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不过才一个星期,但我跟小琪的关系,已经像熟识多年的朋友了。
中午吃饭时间,她会主动来我座位旁问我:“今天想吃什么?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吃。”我们一起到公司楼下的便当店,她总会点她习惯的鸡腿饭,然后再顺手帮我加个卤蛋。
吃饭时,我们的对话已经没什么拘束,笑声不断,偶尔还会有些……不太适合公开场合的内容。
有一次,我们坐在窗边的位置,外头阳光正好,对面来了一个穿着贴身黑色丝袜的女生,小琪一边咬着鸡腿一边撇撇嘴,“那腿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了,“说真的,小琪姐,你那天穿丝袜配短裙那套,我看到腿的时候真的差点走神。”
她愣了一下,眼神像被什么打到一样,停顿半秒才笑出声,“你喔……嘴这么甜,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讲?”
“我只有对真的正的说实话。”我故意加强语气,还带点挑衅。
她抬头看我,眼角的笑意像故意藏不住,“那我下次穿给你看,你可别真的当场流鼻血喔。”
“敢穿我就敢看,看久了我怕你后悔。”
“切。”她嗤了一声,没接话,但脸上明显泛红,嘴角那抹笑容却说明一切。
我没再多说,只是低头继续吃饭。
那一刻我知道,她不只是开玩笑,而是在给我一个允许的信号。
隔天。
我一走进办公室,整层空间的空气好像变得不太一样。
林小琪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针织高领上衣,下身是一条灰黑格纹的窄裙,裙摆短得刚好包住大腿中段。
最关键的是——她穿了黑丝袜,而且还是我说过的那种。
每一步走动时,那双腿如丝般光滑,包覆着恰到好处的紧实线条,每一个脚步,都像在不小心诱惑整个办公室的男人。
当她走到我身边时,我的眼神自然而然地被那双腿吸引,就在那瞬间,她停下脚步。
“王动,我穿这样你会不会分心啊?”她低头看了我一眼,语气轻柔,却藏着坏笑。
我抬头对上她的眼神,嘴角不自觉上扬,“小琪姐,这样我怕我工作时坐姿会不太端正。”
她笑了,笑得像看戏一样,还故意抬起腿,用膝盖轻轻撞了我一下。
“哎呀,那你可得小心点,不然被主管看到你走神,我可不保证我不笑出来喔。”“那你今天这样,不就是来看我出糗的?”我低声问。
她没说话,只是用手背碰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走开时刻意放慢脚步,让我那双眼睛不得不被她牵着走。
中午,她又来找我一起吃饭。
这次换她主动开起黄腔。
“欸,你老实说喔,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丝袜?”
“嗯……喜欢。”我没躲避,甚至加了句:“尤其是刚好包得紧的那种,看起来滑,摸起来——应该更滑。”
她咬着吸管,眼睛闪着光,“你啊……真的很会撩耶。难怪小柜台那几个小妹一直偷看你。”
我笑了,“可能是因为我坐你旁边,才沾光。”
“这样讲,我还有点开心欸。”她低头喝了一口,然后用脚尖轻轻碰了我小腿一下。
我愣了一下,不明显地移了一下脚,她却更进一步,脚掌靠上来,隔着丝袜的触感透过桌下传过来,像电流一样爬上我全身。
“你不会生气吧?我只是脚酸啦~”她语气无辜,嘴角却忍不住偷笑。“小琪姐,这样我会误会喔。”我压低声音说。
“误会也没关系啊……”她抬头看我,语气慢得像是试探,“又不犯法。”我们互看了几秒,谁也没说话,但那种无声的挑逗,比任何言语都来得强烈。
这一刻,我感受到戒指在我指尖微微发热。
我知道——她的心,正在被某种“刚好”的感觉一点一点拉近。而我,只需要顺势而为。
中午吃完饭回办公桌没多久,我手机“叮”了一声。讯息来自小琪。是张照片。
一张从大腿根部拍下来的黑丝袜腿照。
背景是办公椅前的地毯,那双腿交叠着,角度恰到好处地露出裙下柔和的弧线,光线微暗,却刚刚好聚焦在那层若隐若现的丝袜反光上。
下方还附了一句:
【今天真的很想翘班,但只能偷玩一下视觉游戏??】
我当下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砸在桌上。
抬头一看,她正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头低低的,好像正在打报表,但她的唇角却弯得很高。
我没马上回,只把手机往抽屉一放,彷佛无事发生。但她知道我收到了,因为三秒后她抬头偷偷瞄了我一眼,对着我眨了下眼。
隔天傍晚,小琪突然在下班前走到我座位旁,语气自然地像是要借个订书机:“欸,王动,明天你会骑车上班吗?”
“会啊。”我合上电脑,回她。
“那……你介不介意顺便载我一下?”
她用那种有点故作随意、却眼神闪烁的语气说话,“我老公这周出差,今天开始要三天。我不太想挤捷运,人又多又挤……”
我早该猜到会有这一天。
“你家在哪?”我问,语气还是那种懒洋洋的语调。
她报了地址,我打开地图一看。
刚好。又是刚好,她住的地方就在我平常上班路线的一个路口旁。几乎不绕路,只要右转一条街。
“可以啊,我明天带两顶安全帽。”我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安全帽?”她轻笑,眼神里藏着一丝调皮。
“我不幸运吗?”我耸耸肩。
她笑得更灿烂,“嗯……我发现,你真的很刚好耶。”
隔天早上,我准时在她家巷口等她。
她穿着素色衬衫搭配及膝裙,脚下那双黑丝袜还是昨天的款式,看得出来她精心挑过。
她走近时,那双腿在早晨的阳光下微微反光,让我一瞬间差点移不开视线。
“车帅耶。”她拍拍后座,跳上车时裙摆微微掀起,露出膝盖以上的一小截,那细腻包覆的腿像是主动在撩动空气。
她靠近我时,手搭上我的腰,为了稳住身体,整个上半身紧贴着我。
“抱紧我。”我说这句话时语气刻意平稳,却听得到她贴着我背时轻微的笑声。
“我怕我抱太紧你会误会。”
“误会也没关系……又不犯法。”
这句话,刚好是她那天的原话。她闻言一愣,然后整个人笑到肩膀都抖了,手也自然地贴得更实了。
就这样,我载她到了公司。
然后第二天,她又说:“欸,我可以再赖你一天吗?”
我点头,“当然。”
第三天,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下班时走到我旁边,伸手拿起我桌上的安全帽,甩了甩头发。
“欸,快走啦,不然又塞车。”
她的语气就像我们早已这样过了几年。
这样的通勤变成了默契,甚至变成某种习惯。
她总是刚刚好坐得比预期的近,刚刚好在早晨时分靠着我的背打个小呵欠,刚刚好让手不小心落在我的大腿边,然后装作没察觉。
而我,也刚刚好没有闪躲。
就像这一切,不是刻意安排,而是自然发生。
就像那枚戒指,一直安静地在我指间闪着光,没有出声,却什么都做了。
那天傍晚,下班后的天空泛着微蓝的暮色,微风穿过车流,我载着小琪走在熟悉的路上。
她今天靠得特别近,双手环得紧,脸侧轻轻靠在我背上,隐约感受到她呼吸的节奏,有点快。
当我在她家巷口停下,她却没有立刻下车。
她拍了拍我肩膀,小声说:“你要不要上来坐一下?我老公又临时被叫去出差,家里就我一个人。喝杯茶,聊一下,不然我一整天闷得要命。”
我回头笑了,“我今天刚好没事,也想喝点热的。”
她没说话,只是回头看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防备,反而像邀请朋友回家的那种自然。
我们进了她家。
玄关仍然是那股熟悉的柔香味,有淡淡的洗衣精与香氛蜡烛的味道。
她把包包放在沙发上,转身对我说:“先坐一下,我去泡茶。你可以自己开电视没关系,就当自己家。”
我笑着回:“我还真的有点习惯了。”
她进了厨房,熟练地拿起茶叶、烧水,一切举止都流露出她在这空间里的自在感。
而我,像是一个被默许的存在,已经默默进入她生活的边界里。
我们边喝茶边聊天,从今天的KPI聊到同事谁最近又被分手,甚至讲起办公室某个刚离婚的部门主管怎么开始疯狂健身。
“你不觉得男人到了某个年纪,就会突然有种弥补青春的冲动吗?”她笑着问我。
“所以才要提早保养心灵,像我这样,早早就来你家喝茶。”我回嘴。
她笑着摇摇头,喝完最后一口茶,说:“等我一下,我去冲个澡,今天真的热死了。”
我点点头,她就这样走进房间,顺手抓了一条浴巾与家居服,边走边说:“你真的很像我一个很熟很熟的朋友欸,我居然完全不怕你在客厅。”
我望着她关上浴室门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搅了一下。她说的是事实——她的态度,真的就像我早已是家里的一份子。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戒指轻贴在我的指节上,那颗绿石无声闪耀,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久,水声停了。没几分钟,浴室的门打开。
我原本以为她会穿着睡衣套装,或者棉质长裤那类家庭服饰。但她出来的模样,让我眼神忍不住一顿。
她穿了一件宽松白T,布料有些透明,里头明显没穿内衣。
下身是一条极短的灰色家居短裤,刚好包住臀部,双腿修长洁白,丝袜早就脱了,只剩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脚趾微微蜷缩。
她一手还在擦湿漉漉的头发,身体的湿气还没完全散去,T恤贴着她的胸口,隐约画出柔软的起伏。
她没看我,像是完全习惯有人在客厅般地走到冰箱前拿了罐气泡水。
“刚洗完真的太热了……你不会介意我穿这样吧?”她转头看我,语气依旧轻松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家常问句。
我咧嘴一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回她:“如果我说介意,你会为了我套上针织长裙吗?”
她噗哧一声笑了,“不会,我最多把电风扇吹到你脸上让你冷静一下。”她坐回沙发,这次直接靠得比刚刚近。
双腿一弯,膝盖刚好碰到我大腿外侧,但她没移开,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继续聊着她洗澡时突然想到的“以前高中社团趣事”。
我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望着她头发上滴下的水珠渗进T恤领口,滑过胸口、消失在她胸前那道若隐若现的阴影里。
她没发现我在看,或者说——她发现了,却没打算阻止。
这一晚,我没有越线。
她没有暗示什么,但也没有刻意回避什么。
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的发生,而她,也确实已经习惯了我在她生活里的位置——甚至,不再视我为外人。
她送我到门口时,还跟我说:“明天早上别太晚,我想喝拿铁,不想排队买。”我抬头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微红,嘴角还挂着刚洗完澡的慵懒笑意。
“你这是命令还是撒娇?”
她没回答,只是轻轻推了我一把,“明天见啦,幸运星先生。”
她第一次叫我这个。
我没说话,只抬起右手,轻轻摸了摸那枚戒指。
是啊,我刚好就是——她命中的幸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