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便利店刷了两根冰棒,一根给她,一根自己吃。两人在两点的夜间吹风冷静冷静,试图在把这事告诉亲爹之前,先在两人间商量个清楚。
“你说爸知不知道这事。”哥哥对亲爹的滤镜极深,一边觉得他全知全能一边觉得他不至于让弟弟过得这么压抑,“看不出来啊咱俩这弟弟,不声不响憋了个大的。”
“不知道。看不出。”白韵锦撕包装袋,发觉他买的是两根浅粉色的棍状冰棒,不由瞟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表情,“你觉得他是哪个方向的。是只想穿裙子还是想把自己割了。”
“看不出来。”哥哥开始嘬粉色棍状冰棒,舌头在顶头处绕着,很灵活,“听他话的意思好像只是穿裙子和想被轮,也没特别指名想被哪个性别轮,感觉不能太假定除了裙子和轮交之外的倾向。哦还有一点M倾向。你是S和dom吗?”
“什么?”
“瞧我,你才开荤一个月,哪能实操到这种程度。”哥哥摆摆手,将整根冰棒往嘴里塞,并抽拉吮吸了几下,“我不是纯纯的S和dom,有点难度了。我觉得你比我适合一点,以后如果弟弟需要被训诫。”
“你是M和sub?”冰棒有点化了,她从根部吮了一圈。
“嗯?才不是呢,我不沾字母。不过你的性格有点适合往那边发展的。”他居然将整根冰棒都塞进了嘴里,白韵锦寻思他肯定是用上了嗓子眼,“可以合理打人和合理放置惩罚哦。”
白韵锦想了想,确实有一瞬间的心动。但她总算是忍不住旁边那人吃东西的方式了:“不要口交冰棒。”
“诶~~~你总算说出来了~~~”
哥哥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是侧脸仰头,撩起一边的头发,将整个冰棒继续整根送入又整根拉出。
“如何?很灵活的深喉吧?”哥哥含混不清地问,“你还做不到吧?”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别人会舔我不就行了吗。”
“哼哼哼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不行就是不行,舔鸡巴没我好就是没我好。老实承认这点吧。”
“这究竟有什么无能的?????这究竟有什么好比的?????”
哥哥不语,只是一昧从上舔到下,展示自己灵活的舌头和双唇。
白韵锦一开始打算不搭理他,后来冰棍滴了几滴到手上,不得已舔了两下又把一整根塞到嘴里吸吸。
听到旁边人嘲笑不灵活的时候,突然胜负欲也起来了,抓着小木棍开始模拟口交。
完了被带偏了。她边将冰棍从左亲到右边想。
他俩回去的时候弟弟依然在床上躺板板,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醒,也不知道此刻笔挺躺着究竟是不是演的。
两个人也不深究,继续一左一右躺床上,环着小弟弟睡觉。
早上醒来时,中间那弟弟被两人一起搂着,被手臂环着被腿搭着,十分呼吸不畅。
睁眼看到两人姿势时,弟弟继续默默躺板板,心想:啊,原来不是鬼压床啊。
但感觉比鬼压床还要难缠点。
醒来后哥俩推弟弟去洗个澡,趁机跑去隔壁父亲房间商量事情。
父亲此时已经穿戴好了,正在笔记本电脑前处理邮件,看到他们冲进来有点意外:“怎么了?”
哥哥看到父亲略带湿意的八成干发丝有点失神,不由就伸手去捞;被白韵锦一巴掌打下来了:“不要随时随地见色起意。我们只有十分钟。”
“哦哦对。”
哥哥猛得从晨间发情中清醒过来,但眼睛还在父亲的头发和脖子上扫来扫去的,只是没真的摸。
白韵锦见他指望不上,遂简短概括了昨天弟弟的爆炸性发言。
父亲听完,无视掉了大儿子终究还是没忍住探进他衬衫扣缝隙间抓抓的手,单纯为小儿子的情况而震惊。
“他压抑的原因原来是这个?我完全没想到。”父亲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两颗,上衣在身上半挂不挂的,“我以为他是因为你俩在前面比照,压力太大了。”
“是啊,我们也是。没想到问题不出在这里。”
“所以爸你也不知道他喜欢穿女装是吧。”哥哥问,已经跪在了椅子旁边,伸手预备解皮带了。
“这个?这个我知道。”谁料亲爹出现了惊人之语,“从他五六岁就知道了。”
“?”白韵锦睁大了眼睛。
“?”哥哥暂停了拉亲爹裤链的手。
白韵锦费解,无言,换了只脚撑住重心,下意识预防性地扶住了墙脚。
哥哥恍然,由直挺前倾的跪变成了跽坐,连晨勃的阴茎都萎了点。
父亲:“?”
父亲问:“怎么了吗。”
白韵锦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比划,但也不知道比划了点啥。
“不是,爸,你知道?你十年前就知道了?”她语无伦次,“真的?你真的从那么久之前就知道了?”
“是的?”
哥哥幽幽地说:“我告诉过你的。爸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有这个本事。”
白韵锦胡乱比手势的幅度又变大了并且配上了不理解晃动的脑袋。
“然后,爸,你就一直知道,但是没管过?没管过?没引导过?这么大的情况,你就没想着引导引导过?”
哥哥“呵”了一声,露出怜悯的表情。
父亲则真的有点疑惑。
“我没想到这居然会成为一个问题。”他说,“只是想穿裙子而已,想穿就穿嘛。为什么会有这么压抑的想法?”
白韵锦:“?”
“包括轮交也是。想被轮交就做好安全措施然后去做嘛,为什么要这么自我责备?”父亲持续输出震撼发言,“想被掐脖子就找熟练的人。想站街或者被强奸这个有点麻烦,但是情趣的伪站街或者伪强奸还是比较方便的。为什么要因为青春期的性欲和性幻想而自我责备呢?”
白韵锦睁大了双眼。由于练过,她睁大双眼的样子也尤为好看。
她迟疑地指指哥哥:“爸,莫非他也是一样……‘想睡父亲就去睡嘛,为什么要自我责备?’”
“是的?”
“……”
哥哥幽幽地说:“瞧。我当魅魔的水平还是比不上爸一点的。他是天然系魅魔,我只是人工练习出来的。”
“我是人类。”父亲道。
“您是魅魔。”
哥哥单方面不与亲爹争辩了,单方面扒了爹地裤子然后替他口交。
白韵锦有那么一瞬理解了亲哥没法从爹身边离开的心情,这种程度的天然系包容实在是少有罕见的,一旦觉醒了就很难离开。
她略微移开视线,然后提出意见:“我有个想法。既然他爱穿女装,就让他穿嘛。”
弟弟从浴室穿戴好走出来时只有姐一个人在外面候着,他略有点不好意思,心想好歹在里面把衣服穿全了。
白韵锦拍拍他的肩让他去里面等着,特别嘱咐暂时不要去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怎么了吗?”弟弟有点紧张,“爸出什么事了吗?”
“完全没有,纯粹是你哥脑子又不对劲了。”白韵锦咳了一声,“等等我,我马上洗完出来。”
这一天弟弟都觉得身边三个人怪怪的,有什么在瞒着自己的样子。
他忐忑不安地心想莫非是昨晚行为实在是太过激了,吓到了这些人,他们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怎么才能矫正自己或者怎么才能和自己切割开来?
趁旅游把自己往大山里轻轻一推确实是个好主意,保准一劳永逸没有后遗症的。
虽然理智上知道不至于此,但情感上依旧慌张。今天一天过得越发食之无味,在被安排好的路线后面跟着走罢了。
直到傍晚被推进计划里没有的店铺才茫然抬头,看着周围一圈挂得密密麻麻的衣服茫然:“什么?这是什么?”
“写真店。”他哥扶着他的肩膀道,“查了说是这城市里最好的几家汉服写真之一——希望不是暗广。”
“应该不是暗广,我和你哥一起辨别过的,能把我俩双双骗过比较难。”他姐扶着他的另一边肩膀,“衣服一客一洗,妆面不太流水线,摄影师外景跟拍,底片全给——完美,就是有点贵。”
“很贵吗?那要不还是算了……”
“没事,四个人有优惠。”
“四个人?”
父亲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难得出来玩,不拍套照片可惜了。选你喜欢的裙子去吧。”
“是这样吗,那好的……等,等等,不对,裙子?!”
“是啊。”父亲道,“裙子比较好看嘛。”
“等等等等,父亲,这不太对劲吧?!”
“有什么不对劲的?”父亲问。
这个疑惑真真切切地从早上一直困扰他到了现在。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穿裙子是个问题,爱好穿个裙子就让小儿子压抑成了这样。
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前两个孩子都对任何事情接受度良好,而第三个孩子突变成干什么都耻感很强瞻前顾后的样子;一样的基因原来竟能突变成这样。
父亲真实的困惑让弟弟哑口无言,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解释。
“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哥哥说。
“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姐姐说。
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哥哥给他看短视频的浏览记录。
里面有不少男性全妆穿女式汉服的短视频,都挺好看的。
其中甚至有好几条外国男性游客在这里尝试的短视频,对镜自拍时堪称洋人出洋相,摄影师鬼斧神工地一拍一修后,又变得挺好看。
白韵锦看这几条视频,心里直嘀咕难为他从这么多女孩视频里硬生生翻出好几条男的,且不是在搞怪扮丑也不是心理认同为女。
弟弟刚看的时候还是满头雾水,看了几条之后反应过来,明白哥哥的意思了,不敢置信。
“你们,你们,你们,”他断断续续地组织语言,“你们不觉得我这个……很不应当吗?”
“呃……”哥姐俩对视一眼。
“如果穿条裙子就是很丢人的事情,那我岂不早就该自杀了?”白韵锦吐槽,“我穿过多少条裙子啊?照你的想法,我应该为了自己穿了这么多次裙子而感到羞耻吗?”
“但是,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还是不同的……”
“究竟有什么不同啊?”白韵锦问,“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如果你因为穿一条裙子而受到谴责,那我岂不是应该为了穿一条裤子而受到谴责了?”
“历史上确实有这样的时期,但那是欧洲的事情,中国从来没有禁止过女性穿裤子。”哥哥插话,“而且历史上中国男性的正装大部分时候都是袍子。长袍和裙子的区别究竟是?”
长袍和裙子自然多少有点区别,但绕晕一个没细读过器物史的初中生已经不成问题。
弟弟迟疑发言:“就算这样……但除了裙子之外,我还有其他问题……”
然后哥哥抢先附耳,用很小声的语调说:“你姐她真的玩弄感情,仗着别人喜欢她乱搞强奸的。”
没等弟弟从这黑料中反应过来,姐姐也附耳:“你哥他是真的滥交,他都记不清自己睡过多少人了。”
弟弟觉得自己俩耳朵都要得性病了。他避开两人,转头试图向爸爸求助,被哥哥两根手指夹回来了。
哥姐俩提醒他。
“如果我们的爸年轻时没有特多性行为,怎么会有我们三个孩子啊?”哥哥说,“而且我作证,爸现在也挺能用的,比同龄男性好多了。年轻时肯定更能用。”
弟弟:“……”
我不是很想知道这些细节!
白韵锦一锤定音:“所以你这是正常程度的性幻想。说不定我们家里就是有淫趴基因呢。”
弟弟:“……”
弟弟完全理解这是安慰和劝导,应当当成他俩一贯的胡说抛之脑后。
但是该死的,这俩人说的歪理好像都很成立,他俩自己就是活生生的睡很多人也没事的最好例子。
既然自己和他们有一样的基因,那么自己有相似的倾向好像确实很正常,而且应当也有满足自己这种倾向的能力。
等等。
我和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一样基因。
万一不一样呢。
哥姐俩就看到有点被哄好的弟弟又把脸沉下去了,暗道不妙,这小人又开始东想西想憋在心里不说了。
对视一眼,哥哥抓着他肩膀开始逼问,姐姐在一旁茶言茶语地劝导不要太逼迫,一整个好警察坏警察游戏。
弟弟被逼迫久了,吞吐说出来了:“我和你们真的是一个爸一个妈吗?我们怎么差了这么多?”
哥哥倒仰,道:“是的,是一个,我也在产房门口等了一会,你出生后我也第一时间看见了,我记得。躺在产床上的确实既是我妈也是你妈。”
弟弟说:“但我不记得了。而且你那时候才五岁。”
白韵锦不敢断言,毕竟她那时才三岁完全不记得。
但她也确实被弟弟婉转的思路震撼,兼这弟弟确实突变得比较多,遂叫来父亲对峙兼图个心安。
“你确实是我们三个的亲生父亲,生物学父亲,对吧。”
父亲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迷惑“?”,但他老老实实答了。
“是的,据我所知是的,我是你们的亲生父亲。”他答,“如果我老婆当时没有出轨的话,那么绝对是我。”
“我觉得我们该做个亲子鉴定。”哥哥跟上急速变化的话题,“以防万一。”
“然后我们三个的生物学母亲也确实是同一个,是吧。我是说,从卵子到生育,都是同一个,是吧。”白韵锦又问。
“是的,是同一个。她躺了三次产房,我陪了三次月子,又带大了你们三个。”
白韵锦点头,示意自己懂了。又把提问时间让给弟弟。
弟弟直愣愣地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那么,我妈妈呢?”
“这又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了。简而言之,在生下你后不久,我们分开了。”
“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她是为了什么走掉的?”
“为了她自己。”
“她过得好吗?”
“不知道。”
“爸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是个合格的前任:我和死了一样。”
“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有。如果她这么多年没换号码。”
“打过去她会接吗?”
“如果她没换号码的话,会的。”
“你打过吗?”
“没有。”
“为什么?”
“我是个合格的前任。”
“一个人养我们不是会很辛苦吗?”
“?没有啊。养你们是很愉快的事情。”
“……”
最终,弟弟吞吞吐吐地问。
“如果我打电话过去。妈妈会见我吗。”
这个问题总算是让父亲思考了一下,迟疑地斟酌。
“我想她会见你的。”他回答,“但是,我不确定是否有这个必要。我不确定你见到她之后会不会开心。”
“……”
“爸,你喜欢妈妈吗?”
“喜欢的。”
“你不生她的气吗?”
“没必要吧。造化弄人而已。”父亲轻描淡写地说,“而且你们出生了。单论这个我就得感谢她了。”
白韵锦听了牙酸,但是这话又妥帖到了完全地对三小孩特攻。她悄悄对哥哥说:“魅魔。”
“是吧!你理解了!魅魔!而且是纯天然无矫饰的。而且我见到的是二十多岁到三十岁的他。你想想看青春期第一次勃起后是年轻版的他给你讲生理知识的感觉。”哥哥小声说,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他指着你的鸡巴和你说这里这里是什么的时候,这辈子就定型了。你俩都理解不了我的心情,你俩见到的爸都没那么嫩,天然系魅魔程度已经打折扣了。”
弟弟的抗魅魔能力比白韵锦又差几个档次,有点眼泪汪汪的,想哭又不好意思哭,硬生生憋回去了。
化妆师听了一肚子的瓜,此刻很有颜色的迎上来,问要不要现在开始挑衣服然后化妆。
哥姐俩连忙拉着弟弟推着爹去选衣服了,配合弟弟的喜好,每个人都选了花里胡哨的又不会在颜色上压过弟弟的。
化妆时哥姐俩都顶着画一半的平平大饼脸给弟弟的化妆师指出怎样调整更合适,因为弟弟的下颌更像哥哥而眼睛处更像姐姐,两者经验一结合就能无痛成为最适合妆面。
父亲微笑,对化妆师说随便搞搞就好,被严词拒绝了,“我一定要把您画得更加漂漂亮亮的”,化妆师如此说。
最终出门时白韵锦则只是在平时素净清纯的感觉上加了一点眼线眼影花钿而已,浅浅心机了一下。
另外三个则大变活人,由男变女,成为了三位高挑大骨架的美女。
哥哥忙着自拍和拉着爹自拍:“我真漂亮。爸你也真漂亮。我俩都真漂亮,好配。”
弟弟也举着手机,迟疑地自拍,不需要短视频滤镜就已经是原相机美女。
白韵锦瞧了眼他的屏幕,道:“你不是挺会自拍吗,前两天还说不会?”
“我,我只会女孩子的自拍。”
“我怎么不知道自拍办法也分男女了。”
“啊,分的吧……”
“有分吗?”
按照当前的审美多少有点,但白韵锦假装不知,试图偷偷强力地扫掉弟弟潜意识里的性别区分问题。
弟弟见她反问三连,一时也有点怀疑莫非自己平时踏入了信息茧房,难道是我太过在意了所以只推送这类,别人的推送其实是另一种东西?
他胡思乱想未结束,只见姐姐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示意他一起拍照。
他条件反射式地露出了女孩子该有的微笑,在镜头里显得很可爱。
看到成片时心里又难过了,自己和姐姐比果然男味太重了,下颌线完全不是一样的感觉。
没料到他听到姐姐惊呼:“哎呀,没想到你上妆后这么好看!完全是雌雄莫辨的程度!”
“有,有吗?我觉得我很像男的啊。”
“?不,完全没有。你们三个本来就长得女相,上妆后就更看不出来了。”姐姐速速把照片导进修图软件然后30秒浅拉一下曲线,然后递给他看,“你看,是不是超可爱的。”
照片里的他整体来看还是他本人没有错,但确实有一点微妙的不同,就是这点不同让他看起来更像女的了。
他刚想指出这一点,又听到姐姐兴高采烈的声音。
“你这长相其实已经打败世界上99%的人了。30秒就能把图修完和不需要修图究竟有什么区别?没区别。”她宣布,“你有一张做男做女都精彩的脸,你已经有做魅魔的最基本资质了。”
“姐你前两天还说没必要做魅魔……”
“我装的,凹清纯人设已经是我的下意识举动了,别当真。你把我往伪装自己是人类处女的那种魅魔想象就行。”她拍拍弟弟的肩膀以示鼓励,“魅魔已经是我们的家庭风尚了,不要抗拒它,接受自己是个幼年魅魔。”
“啊……是这样的……吗?”
你就当是这样的吧。
白韵锦不语,只一味露出神秘微笑。
刚好跟拍的摄影拍完了那两人的单人照和双人照,过来招呼她和弟弟了。
于是白韵锦推着弟弟过去蹲机位,拧着他的脸教他在这种光线下怎么给自己凹出最好看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