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五十,洗手间惨白的灯光下,韩玲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紧攥着那三个黑色的小塑料盒。
心跳在胸腔里狂乱地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水龙头单调的滴答声。
突然,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蛮横的胀痛感——是那个东西在作祟,像有什么硬物在里面蛮横地挤压,撑得她下腹一阵紧缩。
她下意识并拢双腿,一股突如其来的尿意汹涌而上,带着针刺般的急迫感。
羞耻的热度瞬间涌上脸颊,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与此同时,另一处更隐秘的地方也开始不安分地跳动,那股磨人的痒意从最深处丝丝缕缕地钻出来,像细微的电流撩过神经末梢,腿根一阵阵发麻发软。
她死死咬住下唇,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意志压下那股在体内乱窜的、令人羞耻的骚动,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
此刻,她还能勉强站稳,但那份屈辱和恐慌却像浪潮般一波波冲击着她。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忍住。
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丈夫温热的手掌刚复上她的腰,她整个人就像被冻住一般僵硬。
那轻柔的触碰仿佛点燃了导火索,腰侧皮肤瞬间升温发烫,她惊恐地缩进被子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推说自己困了。
就在那一刻,小腹的胀痛几乎让她失禁,腿心不受控制地涌出湿意,无论怎样并拢双腿都无法阻止。
而另一处的跳动也变得更加疯狂,那蚀骨的痒意像羽毛在最敏感的地方反复扫弄,她只能死死攥着被角,身体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那颤抖细微却无法掩饰,她怕极了丈夫会察觉,只能慌乱地翻过身,将滚烫的脸埋进枕头里,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冰冷的、变形的戒指硌在手指上,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和无能。
而今天,是银行的季度总结会,核心团队成员必须全程参与。
会议从十点开始,到十一点结束,整整一个小时。
她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泛红的脸,冷汗涔涔。
开会的时候,如果那些东西再像昨晚那样发作,她该怎么办?
她不敢想象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腿软得站不稳,或者那股失控的热潮涌上来时,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
时间不多了,还有不到十分钟会议就要开始,她必须立刻找到一个方法撑过去。
一个可怕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正站在投影屏幕前汇报,小腹突然一阵剧烈的胀痛,尿意如潮水般袭来,腿心瞬间湿透,黏腻的感觉像无数根丝线牵扯着皮肤,无论她如何夹紧双腿都无济于事。
同时,另一处也开始疯狂跳动,那磨人的痒意让她腰肢忍不住微微颤抖,仿佛被无形的、温热的指尖反复撩拨。
冷汗顺着脖颈滑入衣领,湿热的触感让她更加心慌意乱。
她手抖得连文件都拿不稳,胸前的衬衫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有同事关切地低声问:“韩玲,你怎么了?”而她,却连一句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只能在无边的羞耻中恨不得当场消失。
她猛地回神,目光再次落在那三个小盒子上,喉咙一阵发干。羞耻和犹豫像两条毒蛇,死死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先拿起那瓶标注着“震动抑制剂”的。
打开盖子,一股浓烈刺鼻的、类似精液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涌,眉头紧锁。
这东西能暂时压制那些珠子的反应,让她至少能在会议上站稳。
可她无法不去想说明书上提到的可怕副作用——药效过后,反弹会更加剧烈。
她几乎能预见到散会后的场景:小腹像被滚烫的溪流反复冲刷,胀痛难忍,大腿根部酥麻发软,像有无数细小的触手在皮肤下游走,逼得她只能偷偷夹紧双腿,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靠着摩擦缓解那份难以启齿的折磨。
甚至可能在办公室里,双腿就控制不住地颤抖,冷汗浸湿后背,而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和对她口中残留怪味的窃窃私语,会将她彻底钉在羞耻柱上。
她的目光又转向那瓶“欲望激发香氛”。
淡粉色的液体在小巧的玻璃瓶里晃动,散发出一种甜得发腻、带着危险诱惑的气息。
如果喷在颈后,那甜香或许能让她在短时间内保持表面的冷静,不至于因为身体的反应而抖得太明显。
但那催情的气味一旦扩散开来,会不会……勾起周围男人的不轨心思?
她几乎能想象那香气弥漫开来,皮肤像是被温热的呼吸拂过,细密的酥麻感从耳后蔓延至锁骨,胸口也像被无形的手轻柔揉捏,变得灼热而肿胀,需要死死咬住嘴唇才能压抑住那几欲脱口而出的喘息。
更可怕的是药效过后的反噬——欲望会如火山般爆发,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极度敏感,仿佛一触即燃。
她不敢想象,会议结束后,某个男同事不小心蹭到她的胳膊,那轻微的触碰却如同电流击中她全身,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腿软、甚至……当众失态。
而那残留的甜香,只会引来更多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无处可逃。
最后是“敏感调制贴片”。
几片肤色的小圆片,摸上去带着一丝凉意,表面有细微的凸点。
使用它,意味着她必须在洗手间里掀开衣物,将这东西贴在最私密的地方。
手指按下去的瞬间,那些细小的凸点会像微型针尖般刺入皮肤,带来一阵短暂却强烈的酥麻感,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刮过,随即一股热流会顺着小腹向下蔓延,光是想象就让她脸红心跳。
这东西能最大程度地降低敏感度,或许能让她撑过会议的前半段。
但代价是贴上后皮肤会持续传来灼烧感,像被烫伤一样,那股热度会从贴片处扩散开来,蔓延至臀缝和大腿内侧,让她甚至无法穿贴身的裤子,只能选择真空穿着裙子,连最基本的护垫都无法使用。
腿心那种没有任何遮挡的、湿漉漉的触感会让她时刻提心吊胆,生怕那些不受控制的液体会流出来,顺着大腿滑落。
她能想象自己坐在会议室里,被那股灼热和湿黏折磨得坐立不安,裙摆下空荡荡的感觉和腿根若有若无的湿意像持续的撩拨,让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在别人眼中都可能带有某种暗示。
同事们探究的目光会像芒刺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羞耻得抬不起头。
而当药效退去,珠子带来的痛苦只会变本加厉。
韩玲攥紧了手中的盒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抖得更厉害了。
小腹的胀痛又是一阵猛烈的冲击,尿意尖锐地刺着她,另一处的跳动也让她呼吸急促。
会议只剩一个小时了,她真的能凭意志力撑过去吗?
可会议室里那么多人,她任何一丝反常的颤抖都可能被捕捉到,她怎么可能藏得住?
她怕自己撑不到十一点,更怕用了这些东西会带来更无法预料的后果。
她死死咬住下唇,羞耻和无助像冰冷的藤蔓将她紧紧缠绕,几乎让她窒息。
时间不多了,十点整会议开始,她必须立刻做出选择。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颤抖着手,拿起了那瓶“震动抑制剂”。
她拧开瓶盖,闭上眼睛,将几滴散发着浓烈腥味的液体挤进嘴里。
那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苦涩和腥臊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直冲鼻腔。
她的喉咙猛地一紧,舌尖传来一阵麻痹感,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咬噬着,喉咙深处更是涌上一股灼热,让她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她慌忙拧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猛灌了几口温水,又掏出小瓶漱口水胡乱漱了漱口,最后塞了一块强效薄荷口香糖在嘴里用力咀嚼。
但那股怪异的味道仿佛已经渗入了她的味蕾,混合着清凉的薄荷味,依然顽固地盘踞在口腔深处,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窘迫。
她快速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推开隔间的门,快步走了出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撑到十一点,只要撑到十一点散会就好,之后的事情……之后再想办法。
上午十点整,会议准时开始。
韩玲深吸一口气,手指因为用力而攥得文件夹边缘有些发皱,指节泛白。
她推开厚重的会议室玻璃门,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在相对安静的会议室入口处显得格外清脆,像一串急促的鼓点,敲得她耳根发烫。
门口不大,却挤着好几个男同事,正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
他们肩膀挨着肩膀,几乎堵住了入口,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古龙水和淡淡的汗味混合在一起的、令人窒息的闷热气息。
韩玲今天特意选了一套款式最简单朴素的灰色职业套装,剪裁合身但不显身材,力求低调。
然而,抑制剂的副作用让她的脸颊和脖颈都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角和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眼角也微微湿润,像是刚刚哭过又强行忍住,配上她姣好的面容,反而透出一种脆弱而引人注目的美感。
更糟糕的是,紧张和药物作用让她不停出汗,内里的白色衬衫已经微微濡湿,紧贴在胸口和后背,隐约勾勒出内衣的轮廓。
她一走近,那几个男同事的目光便像被磁石吸引一样,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
一个站在最外侧、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眼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挑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用一种略显轻佻的语气低声招呼:“呦,韩经理,来了?”
韩玲心头一紧,只想快点穿过这片令人不适的区域。
她微微侧过身,试图从缝隙中挤过去。
就在这时,她的胸侧不可避免地蹭到了那个油头男人的胳膊。
布料与布料的摩擦,柔软的身体曲线与坚硬手臂的短暂接触,仿佛瞬间引爆了埋藏在她体内的炸弹。
胸前那两处立刻传来一阵灼热的、被狠狠揉搓般的剧痛和快感,像有只无形的大手在那里肆虐。
乳房瞬间胀痛发紧,顶端更是硬得像两颗小石子,隔着衬衫和内衣清晰地凸显出来,烫得仿佛随时会喷涌出什么东西。
一股热流直冲而下,汗水顺着胸前的沟壑滑落,带来一阵难耐的痒意,让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抓,却又死死忍住。
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下,脸颊瞬间红得像要滴血,更多的汗珠从颈后淌下,浸湿了衬衫的后领,黏腻的触感让她心慌意乱,腿心也跟着传来一阵酥麻,让她不得不并紧双腿。
那个男人似乎被她柔软的身体触碰得愣了一下,随即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啊。”声音拖得有些长,带着点故作无辜的讨好意味,但他的胳膊却并没有立刻移开,肩膀甚至微微僵硬了一下,像是在回味刚才那短暂的接触,又像是故意停留在那里。
韩玲咬紧下唇,羞愤交加,她迅速转了个角度,想从另一侧绕过去。
然而,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同事正背对着她,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将通路堵得严严实实。
她别无选择,只能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想提醒他让一让。
手指刚碰到那厚实的西装布料,那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恰好就在这时转过身来。
韩玲躲闪不及,胸前再次被他宽厚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挤压了一下。
胸前的珠子像是被彻底激怒了,震动和灼痛感比刚才更加猛烈,像被滚烫的热油迎面泼上。
双峰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胀痛得让她喘不过气,顶端在湿透的衬衫下顶出两个清晰可见的小点。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腰背瞬间僵硬,几乎无法站直,冷汗顺着脊椎骨一路滑下,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爬行。
她惊呼一声,猛地向后退去,脚下的高跟鞋一崴,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差点摔倒。
她手忙脚乱地扶住旁边的门框才稳住身形,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抠进木质门框里,硌得指尖生疼,脚踝处也传来一阵扭伤般的剧痛。
那个转身的男同事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目光在她因疼痛和羞耻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停留了一瞬,才用一种平淡无波的语气说了句:“没注意。”仿佛对她刚才的狼狈一无所知,但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却出卖了他。
韩玲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煮熟鸡蛋,她硬着头皮,几乎是低着头往前钻。
混乱中,又一个男同事似乎是侧身调整站姿,坚硬的腰部带着粗糙的西装布料,不经意地顶撞到她的腰侧。
那短暂而用力的摩擦擦过她汗湿的衬衫,像砂纸磨过敏锐的皮肤,激得她腰肢不受控制地扭动了一下。
她惊慌地向后一闪,后背却重重撞上了身后另一个人的胸膛。
这一次,是埋藏在更深处的、靠近尾椎骨的那个东西被触发了!
一股强烈的、仿佛电流击穿般的麻痒感瞬间从撞击点炸开,直冲脊髓。
她眼前一黑,额角滑落的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她猛地眯起眼,酸涩的刺痛和灭顶的羞耻感一同涌了上来。
身后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撞击,漫不经心地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天气,身体却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反而让她感觉对方的胸膛贴得更近了。
她几乎是连滚爬带地想要逃离这片噩梦般的区域。
就在她快要挤到边缘时,旁边一个一直沉默着的男同事,手臂像是无意识地抬起,却精准地擦过了她的胸侧。
胸前的珠子再次被狠狠触动,那感觉就像刚刚愈合的伤口被再次撕开,然后撒上了一把盐。
胸部传来一阵被反复揉搓般的灼痛和酸胀,热得她喉咙发紧,胸前汇聚的汗珠因为她身体的颤抖而滑落,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又是一阵哆嗦。
她死死攥着手中的文件夹,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手腕上的汗水顺着滑到指尖。
手一滑,文件夹差点脱手掉落,她慌忙用另一只手抱紧,怀里的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随时会被她捏碎。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颊烧得像炭火,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空气中那股混合着烟草、汗臭和廉价香水的味道钻进鼻腔,让她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终于,她踉跄着挤出了那片令人窒息的人群。
她靠在旁边的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呼吸。
脑子里只有一个庆幸的念头:幸好……幸好提前用了抑制剂……虽然副作用让她很难受,但至少……刚才那些接二连三的触碰没有让她彻底失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抬起头,快速环顾了一下会议室。
大部分座位都已经被占据了,尤其是靠后的区域,更是挤满了人。
嗡嗡的交谈声、手机提示音和空调运转的低鸣声混合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密不透风的网,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她的心猛地一沉——后面太挤了,那种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慌。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口腔里那股抑制剂残留的、混合着薄荷味的腥臊感再次翻涌上来,恶心得她胃里一阵紧缩。
她生怕这股味道会飘散出去,被近在咫尺的同事闻到。
她立刻转过身,目光急切地在会议室前方搜寻。
很快,她看到了靠近投影仪屏幕的一个角落,那里还空着几个座位,与人群隔开了一段距离,像是一片小小的、安全的孤岛。
她心里立刻做出了决定:去那里!
那里总算能离那些人远一点,总算能避免那些可怕的、无法预料的身体接触了!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然后迈开步子,朝着那个角落走去。
高跟鞋踩在空旷的地板上,“哒哒”声比刚才更加清晰,也更加突兀,仿佛每一步都敲在所有人的心尖上,也敲在她的羞耻心上。
她下意识地低头咬住嘴唇,心跳如擂鼓:走得太响了……所有人肯定都在看我……胸前胀得这么厉害……衬衫都湿透了,黏在身上……乳尖硬得那么明显……她窘迫得想要立刻停下来,可她别无选择。
后面的区域更危险,那些拥挤的人群,那些无处不在的、可能触发体内开关的肢体接触,还有那该死的、可能被闻到的气味……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到了前面那个角落,至少身体上能安全一点。
然而,就在她即将到达那个角落时,坐在前排的一位分管领导,目光在她身上不带温度地扫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用一种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见的声音,阴阳怪气地低声嘀咕了一句:“高跟鞋敲得这么响,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吗?跟走T台似的。”
那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了韩玲的耳朵里。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脸颊“腾”地一下烧得更红,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得粉碎。
她下意识地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胸前,勾勒出内衣的形状,甚至连乳尖的轮廓都若隐若现。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慌忙将手中的文件夹抱得更紧,试图挡住胸前的狼狈。
可手臂的挤压反而让酥胸更加胀痛,那股灼热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心里一片冰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随口嘲讽,还是……他看出了什么?
她飞快地、偷偷地瞄了那位领导一眼,对方已经转过头去和旁边的人说话了,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但韩玲却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刀子,像是在等着看她接下来的笑话。
她死死咬住嘴唇,手指攥得更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尖锐的疼痛让她微微颤抖了一下,文件夹差点再次滑落。
她慌忙抓紧,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睛里,刺得她眼前一阵模糊。
脑子里乱糟糟的:站在这里果然像个被展览的猴子,所有人都能肆无忌惮地打量我,评判我……可是……可是至少……至少我不用再被那些人挤来挤去,那些可怕的东西不会再被轻易触碰到了……
终于,她挪到了那个角落,几乎是逃一般地将自己塞进靠墙的座位里。
冰冷的墙面接触到汗湿的后背,带来一丝凉意,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悄悄松开攥得发酸、指节泛白的手指,文件夹的边缘已经被她捏得变了形。
她闭上眼睛,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
投影仪风扇的低鸣声在耳边响起,带来一丝微弱的凉风,吹拂着她汗湿的额发。
她心里默念着:总算……总算暂时安全了……这里没人挤着我,那些东西应该不会再被轻易触动了吧……虽然坐在这里像被放在聚光灯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能轻易扫到,可比起刚才在门口经历的那一切,这点被围观的羞耻感……似乎也变得可以忍受了。
至少,她不用再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时刻提防着那些无处不在的、可能引爆她身体的触碰。
她努力放松紧绷的肩膀,腿上的酸软感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她甚至觉得,这个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下的角落,此刻竟像是她唯一的、脆弱的庇护所。
她默默告诉自己:忍一忍吧,韩玲,忍过这一个小时就好。
这里再难堪,也总比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强。
她强迫自己挺直腰背,努力忽略那位领导带来的羞辱感,假装平静地翻开文件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依旧快得像要挣脱束缚,羞耻和不安像两条冰冷的锁链,紧紧地捆缚着她。
但在那无边的黑暗和恐惧深处,她还是感到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微弱的庆幸:比起门口那场噩梦般的经历,这里……至少能让她暂时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