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鸿雪看着王愠呆滞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口气。
她将目光重新移向古树,春日初生,朝气蓬勃,上头的绿意盎然,有一股特别的气息。
祝鸿雪凝神片刻,单手负于身前,随着脚尖的浮动,她整个身子便飞上了去。
“雪姨?”
王愠看着书生模样的祝鸿雪踏上几十米高的古树上,目光灼灼,以他的轻功,倒也能上,只是不会有祝鸿雪这么轻松,眨眼之间就处于树端。
一根粗壮枝丫随风而落,祝鸿雪的身子轻飘飘落地。
她眼眸含着笑意道:“总归要有一把趁手的剑……”
说罢在王愠眼前,削起了树枝,很快一把粗制的木剑就初具模型。
“木剑,木剑能杀人?”
“为何要杀人?”
祝鸿雪反问了一句,她笑意吟吟,这话便使得王愠说不出口了,看着眼前温婉和睦的丽人,眼中透露无限的柔情。
她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始终不变。
王愠注视着她削好木剑,长剑在手,朴素简单,祝鸿雪满意点点头,在手里耍了一阵后,见王愠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便好奇问道:“愠儿,你看得这么认真作甚?”
王愠顿了顿,他才道:“雪姨,你刚才耍得这招剑式,有些眼熟……”
“这样吗?”
祝鸿雪笑着又重复了一遍,王愠越看越熟悉,这不正是娘亲教给他的剑法么,《出云剑法》据说练到最高境界,全力一击可劈云开雾,王愠尚且没有这等实力。
“你武功套路,内功心法,皆是出自你娘,嗯……据我来看,功法是《风灵秀动》吧……”
王愠点点头,这套身法祝鸿雪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他问道:“雪姨,我现在觉得我武功到达了一个瓶颈,天门往后,再怎么迈,都迈不过去……”
“天门天门,既然是门,自然就要打开,你知道天门在哪里么?”
王愠摇摇头,他迈入天门境,也是机缘巧合,甚至可以说,太过于懵懂,祝鸿雪见状摇摇头,随机她伸手在王愠脑门上一指:“天门,在这里……”
“开了天门,你才真正能够去感悟,感悟这世间万物的……灵……”
王愠不禁问道:“灵,什么是灵?”
祝鸿雪缓缓道:“说起来复杂倒也是,灵很玄妙,就像人,有了灵才有了思想,才能说话,走路,这乃是动物,可若是花草树木呢,他们不会说话,也不会行走,那么,他们有没有灵?”
王愠听后,便被祝鸿雪的话语点悟,再看向那苍茫古树的时候,眼里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花草树木尚可,再往大的去说,天地万物,山川日月,风雨雷电,等等,它们是不是又带着一股特殊的灵呢?”
“这就叫悟道……”
祝鸿雪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笑着:“悟道不一定非得是出家人,我们习武之人,内功心法,何尝不是一种修行,修行自己的道路”
“当然,这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完的,日后我再教导你吧……”
王愠点点头,他已步入天门,再往下,就是宗师境界了,江湖里哪位宗师高手不是苦修几十年?若是没人指点,恐怕这辈子都摸不到那个门槛。
两人谈话间,一道柔柔的女声从后头响起,带着几分慵懒和娇媚,颇为怜人。
“愠弟弟,祝女侠……”
南宫画晴扭着水灵的腰肢,款款走来,她身着一袭红色锦服,裙摆摇曳至脚跟,雪肩外露,大片白皙如玉,云鬓上插着几只珠光簪子,彩妆动人瞩目。
一双媚眼盈盈似水,檀口红润,半启香兰,今日她的脸上风情无限,眉宇间像是被这春风吹得熟透了。
妇人得到了滋润自然变得不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水灵,配合上这身打扮,倒真是富贵端庄,俨然有着几分郡守府女主人的气势。
王愠眼前一亮,南宫画晴盛装打扮,美若天仙,他知道这是给谁看的,也只有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欣赏她丰腴的身子。
祝鸿雪见她来了,皱皱眉头,终是没说什么,她一身书生打扮,和这位美妇人比起来,自然逊色很多,只是看着王愠的眼睛始终在她胸口上,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小色批!
祝鸿雪悄悄捏着拳头,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
“南宫姐姐起来了,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王愠闻着扑鼻而来的香风,心中微动,便关怀问了一句,昨晚这位娇媚妇人可是流了不少水,今天还能这么水灵灵站在自己面前,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
“拖弟弟的福,姐姐昨晚……香的很呢……”
她捂嘴掩笑,那双媚眼始终留在王愠身上,热情似火,毫不掩饰,昨夜可是说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天,王愠走后,她脑袋里毫无意识,放空一切的睡眠,身子十分放松,也不像从前,夜里被一点风吹雨动就惊醒,睡得很安心。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安稳,尤其在这个年代,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之物,南宫画晴经历天狼山那段事之后,就再也不敢相信郑元珍了,她无法将自己和女儿的性命都交给他,否则哪天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
当然这番话听在祝鸿雪耳里稍稍有些刺,你睡得好,可我一点都不好!
她居然觉得南宫画晴有些故意了。
祝鸿雪内心的想法,王愠肯定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可能想得到,一向清冷如长辈般的雪姨有这般小心思,着实有些不符合她的形象。
不过同为女人的南宫画晴很是敏锐捕捉到这一点,她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呵呵,弟弟昨晚可是让姐姐大开眼界呢,害得姐姐生怕累坏了你……”
说完,鼓起嘴角,作出一个怜惜的表情,那媚眼盈盈,看的王愠都快拉出丝。
面对南宫画晴如此露骨的话语,王愠刚想调笑两句,突觉空气中弥漫了一丝丝杀气……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傻,压下原本要说的话,正色到:“不知姐姐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声音娇柔似水,媚得让人招架不住,王愠笑容僵在脸上,好姐姐,你就不能看我眼神行事?
“啊,这当然可以,只是,只是我还要练功,恐怕不能陪姐姐……”
他刚说完,只觉得空气中的杀气少了几分,暗自呼出一口气,却听见南宫画晴悠悠道:“弟弟昨日还说要陪姐姐去看戏呢,怎么今日就变了,呵呵,也对,男人就喜欢说些不负责任的话……”
王愠顿时愣住:“这……姐姐……我说过吗?”
南宫画晴轻轻咬着嘴唇,一双眸子水汪汪的,脸上的表情格外认真,她十分委屈的点点头:“难道……愠弟弟也要做那负心汉么……”说到最后,倒有几分欲言欲泣的样子。
“我今个还特意让人要了几个好座……”
王愠犹豫片刻,他才道:“雪姨,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南宫画晴听后看向祝鸿雪,眼里有几分询问的意味,祝鸿雪却是移开目光,生硬道:“不必了,我一向不喜热闹,愠儿你既然答应夫人,那就好好陪陪人家,只是你尚年少,切莫忘了礼仪,做些出格之事……”
祝鸿雪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提醒什么,王愠听得有些惭愧,刚想应下来,南宫画晴就抢先道:“祝姐姐放心,愠弟弟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我一直将他当家人看待,一家人哪有这么讲究……”
“那就好……”
祝鸿雪说完,就冷着脸离开了,王愠看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颇有些不忍,想追上去,又被南宫画晴拉住,只见她摇摇头,悄咪咪道:“你若想得到她,便听我的……”
王愠顿时大吃一惊。
……
摇摇晃晃的马车内,王愠与南宫画晴同处一室,尽管车里沁香扑鼻,美妇人身子妖娆,可少年依旧正襟危坐,他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倒是南宫画晴,用那迷人媚眼始终火热看着王愠,时不时舔舔嘴唇,十足的……淫女形象……
“南宫姐姐,我和雪姨不是你想的那样……”
沉默半天,他才开口解释,可是一开口就被南宫画晴堵住:“你别解释了,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
“你这小色批看她的眼神,和看我时一模一样,还说对她没想法,口嫌体正!”
王愠倒吸一口凉气:“有……那么明显?”
南宫画晴翻了个白眼道:“当然,不止你,我看你那雪姨,平时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你两明明都喜欢对方,还装模作样作甚?”
“额……你是说,雪姨,她也喜欢我?”
“废话,如果她不喜欢你,刚刚吃醋做什么?啧啧,你是没看到,那看我的眼神,都快要把我千刀万剐……”
南宫画晴说完,还故意做出一个后怕的神态。
王愠听后沉默一会,方才道:“她是我姨……”
“有血缘关系?”
“没……”
南宫画晴轻轻笑道:“这不就完了,既然没那血缘饽论,又有何不敢想。”
“可是,雪姨她,为何从不正面接受我?”
“我曾表示过很多次心意,但她始终不愿意接受我……”
南宫画晴看着他迷惑的样子,一拍手道:“你笨啊,也不想想,祝姐姐是个怎样的人……”
“那……她是怎样的人?”
南宫画晴哼了一声才道:“我虽和祝姐姐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我知道她是个不爱说话,性格冷静的女子,这种女人,自然也不会主动表达情感,同样,面对太突然的心意,不会第一时间接受,因为她是个理智的人,身为女子的羞涩内敛让她不敢迈出那一步,祝姐姐是个传统贤惠的女人,对自身很忠贞……”
说着说着,南宫画晴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她转而道:“当然,我也很贤惠,也是个忠贞的女人,你不要多想……”
王愠:“……你这话,确定?”
南宫画晴顿时恼羞成怒:“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嗯?”
她捏着拳头做出凶狠的表情,看得王愠满脸乐呵呵。
“我知道,你一定再想,我是个风骚浪荡的骚货,对吧,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没有,没有……南宫姐姐,我怎么敢这么想呢,你继续,继续说……”
南宫画晴这才放过王愠,她敛了敛神色,身子端庄道:“祝姐姐这种女人,看似木讷,其实内心特别细腻,很在乎细微之事,你想得到她,不能强来,得注意方法……”
“那姐姐,你觉得有什么很好的方法吗?”
南宫画晴刚想开口,马车外便传来侍女的声音:“夫人,戏园子到了……”
她收回即将开口的话语,转而笑道:“愠弟弟,我们先看戏,待姐姐后续再为你出谋划策……”说罢还朝着他狡黠眨眨眼睛。
这戏园子很大,外头看上去富丽堂皇,有许多戏曲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不少穿着锦衣华服的人出没,看上去这里是富贵人家喜欢来的地方。
王愠跟着南宫画晴一路来到琼楼厢房里,这是单独的房间,也是最好的观戏台子,居高临下不说,眼界开阔,能一览无余,而且单独房间瓜果茶水具备,还十分幽静,不与底下一班子人挤在一起,有着格外的闲情雅致。
两人坐在一起,南宫画晴笑着对身后侍女道:“你们出去吧,如若没我的传唤,不得轻易入内。”
“是……”
于是房内便只有两人了。
……
戏声妙曼,台上的角唱的动人心弦,王愠目光灼灼,正襟危坐欣赏着曲子,厢房外,时不时有人大声叫好,王愠饶有兴趣,他看得尽兴的时候,还会跟着哼上一两句。
“嘶……”
突然,王愠朝着身后一趟,闭着眼眸露出享受的神情,方才两人一起坐的椅子上,如今只有了他一人,那么南宫画晴在何处呢?
“好姐姐,你含得太深了,好紧,好爽!”
王愠睁开眼睛,看着跪在自己身下,埋头在胯间的端庄夫人淫笑道,他用手摸了摸她鼓起的腮帮,那里头,正含着粗大肉棒。
“姐姐你说是第一次吹箫,真当是学的快呐,嘿嘿……”
南宫画晴含着王愠的肉棒,上下起伏,这端庄的样子,让王愠格外舒爽,他忍不住道:“你真是个风骚浪荡的骚货……”惹得后者一个妩媚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