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玉峰,闭关密室。
在那高耸入云的天玉峰之巅,有一处静谧的闭关密室。
此时,苏呓婉正在全力修炼,忽然间,她面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她突破天仙境后期失败了,身子微微颤抖着。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心中猛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担忧,喃喃自语道:“言儿,你可安好?”
……
“你倘若还将我视作你的师夫,那就杀了我吧。”
江楚言脸上满是决绝与痛苦,实在无法接受这畸形的爱,如果是之前他没教好,那现在他绝不能让她再继续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了。
而且,昨天虽说是为了救人,但他却又一次地背叛了婉儿,其实他本就打算回去之后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然后便以死向妻子赔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师夫你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啊,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啊,你不是已经接受我了吗!明明已经接受了啊!”
邓狐丽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说了这么多,师夫也肯定是爱自己的,而她们也跨过最后那一步了,为什么却跨不过身份这一步,双手在无意识中更大力了些。
她的内心又陷入到了一片迷惘之际,心魔再次趁此机会疯狂滋生。
江楚言强忍着疼痛,那紧紧攥着他的手犹如铁钳一般,让他手和腰的软皮被握染红了一大片,仿佛要嵌入他的肉里。
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却一声不吭,只是咬着牙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是因为师傅苏呓婉吗?”邓狐丽旋即想到师夫的妻子。
“师傅她他每天就知道修炼!对师夫你不管不顾!她根本就不配当你妻子!若是师傅多陪陪你,也不会……”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事关师夫和宗主的声誉她不敢乱说。
“就算……即便没有婉儿……我也依然不会……接受……你……”江楚言在这一刻嘴唇已然发白,他强忍着那阵阵袭来的疼痛,极其艰难地缓缓说着。
眼前的邓狐丽让他愈发陌生,在这一刻,他极其怀念往昔那个常常围绕在他身边想要表扬纯净的她。
邓狐丽听到此话,心魔侵染,她的眼眸开始逐渐微微泛红,内心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怒意,侵略之意尽显。
‘没关系,没关系,师夫跨不过去这一关,就让自己来再帮他好了。’
“师夫!我会让你接受我的!待到那时,你便不会再说出想死这类话语了!”邓狐丽紧紧地咬着牙,双眼渐渐变得猩红,黑色的瞳仁中似乎有诡异的光芒在闪烁。
听到这话江楚言瞬间慌了起来,心中涌起一阵恐惧。
邓狐丽直接收回了在江楚言腰间的手,环住他的背手掌固定他的后脑,左脚膝盖向前重重顶压在他纤细的右腿之上,她的身躯也紧紧地贴着他,就这般将他紧紧地钉在墙上。
“狐丽,你别这样,你冷静点……”江楚言试图劝说,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
“师夫,你只能是我的,你必须接受我!”邓狐丽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坚决。
邓狐丽不由分说地朝着他的唇瓣猛然凑近,炽热急切地吻了上去,而这一次,他被紧紧地固定着,完全没有丝毫躲避的可能。
江楚言从始至终都死死地咬着牙关,整个身躯不停地战栗着,他缓缓地松开了原本紧紧抓着衣服的手,试图去推开她,然而这不仅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对方似乎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就像是被点燃了某种奇异的火焰一般。
就在这时,江楚言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他再也无法忍受,狠狠地咬了邓狐丽的嘴唇。
邓狐丽吃痛,猛地松开了他的唇,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愤怒。
紧接着,她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江楚言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邓狐丽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他,那原本充满爱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了疯狂与决绝,“贱人!你为什么要一直抗拒我!”
江楚言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脸上顿时出现了清晰的五指印。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呆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也正因如此,江楚言得以脱困,随后跌坐在地。
他缓缓低着头,那凌乱不堪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将他的面容严严实实地遮住,只露出些许模糊的轮廓。
此刻,他娇弱纤细的身体手上、腿上以及腰间那原本白皙的皮肤,都沾染了一片片黑青之色,仿若被墨色晕染了一般,让人不自觉得怜惜。
相较于这一巴掌所带来的痛楚,让他更为震惊的是,他竟然听到邓狐丽用冰冷而尖锐的声音骂他“贱人”,那两个字仿佛带着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他的心里,让他原本就已千疮百孔的心更是雪上加霜。
“你刚刚叫我什么……”江楚言缓缓地抬起头,他的面庞在黑发的缝隙间若隐若现,那原本俊美的脸上此时满是难以置信和痛苦交织的神情。
他的双眼如空洞的深潭,眼眶微微泛红,眼角仿若有细碎的星光在闪烁,那点点泪光若隐若现,泪痕在他苍白如纸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而清晰。
嘴唇在轻轻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唇瓣上还残留着刚才被打的血迹,凄美无比。
邓狐丽面色阴沉,快步直接走上前来,右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扼住江楚言的下巴,硬生生地将他的头抬起。
她的眼眸之中已然盈满了极为深沉的鄙夷之色,以及那深入骨髓的冷漠之意,整个人显然已被心魔所驱使沾染,随后便怒不可遏地破口骂道。
“我说你就是个贱人!贱人!贱人!”她声嘶力竭地吼着,每一个“贱人”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唾弃。
“你真的以为你那些龌龊不堪的事情能瞒过所有人吗?你竟然趁着师傅闭关的时候,与他人私通苟合,你不是贱人还能是什么!”
“明明骨子里就是个十足的下贱胚子,我看你与别人的时候不是极其主动的吗,为何在我面前却要佯装成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还对我这般抗拒呢。”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不就是因为看到你做出那些低贱不堪的行径吗。”
江楚言听着邓狐丽的辱骂,脑中浮现当时被南宫诗逼迫的那一幕幕痛苦回忆,突然,他的胸口一阵翻涌,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喉咙处上涌。
紧接着,“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绽放成一朵凄美触目惊心的血色之花。
他的脸色变得如同死灰一般,眸中最后一丝亮光黯淡了下来。
双手仿若失去了所有力量般无力地垂下,再也没有了丝毫抵抗的迹象。
嘴唇孱弱地微微蠕动着,浸透着无尽的自责,发出低沉沙哑的低吟。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啊……”
“原来是我害你变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