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柔的绸缪与甜甜的抚慰进行得十分顺畅的时候,段大姐竟然哭了。
这时候她不应该哭泣的。
这时候她应该高兴,因为高峰没有令她失望。
但她还是哭了。
女人在这种要紧时刻掉下眼泪,一定有她的目的,当然除了她是被对方强暴。
段大姐是自愿的,甚至可以说她是引诱了高峰。
她如果不主动,高峰是不敢冒犯她的。
然而,她又为什么掉眼泪?
也许这就是她的另一种手段,她在为自己创造控制高峰的机会。
高峰却吃惊的道:“大姐,我冒犯你了,我……”
段大姐仍然不拭泪,她抽噎了一下,道:“小弟,我没有怪你。”
高峰道:“可是,你……你哭了。”
段大姐道:“因为我想到了伤心的事。”
高峰道:“在这时候?”
他缓缓地,安静地睡在段大姐身边,伸手为她擦眼泪,动作就像对待星儿、月儿一样自然。
段大姐也是女人,她蛮喜欢这种温柔的动作。
段大姐却低低地道:“我有许多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我的高兴永远都是短暂的,我我无法永远快乐。”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道:“也许我这一生中都不应该快乐。”
高峰道:“大姐,小弟愿为大姐分忧。”
段大姐忽然转身又抱住高峰,她还在高峰的面颊香了一下。
高峰伸手抚摸着段大姐的秀发,又道:“大姐,心中的不悦说出来吧,积压着的忧愁会叫人受不了的。”
段大姐以为,至此,她真的已控制住高峰了。
从高峰的话中,段大姐知道她连高峰的心也控制了。
江湖上有许多想控制人的心的大人物,他们然控制着大批的人,却也明白在这些被他们控制的人中有不少人心里在骂他十八代老祖宗,只不过这些人不敢明白的叫骂出来。
段大姐下决心要完全控制在住高峰的心了!
她本来只是裸着身子与高峰躺在一张被子下面的,高峰因为看到段大姐就瘪,虽然段大姐一身内香又光滑地贴着他,他不晓得能不能“下手”!
他甚至那宝贝也不敢抬头昂起!
但段大姐却全身火烫似地把一条粉腿压在高峰的肚子上,她的另一手已去品尝高峰的宝贝了!
高峰本来是不动情的,但经过段大姐的一手握住,便抖了一下,道:“大姐!我……”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啊!”
“可是,进一步的行动,我不敢!”
“还说不敢,都已经同一张床了,小弟,你还管什么呢?”
她的手在抚动着,高峰当然昂首了,而且也真的吓了段大姐一跳,她惊呼,道:“你……你这东西真够加料,你……你得天独厚,连这个也令人吃惊!”
高峰那宝贝在颤跳着:“大姐若是害怕,我可以憋着不对大姐下手!”
段玉吃吃一声,道:“星儿月儿不怕,我更不怕,小弟呀,你就上来吧!”
高峰横过身子猛一趴,他趴上段玉的身上了!
他不主动,他要段玉去主动!
果然,段玉一手拨开她的库门,另一手握着高峰的宝贝,那么轻轻地往她的宝库口放着!
高峰觉着她的通阶很滑、很凉!
他不立刻顶上,是等着段大姐的另一手放开!
果然,当高峰的宝贝送进一半的时候,高峰突然用力一推,推得段玉“唔”的一声低叫!
那高峰举而顶到底,他心中也恨透了段玉,这时候他发火了——虽是欲火,也照样整人!
只见他震荡得十分有力,而段玉退缩几次以后,她忽然气得饿狼也似的道:“小弟弟呀,你好狠,是不是要把大姐整死?”
“哪有,我尽力叫大姐舒服呀!”
“那就用出你最有力的劲吧,大姐还受得了!”
高峰闻言,手掀被子,双手抱起玉雕般的段玉,他把段玉倒放在床边,高高的举起段玉腰肢,那宝贝对准宝库“叱”的一下子顶得段玉张大了嘴巴直吸气!
高峰发动了,他狂抽狂顶六七百次,那段玉已低叫着:“用力……用力啊……”
高峰发觉段大姐比怡红院的红姑还厉害!
看来,这段大姐一定常玩吧!
他在腿已站酸之下,又将段玉翻身趴在床上,他正要再往宝库顶去,不料段玉双手反把预备库打开,高峰看的吃一惊,原来段大姐后库门也开了个大洞!
对于星儿高峰未尝到个中滋味,但此刻他可舒服了!
他低声“大姐,你这地方……”
“快呀,小弟!”
“哇噻!吃得消吗?”
“我不怕,你怕什么呀!”
“说得好,你小心了!”
他的宝贝对准段玉预备库“卟”的一声已推进去了!
只见段玉“啊”了一声,她已自己开始自动在门处一开一关,弄得高峰也叫好!
那段玉还真会拨弄,她伸手反握着高峰的一对弹珠轻轻地捏呀揉的,揉得高峰全身好爽哦!
就在一阵狂顶之后,高峰忽的溜将出来,双后又抱起沉醉中的段玉坐在他的宝贝上面!
那段玉已是渍水在流,但却仍然不停地旋动着腰肢,张大着嘴不时地啃着高峰的嘴唇!
高峰也不示弱,双手抓着段玉乳峰用力揉,他揉得段玉龇牙龇牙咧嘴直哀求:“哦!哦……”
段玉每日只专心于她的大仇,男女间的事情她可看得很淡,但她再也想不到她会在此刻几至放浪形骸地沉醉在另一个美妙的世界!
她不但得到高峰在刀上的支助,她更得到高峰的人!
她想着,高峰难道是上天为她而造就出来的?
那么,月儿星儿她们一定不甘为她拼命了!
想着星儿,段玉心中在思付,那小妮子第一个尝到了高峰的滋润,她真幸运!
当然,她也想着月儿,这两个姐妹都有着这种迷人的生活,而她……
段玉想到自己,她多多少少的有点瘪心!
如果没有担负着大仇,她与高峰这般的相遇,她一定会以为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她想着,想着……
忽然高峰双手托起段玉的身子站了起来——他的下身顶得段玉紧紧地不松开,便翘着他的宝贝站定了双足狂顶起来!
段玉几曾有过这种站起的经验,她甚至根本就没同男人如此熟络过!
那高峰双手已托着段玉的两边飞盘,以段玉的身子一上一下的托动着,便令段玉发出另一种哀哀低叫!
“你……的刀法……”
高峰捉笑道:“怎样?”
“比你的刀法还厉害呀!”
“你就哀叫吧,大姐!”
“我好舒服哟!”
“真的吗!”
“是呀小弟,你在什么地方学的这些本……事呀!”
高峰逗惹道:“梦中!”
“别骗大姐啦!”
“我是说真的!”
“梦还会真呀!”
“你不信?”
他又飞旋百下,接道:“我在山中放羊的时候做了个怪梦,我看到……哦……实在太令人陶醉啦!”
段玉道:“所以你也把大姐当你梦中的人了?”
“还真不错,我们不是很舒服吗?”
段大姐双手攀着高峰的脖子直点头,道:“是的,我们是最舒服了……唔……你……还能再多久……”
高峰道:“我也不知道!”
段大姐道:“你看大姐与星儿月儿她们,是谁最合适你呀!”
高峰眨了眨眼道:“她们……你嘿,在此刻都是一样的叫我喜欢!”
他这是实话,再高贵的女人也少不了男人,再权威的女人上了床全一个样!
有时候最高尚的女人最疯狂!
段大姐就疯狂了!
她听到高峰的话,立刻指着大床,道:“小弟,放我在床上吧!”
高峰放下段大姐,此刻段大姐好像是酒醉一般——她本来已醉了,醉了她才有如此大胆作风!
她一下扳倒高峰让他躺在床上,双腿一分便骑在高峰的脸上面,她的宝库尚自有渍水流出。
高峰发觉她那道菜红嘟嘟的,也香喷喷的,真是不吃白不吃!
那段玉头一仰低叫一声“哦!”
她有些抖动着,只不过刹那间,她疾快的匐下身了,双手握住高峰的宝贝张口要咬!
高峰还真怕被段大姐把宝贝头咬掉!
段玉也觉得自己动作太粗放了一些。
两个人彼此啃咬吸一阵之后,段大姐先是全身一震,那高峰也觉难以控制的欲要爆裂了!
高峰忽的撑起身子,再把段大姐压在被子上,又一次肉博冲刺。
高峰实在够勇的,他又用力地冲刺三百多次,突然段玉全身在震,她低求:“小弟,别动!”
段玉的双腿,有力地挟紧高峰的身腰,顿然间,一大股泉水奔流出来了!
那高峰全身用足了力,他也低吼一声不动了!
这真是一段绝妙的时光!
那高峰缓缓的,轻轻温柔地,直到分离开的时候,二人已湿了一大片!
于是,段玉露出满意的笑意,她任高峰去张罗着,她美妙的姿式,是那么的叫人目瞪口呆!而她的心中再次的有了美的旋律!
段大姐横躺在高峰身边,两个人面对面,她口气如兰道:“小弟,我现在可以对你说,大姐姐为什么要取水龙的人头。”
高峰道:“如果大姐愿意说,我洗耳恭听。”
段大姐猛古丁坐了起来。
她的动作令高峰吃一惊,就好像她忽然间看到魔鬼一样,满面煞白。
高峰也坐焉了,他忙取过段大姐的衣衫为她披在身上。
他不敢多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忿怒的段大姐。
段大姐的语音很低沉,但字字清晰。
她不看一边吃惊的高峰,却直视着正前方,道:“那一年我五岁,唔……应该说是六岁了。”
她又顿下来,似乎在整理着一段复杂的过去。
高峰也披着衣衫,段大姐不睡,他当然不能睡。
段大姐沉重地道:“坝上当年雄踞一方,江湖上的威望不下于王公卿相……”
高峰仔细地听,他也吃惊。
段大姐接道:“段家当年的买卖分成水旱两路,陆上由我父亲段洪亲掌,水路便由我父亲的拜弟水龙主掌,原来是水鱼之交,可是……”
高峰吃惊地道:“原来水龙和令尊还是结拜兄弟呀!”
段大姐道:“不错,但他却黑心——”
高峰竖直了耳朵。
他要听听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大姐用力吸了一口气,她才痛苦地又道:“那年去了外公家,玩了七天才回家,我的小轿刚过了山腰,黄昏的天边有了火花……”
坝上今夜的夜色特别圆,黄昏时候就出山了。
只不过星儿未见一个,却是那一连七进的大庄院……唔……有火光在出现。
便在那片火光中,传来了一片喊杀之声。
此刻——坝上的几处外围楼舵早已人死舵毁,散落的火苗子不时地冲天腾空,便在那劈啦响的烈火中,已清晰地可以看到四五百人在抢动着兵刃追逐冲杀,看不清人们的模样打扮,但杀戮却是惨烈的,从那冲杀的人们包扎着面巾而露了一双似喷火的双目中,可以明白他们是如何的彪悍狂野,只一与冲出来的人照上面,总是要置对方于死地方才罢手。
狂杀中有着吼叫,那些蒙面怒汉们便随着几处吼叫后忽聚忽散,他们行动如电,彼此支援,表现出了统一的动作而不稍有紊乱。
坝上的警铃响个不停,从庄内传出叫骂声不绝于耳。
于是,追杀逼进了庄门前,便在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厉叫:“阮老大,带你的人直攻进去!”
斜刺里,忽然冲出个黑汉,他高举怪刀,厉烈的狂吼道:“兄弟们,跟我冲进去了!”
“杀!”
足有上百来众便一窝蜂也似的往庄门攻去,正迎上从庄内又杀出一批大汉来。
这些仓惶应战的坝上兄弟们,有不少只随手抄起棍棒来迎战。
就这样,双方在庄门外只对上面,坝上的人便吃了大亏,不少人被砍翻在地上。
一声狂吼,只见从庄内闪出一个双手推着一把大关刀汉子,模样儿好似出柙猛虎,大刀狂劈,迎面一个蒙面汉子已肩裂腹破跌出两丈外。
怪刀怒杀,那姓阮的已与这人对上了,姓阮的怒骂道:“奶奶的老皮,吃我一刀!”
大关刀不稍让,对准敌人就是七刀杀,他怪叱道:“娘的老皮,你们是那里冒出来的强盗,主意敢打坝上段家,今夜叫你们来得去不得!”
姓阮的狂笑如旱雷,抖手便是二十一刀狂杀,双方再次对上,便豁上了。
就在一轮狂杀与咒骂中,突然传来一阵大吼,道:“老勾,怎么人马杀不进去?”
灰影突闪,只见一条人影已闪掠在庄门下,这人的短剑未出手,却暗中摸了一把石灰在手中。
那使关刀的壮汉杀得性起,刀锋一圈,连姓勾的也圈入他的刀光中。
于是,姓勾的短剑疾点,发出:“叮”的一声响,紧接着一把石灰撒了手,他厉吼:“吃我一记夺魂沙!”
“唔!”
石灰撒了壮汉满面,也撒得壮汉双目刺痛,于是附近几个蒙面青衣大治愈挤而上,乱刀一阵狂斩。
壮汉叫声暴烈,大关刀自然旋身,三个汉子已倒在地上,然而姓勾的与姓阮的并肩出招,两般兵器齐自壮汉的背后捅进去。
姓阮的对姓勾的道:“干得好!”
姓勾的已举剑在吼:“冲呀!”
双方狂喊撕杀,一支支火把如闪映的金星,那种怖栗的赤红,一束束的刀芒闪动的均是极光与血光,庄门口刹时间已躺了三十多人。现在——
现在已将杀推进庄内了。
不少人是踩着尸体进庄的。
便在一片喊杀中,适时的闪出的一个人来,为首一人身高七尺,一身短札,黑胡子一寸那么长,铜铃眼四方眼,右手一把金臂砍刀,这人正是坝上的龙头老大,“金刀”段洪。
他冲到前院,发现一地尸体,又见他的大总管赵天云战死,不由目眦欲裂,咬牙欲碎地指冲来的一个青衣汉,骂道:“那里冒出来你们这批王八蛋,跑来坝上撒野,不把段某放在心上!”
迎面,忽然闪出一人,他吼叫:“少同他啰嗦,杀!”
他的“杀”字十分响亮,但也令段洪一惊。
“金刀段洪”厉声道:“是老二!”
不料那人更是尖声冷笑,道:“谁是老二,杀!”
“杀!”
金刀狂砍如电,段洪边杀边叫:“老二,你我金兰结义,你怎可以勾结外人对付你的大哥!”
“放屁!谁同你金兰结义,老勾老阮,你们还不放火烧——杀!”
“金刀”段洪狂怒如疯子,他一抡金刀直往庄门下站定的那人扑过去。
他几乎就是从十几个人的头上掠飞过去,就在一片火光中,一道金光撒下来。
段洪怒骂:“我宰了你这无情无义的畜生!”
“叮,当!”
“噌,噌!”
“啊!”
只见那个头如巴斗的汉子双钩刀并举,拼力封锁住下斩的金刀,一边忽然射出短刀数把,每把短刀均扎在段洪的要害之地。
段洪无力地怒视着冷笑不已的大头汉,道:“水……老二,你……为……什么……要……要这样……”
巴斗似的头微微仰,那姓水的道:“姓段的,早几年我已与丹江长哥儿们扭在一起了,三江的船帮都要捧我为老大,你想想我还能叫你骑在我的头顶上?”
段洪双目几乎憋出眼眶外,他早已断气了。
杀戮不因段洪的死而停止。
杀声已自前面往后面推进,火光已在第三进院中冲天而起,段洪的内眷三十二人,丫头仆妇与庄丁护院也有五十多人,能杀的仍在拼命。
七进大院杀到三更天方平息下来。
姓水的已站在后院长廊上,他太清楚段洪一家大小每个人,因为他与段洪是结拜兄弟。
就在血迹斑斑里,他看着每一个死在地上的人——段洪的两个老婆,也是他时常叫的大嫂。
然后段洪的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只不过他对段洪的小女儿没记忆,因为血泊中也不有个五岁大小的女孩子,那是总管的小侄女,却也死在后院里。
姓水的以为那个小女孩,也是段洪的小女儿,他放心的哈哈大笑了。
他以为斩草除根,坝上的基业在一场火拼中尽入他的囊中了。
他留一小撮人守在坝上,并公开宣布成立三船帮,当然了,姓水的成了三船帮的龙头老大。
火光燃烧地狂烈,附近山坡上两个抬轿的不敢多留,他们抬着段玉匆忙地回到段玉的外公家中于是,段玉又被送到一个很秘密的地方去了。
只不过这幕活生生的惨剧,却在段玉那小小的心灵上生了根,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夜所看到的一切。
当时她并未哭,这可不是她勇敢,而是早就吓呆啦!
如果不是她回到外公家,她一定活不成。
段大姐木然地直视着,她很悲哀,但双手却紧紧的握着,她的秀发有一半披掩着半边面。
高峰深深的瘪叹了一声,道:“该死的水龙!”
段大姐口干舌燥地说话,闻得高峰的话,她像被雷电劈了一下似的,忽然转身抓住高峰的双臂吼道:“小弟,你说我要不要取姓水的人头?”
“要!”
“你说我要不要毁了三船帮?”
“要!”
段大姐又道:“这比不共戴天大仇还令我难以忍受呀,小弟,你说,我只是个女人……”
高峰道:“大姐,小弟一定为你效力,我也有信心能切下水龙的项上人头。”
段大姐忽然投入高峰怀里,她笑着哭了。
她的泪水滴着,但笑得真可爱!
她用手摸着高峰的肩头,道:“小弟,我知道你在内心中恨我,而且还恨不得我死。”
高峰道:“是的,我有这种想法。”
他本来不承认,但他却也明白,段大姐比他精明多了,如果想在她面前撒谎,简直是白痴嘛!所以他毫不迟疑地加以承认。
段大姐道:“你为星儿、月儿,你应该恨我,如果你不恨我,反倒对不起星儿、月儿。”
高峰的心中好像被人刺了一刀似的,他紧闭着嘴巴。
段大姐又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星儿、月儿是甘心的,她们宁为我而死,儿女情长比不过她们对我一片忠心,小弟,这就是江湖,江湖上不少像她们这种忠心耿耿的人,就好像我的几个杀手。”
高峰道:“大姐,你一定为他们付出了什么。”
段大姐道:“我帮过许多人,我也祈求别人的帮助,就好像小弟一样,我乐意有你这般高手相助。
高峰道:“大姐,我只会那么一招,我能被你称做江湖杀手?”
段大姐道:“只要能把人的头切下来,就算半招也是够了。”
她紧抱着高峰,又道:“我实在不敢相信,小弟,你的师父——你真的没有师父?”
高峰露出苦脸窘笑着。
他真的无师自通。
高峰除了他爹高杀头的手书小册子以外,便是在大山中研究过野豹与野狼的动作,只不过久了,他也练得一身好轻功。
他闻着段大姐的秀发,真香——比星儿、月儿的还香。
当然,高峰也喜欢把一张脸放在绵羊身上磨蹭着,但那时候是在大山里。
当牛羊在大山里吃饱以后,总会有两三支在他的身边卧一下,那么的温驯,自在,他便也抱着它们磨蹭着,磨的好舒服——此刻——
此刻他抱着段大姐,也把脸在段大姐的秀发磨着,道:“大姐,我真的没有师父,如果大姐想学我的那一招,我有图送你。”
段大姐很高兴——她挺直身子,整整秀发,笑道:“你身上带有武功秘笈?”
高峰在衣袋里摸,他把高杀头绘的那本小册子取在手中,道:“我爹的遗物,上面绘着人的头,下刀应在脖子的第几节骨架上最容易把人头切掉,当然……”
他把小册子交在段大姐的手上,又道:“当然要研究着步伐,要如何去接近敌人,我研究了四年。”
高峰的话出自肺腑,段大姐绝对相信。
段大姐接过小册子,她起身穿好衣衫。
她叫高峰睡下,道:“小弟,我要好好研究你送大姐的这本小册子。”
高峰道:“如果有必要,大姐可以来问我!”
段大姐把灯挑亮,她坐在桌边仔细看,一张一张的仔细在琢磨。
高峰道:“大姐,我以后就在这儿住?”
段大姐道:“是呀!而且我还会再给你找个姑娘陪你住在一起。”
高峰立刻拒绝,道:“大姐,我不要,我宁愿孤独。”
段大姐道:“总得有人为你弄吃的喝的呀,还有许多琐碎的事情,不能没有人替你做吧!”
高峰道:“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段大姐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可爱的小弟,你真够固执了。”
高峰道:“我说过,我不想发疯。”
高峰在临别前要求段大姐住一夜。
高峰看段大姐要走了。
他想起来,但又被段大姐按住。
段大姐的口气中已没有酒的味道,她清醒多了。
对于同高峰的一起缠绵,相互爱抚,她也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似的很平淡。
她还在高峰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笑道:“好弟弟,你睡吧!”
“你呢?”
“我该走了。”
高峰指指外面道:“半夜三更天?”
段大姐一笑,道:“四更天将尽了。
高峰道:“我在什么地方找到你?”
段大姐道:“我住的地方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不用找我,我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