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勾引我

“主子,没有活口。”

“主上,刺客全部伏诛。”

傅砚辞的手下来回,梅久抬头看了傅砚辞一眼,他脸色更沉了。

“知道了,墨风——”

墨风上前,“在。”

傅砚辞刚要吩咐什么,袖子却在这时被人拽了一下。

梅久感觉后背特别的疼,心想梦里的话本子还是发挥作用了。

她这个炮灰女配到底是要英年早逝了。

她猝死的时候没有感觉,一睁眼就进到这个身体了。

可这次要中箭而亡,痛感很真实。

她奄奄一息地拉着傅砚辞的手,准备交待后事。

“大公子……能与您春风一度……奴婢死而无憾。”

周遭静了那么一静。

傅砚辞欲言又止,没曾想梅久嘤嘤哭了起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奴婢答应、答应过春桃要救她娘……”

墨风此时沉默着,心里却道:姑娘仗义!

傅砚辞瞥了一眼两个人交握的手,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刚要起身,再次被梅久给拽住。

他神情不耐,“又怎么?”

梅久心想,狗男人真是薄情,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听这点遗言的时间都没有?

她心中大恨,咬紧牙关,“别的倒是没什么了……”

“今早二小姐的花嬷嬷打了奴婢四个耳光,奴婢若是有个万一……烦请公子务必派人帮忙给抽回来!”

“否则,奴婢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傅砚辞闻言只觉得好笑,起身的动作一顿,垂眸看向她。

并没立刻应下。

反倒是一旁的箫彻被逗笑了,“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挺记仇。”

梅久喘息着点头:“江湖儿女,性情中人,恩怨分明,报仇、报仇从不隔夜。”

若是她还活着,那么来日方长,如今她都要死了,做鬼也不能放过她。

傅砚辞冷淡地瞥了一眼梅久,“这个我不应,还是你自己扇回来吧。”

梅久:……

怎么这么简单的遗愿都不能满足?

好歹这箭是替他挨得吧,堂堂侯门大公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她顿时义愤填膺,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一侧头就看到了不远处正提溜着人回来的墨雨。

顿时更加气,气得眼眶通红。

这个天杀的!

墨雨关键时刻推了梅久一把之后,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踩着房顶几个腾跃,将暗处埋伏的弓箭手给制服,卸了胳膊卸了下巴。

提溜小鸡子一般给提溜了回来,此时正跪倒在地,“公子,舌头抓回来了。”

傅砚辞想起身,怀里还有梅久拽着他不放。

他低头看着梅久,难得解释道:“方才你扑过来之前,那箭簇我用软剑拦了一下,去了势……你死不了。”

他本是一个旋身软箭打偏了箭簇。

偏她从另外个方向扑了过来——

原本应该落地的箭镞就扎在了她的后背上。

是以,梅久虽然中了箭,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性命无忧。

“有在这磨嘴皮的功夫,你伤口都要愈合了。”

傅砚辞如实说完,扯掉了梅久的手,径自起了身。

梅久一怔,继而大喜。

“真的?”

一听死不了,她顿时就从萎靡状态振作了起来。

反手从后背抓起羽箭,只轻轻一用力,就拽了下来——

看着箭头上的血,的确是半寸。

恰好这时,放箭的那个刺客被押送着经过,两下错身的时候,梅久一个反手,干净利落地将箭扎在了那人的肩上。

那人闷哼了一声,梅久撒手,“你的箭,还给你。”

傅砚辞开口,“带下去。”

箫彻抱胸看着,“你这个丫头,真记仇。”

梅久感觉后背还是有血流出来的,不过就当摔破皮了。

“公子——”

“先回府。”

梅久去的时候是自己坐马车,回程的时候,坐的却是傅砚辞的马车。

傅言辞的马车宽大不少,里面有些奢华,座位上铺着软垫,地上也有毯子。

车壁还有抽屉。

梅久进来的时候,傅砚辞正打开车壁拿出了一瓶药。

“脱衣服。”他道。

梅久毫不迟疑,利落地想要脱,可随即愣住了。

她女扮男装穿的是长衫,女子的衣服是半袄,从腰上朝上一搂就行。

男人的长衫,脱下来只能全脱。

梅久本有些不自在,随即想到自己浑身上下哪里他没看到。

于是毫不迟疑将衣服给脱了下来。

然后利落地趴了下去,将后背露给了傅砚辞。

傅砚辞手中拿着瓷瓶,眸光看着她利落地脱衣,本以为要废点唇舌,谁知她倒是利索。

不过看着眼前的一片雪白,他喉头微动,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下瓷瓶,莫名地口干。

梅久身上的衣服都是血,尤其是脱下的时候,扯着伤口疼。

虽说箭镞扎得不深,到底是没少流血。

伤药撒上的时候,梅久肩膀耸动,不由得眼前阵阵发黑。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傅砚辞撒了金疮药,又在另外个抽屉拿出了纱布。

刚要给她裹上伤口,一低头就看得梅久哭得梨花带雨。

马车走在大路上,偶尔会颠簸一下,她身子随之摇晃,泪落在地毯上,晕染出一朵花。

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梅久颈侧上的朵朵梅花。

在白皙肌肤上,那点点红梅格外耀眼,让人血液情不自禁地烧了起来。

女子尤其是长得妩媚的女子,其实不应该当着男人的面垂泪。

越是持重端庄的男子,面色不动,心里想得东西可能越是阴沉。

此时傅砚辞便是如此,他黝黑的双眸微闪,令人看不出情绪。

他捏了捏手指,到底是将纱布展开,将她伤口包了起来。

伤在后背,包裹自然要绕过胸前。

梅久出来并没刻意束胸,分明是简单的上药,本不该有半分的旖旎。

只是两人昨日到底是颠倒了龙凤,肌肤相亲,混合了汗水。

这车厢里莫名的气愤,便变得格外的旖旎。

梅久泪眼模糊地抬头,就看到了傅砚辞幽深的眼眸。

“你勾引我。”

他说着,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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