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在角落站定,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就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抬眼,正对上不远处小李看过来的眼神。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探究的笑意,那眼神像是能穿透她强装的镇定,直抵她内心的慌乱。
韩玲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指瞬间攥紧了手中的文件夹,指节泛白。
脑子里像被同时泼了冷水又点燃了烈火,嗡嗡作响,无数个念头杂乱地闪过:他在看什么?
是觉得我刚才挤进来的样子很狼狈?
还是……他在审视我?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像着了火。
“我的脸是不是太红了?”她惊慌地想,“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她赶紧放下手,假装低头整理文件夹,可手指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纸张在她指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窘迫。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瞥了一眼——胸前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内衣的形状,甚至连顶端硬挺的轮廓都若隐若现。
巨大的羞耻感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刺进她的心脏。
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深呼吸,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胸腔的起伏反而因此更加明显,心跳也更快了。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他……他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韩玲的心脏猛地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赶紧低下头,手指攥着文件夹的力道更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试图用疼痛来掩盖那股突如其来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恐慌。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躲闪,小李的目光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下移,在她湿透的胸前短暂停留,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韩玲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下,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未减,头甚至还微微歪了一下,像是在玩味着什么。
她的脑子更乱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刚才绝对是故意看我胸前的!
他想干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拉扯一下衣领,试图遮掩那片令人难堪的湿痕,可微湿的布料早已黏在皮肤上,这一扯反而让衬衫绷得更紧,胸前的形状也更加清晰。
她慌忙松开手,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别再看了,求求你,别再看了……就在这时,她看到小李的手撑在了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有起身的意图。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韩玲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他要干什么?
只是想调整一下坐姿?
还是……他想过来?
她紧紧盯着小李撑在桌面上的那只手,看到他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了两下,像是在犹豫。
她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也许……也许他只是想动一下,不会过来的。
可下一秒,她的希望就破灭了——他的手离开了桌面,椅子被向后推开,他站了起来。
他先是站直了身体,一只手扶着椅背,似乎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调整重心,或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袖口擦过桌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韩玲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心跳快得像擂鼓,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疑问和恐惧:他为什么要站起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靠近我吧?
她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狼狈,湿衬衫,硬挺的轮廓……她赶紧将文件夹抱得更紧,试图用它挡住那片区域,可手臂的挤压反而让胸前的蓓蕾更加胀痛,那股灼热感几乎让她喉咙发紧。
她死死咬住嘴唇,心里一片冰凉:他会不会已经看出来了?
他要是走过来,离得那么近……
小李松开了扶着椅背的手,转过身,头微微低垂,目光似乎落在脚下的地面上,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落脚点。
然后,他迈出了第一步。
脚步声并不响亮,但在相对安静的会议室里,却像一把无形的锤子,重重敲打在韩玲的心上。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半步,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叩”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立刻又引来了几道探究的目光,让她耳根再次烧了起来。
他又迈出了一步,步伐不疾不徐,显得很平稳。
鞋底与地板接触发出的“嗒嗒”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规律地回荡,像一串细密的鼓点,敲击着她紧绷的神经。
韩玲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他的脚步,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他离我还有多远?
他到底为什么要过来?
她忍不住又偷偷抬眼瞄了一下他的脸,他嘴角的笑意依旧,眼角甚至微微眯起了一点,像是在极力掩饰着某种情绪,又像是在享受着她的紧张。
她的心猛地向下沉去:他在笑什么?
是觉得我的样子很可笑,很狼狈?
还是……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她下意识地又去拉扯衣领,手指抖得几乎抓不住那薄薄的布料,湿透的衬衫黏在皮肤上,每一次拉扯都带来更紧绷的感觉。
她只能将文件夹抱得更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眼睁睁看着小李又迈出一步,现在离她只有两步之遥。
她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以及那股淡淡的、并不算难闻却在此刻让她无比警惕的古龙水味。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心里充满了恐惧:他走得这么近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
终于,他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温和得近乎虚假的笑容,声音低沉地开口:“韩玲,站着多累啊,来,坐我这儿吧。”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听起来甚至带着关切,像一阵和煦的春风。
可听在韩玲耳中,却如同平地惊雷,将她整个人都劈得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伸出手,似乎想拉她的胳膊。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腕内侧,那温热的、带着薄茧的触感像一簇细小的火苗,瞬间点燃了她紧绷的神经。
胸前那两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震动和胀痛,乳房胀得更厉害了,热得发烫,顶端硬得像要刺穿湿透的衬衫。
她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声音细若蚊鸣,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不……不用了,我站着就好。”话音刚落,她立刻死死闭紧了嘴唇,舌尖那股若有若无的、抑制剂残留的腥味再次翻涌上来。
她的心跳猛地一沉:我嘴里的味道……会不会被他闻到?
他离得这么近……
她慌忙咽了口唾沫,试图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压下去,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紧,脸颊也烧得更厉害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刚才……是想拉我吗?
是真的好心让我坐下,还是……想趁机靠近我?
我的胸前这么明显,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他刚才的手指停留在我的手腕上,是故意的吗?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甚至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一股热气仿佛从那处皮肤向上窜起,她慌忙甩了甩手,想把那感觉甩掉,可心跳却因此更加紊乱。
她又偷偷瞄了小李一眼,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仿佛并没有在意她的拒绝。
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紧张起来:他要是再坚持让我坐怎么办?
我要是再开口拒绝,嘴里的味道……会不会真的被他闻到?
小李似乎真的愣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快速扫过,像是在探究她拒绝背后的原因。
他轻轻“哦”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随即像是为了化解尴尬,又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行,那你站着也别太累着。”他的手掌在她肩膀上停留了短短一秒,那份温热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却像烙铁一样烫得她身体猛地一颤。
胸前的珠子再次不安分地跳动起来,让她喉咙一阵发紧,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带来一阵细微却难耐的痒意,让她下意识地想躲开。
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心跳快得失控,肩膀也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韩玲努力挺直腰背,强迫自己站稳,装作若无其事,可额角滑落的汗水却出卖了她,一滴汗珠掉落在文件夹封面上,迅速洇开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小李收回了手,转身对旁边空位上的一个女同事笑着说了句:“那你坐我这儿吧,别空着了。”那位女同事笑着道谢,挪了过去。
韩玲看着这一幕,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暗自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他应该……不会再过来了吧?
我的胸前……应该没被他看出什么特别明显的破绽吧?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手指也稍微松开了紧攥着的文件夹,指关节处传来一阵酸痛感。
她低头,假装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濡湿的衣领,心里默默祈祷:他应该不会再靠近了,总算能稍微喘口气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
小李并没有立刻走开,他收回手后,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椅子,像是在确认那位女同事是否坐稳,然后慢慢转过身,头微微歪着,目光看似随意地又扫了她这边一眼。
韩玲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手指下意识地再次攥紧了文件夹,脑子里警铃大作:他又看什么?
他不会……还想过来吧?
小李迈出了一步,却又停顿了一下,双手随意地插入了裤兜,这个动作让他的西装外套被撑开了一角,露出里面熨烫平整的衬衫,以及衬衫下微微绷紧的腰部线条。
他又向前迈了一步,步伐很慢,慢得像是在刻意拉长这个过程,又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鞋底与光洁的地板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韩玲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他刚才不是已经把座位让出去了吗?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
她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他嘴角依旧挂着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眼角微微眯着,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她的心跳猛地加速,只能在心里疯狂地祈祷:别过来,求求你,别再过来了……
小李又往前挪了一小步,现在离她只有一臂之遥。
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混合着淡淡古龙水和烟草气息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
她下意识地想往旁边再挪一挪,避开这种令人不安的靠近,可她的左边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右边则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纸箱,她根本无处可退。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停下脚步,却没有离开,反而就势站在了她的身边,近得几乎肩膀就要挨着肩膀。
他的手臂自然下垂,手指在不经意间轻轻擦过她的衣袖。
那短暂的、带着体温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她的全身,胸前的珠子又是一阵不安分的悸动,胀痛感让她喉咙再次发紧。
韩玲死死咬住嘴唇,心跳快得像要炸裂,大脑一片空白:他为什么要站得这么近?
是故意的吗?
还是……他真的想……?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瞬间涌上心头,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浇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苗,只剩下冰冷刺骨的烟雾。
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挤过人群,忍受了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和令人难堪的触碰,忍受着高跟鞋敲击地板带来的羞耻感,好不容易才站到这个自以为安全的角落,就是为了能离所有人远一点,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可现在呢?
小李就站在她的身边,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近得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近得她只要稍微一动就可能再次触碰到他。
她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徒劳无功。
她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失望彻底压垮了。
手指紧紧攥着文件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
她忍不住在心里想:我还不如……还不如刚才就不挤进来了……高跟鞋响得那么刺耳,被那么多人盯着看,结果呢?
结果还是这样!
费尽了心思,却一点用都没有!
紧接着,失落感迅速转变为一股更深的、带着绝望的痛恨。
她在心里疯狂地咒骂着:都是这些该死的东西!
这些埋在我身体里的鬼东西!
要不是它们,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不堪?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狼狈——湿透的衬衫,硬挺的轮廓……心里涌上一阵强烈的恶心和自我厌恶: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它就像一头不听话的、随时会发狂的野兽,任何一点轻微的刺激都可能让它失控,我恨它!
我恨透了现在这个自己!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狠狠地掐自己一把,用疼痛来惩罚这具背叛了她的身体。
可是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强行忍耐着。
汗水顺着脖颈不断滑落,带来一阵阵难耐的痒意,她想伸手去擦,却又僵硬地不敢动弹。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反复回响:我怎么这么没用?
我真是太没用了!
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别人稍微靠近一点就抖得像筛糠一样。
我真是太软弱了!
她死死咬住嘴唇,脸颊烧得更红,羞耻感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凌迟着她的心。
她想:如果……如果我能再坚强一点,再有意志力一点,也许……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可现实是,她连稳稳地站立都感到吃力,随时都可能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可胸口那股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挫败感却像巨石一样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小李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持续不断地钻入她的鼻腔。
那是一种干净的、带着些微木质香气的味道,隐约勾起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像极了她丈夫惯用的那款须后水,却又多了一点陌生的、略显刺鼻的成分。
这丝熟悉感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她心中愧疚的闸门。
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将她淹没。
她痛苦地想:他在家里等我,他以为我只是来参加一个普通的季度会议,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呢?
我却在这里,被这些肮脏的东西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还要忍受着别的男人的靠近和骚扰……我对不起他……我根本不配做他的妻子……她猛地闭上眼睛,眼眶一阵灼热,泪意上涌。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只想回家,回到你身边,像从前那样,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妻子……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逼回去,然后强迫自己睁开眼,目光死死盯着手中那份早已被汗水浸湿的文件夹,假装在认真阅读上面的内容。
可眼角那无法掩饰的湿润,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脆弱和痛苦。
她深吸一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对自己说:忍住,韩玲,你必须忍住!
不能在这里丢人!
绝对不能!
她下意识地想再往旁边挪动一点点,哪怕只是几厘米也好,可脚边那个碍事的纸箱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彻底堵死了她最后一点退路。
羞耻、失落、痛恨、愧疚……种种负面情绪像汹涌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她,几乎要将她彻底吞没。
就在这时,坐在小李原来位置上的那个女同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关切:“韩玲,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韩玲猛地一惊,身体更加僵硬。
她慌忙摇了摇头,嘴唇紧闭,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极其僵硬、极其难看的笑容,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像一条拉不直的线。
旁边另一个男同事也搭腔道:“可能是站太久,有点热吧?这会议室空调好像也不太给力。”语气听起来倒像是随意的关心。
韩玲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嘴里那股怪味就会泄露出去。
她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算是敷衍。
心跳却因此更加剧烈,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又出了一层冷汗。
这时,她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嘲讽意味的嘀咕,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精准地钻进了她的耳朵:“切,平时看着挺随和的,今天怎么回事?装什么高冷啊……”
韩玲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疼又涩。
她在心里苦笑:我哪里是装高冷?
我是根本不敢开口啊!
要是让他们闻到我嘴里这股味道……我还怎么有脸在这里待下去?
会议室里的气氛随着讨论的深入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坐在主位上的分行行长张总,脸色严肃,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不时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核心团队的成员们都坐得笔直,表情专注,深色的会议长桌上映着天花板惨白的光,透着一股冷硬的气息。
投影仪将花花绿绿的业绩图表投射在幕布上,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张总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视全场,最后落在站着的几个人身上,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会议正式开始了,都打起精神来。我知道站着听会辛苦一点,但这是核心会议,内容很重要,都给我集中注意力,别走神。”他的目光在韩玲身上似乎多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韩玲猛地屏住呼吸,嘴唇抿得更紧了,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泄露出嘴里那令人羞耻的味道。
她感觉全场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若有若无地黏在自己身上,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撕扯着她岌岌可危的伪装。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但她还是死死咬紧牙关,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撑下去,韩玲,只要撑到十一点就好,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会议开始讨论本季度的贷款数据分析。
韩玲一边假装认真听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贷款这部分内容通常不会太长,最多二十分钟就能结束,后面还有投资和市场两块,时间差不多……应该能在十一点前准时结束。
时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在她耳边被无限放大,像是在敲打着她的神经。
她偷偷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刚刚指向十点十分。
她心里默念:还有五十分钟……抑制剂的效果……应该还能撑得住吧?
就在这时,小腹深处的那个东西又开始不安分地震动起来,像有只小虫在里面轻轻翻滚,那感觉微弱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刺痒。
她感觉小腹深处猛地一紧,随即一股难以抑制的暖流涌出,衬衫下的皮肤瞬间变得滚烫潮红。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大腿内侧的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她的秘密。
张总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看到投影上的某个数据时,眉头微微皱起,沉声说道:“讲数据的时候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些人晚上熬夜打游戏、刷视频!”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眼神扫到韩玲这边时,似乎又多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让她心头一紧。
站在她身边的小李,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夹紧双腿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站得腿酸了吧?都说了让你坐下了。”他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温热的气息几乎擦过她的耳廓,眼神却在她紧绷的双腿上流连了片刻。
韩玲能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人在低声议论,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像蚊子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让她更加难堪。
“她干嘛老是扭来扭去的?”
“这姿势……啧啧,有点……”
“装模作样,给谁看呢?”那些碎片化的、带着恶意的揣测断断续续地钻进她的耳朵。
韩玲死死咬住嘴唇,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她用细若蚊鸣的声音,含糊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我有点不舒服……”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果然,立刻有几道更加直接的目光像钉子一样盯了过来,刺得她头皮发麻。
小李斜着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越夹越紧的双腿,脸上的笑容更加暧昧,甚至带着一丝轻佻:“哦?怎么不舒服了?是不是昨晚……和老公太累了?哈哈,开个玩笑,别当真。”他的语气像是随口开玩笑,却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试探。
韩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喉咙发紧,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嘴里的味道会暴露。
她在心里痛苦地想:连我最亲密的丈夫都不知道我正在承受着什么……
会议议程终于转入了投资业务的讨论。
韩玲在心里默默计算:投资这部分内容通常比较多,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现在快十点四十了,也就是说,我还要再撑至少三十分钟……希望他们今天能快一点,千万不要拖延,否则……抑制剂的效果一旦过去……她不敢再想下去。
然而,讨论的进程却异常缓慢,像蜗牛在爬行。
她忍不住一次次偷瞄墙上的时钟,看着那指针慢得令人抓狂地移动着,心里焦急万分:怎么这么慢?
到底还要多久?
小腹深处那东西的震动似乎在逐渐加剧,不再是之前那种微弱的骚动,而是像水滴持续不断地砸在同一个地方,频率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
那股坠胀感从最深处蔓延开来,腿根处的热流也更加汹涌,黏腻湿滑的感觉让她双腿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
她只能更用力地夹紧双腿,膝盖下意识地向内扣紧,大腿肌肉因为持续用力而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裤子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更响了,额角渗出的汗珠越来越多,连握着文件夹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张总似乎察觉到了会场中弥漫的一丝浮躁气息,目光再次扫视全场,声音低沉地强调:“投资风险分析一定要细致!每一个环节都不能马虎!我知道站久了很累,但这是工作,都给我撑住了!别分心!”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站在她身边的小李,又一次注意到了她控制不住颤抖的双腿,嘴角再次勾起那抹令人讨厌的笑容,用更低的、几乎是贴着她耳朵的声音说道:“站这么久,腿都抖成这样了?啧啧,是不是裙子穿太紧,勒得难受啊?”他轻笑了一声,头凑得更近了,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颤抖的双腿上来回逡巡,语气像是开玩笑,却充满了挑衅和暗示。
周围又传来几声极轻的、压抑着的议论声:“你看她那腿,抖什么呢?”
“是不是故意的啊?想吸引别人注意?”那些声音虽然细微,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韩玲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烙饼,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汗水顺着手背滑落,滴落在文件夹上,洇开了一小块模糊的水渍。
她低下头,假装在翻看文件,试图用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窘迫,同时拼命用意念控制自己的双腿,命令它们不要再抖。
可小腹深处那股翻江倒海般的热流却越来越汹涌,像要把她从内到外彻底烧穿。
会议的进程拖沓得令人心焦。
韩玲在心里一遍遍地计算着时间,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市场分析这部分按理说早就该结束了!
以往这个会议都是十一点准时散会的,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在拖拖拉拉地没完没了?
她再次偷瞥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逼近十点五十五分!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开始疯狂加速:只剩下最后五分钟了!
抑制剂的效果马上就要失效了!
为什么还不结束?!
她死死盯着秒针,看着它像酷刑一样一格一格地向前跳动,每一秒都让她感到窒息。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撑不住了!
我快要撑不住了!
快点散会吧!
求求你们了!
就在这时,另一处更深、更隐秘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短暂却极其尖锐的、仿佛电流击穿般的刺痛!
那个东西……被启动了!
她感觉那里猛地一胀,随即一股无法控制的湿热暖流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内裤和护垫,甚至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她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将手中的文件夹向上提了提,死死挡在胸前和小腹之间,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里,尖锐的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她假装咳嗽了两声,试图掩饰身体的异样,脸颊却烫得像要燃烧起来,额角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文件夹上,迅速洇开一片狼藉。
墙上的指针一点一点地逼近十一点的刻度。
韩玲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她心里充满了恐惧:还有三分钟……抑制剂的效果肯定撑不住了……我还能撑过这最后的三分钟吗?
站在她旁边的小李,似乎又注意到了她强忍着痛苦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玩味的笑容,低声说道:“嗓子不舒服?看你渴得厉害,站着出了这么多汗,衬衫都快湿透了。”他咧嘴一笑,顺手从桌上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身体也跟着凑了过来,指尖在她汗湿的手背上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
那触碰温热而带着一丝黏腻,让她感觉像被毒蛇舔舐过一般恶心。
他的目光更是在她湿透的胸前肆无忌惮地停留了一瞬,才缓缓移开。
韩玲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别!”声音细小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能感觉到周围又有目光投了过来,一个男同事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地黏在她胸前,低声对旁边的人嘀咕着:“你看她那衬衫,都贴在身上了,是不是故意穿这么紧的?”语气里充满了猥琐的揣测。
而之前那个女同事更是冷笑一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酸溜溜地说:“哼,季度总结会领导都在,可不得好好表现表现?说不定就是故意穿成这样来勾引谁呢!”声音尖锐刻薄,像刀子一样直刺她的耳膜。
韩玲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用力夹紧双腿,大腿内侧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绷得发酸。
她痛苦地想:他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的手抖得根本藏不住……他们那些恶心的猜想……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绝望地盯着墙上的时钟,十点五十八分!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流:还有最后两分钟!
抑制剂一旦失效,我就彻底完了!
墙上的秒针终于一格一格地划过了十一点的刻度。
韩玲屏住呼吸,身体紧绷到了极点,像一张拉满了弦的弓,等待着那预想中的、毁灭性的副作用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十一点整的那一刻,她体内那些该死的东西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疯狂震动,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失控的迹象。一切……都异常的平静。
她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过了几秒钟,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动了动僵硬的双腿。
小腹深处和另一处似乎真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胀感。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一些,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难道……抑制剂的效果还没有完全失效?
还是……今天的运气特别好,副作用推迟了?
她甚至感觉像经历了一场虚惊。也许……也许我真的能撑过去了?会议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再忍耐一下下,应该就没事了。
她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紧攥着文件夹的手指也终于不再那么用力,甚至敢稍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主位上张总的方向。
一丝微弱的、带着侥幸的希望在她绝望的心底悄悄冒了出来:撑过去了……也许……也许我真的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