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厢里笼罩着一片沉寂，空气彷佛凝固，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与车轮碾过路面发出的细微震动。
车子沿着滨海公路蜿蜒前行，窗外是无边的深蓝海面，偶尔被远处渔船的灯光点缀，像是漂浮在夜色中的星火。
海风从半开的车窗缝隙钻进来，低声呢喃，夹杂着咸湿的气息。
路灯的光芒断续掠过车内，在两人脸上勾勒出忽明忽暗的轮廓，像一场无声的电影，却没有人按下播放键。
贺予清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凸起，青筋隐隐浮现。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吞咽某种说不出口的情绪，眼神直视前方，却显得有些空洞。
季凌瑜侧身倚着车窗，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风景上，长发被风轻轻吹乱，几缕贴在颊边。
她没说话，也没伸手去开车载音响，整个人像是沉浸在一片属于自己的静谧中，与身边的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墙。
他的思绪却乱得像被狂风卷过的海面，反复闪回她那句“我没打算谈恋爱”。
她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像随手拂去一粒灰尘，彷佛这一晚的精心安排——那间靠海的餐厅、烛光下的花束、蛋糕上的手写字迹，甚至他鼓足勇气吐露的心意——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他想起她用餐时的模样，刀叉在她手中轻盈如舞，烛光映着她的侧脸，美得像一幅静止的油画。
那一刻，他只想让她感受到他的在意，想在她眼里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可她还是拒绝了，干脆得像秋风扫落叶，没留半点余地。
是他哪里不够好吗？
他默默问自己。
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那些亲吻，那些她没有推开的亲密瞬间，难道只是她随手应付的游戏？
他脑中闪过她的冷淡、她的笑，甚至她拒绝时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每一幕都像刀尖轻轻划过心口，不深，却疼得清晰。
他好几次张了张嘴，想打破这沉默，却又硬生生吞回去。
直到车子驶过一个无人的弯道，海边的灯光渐渐稀疏，他突然打了方向灯，猛地将车停在路边的空地。
刹车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车身微微一晃，他转过头看向她，眼神里压着一团乱麻般的情绪。
“你是不是……嫌我技巧不好？”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压了很久才挤出来。
她转过头看他，眉微挑。
“哪方面？”
他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低了几分：“就……上次在游泳池更衣室那次，我以为你……”他没说完，话卡在嘴边，眼神闪躲了一下，像个被戳穿心思的少年。
她垂眸，唇角微微一弯，语气依旧平静：“我没说你不好。只是我不打算谈恋爱。”
他像是被这句话迎头砸中，胸口一闷，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他想挤出一个笑，可嘴角却僵硬得动不了，眼眶莫名热得发胀。
他低头捏了捏鼻梁，试图掩饰那股汹涌而上的情绪。
可就在这时，一个画面毫无预警地闯进他脑海——某个午后，他在校园教学楼的转角回头，无意间撞见容昀霆俯身吻她的场景。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光影交错间，他们的影子贴在墙上，亲密得像是早已习惯彼此的温度。
他猛地转头，看着她，眼神像被点燃：“所以你现在是跟容昀霆在一起吗？”
她微微一愣，随即平静回道：“没有。”她的回答简单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他喉结滑动，语气一瞬咬重：“那他为什么可以吻你？”
语气里那股压抑的嫉妒与愤怒像终于泄洪，铺天盖地地冲出来——不只是对容昀霆，更是对她从未给过他的可能。
“我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对我认真一点？才能让你的眼里有我？”他终于低吼出声，那不是控诉，而是近乎乞求的激烈。
他不奢望她立刻说喜欢，只希望她能给他一个位置，哪怕只是让他知道，他对她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空气。
她没回应，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的呼吸不稳，瞳孔收紧，看着她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心里一股说不清的失落与嫉妒汹涌而上。
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她的世界之外，只能不停地敲门，却永远得不到回应。
他知道她不属于谁，但他还是想赌一把——即使只是一瞬的亲密，也好。
他眼神一暗，手伸过去解开安全带，身体转向她，带着一种受伤的愤怒与本能的占有欲，强势地吻住她。
他的唇烫得像火，一开始只是粗鲁地压上来，像是想宣示所有权，但当她没有推开，他便像瞬间被放纵的野兽，深深地吻了下去。
舌尖撬开她的唇瓣，毫不客气地探入，席卷她口中每一寸柔软。
她的舌头一开始还有些迟疑，却在他反复舔吻、轻咬挑逗下，渐渐融化，与他交缠、拉扯、追逐。
他含住她的下唇用力吸吮，舌尖压着她的来回摩挲，发出细微的湿润声响，暧昧而黏腻。
他的手滑到她的颈后，指尖嵌入她的发丝，将她更紧地拉向自己。
他的吻从她的唇角滑到下巴，又回头咬住她的上唇，像是不吻到她喘不过气就不肯罢休。
她的呼吸被他搅得乱七八糟，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领，身体像是被这场吻融化，软得几乎靠不住椅背。
看着她眼底渐渐浮起的迷雾，他像是被烈酒烧透的疯子，一手拉下座椅靠背，让空间勉强宽敞些，然后直接跨坐到她腿上。
他的吻没停，变得更急更深，像是要把她吞进身体里。
他的胸膛压着她的，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
她被他压在椅背上，身体略微后仰，腰身微微后仰，头发散乱地贴着脸颊。
他的手探进她的衬衫，掌心贴上她腰侧的肌肤，那灼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让她身子一抖。
她没退缩，反而抬起手扣住他的后颈，指尖用力按进他的肌肉，像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
“亲亲。”她气音低哑地说。
他低咒一声，手掌猛地滑到她裙下，扯下她的内裤，动作粗暴却毫不犹豫。
布料被扯下时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她的大腿暴露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几乎晃眼。
他的指腹毫不犹豫地探进她湿润的热处，指尖触碰到那片温软时，他的手指猛地一顿，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惊讶。
“早就想要了？”他咬住她的耳垂，牙尖轻轻碾过，声音低沉而带着笑，像在嘲她又像在夸她。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试探性地滑动，感受到她的热度与收缩，低笑出声：“你这家伙，真是藏不住。”他的气息烫得她耳根发麻，指尖在她体内轻轻抚弄，像在点火。
季凌瑜眼尾微微上扬，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靠着椅背，姿势慵懒却带着几分挑衅，语气轻飘飘地回：“你又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她的声音平淡却藏着锋芒，像是在故意刺激他，眼底的笑意却泄露了一丝玩味。
她知道这句话会点燃他，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