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后。
在这似乎被整个世界遗弃的空间之中,静谧到让人觉得极度可怕。
但不知从何时起,一道铃铛的声音就一直在悠悠地回荡着,从未有过片刻停歇。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清脆又空灵铃铛的响声始终持续着,每一个音符都如同精灵一般,在空气中轻盈地跳跃着。
时而如骤雨急促地敲击着瓦片,每一声都蕴含着一种急切的渴望;时而又似微风轻柔地拂过风铃,悠悠扬扬,令人心生宁静之感。
这接连不断的铃铛声,仿若就是这个安静空间里独一无二的生命律动。
毫无要停歇的意向,就这般执着地持续响着。
随着一声低吟,铃铛声音停了下来。
整个空间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安静得让人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声低吟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满足,在空气中缓缓消散,只留下一抹让人回味无穷的余韵。
没有了铃铛声的空间,显得更加空旷和寂寥,仿佛所有的生机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邓狐丽眯着眼睛轻轻地深呼出一口气,一脸满足。
而后缓缓地松开了她紧紧抱在怀中那最爱的师夫如软玉般的纤腿。
“啪嗒,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传来,纤腿轻轻地掉落在浸湿的衣物上,溅起一小片水渍。
上面原本那白皙软嫩的肌肤,此时仿若被随意乱涂的画卷,满是红紫交杂在一起的痕晕,外表还染上了一层泛着水光的莹膜。
唯有脚踝处那精致的铃铛依然在轻轻晃动着,在这片斑驳中坚守着最后一丝纯净的白色。
邓狐丽悠悠地将自己侧坐着的娇躯慢慢撑起,而后站直了身子。
光滑如玉的脚掌轻轻踩在衣床上,直接就陷了进去,瞬间渗出了一片莹润的水渍,将她秀美的脚背渐渐染湿。
一头如瀑布般从头部直垂到腿部的墨色长发,肆意地倾散下来,恰到好处地遮掩着那傲人的身姿。
此刻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妩媚气息,撩拨人的心弦到了极点。
但她绝美的脸上,却微微扭曲着,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神色,原本澄澈的眼眸此刻却如血染般发红。
似乎是得到了满足般,下一个瞬间,她眼眸中的鲜红色泽淡去了些许,紧接着,她低下头,带着邪魅的笑容望着自己这几日辛勤努力所造就的杰作。
此时江楚言正双眼空洞的躺在衣床之上,呆滞地望着上方,浓密的眼睫毛沾染了些许湿气,相互黏连在了一起,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腰间闪烁了一瞬微弱的蓝光“100/10000”,随后又隐了下去。
邓狐丽做到了她所表达的爱,一处也不放过,江楚言全身所有的肌肤都如他的纤足一般,找不到一丝曾经的白皙,凄美无比。
四肢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木偶肢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摆放着,毫无生气。
身下那远超他人身高如墨般的发丝,如今染上了一大片醒目的白色,如同一朵蒲公英般以头为圆心散落像四周开来。
那白色与墨黑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宛如洁白的雪花与浓稠的墨汁的混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邓狐丽又静静地坐到了他的旁边,就在那一瞬间,江楚言的身体仿佛出于自然反应一般,不由自主地恐惧地颤抖了一下,但却不敢反抗。
随后,她轻柔地扶起他的身子,眼神中满是怜惜与疼爱。
她缓缓凑近,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眼尾那因为哭太多而染上的一抹嫣红,温柔的举动仿佛在安抚着他受伤的心灵。
随后,她目光移向他那原本娇嫩柔滑的唇瓣,此刻布满了一道道细碎的伤口,但外表覆盖了一层莹莹水光,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病弱魅惑气息,让人生起强烈的摧残欲。
“师夫,你终于不再抗拒我了……”邓狐丽喃喃地说完这句话后,眸中全是侵略之意,又一次粗暴地吻了上去。
是的,她的师夫不再反抗她了。
自那次她面露狰狞地骂出他“贱人”之后,他的师夫好似猛然间就变得温顺乖巧了起来。
宛如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一般,不管自己对他施展出何种举动,他都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声不吭。
然而,每当她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师夫却总会本能般用手紧紧地进行阻拦,这让她极度地恼怒起来,无论怎样殴打他,他都不会松开手。
当时她慌急了,这怎么行,为什么师夫会这么不听话啊,她必须要在这十天内驯服师夫啊。
要不然的话,以师夫的那种性格,等他清醒过来,日后恐怕就再也无缘见到他了,一想到这她就难受的想死。
不过还好,经过了各种尝试,后来她终于发现了师夫的弱点,只要自己骂他一声“贱人”,师夫就会即刻全身颤抖着并放弃反抗,好像犯错的孩子一般。
心魔侵蚀的邓狐丽看见师夫这般摸样,更加笃定她的想法,师夫果然就是个贱人,不狠狠加以教训就绝不会乖乖顺从听话。
不过谁让她这般深深地爱着师夫呢,就算他的本质是个贱人,她也全然不会介意的。
只要她自己满足师夫就好了,只要自己一直守在他身边,他就没有机会去找别人了。
为此,自己一点会更加全力以赴的努力,要让师夫完全离不开自己呀。
“啵”的一声,唇分。
一条沾染着血色的莹润丝线缓缓滑落,掉落在衣床之上,下一秒就被衣物吸收,颜色变得更深了些。
还有半截留在了江楚言那莹润的嘴角处,其虽然毫无生气木讷地张着嘴,但还是让那娇嫩如果冻的唇瓣显得极为诱人。
邓狐丽回味着嘴里残余的味道,看着自己完美的杰作,无比愉悦。
心中觉得此次师父定然不会再轻易离开她了。
这种安心的情愫瞬间将那作祟的心魔给吞没了。
眸中的红丝悄然消散,恢复了光亮,她慢慢清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被她摧残的不成人样,活死人般一头斑白的江楚言。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一行晶莹剔透的热泪便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眶中流淌了出来。
“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