫不犹豫地回绝道:“我是合欢宗的修士,是不能和女孩子好的!”

叶新影其实也不怎么想跟鹊渡潇爱爱,只不过是带她走出阴霾罢了,但听了女孩的话,还是有些不开心地问道:“啊?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么?”

“我不喜欢你……啊不对,我喜欢你……哎呀,总之我喜欢你,但不是那种喜欢!”嘴巴笨笨的鹊渡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年幼的她还搞不清“喜欢”一词的含义。

“不都是喜欢么、有区别么?反正都是喜欢,那你就是我的童养媳了!”叶新影握拳举向夜空,身后合欢宗燃出的漫天火光将她的曲线勾勒到明亮:“我是全天下最强的刺客,而你呢,就勉为其难地成为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吧!哈,让男人眼馋的美人居然是我叶新影的老婆,听着就让人开心!”

鹊渡潇也懒得反驳,继续低头啃起炊饼。

过了一会,叶新影自觉没趣,转而问她:“我看你还没开始修行,那你有修真法门么?我是从无殇门离家……啊,出来历练的。有些无殇门的功法,不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有的有的。”鹊渡潇打开小背包,把自己逃跑前胡乱收集的秘籍展示给叶新影。

少女兴致冲冲地翻了几本,随后脸红心跳地问道:“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画的都是男女不穿衣服的图片……还抱在一起,她们不知羞么?”

嘴里鼓囊囊地咀嚼着炊饼,鹊渡潇理所应当地说道:“合欢宗的功法都是这样的。我还带了好多讲床上技巧的小册子,你要看么?”

“我还小,怎么能看这种东西!不对,你是我的童养媳,我也不许你看!你以后只许和我好!咯咯咯!”叶新影恶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随后做起了鬼脸。

她强忍着羞意,仔细翻看着合欢宗秘籍,最后终于找到了一本不那么色情的功法:“《断阳补阴法》……修习这门功法后就不能和男人爱爱,但是可以加快自己的修炼速度,并且……还可以采补女生?太好了,那你采补我吧!”

“好像是几千年前合欢宗分家时留下的功法……啊不行,我不能采补你,这会让你修为受损的。”

“这怕什么嘛。哼哼,我可是高贵的锻体期修士,让你采补几下也不是不可以。老带新,我可以带你升级嘛!”

“不行不行,采补你……得和你滚床单,合欢宗修士是不可以和女孩子上床的,要不然会被宗主骂的!”

“反正合欢宗的其他人都死光了,你宗主也死了,那你就是新的宗主了!你都是合欢宗的宗主了,不就没人会骂你了吗?”

鹊渡潇听罢,又“哇”地一声哭出来。她想到了那些死在屠刀之下的师姐们。

叶新影赶紧低声下气地道歉哄劝,哄了好久才让童养媳消停下来。

“好啦好啦,别哭了嘛,是我错咯。”叶新影笑着向鹊渡潇伸手,仿佛在邀请她踏上一条前路未知的仙途:“我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刺客,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美人,就让我们在这个修仙界闯出一片名堂吧!”

看着火光中氤氲着的叶新影,鹊渡潇感到一股没来由地温暖,她终于鼓起勇气地说:“那就重新认识一次吧。我是合欢宗的鹊渡潇,以后……请多指教!”

这一次她终于敢把合欢宗之名挂在嘴边,也不会感觉害怕了。

“我是无殇阁的叶新影……还有,你是笨蛋么,『请多指教』应该换成『愿此生共白首不相离。”

“你才是大笨蛋吧!这明明就是结婚时该说的话!”

(叶新影大笨蛋……算了,叶新影长命百岁。)

“你是本大人今天捡来的童养媳,那不就算是结婚了嘛?”

“就是不行!你再说的话……我,我就不理你了!”

自此之后,二人结伴而行。

她们的故事或有悲伤、或有欢乐,有时争吵、有时也会相依在一起。

对于懵懂的她们来说,修仙世界是大人残酷的游乐场,她们也在历练中逐渐褪去铅华、慢慢将真正的自己掩埋在内心深处。

可无论怎样,她们心中总有一份柔软是留给对方的。

修行的道路并不平坦,所幸她们不是一个人。

(我怎么会写出这种文字的?白任飞你让我感到陌生。)

……

鹊渡潇在王仇的怀中梨花带雨。男人一边当着情绪稳定的情绪价值提供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女孩过去的故事。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作为一个知趣的捧哏,王仇好奇地问道。

“她本与我寸步不离,六百年前却突然告别,说是要去寻仇……自那以后我们聚少离多,但书信往来却从未中断,甚至前些日子我们见过一面……”鹊渡潇早就哭成了个泪人,言语中充满了悔意:“谁知道她竟被那恶妇炼成了傀儡!如果我不与她分别,事情是否会变得不同?都怪我……”

挚友的身体成为空壳,身躯的主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手掌放在美人的青丝间摩挲,王仇从未见过如此柔弱的鹊渡潇。他轻声安慰道:“你鼻涕擤我胸口了,怪恶心的。”

回应王仇的,是拧拽男人乳头的玉指。

商日萱吃醋地看着二人,但鹊渡潇惹人怜爱的模样我见犹怜,争宠的心思便稍停片刻。

她在一旁分析道:“我们姐妹在八百年前入宗。等到成为内门弟子之后、五百五十年前拜入花故荣门下,而那时她也是刚入万道仙宗……怪不得我们从未见过师尊的面容,原来她竟然是无殇门的修士。”

姐妹二人突然想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术法堂里的有些执事也是头顶斗笠面纱,难不成都是花故荣的傀儡?

在万道仙宗地下禁地的那天,花故荣没有灭口的原因可能是不需要灭口……她们二人都是元婴期修士,还有利用价值。

若不是当时舞梦臾去参加会盟,很可能她们就要被当场做成傀儡,然后就再也不会暴露万道仙宗的隐秘了。

想到这里,二人不约而同地远离了舞梦臾一步,抱着主人的手臂更紧了。

“没毛病,时间线对上了——六百年前叶新影在与鹊渡潇分别后,就被舞梦臾炼化成傀儡,化名花故荣,最后当上万道仙宗的副宗主。”王仇点了点头,继续对鹊渡潇分析道:“那天花故荣来埋伏你的时候,甚至还要掩盖音色,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被你发现异样吧。”

“我自作聪明地潜入万道仙宗,恐怕一切都在舞梦臾的监视之下;我那时毫无防备、甚至还中了蛊,便是影儿暗中所为……我早该想到的,可是不忍去想。”鹊渡潇悲戚地说道:“可我之前分明与影儿见过面,她明明毫无异常,怎么可能在五百年里都是舞梦臾的傀儡呢!”

以寻常人的观念来看,炼制的傀儡就是无情的木偶,舞梦臾是怎么让她变得与真人无异?

“是啊,为什么呢……”王仇看着阶下的舞梦臾,似乎在用眼神询问着她。

舞梦臾一直站在原地,连动作都没有丝毫改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直到王仇看向她,才似笑非笑地询问道:“做好决定了么?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您不需要犹豫这么久。”

看着舞梦臾那胜券在握的表情,王仇便感觉心里不爽,于是故意找茬:“我也可以直接把这具身体炼了。这样傀儡易主,我何必再与你交易?”

“《阴阳炼器法》只能炼化附有残魂的身体。若是一丝神识都没有,便无法炼化。”舞梦臾微微一笑,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透明的琉璃梅瓶,里面盛放着半盏黑色啫喱:“此物便是叶新影的魂体。若是您有异动,我会立刻将她销毁;若是您与我达成合约,我便将她双手奉上。”

怎么还整上人格排泄了……事到如今,王仇还能多说什么?他看着鹊渡潇渴求的眼神,心也跟着软了起来。

约定好时间和地点之后,王仇伸手,看样子是要立下心魔大誓。

舞梦臾见状也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瞬间,一股骇人的剑气突然浮现在她的身后。

舞梦臾赶忙想要捏碎梅瓶,却还是晚了一步。

剧烈的刺痛感从脊背传来,原来是秋少白将一柄短刺扎进了她的脊椎,舞梦臾的四肢随后宛若瘫痪般地没了力气。

苏听瑜也同时出现在她的身前,长枪直戳戳地插进她的小腹,将白衣仙子的身子挑到半空中。

梅瓶从舞梦臾的手心滑落,最终稳稳地被胡藕雪叼在口中,送到了王仇手里。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

鹊渡潇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一切。

大家同样是合体期,她甚至还没来记得反应,变故就已经结束了。

武修宗门的近战实力恐怖如斯。

“这就是青洛剑宗令人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啊!”男人哈哈大笑,上去就是给了舞梦臾两个耳光:“梦臾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然蠢得送上门来找死。桀桀桀桀。”

苏听瑜看见他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忍不住提醒道:“往后退!小心她偷袭你。”

王仇叉腰:“修士也是碳基生物。她中枢神经都断了,还能怎么……我操,护驾!”

谢切诺夫管不了修仙世界。

只见那副被长枪挑起的躯壳在半空中抽搐几下,竟然又动了起来。

王仇吓得后退几步,连忙命令众人再补几刀,直到白衣之上多了几十个透明窟窿才让她们停止。

鹊渡潇含着泪看着这一幕,但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主人有复活人的法子,让“挚友”暂且失去抵抗力也是好的。

眼看舞梦臾快被捅死了,王仇趁热地把她扔进鼎炉当中。男人满怀期待地等着炼化,结果女人却被鼎炉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丹炼己略带疑惑地说道:“花故荣……她的神魂和身体并不匹配,无法作为一个『整体』被炼化……”

《阴阳炼器法》要求同时炼化修士的神魂和躯壳,这样炼制出来的灵器才能化为肉傀形态、并且发挥出神奇的威力。

当初王仇第一次炼化的就是个没有神魂的尸体,所以那个灵田袋子才无法与王仇交谈,功能也只不过是凡间灵器的水平。

听到这里,王仇才想起来手中的梅瓶。

他晃动着瓶身,琉璃之下闪烁着透亮的黑色凝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尝试把手指伸入瓶中、插进了凝胶里。

返回的是冰凉柔软的触感,以及汇入脑海的海量记忆:原本叶新影的父母都是散修,可在她童稚之时就被仇人尽数杀害。

所幸她被无殇门的门主救下收养,修为小有成就后离家出走,然后结识了鹊渡潇,二人于是结伴同行了四百年。

她一边与鹊渡潇修行,一边暗暗收集仇人的线索。

六百年前二人分别,叶新影一开始确实报仇成功,结果她从仇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妹妹其实并未死去,还被卖到了万道仙宗……

当初的叶新影心高气傲。

她可是四百岁炼虚的天才修士,世间哪有什么地方是不敢闯的?

她就这么单枪匹马地杀向万道仙宗,然后天真的她就被舞梦臾做成了傀儡。

舞梦臾的傀儡术是将人体和灵魂分离,然后单独炼化傀儡的灵魂,让灵魂以胶质排出体外。

王仇将这团凝胶拿在手中,叶新影过往千年的人生仿佛一本日记、供他随意阅览和修改,而修改的结果也会作用于叶新影本身。

至于花故荣的人格……那其实是叶新影的妹妹。

刚开始时,舞梦臾的傀儡术不熟练,于是四处购买孤儿,用她们当小白鼠来进行实验,花故荣的人格就是那个时间的产物。

花故荣的灵魂虽然被炼化地透彻,但是身体却被炼废了。

舞梦臾当时还想着怎么废物利用呢,结果叶新影这个愣头青就杀了过来……

天冷有人送衣服了属于是。

对舞梦臾来说,人类的灵魂不过是一个由无数模块组成的复杂程序。

标注这个程序就能让傀儡对事物的观念发生改变、删除某个模块就能让傀儡失去这段记忆。

用旧版傀儡术炼制出的花故荣可以被完全控制一切,代价是肉身废了;用新版傀儡术炼制出的叶新影虽然只能进行小幅度的记忆修改,虽然修为无法寸进,但身体却能保留下来。

鹊渡潇平日里见到的,就是被修改过的叶新影,傀儡甚至不知道自己被人炼化,只是会下意识地执行舞梦臾的命令,然后潜伏在无殇门当间谍;商家姐妹见到的,就是被覆盖成花故荣人格的师父,傀儡会忠诚地认为自己是舞梦臾的一条狗,无条件地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

二人是共同租用一辆汽车的出租车司机,花故荣上白班,而叶新影则负责上夜班。

与王仇的《阴阳炼器法》相比,傀儡术虽然不能让傀儡物化成灵器,但是对傀儡的控制更为全面,如同一个私人订制的赛博朋克仿生人。

那花故荣会梦到鹊渡潇么?

“所以现在叶新影的身体里装着花故荣的人格么……拼好人是吧。”王仇感叹道:“把人格当做外接显卡来热拔插,舞梦臾你这家伙,真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科学家呢。”

修仙世界的道德就是弱肉强食,谁的拳头更大谁就更有道德。只不过此时的王仇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那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影儿被那妖女折磨吧……”鹊渡潇依在男人身上撒着娇,柔软的娇躯止不住地往王仇身子里钻,似乎是想用身体来魅惑主人。

“多简单的事。既然现在的人格不匹配,那我们换个匹配的人格不就好了么。我们把叶新影的人格插回去,然后就可以炼化成自己人了。”王仇笑道。

他命人把花故荣像沙包一样吊起,随后往女人身上倾倒了些许酒水。

酒滴宛若青叶滴落的晨露、从花故荣轻盈的睫毛上缓缓流落。

只见到眼睫微微地颤抖了几下,那双冷得令人发颤的眉眼便睁开少许。

舞梦臾附着的那缕神魂早就逃走,现在这具身体里就只剩下花故荣了。

花故荣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诡异的冷笑:“没有主人的应允,你休想让我出来。百利而无一害的交易你不做,非得背后放冷箭……哼,我哪怕身死也不会背叛主人,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王仇好说歹说地劝解道:“你是叶新影的妹妹吧……自小就被舞梦臾那家伙囚禁折磨,你也不容易。现在她走了,只要你从身体里出来,我们把这具身体炼化之后,自然会想办法再救你。甚至可以帮你重塑肉身,放你自由……”

“呸!说什么放我自由,我看你就是想把我炼化之后姐妹双收。你个阴沟里的废物老鼠,只敢做些下作的勾当,我呸!”花故荣往王仇的脸上吐了口口水,气愤地说道:“我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是主人给予我生命,我今天就要把生命还给主人,不会让你这个小人得逞!”

这byd被洗脑到没救了!

淑娴赶忙上前擦拭主人脸颊上的口水。虽然美少女修真者没有痰液,相反口水中带着一股宜人的香气,但被人这么侮辱还是让王仇有些恼怒。

“桀桀,软的不吃你非得吃硬的。”王仇一把抓住冷面仙子的脸蛋,让后者的嘴巴受迫性打开,然后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包粉末,将之全部倾倒在了仙子口中。

“呸呸呸!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花故荣赶忙想要闭嘴,但王仇的手劲实在太大,让她没有办法反抗,最后白色的粉末尽数钻进了她的喉咙。

鹊渡潇也好奇地问主人:“郎君,您给影儿吃的是什么?”

“泻药!”王仇得意洋洋地打开储物戒,把里面的瓶瓶罐罐都展示给鹊渡潇看:“蒙汗药、春药、软筋散、速溶高效追踪石灰粉……你瞅瞅,都是薛丹复炼制的宝贝,对修真者都能生效。”

鹊渡潇感觉有些无语。

虽然舞梦臾是十恶不赦的反派,但她感觉自己主人也太“小人”了点,搁话本小说里就是主人公用来刷声望的背景板。

她有些尴尬地问道:“可是我等修士早就辟谷,这泻药哪里还有用呢……”

“桀桀桀,人格排泄么,顾名思义,自然是要把人格凝胶从菊花里排出来……话说这舞梦臾是从煌野一人那里进修学来的么,怎么手段下作得跟倭人一样。诶,真是让人苦恼啊~ ”

王仇嘴上在抱怨,但似乎乐在其中。

他掀开了白衣仙子的裙底,把长裙捆在了女人的腰带之上。

现在这个平日里高冷孤傲的女修,双手被束缚着吊起,连裙子都被高高掀起,像是话本里即将被淫贼奸淫的女侠一样。

女侠的亵裤有些平庸,素净的白色短裤之上用金丝绣着花与叶,似乎是在暗示着姐妹二人纠葛在一起的命运。

一条轻轻凹陷的线条嵌在仙子的双腿之间,那是她至今无人问津过的处子地。

花故荣的叫骂声从未停止,但肚子却也一同叫了起来。

她大骂道:“你个混蛋!主人平日里都是让我从口中吐出。人格这种东西怎么能从……能从那个地方排出来呢!你的大脑是直连屁股的么!”

虽然她在叫骂,却惊恐地发现,这泻药似乎真的有用处。

花故荣感觉脑海中的意识在被逐渐剥离、冷汗随之也浮现在了皮肤之上,于是赶忙夹紧肛门,试图把肠道之中的东西给憋回去。

鹊渡潇也吐槽道:“是啊,郎君,人的意识怎么能从菊穴里排出去呢……你是从哪里想的这种折腾人的法子?”

“你懂什么,人格排泄是有理论依据的。”王仇知道自己似乎用错了泻药,但还是嘴硬地说:“根据彭罗斯的Orch- OR理论,人类的意识基于神经元微管内的量子震动;而人格凝胶则是由量子信息与生物分子耦合而成,通过量子退相干过程将非局域化意识转化为宏观物质。所以人格排泄是大脑中存在的量子态人格编码转译成为拓扑量子液体、最终转化为人格凝胶。并且肠脑轴存在双向通信网络、肠道神经系统包含五亿神经元,人格会通过迷走神经将海马体记忆信号传输至肠道,最终脑脊液中的纳米级磷脂分子在肠道pH值变化下自行组装、直肠内的嗜铬细胞释放5- 羟色胺触发构象变化并使凝胶获得非牛顿流体特性,从而转录成为我们现在看到的叶新影的人格凝胶。”

“混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不用说这么多弯弯绕绕地折磨我!”花故荣死死地夹紧屁股。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在慢慢消失,已经逐渐无法理解王仇所说的内容……但实际上,哪怕她没有吃泻药,也无法理解王仇说的话,因为这个民科只是在用一堆晦涩难懂的现代专业术语来胡诌罢了。

王仇拉开了花故荣的亵裤,只见月白色的饱满臀肉正紧紧夹在一起,仙子的两条大腿像是悬挂在流水线上的牛蛙一样双向张开、滑稽可笑。

几滴汗液凝聚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随着汗滴越聚越多,她的腰肢开始剧烈扭动、贫瘠却又弹性十足的娇躯在半空中扭曲摇摆,像是要摆脱这种感觉,却又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臀部肌肉。

花故荣死死地咬着褪了色的红唇,汗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空中划出晶莹的轨迹。

虽然胸部不大,但屁股摸起来的手感属实不错。

王仇拨开仙子的臀瓣,只见白皙的沟壑只见隐藏着一个粉嫩的菊穴,而那上面的道道细密纹理却紧紧团在一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众所周知,美少女是不会拉屎的,辟谷修仙几百年的仙子体内也没有任何污秽,那她究竟是在忍耐什么呢?

王仇听着耳边传来阵阵古怪的“咕咕”声,而来源正是仙子平坦的小腹,似乎其中在酝酿着些什么……

“我操,刚刚是我瞎扯的,没想到人格还真能从屁眼里拉出来?”瞎猫碰上死耗子,泻药原来真有用,他于是哈哈大笑道:“大脑连接直肠,屁眼代替思考,你是上古时期的单细胞生物么?”

男人直白的嘲讽不堪入耳,花故荣眼眸含泪,从紧咬的贝齿之中吐出一句话:“咕,杀了我……”

当初在舞梦臾主人的命令下,她自然可以毫无顾忌地进行人格排泄,然后与叶新影换班。

但如今面对的却是对自己怀有恶意的王仇,花故荣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了这具身体,很可能永远都无法回来了。

死亡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但她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永世的折磨……更何况,即使这具身体原本属于姐姐,花故荣也不想放弃。

修长的玉腿不停地胡乱踢蹬,光滑的大腿内侧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可不管她如何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的蜉蝣撼树罢了。

泻药已经在她的胃袋中消化,药效顺着经脉浸润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反抗只不过是在拖延终究到来的那次毁灭。

阵阵奇异的热流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的脊背弓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小巧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喘息剧烈起伏。

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滚落,在大殿的灯火下折射出点点银光。

不要……我不想离开啊……

她咬住下唇,试图压抑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但她的小腹却开始不规则地抽搐,肠道深处传来令人难耐的鼓胀感。

花故荣的腰肢如蛇般扭动,试图缓解这份折磨。

她那平坦的小腹时不时隆起一个小包,显示出内部记忆凝胶的形成过程。

每一次蠕动都让她发出一声低泣。

救……救命……我真的要疯了……要忍不住了……主人快来救我啊……

花故荣在来此地之前,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主人扔给王仇的一个诱饵、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

死亡的恐惧慢慢攀上她的心房,可即便此刻,她残存的理智与意识也在不断地悔恨着: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为何主人要弃我如敝履?

主人只是想拿叶新影当做诱饵,为何还要把我留在这里?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沾湿了长长的睫毛。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激起了王仇的施虐欲。

“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仙子的耳边传来了男人阴邪的声音,宛若一道死亡宣告。她还没反应过来王仇言语之中包含的意义,一击重拳率先打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唔……噢噢噢噢!”花故荣终于叫喊了出来。不过是凡人普普通通的一拳,往日她甚至都懒得防御,此刻却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剧烈的冲击之下,她的菊穴猛地放松,随即又快速收紧,可惜为时已晚。

一小块白色的记忆碎片已经开始往外探头,随之而来的钝痛让她几乎晕厥,但体内仍在持续产生新的凝胶。

白嫩的屁股夹着一小截透明的晶莹凝胶,那是寄存着花故荣记忆的存储器、更是这具血脉相连的陌生身体里唯一仅属于花故荣的隐秘,却在男人无情的暴力之下被排出体外。

当硬盘拔离主板,电脑就无法知道自己究竟丢失了哪些数据。

如果手指被人砍下,至少花故荣还可以为失去的手指而惋惜;可当记忆丢失时,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连失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停下……求你们……让我停下来……我就只有这些了……

她疯狂摇头,青丝凌乱地披散开来。

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泪水不断地涌出;大腿根部止不住地打颤,膝盖时而绷直时而弯曲,似乎每一个关节都在诉说着内心的煎熬;就连舌头也下意识地伸出口腔,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花故荣的身体早就变成炉灰,如今的她就只剩下灵魂……如果连人格都像大便一样排出体外,她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能不能快点啊,我们还赶时间。”

男人的声音似乎很远,若隐若离地,像是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可是身体却同时传来了阵阵的痛感,那是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拳击。

“啊!!!!”

一声尖锐的叫喊打破寂静,一直不曾求饶过的花故荣终于叫出了声。

视线已经模糊,她无法看清王仇的样貌,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攒动。

但腹部传来的疼痛告诉她,仙子那饱经锻炼的平坦腹肌似乎已经成为了沙包,被男人一下又一下地殴打着。

与此同时,记忆凝胶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开始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

花故荣的表情开始不断扭曲:一半是痛苦,一半是难以言喻的愉悦……明明是应该感觉到绝望,肠道当中的神经末梢却在错误地传递着快感,让花故荣本就迷离的大脑变得更加错乱。

记忆凝胶越来越庞大,挤压着她的肠壁和菊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新的痛苦,却又伴随着诡异的快感。

“嗬啊!不要,好痛啊!”

与主人相识的那片竹林、服侍主人起居的那一幕幕……

“唔唔唔……求求你了。求求你,别打了……”

裹挟着晨光的清新春风,冬天被雪漫过的梅花芬芳……

“我不想再死一次了……放过我吧……”

年幼时与姐姐一起嘻笑打闹的温情,仇人把自己当成战利品倒卖时的冷漠……

属于花故荣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而她的视线也重新变成一片漆黑,恰如千年前自己被舞梦臾拿来做实验的那个下午。

王仇要把自己取出来,再把姐姐的灵魂塞进这具身体……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要受到偏爱?

凭什么一千年前自己被仇家卖到万道仙宗、而姐姐却能躲过一劫?

凭什么自己在万道仙宗经受折磨的时候、姐姐却能在无殇门拜师学艺?

凭什么自己变成了个失败品的人格凝胶、姐姐却成了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天才修士?

凭什么……

花故荣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木榨机,而王仇的拳头则是挤压谷物的锤子。

每次殴打她的小腹,人格凝胶都会钻出来一分、她的记忆也会同样丢失一分。

无论自己如何夹紧肛门,都无法阻止人格的消失。

“我……我感觉不到……自己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轻。

咦?我为什么要叫舞梦臾主人来着?

被洗脑透彻的人偶,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了她悲惨宿命的来源。可惜她的命运已经走到了终点。

随着更多记忆的流失,她的神智也在逐渐消散。

最终,她的挣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机械性的抽搐。

她的双眸恢复了平静,但那种死寂让人不寒而栗,只有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昭示着不久前那个鲜活生命的存在。

一地的记忆凝胶静静地躺着,表面被肠液覆盖,内里却记录着少女的一生。

而那具美丽的胴体则只余下最基本的生理反应,在半空中间歇性地痉挛着。

王仇将她放了下来,女人的身子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

姿势是鸭子坐,头颅侧挂在肩上,嘴巴松松散散地半张着、津液止不住地往外流淌,眼帘低垂、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地面,像是个脱了线的破碎木偶。

他攥着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曾经属于花故荣的冰冷神情已经在这张脸庞上消散,只剩下瘫痪了的面部肌肉,看起来有点滑稽;而那双平日里像是透明冰晶的寒眸也褪去颜色,瞳孔放大,呆滞的模样宛若死尸。

但王仇知道,她只是灵魂死了,身体还活地好好的。

“张嘴。”王仇说道。

下颌微张,冷面的仙子张开嘴巴。她的灵魂化作了地上的凝胶,身体则变成了个被动接受指令的傀儡。

泪水与唾液把她的面容糟蹋得一塌糊涂,但也让这张原本清冷的脸庞变得淫糜起来。

王仇咽了口口水,身下的肉棒慢慢抬起脑袋,因为这张崩坏了的脸蛋实在诱人。

他的左手继续攥着女人的下巴,右手则握住肉棒的根部、把紫黑色的龟头敲在了女人白净的额头上。

似乎是在用她俊秀的脸颊来擦拭早就溢出的先走汁,龟头在女人的脸蛋上用力敲打着。

龟头返还回来的柔软触感让王仇心生愉悦,像是把她松软的面部肌肉当成了个敲击乐器。

龟头在白皙的肌肤上起舞,不多时便将女人脸蛋上的透明液体涂抹均匀。

花故荣原本面若寒霜,但已经冻不住厚重而又粘稠腥臭的前列腺液,那张清冷面容也在光线下闪耀着妖艳的光芒。

而这张脸蛋的主人,只能“面不改色”地接受着王仇的亵玩,因为高冷的仙子已经变成了地上裹满灰尘的人格凝胶,坐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供人随意玩弄的充气娃娃。

王仇将女人稍微扶起,瘦削而高佻的身体扑倒在他的怀中……说实话,有点硌。

将仙子白衣撕扯开来,露出了隐藏在衣襟之下裹胸布。

王仇还以为是什么隐藏巨乳呢,兴致勃勃地扯下裹胸布,结果失望地发现,她依旧是个表里如一的贫乳。

勉强能称作山丘的两个乳鸽,其实只是平坦草原上出现的坟头一样的小包,唯一能称得上美景的就只有那两点在寒风中逐渐变硬的嫣红。

别说胡藕雪那种宛若从炎孕学园走出来的天生大奶了,年纪最小的苏听瑜是一手可握的丰乳,甚至连维持童身的小萝莉馥莲都能够到B杯的门槛,结果叶新影这家伙居然只有A杯……让王仇想起了小学偷窥女同桌的时候,似乎连那种从短袖袖口一闪而过的倩影都比面前的要大些。

他再次审视了一番,这个高佻的短发仙子大概有一米七八的身高,可身材却像是发育不良一般。

该瘦的地方瘦,不该瘦的地方也瘦,只有这张中性的假小子面庞还算好看……看来胸脯大小也跟灵根一样,是看天赋的。

别的女子身上都有各不相同的体香,王仇将裹胸布放在面前轻嗅,却只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联想到花故荣之前来时的画面,她的步子都悄无声息,看来隐匿气息的本能已经刻在了无殇门修士的DNA当中。

王仇握着肉棒,继续用龟头当做毛笔,在俊俏脸蛋制作的画卷上将前列腺液涂抹均匀。

糟蹋仙子的行为让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征服感。

随后王仇抬起女人的胳膊,将肉棒贴在她赤裸的腋窝之间,再把胳膊盖上,一个腋交飞机杯就制作好了。

在与鹊渡潇的“十日鏖战”中,王仇可以说是把他听过的、见过的所有体位都玩了个遍,甚至鹊渡潇这个“大学生”还能给他补遗。

腋交自然也是尝试过的。

鹊渡潇肉感十足的胳膊,按压在肉棒上的感觉甚至优于乳交。

因为在腋交之时,不仅能体验到女子柔软的臂肉、还有肌肉之下的坚硬骨骼,让肉棒有一种错落有致的体感。

可是在花故荣的这具身体上,王仇就只能感觉到……硌得慌。

花故荣是体修,胳膊上的肌肉虽然弹性十足,但是太瘦了。像是天天磕增肌蛋白粉的林黛玉,看上去虽然瘦胳膊瘦腿,但实际上也没什么肉。

王仇砸吧了几下嘴。腋交的体感实在不行,那就试试口交吧。

手动地再度拨开女人的朱唇,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

口腔深处泛着珍珠般的粉色,软肉随着吞咽的动作若隐若现。

没有了意志的约束,她的喉头发出轻微的咕噜声,涎水不受控制地溢出、液腺分泌的蜜津缓缓流淌,唾在唇角留下晶莹的痕迹,最终混杂着脸上的腥臭污液,沿着脖颈曲线蜿蜒而下,在锁骨处汇集成小小的水洼。

她那双失焦的美眸呆滞地望着虚空,却给人一种别样的诱惑。

曾经寒冷的眼眸如今沉寂如深潭,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惊心动魄的美感。

脸颊偶尔还会因为残留的神经反射而抽动,牵动着唇角上扬,呈现出一个近乎虔诚的笑容。

但这个笑容中少了灵韵,更被男人前列腺液所玷污,宛若蒙了尘的明珠。

轻轻拉出那片平躺在阴影中的粉嫩香舌,口腔中积蓄着的津液浸润了男人的手指。王仇轻轻嘬了一口。嗯,微甜。

像是在香氛中插了一根挥发棒。

少女的嫩舌竖立在寒风中,随着空气流动,她口中的馨香若有若无似地扩散开来,那是混合了少女芬芳、津液甘甜的独特香气。

舌尖上的涎水滴落在胸前,使得本就光滑的肌肤更添几分诱人;那双失焦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色香俱全的场景刺激着王仇的感官,任君采撷的模样让他心里痒痒。

至于味道如何,就让他用肉棒来仔细感受吧。

把香舌当做引路牌,肉棒顺着舌苔的纹路缓慢进入,最终插进了少女的喉咙深处。

“齁唔……齁唔……”

高级神经中枢已经失去了它的功能,如今的女人只是在凭借着身体本能来存活,嘴里也传来了异物入侵的喉音。

可即便是没有了灵魂,她的身体依然诚实地回应着外界的刺激。

喉间的软肉不断收缩,喉穴深处传来阵阵吸力,仿佛是一个天生就想要吮吸男人肉棒的飞机杯一般。

没有人知道,她在一天之前还是万道仙宗的那个清冷孤傲的副宗主。

王仇双手抓住女人的青丝,把飞机杯前后起来。可惜,手动挡的飞机杯总归差些意思,他于是命令道:“给我口交。”

“唔唔……”女人回应道。大脑失效,她似是用脊椎听懂了王仇的话语。

花故荣的头部开始机械式地前后移动。

嘴唇包裹着肉棒吞吐,每一次深入都能让男人感受到喉咙深处的温热与潮湿。

失控的舌头缠绕着柱身,下意识地将其舔舐得闪闪发亮。

“呼噜……啾啾……呼噜……啾啾……”

喉咙深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飞机杯运转时的噪音,那是一种掺杂了抽插润滑液与马达震动的淫糜声响。

涎水混合着前列腺液从唇缝间溢出,顺着脖颈流淌,在锁骨处汇聚成小小的水洼。

“呼呼……呼呼……”

机械般的喘息声回荡在室内。

她那张樱桃小口正贪婪地吮吸着面前的巨物,红润的嘴唇被撑得很开,却依然卖力地吞吐着。

津液顺着嘴角溢出,在下巴处挂成晶莹的丝线。

她的脸颊因缺氧而泛起潮红,但表情依然是那副痴傻的样子。

那双眼睛偶尔会上翻,显示出某种病态的快感。

“咕啾……咕啾……”

淫靡的水声不断响起。

她的脑袋保持着固定的频率前后摆动,每一次都准确地含到最深处。

喉咙深处的软肉紧紧吸附着龟头,带来极致的快感。

那条灵巧的舌头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不断变换着角度和力度,时而用力吮吸顶端,时而温柔地舔舐柱身上的每一根筋络。

每一次深入,她都会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咽声。

喉间的软肉剧烈收缩,挤压着入侵的异物。

男人闭上眼睛。

温柔狭窄的口腔、粘稠唾液的紧致包裹、喉咙来自于生命本能的蠕动,都让王仇有一种将她的人格踩在脚下的错觉……哦对了,花故荣的人格凝胶就在脚下踩着呢。

“再快一点、吸得再用力些……”王仇抓住仙子的后脑勺,下体狠狠地往前顶了一下,返还回来的哽咽声让他心生满足:“以你这个垃圾飞机的效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射出来。”

她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像是在用E5级的CPU来思考男人言语的含义。

等到破碎的大脑将信息处理完毕,她的身体随即更加猛烈地运动起来。

涎水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淫糜的弧线。

窒息的痛苦让仙子的眼球剧烈上翻,露出大片惨白的眼白,显然正处于极乐状态。

即便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体仍然忠实地执行着刻印在DNA里的本能,严丝合缝地执行者外界的命令。

男人既然说了让她“吸得再用力些”,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这道旨意。

于是她的舌头开始围着棒身卷曲缠绕,连喉咙深处都传来强烈的吸力,就像是要把男人淫邪的灵魂都吞噬殆尽一般。

“呜……嗯……”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传出。

津液混合着其他液体从她微张的口中溢出,沿着曲线分明的下颌滴落。

她的面部肌肉有些痉挛,但却不影响她精准地把握每个动作的节奏。

像是个无师自通的口交大师,天生就是个吃鸡巴的天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动作始终保持着相同的频率。

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沾满了各种液体,却掩盖不了那份空洞。

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具完美的性爱玩偶罢了。

忽然,她的喉结快速滚动了几下,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近乎悲鸣的呻吟。

她下意识地想要吐出肉棒,可王仇却把她的脑袋狠狠地摁住,让她无法逃离。

她瞪圆了原本清澈的双目,眼白里结满了血丝,被男人屌毛覆盖的红唇中不断地发出呕吐的声音。

随后她清瘦的左右面颊鼓起小包。

大量的乳白色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与之前积累的各种体液混在一起,将她丁香似的唾液污染成了腥臭。

小巧的口穴无法容纳男人庞大数量的精子,连吞咽都来不及,无路可去的精液于是从她的俏鼻中喷了出来,将仙子的面庞玷污到淫秽不堪。

王仇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拔出肉棒,而女人还保留着朱唇大张的姿势,似乎还有肉棒在她的嘴里插着一般。

可惜肉棒已经离开,只剩下了红色口穴中的一潭白黄色的精液湖。

高挺的鼻梁、清瘦的下巴,无不覆盖上一层浓厚的精液薄膜。

甚至还有精液顺着重力的方向滑落,流遍了仙子赤裸的全身。

更为滑稽的是,明明身子和脑袋都是一动不动,口腔中却时不时传来几阵呜咽与轻咳,随后精液湖上就窜出一串气泡,仿佛有鱼儿在湖水中呼吸一般;精液湖上飘荡着男人粗壮的屌毛,与卡在贝齿中的交相呼应,一同构成了口中寒潭的“藻荇交横”。

她的身子也时不时抽搐一下,仿佛她被口中精液呛到窒息。

炼虚期的仙子不需要呼吸,可呼吸是烙印在人类中枢神经当中本能行为,现在用脊椎来思考问题的花故荣,自然不知道自己不用呼吸,只是在下意思地表演着窒息的反应。

高傲的仙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修真者,滑稽的场面让王仇哈哈大笑。他命令道:“咽下去吧。”

仙子轻闭檀口,嘴里发出了咕嘟一声。

等到再度张开之时,口腔中已是空空如也,只剩下粉色内壁上依旧附着的厚重精液与鼻尖呼吸产生出的精液泡泡,见证着这片口交古战场的可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看到这一切后却开心地笑了起来。

(一个口交我都能写四千字???我操我怎么感觉我在水字数啊)

王仇刚想舒舒服服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可再度眼前一黑。他意识到自己的肉体凡躯在连续操逼十天之后,已经达到极限,于是加快了动作。

将花故荣的躯体扔进鼎炉,随后又把盛有叶新影人格的梅瓶扔进去。

至于地上花故荣的人格凝胶,由于无法找到破解洗脑的方法,还是暂且让她在瓶子里吃灰、先把叶新影炼出来吧。

炼化结束,鼎炉把昏迷着的叶新影吐出来。

虽然依旧没有入鼎打破执念的环节,但王仇知道这次炼化成功了。

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出现在了他与叶新影之间,而他也可以随意更改叶新影的记忆,甚至可以把女人改造成和花故荣一样的忠诚傀儡。

打破执念是生者才会经历的环节,这个可怜女人的灵魂已经被舞梦臾炼化透彻,自然不需要经历这一步。

王仇的炼化只是为叶新影换一个主人,让舞梦臾再也无法控制她。

由于灵魂和身体还在适配,剧烈的精神冲击让叶新影处于昏迷。鹊渡潇自觉地抱紧好闺蜜,王仇也顺理成章地把控制权分了一半给她。

“你们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诶,我们又得搬家了。”王仇打着哈气命令众灵器。

馥莲颇有情趣地问道:“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啊?”

“别叫我爸爸。这个称呼让我想到了小学书本费、初中补习费、大学生活费……诶,生活的重担像一座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王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先去君子国躲躲吧。不知道舞梦臾那个老妖婆在谋算什么,我们暂时坐山观虎斗一下,看看局势如何发展再说。”

众人点了点头。

她们早就知道了主人胆小怕事的老阴逼性格,遇到困难总喜欢将众人护在身前。

只有新来的鹊渡潇有些无所适从,她问主人:“郎君,我们不去魅鬼宗了么?”

王仇摇头:“舞梦臾老谋深算。她带着叶新影来此,肯定有其他目的。她提的交易看起来对我有利,但对付这种人,就不应该按着她的思路走,因为她肯定给我埋坑了……还是先偏安一隅、静观其变吧。”

鹊渡潇看着怀中昏迷着的叶新影,有些悲哀地想到:那我和影儿的仇该怎么报呢?

一个被舞梦臾杀了满门,一个被舞梦臾炼成傀儡来折磨。同病相怜的姐妹二人,能依靠的就只有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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