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戴着半幅遮掩面容的薄纱,可舞梦臾露出来的半张脸总是带着温暖的微笑,显得有些平易近人。
她询问门前驻守着的白衣女子道:“我记得是天音阁暂且负责此番事宜吧,不知阁下是……”
“见过前辈!”女子赶忙拱手,恭敬地应道:“在下是天音阁圣女白染霞,是师尊命我在此迎候各位前辈。”
“天音阁圣女……不是李遮罗么?”
“现在不是了。”
面纱之下,舞梦臾不禁轻笑了一下。
一句“现在不是了”道出多少修仙界的明争暗斗?
她早就见惯了……倒不如说,她才是最享受这种感觉的人。
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她微笑着说道:“白染霞……我记得你的妹妹就在我宗担任做客讲师,你的母亲也与我相交甚欢,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处与你相见,真是巧啊……几百年未见,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女孩都长成了个元婴期修士。后生可畏啊,不错,真不错。”
先套近乎,再夸赞别人的修为成就。这就是舞梦臾的《社交的手腕》。
白染霞继续低着头,恭敬地说:“经常听家母提起您的名号,家妹也非常感激您的关照……”
“关照倒也谈不上。大家都是正道修士,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互相帮助罢了……”舞梦臾随即转移话题道:“不知白长老到了么?”
“家母并未到场。”
白满仙现在是青洛剑宗负责对外事务之人,若是她都没到,想必青洛剑宗也不会派其他人来了吧。
舞梦臾点了点头,她想要得到的正是这个情报。
佛光寺本就不喜参与尘世纷扰、上次来了个南海佛母已是特例,如今青洛剑宗也缺席,那这次盟主的位子大概率会落到自己头上。
她原本还带上了执灯道人,想要增加自己的谈判筹码,看来是多虑了。
“参与这次盟议的前提是需要被搜神检查是吧?你们也不容易,辛苦你们在这里工作许久……那便赶紧对我进行搜神吧,然后快去休息休息。我得跟你们掌门好好说说了,怎么能让你们在这里一直站着迎客?多累人啊。”
这次会盟的目的是为了卷土重来的炼器师,所以安检之时必须进行搜神检查。否则万一被间谍混入其中,岂不是贻笑大方?
“不敢不敢,您是万道仙宗宗主,我们怎敢对您搜神呢?”
“与会的哪个不是宗主门主?谨慎些是对的,我也没什么例外……更何况有你们严格把关,我们这些长辈也能放心。”
“也是,这是我师尊所托,全天下的命运都系与此地,我们更应该细致检查才对。可……可前辈贵为万道仙宗宗主,应当是我会执牛耳者,我又怎敢造次?诶,也罢,今日便先得罪前辈,日后我定会去万道仙宗负荆请罪。”
听完此番圆滑的言论,舞梦臾才终于正视起了面前这位恭敬着低头的少女,她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同类。
怪不得能让天音阁的圣女之位易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李遮罗好像是现任天音阁阁主之女吧?
呵,有趣。能把阁主女儿的圣女之位抢到手,白满仙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待到检查完毕,白染霞又问:“不知这位前辈是……”
舞梦臾身后之人面若鹅卵、肤若凝脂,眉间轻点一枚朱砂,一双凤眼清澈如水,顾盼之间流露出温柔仁爱的神韵。
她的身形清癯如初春的柳枝,朴素的灰麻长袍上泛着经年漂洗的月白色,身影被浅色的光华勾勒。
与其说是人,这番模样更像是从寺庙神像中走出的菩萨一般。
“贫道无门无派、不过一介散修,只凭世人虚称我一声『执灯道人』。今日魅鬼宗肆虐人间,是舞梦臾宗主请我与会的。”她的声音柔若清风,却仿佛闪烁着金光的梵乐。
“原来是执灯道人……久仰大名。”白染霞惊叹道。
这次的她并没有过多客套,一句“久仰大名”就是对执灯道人道人的最高评价了……百闻不如一见,见面之后却发现人若其名,世间恐怕没有多少修士能担得起这等审视了。
等到事了,两位合体期大能走进会厅当中,各宗宗主早已等候多时。
“呵,舞梦臾,你倒是好大的架子,让我们好等!”妩媚的女子冷笑道。
她是黑莲圣宗的宗主左徐言,平日里便跟这些正道修士不对付,现在高低得给她们添添堵。
“聒噪……”沙哑的声音从一旁的重铠当中传出,面甲下的幽暗目光仿佛能把左徐言给吃了:“我部……昨日……截杀三千人……不知是……谁……”
“哈?我还以为您光是年纪大了嘴巴不好使,原来您都老眼昏花了啊?不妨你把那三千人的脸皮摘下来,看看是不是被你误杀的平头老百姓?诶,都说军皇山是大干之壁,我看是傻逼的逼吧?”
阴月还没有回话,或者说接下来已经不需要回话了。
沉重的盔甲“叮铃咣啷”地站起身,两米多高的庞大黑影像是一座隆隆升起得高山。
军皇山之名从来不需要他人来评价,只要把不服的人打死就不会再有争端。
看她起身的缓慢动作,任谁都会以为是个笨重大傻个,可她出拳的速度却没有人能看得清楚。
不过是感到一阵飓风吹过、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端坐在座位上的左徐言就被不断捶打成了一捧黄土,可黄土之下的座椅却安然无恙。
“是……假人……”阴月还将黄土尽数捏碎,随后冰冷的目光刺向一旁的丰腴美人,仿佛在说:她跑了,你呢?
饕餮门门主仇衣醉吓得一哆嗦,赶紧求饶道:“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阴老您可手下饶命啊!”(呃,特此声明,王仇的仇是仇恨的仇。)
“你……吃人……”用沙哑的罪名为她宣布死刑,阴月还伸手抓向那人,却被无数白色的丝线缠住手甲。
面纱之上的秀眉紧锁,面纱之下传来了舞梦臾的呵斥声:“胡闹!我们此番会议是来商议讨伐炼器师、互通有无,你怎能借机寻仇?若是如此,我们的信义何在?”
谁知阴月还将丝线牢牢攥在手心,随后用力将之尽数拔断,害得舞梦臾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就像是往炸药里扔了一枚火星,原本只是争执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正道魔门的各位宗主们开始细数他人往日的罪孽:饲育灵兽的御兽宗和无所不吃的饕餮门、卜算星辰的玉衡殿和篡改天机的逆命阁、护佑大干的军皇山和祸乱人间的黑莲圣教……大家本就是理念不合的敌人,怎么可能真正万众一心地同仇敌忾呢?
上次不过是有个南海佛母阵场。
作为世间唯一的大乘期修士,她掌握着全世界最无可争议的话语权,自然可以号令众人短暂地团结在一起……只可惜南海佛母自从上次剿灭炼器师之后,便再没露过面,只知道她去历练了。
都大乘期了还历练什么,难道想飞升仙界不成?
“停下。”温柔地言语从厅堂的角落传来,说话的是个面相慈爱的女子。
执灯道人轻轻地摇曳着手中灯盏,让众人越发烦躁的内心逐渐平复,而中央的桌子却在泛着荧光。
舞梦臾从桌下掏出一个小巧的拨浪鼓:虽然它在不断地来回摆动,可是却没有丝毫声响、也没有灵力逸散。
更古怪的是,一众合体期大能居然之前都没有任何察觉。
“像是炼器师手笔。此物可以激发人心中的欲念,看来炼器师的手已经伸向此地。”执灯道人断言道。
“你们可以继续吵,看看到时候是谁先爬向炼器师的餐桌……哼,什么正道魔门,一群等着引颈受戮的家猪罢了。”仇衣醉冷笑道,可回应她的却是面门上一个越来越大的铁拳:“疯子,你还想做甚!炼器师的妖法都被识破了,你怎么还要动手……啊!”
“诛杀……魔道……不需理由……”阴月还一拳打在了美妇的脸上。断断续续的沙哑声音听起来煞气十足,让在场的魔修都擦了一把冷汗。
她们不禁疑惑:谁才是真正的邪修?
打自然是没打起来的,毕竟正邪双方的其他人都不想有争执。但被武疯子这么一闹,最后众人只能不欢而散,谈了一天也没谈出个所以然来。
散会之后各回各家,由于舞梦臾还有求于执灯道人,于是邀请她去万道仙宗暂住。
等二人拱手道别,舞梦臾回到了宗主大殿之中坐下,独自一人饮茶生闷气。
无论怎样的权谋,都需要足够的实力做支撑,而只有合体期的舞梦臾明显无法服众……她心里暗骂道:“闹剧,都是一帮疯子!哼,最好你们都别落单进入万道仙宗,要不然你们可就没法活着走出去了。”
她轻抿一口盏中清茶,随即又喷了出来:“这也配叫茶?花故荣呢,给我滚进来!”
“奴在!”万道仙宗的副宗主如幽影般慢慢浮现,只不过却是五体投地地跪在地上称“奴”。
茶盏扔碎在了花故荣的头顶,滚烫的茶水从上到下、将她清冷的脸庞尽数覆盖,她却依旧一动不动地跪着。
“白羽花呢?我花了那么多灵石请她来当做客讲师,就是为了喝上一口好茶,现在怎么又让我喝回垃圾了?”
“回禀主人,两个月前白羽花回了青洛剑宗,至今未归……”
“年前么……什么原因告假?”
“并非告假。她在与柳晓亭饮茶之后便不告而别,奴婢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舞梦臾骤然敛起表情,沉吟片刻后继续问她:“问过青洛剑宗那边的消息了么?”
花故荣摇头道:“禀主子,现在青洛剑宗已是自顾不暇,内忧外患之下封闭了山门,几乎没有信息流出……奴婢也不知道。”
“蠢货,没有信息流出你不会自己去问么!你现在是正道,去交善的宗门问一个共同长老的去向都不会么?一个长老失踪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我不问,你还得瞒我到什么时候?”
“可是……白羽花是年前离开的,我还以为是回家看亲,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啊!没救了……我呸!”舞梦臾轻揭面纱,往花故荣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猪脑子!一年前倒也没什么,女炼器师没法炼化女性,可现在还有个男炼器师冒出来了啊,你就没点警觉性么!”
花故荣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您是说……白羽花是被炼器师炼化了?”
舞梦臾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难说,不过是一种猜测罢了。白羽花是个知书达礼的雅士,几乎不可能不告而别。她大概是在宗门内发现了什么要紧事,这才离开我宗……当日她和柳晓亭饮茶之时,可曾发生过什么?”
花故荣脱口而出:“原本柳晓亭和白羽花在饮茶,没过多久一个叫王仇的弟子前来交课业,然后白羽花便匆匆离开。”
说来也怪,明明是发生在别人阁楼里的事情,花故荣却像是亲眼见过的一样。
听罢,舞梦臾眸底闪过一道精光。面纱难掩笑意,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仔细说说这个叫王仇的。”
“王仇是个丹田被废的凡人,柳晓亭在升仙大会时看中了他的学识,于是邀请他加入我宗的理法堂。他在入门考试的成绩接近满分,于是便被安排了商家姐妹作为护道者。他们三人一开始有些争端,可突然有一天却亲近起来,似乎最后还成为了道侣……”
“姐妹双收?太棒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这么个宝贝就藏在我宗……快叫他来见我!”
“这……前些日子我按照您的意思,安排了一场针对鹊渡潇的伏击,顺带把他灭口了……”
“你!……好吧,那他的尸首在哪,别告诉我烧了?”
“他和鹊渡潇的尸首埋在塌陷的山下,时间紧迫,我们还未进行清理工作……”
沉默。舞梦臾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花故荣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征兆。
“靠近些……”舞梦臾缓缓说道。
花故荣赶忙像狗一样往前爬了爬。
“再靠近些……”舞梦臾又重复了一遍。
花故荣于是又往前爬了一段。虽然她的速度更快了,可是却抖如筛糠。
“我让你靠近些!”舞梦臾暴呵道。
无数条透明丝线陡然出现在了舞梦臾的五指之上,而丝线的另一头却牵引在了花故荣的头顶。
花故荣冷汗直冒却不敢言语。
只见舞梦臾轻轻拨弄了几下透明丝线,花故荣便瞪大了双眼:墨蓝色的瞳孔缩如针孔,眼白中凸无数血丝。
几滴清澈的液体滑入眼眸,可是她却眼睛都不眨一下,亦不知那些液体是痛苦的眼泪还是忍痛的汗水。
“唔……”花故荣死死地咬住嘴唇,甚至生生咬下一块唇肉,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敢出声,努力地把哀嚎塞回了肚子里。
舞梦臾轻轻拨弄着丝线,闭眼享受的模样像是在抚琴,传来的声响却是花故荣的闷叫声。
等她玩够了,才猛地牵扯了一下丝线、将花故荣拉至身前,然后一脚踩在了后者的脸上:“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将王仇的资料整理好,然后把废墟清理了……带上你那帮术法堂的狗。”
白皙清冷的五官被足底随意蹂躏,脸色惨白的花故荣连动都不敢动。
等到主人踩舒服了,她的身影才慢慢消散,而此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柱香。
眼看副宗主的身影逐渐消失,舞梦臾于是开始闭眼调息。
她一边消解着心中的怒气,一边推理着王仇的经历:一个凡人不可能丹田被废,就像是几乎没有修士会闲着没事干阉割一只蚂蚁,想必是他和炼器师结怨时产生了冲突;最后一个已知失踪的女修是胡藕雪,消失在了东海之上,而升仙大会举办的胶州正好临近港口,这符合男炼器师的行动轨迹;与结怨的女子突然苟合在了一起,想必她们已经被炼化了……
等等、等等……丹田被废?当初苏听瑜濒死传出的情报不就是说炼器师丹田被废么?为什么没人察觉呢?是因为我给术法堂的自主性还不够么?
“诶,没救了……”舞梦臾叹息地自言自语道。
“什么没救了?”空气凝结成了一个跪伏着的白衣女子,她手捧着一踏厚厚的纸张,低头道:“回禀主人,鹊渡潇和王仇的尸体都消失了。”
“我是说你没救了!”舞梦臾闭上了眼睛,继续推理着:重伤的鹊渡潇和王仇一同消失、连尸首都没有,说明二人都没死,王仇很可能有穿梭空间的方法。
鹊渡潇大概率被炼了,那他们现在会藏在哪里呢……合欢宗或东海!
可现在炼器师手底下合体期肉傀无数,在万道仙宗之外自己不是对手,这又该如何是好?
舞梦臾转而询问起另一个问题:“无殇门那边的情况如何?”
花故荣回道:“师父与炼器师似乎达成了什么合约……与虎谋皮,恐怕他离被炼化也不远了。”
舞梦臾摇了摇头:“为了得到《阴阳炼器法》,赌命也是情有可原……你说,若是我也想要一份《阴阳炼器法》,又该如何呢……”
她突然看向花故荣。这个被炼化成为傀儡的天命之女或许还有些余热。
……过了好几天的分界线……
“主人相公,快点、再快一点,妾身……妾身快要去了……”
“骚货,我也要射了,给老子接好了!”
“啊啊啊主人,好主人的精液全射进来了啊,灌得妾身好舒服。要是、要是妾身怀孕了怎么办呀~ 真希望是个女儿,这样就能和妈妈一起被主人调教成肉便器了~ ”
“哼,等你怀孕了我就跑,让你当个单亲妈妈。”
“那妾身就好好将女儿培育成主人的奴隶。等到主人您什么时候大发慈悲地想要回来看看我们可怜的母女俩时,我就把女儿的小屁股捧给主人肏. 我会对主人说『我已经把女儿的肉穴培养成了相公能够享用的肉便器了』,年幼的女儿会说『这是妈妈送给爸爸主人的礼物』……爸爸主人、爹爹主人,您说好不好呀~ ”
王仇目瞪口呆。穿越这几个月以来见到的都是些高高在上的仙子,何时见识过这种阵仗?
大学生不愧是大学生,即使刚入职时青涩得可爱,可只要稍经历练,就能快速适应工作环境。
鹊渡潇也是一样,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手脚,现在却像是在逼里掺了毒品似得让人着迷。
“我操,这还能忍住那也是神人了。我他妈的今天必让你怀孕,给老子继续挨操吧你!”王仇暴呵一声。
也别管自己的身体还能否承受的住,挺起鸡巴就往小穴里冲去。
“哎呀~ 妾身的身子都要被主人操散架了呢,要是,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合欢宗的宗主就要被主人肏死了呢~ ”欲迎还拒,鹊渡潇一边媚笑着拒绝,一边主动地迎合起了男人的动作。
突然间的敲门声打断了交欢中的男女,一个好听的女声从门外传来:“主人,用膳的时间到了。”
王仇这才感觉自己有些饿了。身下的动作不停,随意地说了一声:“进来吧。”
庞大的殿门被无声推开,两排衣着清凉的女君子排队入内,头颅却都是清一色地低垂着,以表现对男人的恭敬。
原本鹊渡潇住的地方是偏处的一幢阁楼,合欢宗正中央的主阁楼却没人住,王仇于是乎就搬到了这里,鸠占鹊巢地整天开无遮大会……说是无遮大会,实际上受宠的基本只有鹊渡潇一人。
没办法,这合欢宗娘们叫得可太劲爽了。
十几个女子站成一排都不会显得拥挤,领头的曲茹帆低声询问道:“主人,今天还是喂您用膳么?”
前些天王仇都是一边草批一边吃饭,连筷子都不用亲手去拿,自然会有香香嫩嫩的美少女来喂他,荒淫无度的皇帝日子让他欲仙欲死。
只是他今日终于感觉有些疲惫了,于是说道:“罢了,今天我自己来吧。”
男人慢慢地把肉棒从汁水四溢的肉穴中拔出,就在宝剑出鞘时发出了“啵”的一声,随后他就感觉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幸好一旁的鹊渡潇眼疾手快,将他轻轻抱入怀中。
王仇呆滞地看着自己依旧挺立的肉棒,只见上面还沾染着点点血花……呃,鹊渡潇的处女不是被我破了么,哪来的血?
手掌颤抖地轻轻拭过,王仇这才意识到:哦,原来是肉棒被磨破皮了啊……可鹊渡潇的淫水这么多,自己怎么可能磨破皮呢?
“主人,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都整整十天了……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您……”曲茹帆苦口婆心地哀劝道。
啊,原来自己一连草了十天,怪不得肉棒都磨破了……之前被连续榨精三天就跪地呕吐,如今居然还能坚持十天,王仇觉得自己的能力又增强了。
什么荒淫无度?昏君王仇认为这叫锻炼性能力!
在众人的搀扶下,王仇才颤颤巍巍地坐到了绾云的背上,蓬莱的其他女子赶忙凑上前去舔舐着主人的身体。
蓬莱母女总共五人,平日里都是一人轮流当椅子、其余四人负责清理王仇的身子,今天就轮到了绾云成为“美人椅”。
四女先是在嘴中含上一口秋少白的酒水,随后四条质感不同可皆是嫩滑无比的粉嫩香舌便慢慢舔弄起王仇的皮肤和肉棒。
含着酒水的香舌并不火辣,路过伤口之时反而会让王仇感觉到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然后那些红色的裂纹便会和血花一同消失,和着肮脏的汗渍污垢一起、被视若珍宝的母女四人当做食物咽下。
椅子是美人椅,王仇吃饭却从来不用桌子。
只见一众美人屈膝跪在地上,一颦一笑宛若西子捧心。
只不过西施是娇柔地捧着左乳心房,而女君子们则是将各个菜品捧在手心——她们就是会走路的餐具,只不过是长得像人罢了。
有几个特立独行的女子抱着瓦罐,即使手掌通红也没有一丝颤抖。
王仇命人打开瓦罐,才发现原来是汤汁很多的药膳和肉羹,这种东西确实不是掌心所能容纳的菜品。
“今天都吃什么?”王仇虚弱地问道。
“枸杞汁大排、枸杞杜仲爆腰花、枸杞核桃粥、枸杞生蚝黑蒜煲……这些材料都是灵田中种植的仙株,很多食材都是千年品质的珍品,能够弥补主人亏空的阳气。”
这样说着,曲茹帆还偷偷瞪了一眼床上侧卧着的鹊渡潇。后者由于心虚不敢与她直视,只得躲躲闪闪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美人浴能抚平王仇的外伤,可是却不能恢复王仇体内流失的阳气。
即使被炼化后的鹊渡潇不再会吸干王仇的精元,但依旧还保持着合欢宗一贯“吸阳补阴”的被动效果。
平日里王仇哪怕操得再多,也不过是肌肉酸痛罢了,现在却感觉无比虚弱,仿佛自己已不再是二十多岁的青壮少年一般。
王仇听着曲茹帆的解释,忍不住得揉了揉眼睛,然后吐槽道:“我还以为是枸杞炒枸杞呢,原来菜品这么丰富啊,害得我第一眼都没看出来。”
曲茹帆听出了主人言语之中的挖苦。她轻叹一声,从旁边取下铜镜,放置在了王仇面前:“您还是看看您现在的模样吧。”
镜中男子眼眶黝黑、双目无神,嘴唇泛着病态的白色,仿佛是从哪个电影片场走出来的瘾君子一般。
王仇忍不住感慨道:“我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自今日始,戒酒!”
曲茹帆却瘪着嘴讥讽道:“主人,这几天您从未喝酒。”
男人装作没听见,赶忙拿起筷子装作吃饭的模样。拜托,他可是肉文的主角。让他戒色?那还是等到小说完结的那天吧。
结果王仇还没吃几口饭呢,苏听瑜突然向他传音:“王仇,你的那两个姓商的贱女人来了。”
她们怎么回来了?
那天在地穴崩塌之际,花故荣带着姐妹二人回去抓鬼、连叛徒赤莫都被关在笼子里带走,只剩下王仇和鹊渡潇在洞穴内等死。
他顺势命令姐妹二人在万道仙宗潜伏,自己则躲在合欢宗当失踪人口、逍遥快活去了。
“你怎么老叫她们贱女人?”王仇好奇地问道。
苏听瑜不语。
自己本来就内敛傲娇,那两个双胞胎小娘皮又淫叫得厉害,害得主人整天往那两个贱人的闺房跑。
现在又来了个合欢宗的妖女,她算是彻底地进了冷宫。
不过身为主人腰间的一枚玉牌,功能是方便好用的穿梭空间,她一直坚信自己是最受王仇喜爱的灵器……之一。
毕竟还有个整天嘴对嘴喂主人喝酒的师尊在她头顶上压着呢。
见苏听瑜没有回话,王仇觉得二女初到合欢宗可能会迷路,便先让曲屏痕出门迎接。谁知道出去的时候是一人,回来之时却是四人。
一个不速之客走在众人之前。
只见她身材高挑、步伐沉稳,素白窄袖的棉锦长衣剪裁得干净利落。
虽着装简素,却不失贵气。
一袭白衣不仅勾勒出她贫瘠无比的身段线条,更衬托出她清冷孤傲的气质……嗯对,贫瘠,因为这个仙子的胸也太小了。
无论是身材亦或是衣着,都让人感觉是个好看的女剑仙,可她却奇怪地将半张面容隐藏在了斗笠与面纱之下。
斗笠边缘垂落的素纱毫无波澜,像一面凝结成冰的光洁玉璧;青竹编制的笠檐泛着冷光,底下露出半截剑雕般的下颚。
唇色淡得近乎透明,仿佛常年含着冰雪、一张口就是冷得令人颤抖的言语。
更为古怪的是,她的步子明明很快,衣衫晃动之际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长裙下露出一双云履短靴,走动之时无声无息,仿佛只是一阵没有声音的微风拂过。
王仇闭上眼睛,试图不用眼睛来寻找她的踪迹,然而只能听到三个人的动静,那位白衣仙子却在脑海里隐身了。
这人他还有过一面之缘,正是万道仙宗的副宗主、商家姐妹和赤莫的师父,花故荣。
“来者不善……她戴着遮掩气息的法宝,身形更不似正道,反倒像是无殇门出来的刺客。王仇你小心点。”苏听瑜赶忙提醒道。
花故荣最终停在了王仇面前三米处,商日萱姐妹俩却一左一右地上前抱住主人。
完全相同的乳鸽将男人的双臂深埋其中,耳边传来了异口同声的声音:“主人,想我们了么~ ”
女人面纱之下的眼神仿佛闪着寒光,王仇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在没有被炼化的女子面前赤身裸体,王仇也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这么个高冷的白衣仙子,让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羞涩。
王仇赶忙低声询问二人:“你们怎么把她给引过来了?”
商家姐妹还没回话,花故荣抢先作揖道:“在下万道仙宗宗主舞梦臾,参见炼器师。”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你是谁?我是谁?
你不是副宗主花故荣么,怎么自称是宗主舞梦臾?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炼器师的?
王仇吓得一哆嗦。作为一个喜欢阴人的老阴逼,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暴露了身份,于是怒视商月萱道:“你们把我卖了?”
“这不怪她们,是我独自推导出来的。您在万道仙宗的踪迹太过明显,可我竟一直未曾察觉,这才错过与您相见的时机,真是罪过……”舞梦臾先是替二人开口解围,然后继续解释道:“至于我么……如今我是假借副宗主的身体、甚至声音都是我原本的音色。我说动了这两个小美人,特意来与您见上一面。”
“是呀是呀,您可不能怀疑我们的忠诚呢!人家一天是您的小母狗,一辈子就都是您的小母狗,您可不能不要我们啊~ ”商月萱泪眼婆娑,委屈地撒娇道。
“主人,与您分别的时间不长,可我们姐妹却一直思念着您……为了您,我们姐妹死都愿意,又怎么敢背叛主人呢?”商日萱不怎么会撒娇,却也向主人表达了她的忠诚。
待到搞清楚来龙去脉,王仇反而不着急了。
他随意地坐在美人椅上,眼睛紧紧盯着舞梦臾,甚至还把馥莲小萝莉的脑袋塞到胯下以壮声势。
毕竟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来了个炼虚期的花故荣,哪怕舞梦臾本体来了也就是个合体期……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上,甚至连屁股底下充当美人椅的绾云都是合体期,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落败的可能。
对馥莲这个靠主人污垢生存的美人浴来说,有鸡巴吃自然是好的。
只是主人的龟头傻乎乎地在她的小脸蛋上戳来戳去,愣是找不到嘴巴的位置,让她好生无奈。
等到粉嫩的脸蛋都被涂满晶莹腥臭的前列腺液,馥莲才恋恋不舍地主动吻住主人的马眼,让红唇与龟头终于汇合在了一起。
插在馥莲青丝里的大手有些颤抖,馥莲在心里偷笑着主人的鼠胆,但感觉这样的主人也很可爱。
王仇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下巴盯着舞梦臾道:“不知宗主远道而来……呃,所为何事?”
这番狐假虎威的作秀都被舞梦臾看在眼里,让她对王仇的了解又加深了几分。
这下她心里的底气更足了,于是笑着回应道:“我是来与您做个交易……”
“交易?作为正道大宗的宗主,你不卖我就不错了,居然还敢和我交易?”王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正因我有求于您,所以才想和您做个交易……想必您也发现了我宗和魅鬼宗、合欢宗之间的宿怨。如今魅鬼宗卷土重来,第一个下手的肯定就是我万道仙宗,故而我便想先下手为强。一旬之后我欲袭击魅鬼宗,然而冷空寒实力强劲,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想请您来帮助。不知……”舞梦臾嘴角带笑,语气不卑不亢。
王仇前世不过是个技术人员。
虽然不善交际,但好歹也知道在交易的时候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
如今舞梦臾先把需求展示给他,让他不禁怀疑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与魔鬼做交易,就要抱着被魔鬼反噬的觉悟。与虎谋皮的代价可能会是她的全部。
王仇疑惑地问她:“你莫不是想引诱我到万道仙宗、然后把我给暗杀了?”
“怎敢、怎敢!”舞梦臾赶紧解释道:“到时候我们直接杀去魅鬼宗,就在您炼化苏听瑜的西洞村附近……如果您还不放心,我到时候只带上执灯道人前往……如何?”
“哦,到时候你让全天下的修士都埋伏在西洞村,我一到场就被仙法轰成渣滓,这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诶,我怎会如此!实在不行……你可以只派秋少白等人前往。更何况您还有穿梭空间的道具,哪怕遇到危险也可以瞬间逃离,怎么可能有风险呢?事成之后所有战利品都归属于您。魅鬼宗可是个全女宗门,到时候您尽数炼化,实力定会再提高一大截。”
她怎么会知道我有穿梭空间的道具?她究竟还知道我多少信息?王仇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她的目的了。
怪不得要假借副宗主的身体。若是这个老狐狸亲自前来,王仇连废话都不会多说,直接就扔进鼎炉里炼化了。
王仇的胳膊微微抬起,身下的绾云便知趣地抬起脑袋、变成了个能让主人侧卧的扶手。他联想到过去发生的一幕幕,不禁陷入了沉思。
王仇当初就是在西洞村炼化的苏听瑜,这是他与魅鬼宗的第一次交集;胡藕雪并未被完全炼化,需要他去剿灭魅鬼宗,这是第二次交集。
许负和洛花都说“炼化魅鬼宗”是王仇命中的一环,不信命的他跑去了方向相反、位处极北的万道仙宗,没想到最后又兜兜转转地和魅鬼宗产生了联系……
他内心突然升起一股烦躁:修仙世界的“命”,难道真就这么玄乎不成?
“我确实很眼馋魅鬼宗的女鬼们,但我也可以放任魅鬼宗入侵你们,坐山观虎斗的最后再渔翁得利……”王仇先是威胁了一句、提高了自己的筹码,然后又说:“交易是相对的。天平的这头是我在出力,不知道天平那头的东西是什么?”
“是我自己……只要您立下心魔大誓会帮助万道仙宗,我便供您炼化。”说这话的时候,女子的音色发生了变化。
声音依旧好听,而且对比之前还多了几分“人气”,更像是一个热情飒爽的御姐。
鹊渡潇本来还半躺在榻上看戏,一听到这话却猛然起身。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位遮住面容的白衣女子,瞪大的眼睛里尽是茫然与悲伤,甚至连呼吸都长久地停滞了。
王仇嘴巴大张,震惊之下差点掉凳:“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为了这种破事把自己搭上?”
“刚刚我的话语或许有歧义。准确地说,是我的这具身体——万道仙宗的副宗主,花故荣。只要您答应下来,她就永远地属于您了。”舞梦臾又换回了原本的声音,开口解释道。
用副宗主来交换也很离谱啊!花故荣本人没意见么?
沉吟了片刻,王仇还是说道:“还不够……只不过是一个炼虚期女修罢了,还不值得我出手。”
“诶呀,主人~ ”商月萱抱着王仇的胳膊左右摇晃,嗲着声音撒娇道:“虽然人家也没见过师父的真容,但她一定是个美人!到时候我们师徒三人一起侍奉您,您不是乐开花了?您就答应她吧~ ”
王仇还欲调戏小女奴几句,舞梦臾却先开口道:“您会喜欢的……”
说着,舞梦臾轻轻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了面纱之下隐藏着的俊秀真容。
生得一副雪洗寒岩般的骨相,面庞的轮廓像是剑锋划过冰面所留下的清冷痕迹,五官线条利落干脆,偏偏又在转折处藏着几分女子的柔美。
短发堪堪扫过耳垂,墨绿色的发尾参差如春生的竹枝,发间露出的小片耳廓薄而透光,似是在晨雾间朦胧着的云母片。
同样是中性美人,潘玠像是个长像秀丽的帅哥,花故荣却像是个飒爽的假小子。
仿佛前世小视频里的那些机车美人,她会让你坐在后坐、双手抱在她的细腰之上,然后下一秒就会拉着你开始一场疯癫而又充满女子体香的狂飙。
只可惜,热情的火焰似乎已在她的眼眸里熄灭,剩下的只有一片茫然与空虚。
王仇仿佛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
死亡的腐烂是作用于人类尸体,这个女人腐烂的却是她的灵魂。
或许她早就死了,可是身体还活着,在世间剩下的只有一具行尸走肉。
“长得倒是好看,不过筹码还是不太够……”花故荣姣好的面容让王仇眼前一亮,但贪婪的男人还想得到更多好处。
然而鹊渡潇见到花故荣的真容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焦急地冲向白衣仙子,跑着跑着却感觉双腿在变软,于是步子逐渐变得踉跄,等到她连滚带爬地靠近时,身子已经几乎成了膝行。
合体期修士的双腿无力地交叉在了一起,素手轻轻拂过仙子冰削似的脸庞,可是仙子清澈的双眸里却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神色。
鹊渡潇脱力地跪倒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影儿……叶新影……你怎么变成这样的……”
“怎么样,现在这个筹码合适了么?”舞梦臾如此询问王仇。
皮笑肉不笑。眸子里还是没有颜色的呆滞,可是嘴角却挂起了残月似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又胜券在握。
(回归性原理:花故荣就是叶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