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八月十五,戌时。
明月高挂,银光如水,一盏盏红灯笼将中庭映得温暖如画。细碎桂花飘落在石板间,香气与茶烟交融,隐隐传来丝竹之声,清幽而缱绻。
长桌上陈列着精致的酥饼、蜜枣与糖藕,银盏中桂花酿微泛琥珀光。
几位女学生正轮流朗诵诗句,声音婉转,句句应景,时而引得低笑与鼓掌,气氛如秋水般澄澈。
沉婉仪轻抚月琴,指尖灵动;顾明慧执笔对联,顾明月紧贴一侧细声诵读;柳秋瑶抱着糕点蹦跳追逐灯影,陈雪芳与杨秋兰正端茶相笑。
这一夜,万籁俱静,只有学堂中庭灯火不息,如小舟浮在乱世浊流中,暂得一瞬安稳。
谁都没有察觉到,此刻那桑林之外,百余匹军靴正悄然布阵,环绕成铁桶般的封锁。
“把三十人分两队,东门、西巷各守一边,谁敢多话,砍。”
冯世雄披着军氅,低声吩咐,目光如鹰。
“是,队正。”
他身后,六十余人分批跃墙而入,如水银泻地般无声蔓延。
这些人皆为冯从北方带来的亲信,马贼出身,个个凶相毕露,腰间挂着短刀火绳枪,早已饥渴难耐。
此刻女校内,诗声未绝,酒香四溢。
陈雪芳轻吟《月满西楼》,顾明慧在角落举杯含笑,张芷兰则坐终主桌之上,望着灯火下盈盈笑语的姑娘们,平日端庄冷峻的面容上竟浮现一抹少见的柔和笑意。
月色静好,红灯摇曳,她听着诗声与琴韵交织,竟也难得放松,轻声附和了几句对联,只是那微笑深处,眉心仍隐隐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凝重。
直到那一声——“砰——!”
院墙被踹破,火把如鬼火般涌入,黑压压一片身影冲进中庭,瞬间淹没了红灯与月光交织出的欢愉幻境。
“不许动!”
“都给老子跪下!”
乱兵声如惊雷,数名男仆刚欲冲上前,已被当场砍倒,一人喉头中刀,鲜血喷得顾明月惊声尖叫,当场瘫坐。
女子们慌乱尖叫,桌椅倾倒,酥饼撒满青砖地。有人奔逃,被踹翻在地;有人护着妹妹,被拉扯头发重摔。
“都给老子滚中间集合!”
冯世雄大步踏入,披风一扬,月光照在他满是胡渣与酒意的脸上,凶狠中带着笑意。
身后数十名贼兵已将所有出口堵死,院中火把高举,光影摇曳,仿佛地狱降临。
张芷兰强自镇定,走出席间,怒声喝道:“这里是女学,是教化之地!你们安武军怎敢如此放肆?”
她声音清冷,仍保着身为校长的尊严,众女瞬间将目光集中终她,像是抓住了浮木。
冯世雄闻言冷笑,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张校长啊,咱们又见面了。怎么,不认识我了?”
张芷兰皱眉:“你……是那日茶会上那个……”
“哈哈哈!”冯世雄大笑,“好一句『那个』!你连瞧都懒得瞧我一眼,现在倒记得清楚了?”
话音未落,他一把揪住她领口,“你以为自己是谁?学堂的校长?这些千金小姐的榜样?不过是……爷今儿个要让你知道,这世道哪还有你说话的份!”
冯世雄一手按住张芷兰肩头,另一手粗暴地扯住她肩上的白色束胸带,布料深深勒进她苍白如雪的肌肤。
随着手腕猛力一拽,“嗤啦”一声闷响,细致的丝线应声而断,洁白束胸被生生撕下,像剥开最后一层遮羞的薄翼。
“嘿!这洋鬼子的玩意儿倒是贴身得很。”冯世雄将布料挂在脖子上,像拴着战利品般得意洋洋,鼻间贪婪地嗅了口余香,“张校长,你这身子,可比你那满嘴的圣贤书值钱多了!”
张芷兰胸前骤然一凉,皓白丰盈的双乳在火光摇曳中暴露无遗,圆润如瓷,却在乳尖处点缀着两抹明显的暗黑色乳晕,柔嫩的乳头早已因惊恐与寒意微微挺立。
她惊慌失措地双臂抱胸,试图遮掩羞耻,却被冯世雄一把攫住手腕,猛地拉开,整对雪白柔软顿时毫无遮掩地晃动在众人眼前。
冯世雄愣了一瞬,随即爆出粗野大笑,五指狠狠拍在她胸脯上:“哈哈哈!瞧瞧这对奶子,白是白了,怎么乳头这么黑?你男人是不是天天当牛吸啊?都吸成这副德行了!”
他一边骂,一边粗鲁地捏住那两点暗色,拇指与食指用力拧转,像在调戏妓院的下贱货色。
“张校长,你这对黑点,可比你满口的仁义礼智信来得实在多了!别装了,这副模样,怕是早就让人玩烂过好几回吧?”
贼兵们哄然大笑,有人起哄:“这黑得发亮,怕是能挤出酱油来!”
说罢,低头张口便咬住她的乳尖,齿痕深深印下,还用力一扯,痛得张芷兰低呼出声,脸色惨白。
贼兵们围观哄笑,有人起哄:“冯爷,这奶子看着水灵,给兄弟们分口汤喝啊!”
冯世雄抬手就是一巴掌,将那人扇得踉跄后退,吐了口唾沫:“张校长是老子的战利品!谁敢碰,剁了狗爷们的爪子!”
话音落下,他一脚将张芷兰踹倒在桌案上,胸膛紧贴冰冷石面,额角磕过书册与灯碟,碎裂声四起。
旗袍被撕得粉碎,内裤也被粗暴扯下,苍白的双腿暴露在贼兵猥亵的目光下。
“怎么,这骚屄还夹得紧呢?你男人死了多久,没被肏痒了吧?今天老子就替你舒坦舒坦!”
他拔出怒胀的阳具,炙热粗硬的龟头在她干涩紧闭的密处来回顶弄,带着恶意的摩擦与侵略。
张芷兰浑身僵硬,感觉那异物如烫铁般逼近,还未来得及夹紧双腿,冯世雄已咬牙低骂一声,腰身猛力一送——
撕裂般的剧痛瞬间炸开,硬梆梆的肉棒粗暴地撑开她未曾准备的穴口,强行贯入最深处。
“啊——!”张芷兰痛呼,撕裂感让她差点昏厥,身后的冯世雄疯狂抽插,每一下都像铁锤般砸碎她仅存的尊严。
“操你娘的,这么松还装贞节烈女?”冯世雄贴近她耳边,喘着粗气低笑,“你那死鬼丈夫是谁啊?平日里是不是专爱拿这骚屄泄火?啧……像你这种名门娘儿们,床上怕比婊子还骚吧?现在地下看着,指不定正笑着呢——笑你被老子操得像条发浪的母狗!”
女学生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有人惊叫“校长——”,但迎来的却是贼兵的鞭打与怒骂:“都他娘的闭嘴!再哭老子先办了你们!”
顾明慧紧紧护着明月,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沉婉仪死死咬着唇,满脸泪痕;陈雪芳与杨秋兰早已被压制,眼中尽是恐惧。
贼兵们一边镇压女学生,一边笑骂:“等冯爷爽完,轮到咱们上课了!瞧这帮小娘皮,一个个水灵得很!”
张芷兰指甲掐进桌面,乳房被死死压在冰冷石面上,柔嫩的肌肤早已被磨得泛红,随着身后粗暴的冲刺不断晃动,羞辱感如针般刺入每一寸神经。
她咬紧牙关,却压不住身体被操控的颤抖。
当那滚烫的白浊猛然灌入体内,烫得她浑身一震,腹腔像被灌满了屈辱,双腿瞬间瘫软。
余光扫过,正见几名女学生被贼兵拖拽撕扯,哭喊声、求救声混杂在粗鲁的笑骂中。
张芷兰喉头一紧,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身体早已被玷污,而她最想守护的孩子们,也正在步她后尘。
冯世雄满意地抽身,啐了一口:“呸!这种货色还敢端架子。记住了,你是老子的人,谁敢碰你,死!”
他转身对贼兵们挥手:“去,把那帮小娘皮分了,别让她们闲着!”
贼兵们顿时欢呼,朝女学生们扑去。
张芷兰瘫倒在地,衣衫不整,满目羞辱与泪痕。她强撑着身子,声音沙哑颤抖:
“冯世雄……你要羞辱我,便冲我来……这些学生,她们年纪尚幼,无辜……求你放过她们……”
话未说完,便引来四周一片嗤笑。冯世雄蹲下身,伸手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直视自己。
“张校长,你这话说得我都感动了。”他戏谑地笑了笑,眼中尽是残忍,“爷这人心软,你求了,爷也答应——爷今儿个只要你一个,怎么样?”
张芷兰闻言,双眼燃起一丝渺茫的希望,却在下一刻,被冯世雄冷笑声打碎。
“可惜啊……爷同意,弟兄们可不答应呢。”
他猛地站起,转身朝贼兵们扬声道:“今夜好景,诸位可别辜负了张校长的一番苦心哪!”
话音一落,贼兵们爆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粗野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震得跪在地上的女学生们瑟瑟发抖,哭声连成一片。
“把人分了!”冯世雄大手一挥,语气如同驱赶牲畜,“按小队分!记住,别伤了性命,外头弟兄还等着呢!”
贼兵们呼喝着行动起来,将那些年老的煮饭婆与男仆们捆绑押到墙角,随意用麻绳一捆,堵上嘴巴。
剩下的女教师与女学生则被粗暴推搡,按人数划分队伍。
骤然间,冯世雄像想起什么,目光一冷,指着人群喝道:“对了!那天跟着张校长去茶会的几个千金,给我站出来!”
张芷兰闻言惊呼:“不——她们还是孩子!你说过——”
“闭嘴!”冯世雄一脚踹在她肩上,张芷兰倒地咳嗽,满脸痛苦。
“再废话,爷连你一块赏给弟兄们!”他恶狠狠地吼道,随即扫视跪成一排的姑娘们。
顾明慧咬紧牙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终究还是颤抖着站起身。
她知道,这一步若不走,等来的只会是更残酷的暴力。
身旁的顾明月吓得死死拉住她的衣袖,泪眼婆娑地摇头,整个人像小鹿般瑟缩不前。
“姐……不要……我害怕……”明月声音细若蚊鸣,双膝发软。
顾明慧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满是强作镇定的坚毅,伸手复上妹妹冰冷的手背,轻轻一扯,强行拉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她明白,无论多害怕,明月终究躲不过这场劫难,与其被拖走,不如自己走出来,至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陈雪芳、沉婉仪、杨秋兰三人对视一眼,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
她们的脚步迟疑,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每呼吸一下,都在与绝望拉锯。
终终,她们颤巍巍地站起,低着头,身躯止不住发抖。
最后,柳秋瑶终终颤抖着站起,双唇发白,眼泪无声滑落。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柳素贞猛地扑了上来,顾不得贼兵的长枪抵在胸前,失控地抱住女儿,声音颤抖而凄厉:
“不!她还只是个孩子!求求你们,放过秋瑶……要杀要剐,冲着我来!”
柳素贞紧紧护着柳秋瑶,双膝重重跪地,拉着贼兵的衣角哀求,昔日的端庄与尊严早已崩塌殆尽。
她声嘶力竭,泪水混着泥土,手指颤抖地抚着女儿苍白的脸颊,像是想用身躯隔绝这场噩梦。
贼兵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粗俗的大笑:“嘿!这母女情深倒是不错,既然这么紧,干脆一块儿伺候爷们,省得你们分开害怕!”
长枪一挑,柳素贞被迫松手,母女俩被粗暴拉起,柳秋瑶早已哭成泪人,而柳素贞仍死死抓着女儿的手,指节发白,颤声低语:“娘在,娘在……”
火光下,七名女子终终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柳素贞与秋瑶紧靠在一起,成了队伍中最凄楚的一幕。
身后贼兵的猥笑声愈发刺耳,压得人喘不过气,绝望在夜色中蔓延。
冯世雄满意地点头,挥手道:“这几个留下,其他的——带走!”
贼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其余女学生与女教师粗暴分开,有的被拖向课堂,有的被推往蚕房、仓库。
姑娘们哭喊、挣扎,却换来耳光与鞭打,整个校园瞬间陷入地狱般的哀号与惨叫。
中庭只剩下瑟缩的七人,与冯世雄带领的十余名亲信。他倚在石桌旁,点起一支旱烟,望着四散的场景,像看一场戏。
夜风拂过中庭,卷起残破的裙角与散落一地的书页,诗笺上墨迹未干,早已被鞋印与尘土践踏得模糊不清。
摇曳的残灯映在墙上,影子斑驳如鬼魅,将这方本该书声朗朗的学堂染上一层凄冷的阴霾。
张芷兰瘫坐在地,青丝散乱垂落,额角的血迹已干涸,与脸颊上的泪痕交织成斑驳的痕迹。
素白的脖颈上满是深深的指痕,锁骨处浮肿泛紫,肩头半挂着破碎的旗袍残片,裸露的肌肤覆着灰尘与被抓破的红痕。
胸前那对被玩弄得变形的双乳微微颤抖,乳尖肿胀发红,暗色的乳晕上隐约可见齿印与指痕交错,沾染着未干的唾液与污渍,随着她的喘息无力地起伏。
两腿无力地分开着,裙摆早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残布垂落在膝弯。
大腿内侧布满粗暴摩擦留下的红肿与瘀青,腿根深处的白浊混合著血丝,沿着苍白的肤色蜿蜒而下,在月光下闪着黏腻的光泽,滴落在尘土中,浸透了裙角与石板。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无力地抓向胸前残破的布料,像是徒劳地想遮掩早已被践踏殆尽的尊严。
指尖掠过那条被扯下、挂在颈间的西式束胸,雪白布料上沾满污迹与皱褶,刺眼地昭示着刚才那场凌辱的痕迹。
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耳边传来女学生断断续续的哭泣与贼兵的淫笑,她却像听不见般,灵魂早已被囚困在那灼热白浊灌入的瞬间,彻底粉碎。
不远处,六名少女瑟缩成一团,跪坐在冰冷的石板上。
顾明慧紧咬下唇,满眼血丝,强撑着镇定,手臂死死护着颤抖不已的明月;沉婉仪低垂着头,双肩微颤,嘴角却泛着被咬破的血痕,掩饰着她心底翻涌的屈辱与怒火。
陈雪芳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双手紧握在胸前,像抓着最后的庇护;杨秋兰低声啜泣,浑圆的肩膀不停抽动,脸颊紧贴着雪芳的肩膀,寻求着一丝温暖。
柳秋瑶埋着头,双手抱膝,身旁的母亲柳素贞则强忍着泪水,用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远处,课堂与蚕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尖叫与哭喊,那些声音像利刃般划破夜空,又被贼兵粗野的笑声与叫骂吞没。
每一道哀嚎,都是一场无声的挣扎;每一次低泣,都是一份绝望的回音。
蚕桑女子学堂,这座曾经书声朗朗的教化之地,如今只剩下血泪与耻辱,在月光下无声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