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回到老宅时,黄福勇故意将冰棍举高,弟弟林泽见到冰棍,立刻欢呼雀跃地迎了上来,肉嘟嘟的小手迫不及待地接过,小舌尖贪婪地舔舐着已经开始融化的奶油冰棍,满脸都是幸福的神情。

“哥哥快看!表哥给我买了奶油冰棍!”弟弟踮脚把冰棍举成火炬,炫耀地朝着我喊道,小舌头卷得飞快,生怕冰棍化完。

我微笑着颔首示意,并未多言,余光里黄福勇正用帆布鞋尖碾着青砖缝隙,爷爷刚刚落下一子,我将目光又投回到眼前的棋盘,局势有些危急,我需要集中精力思考对策……

暮色悄悄漫过房檐,整个下午黄福勇故意没有上楼,而是和弟弟在院里嬉闹,他不时仰头望向三楼,轻纱帘幕纹丝不动,只有空调外机在黄昏里嗡鸣。

晚餐时间,楼梯传来熟稔的足音,妈妈换了一身居家的休闲装,宽松的浅色长裤藏起惊心动魄的腿线,修身的方领短袖纽扣在锁骨下方系出禁欲的结,与白天的端庄精致略有不同,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婉,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素净的白色单鞋,早已没了那双黑色漆皮高跟的痕迹。

“妈妈!”弟弟欢快地扑了过去,可当她俯身揽住扑来的弟弟时,后腰布料瞬间撑出汹涌的弧度,反倒比白日的包臀裙更惹人遐想,妈妈蹲下身,俏颜满是温柔,眉眼间流转的笑意似水般温婉,只是眼尾扫过黄福勇时却突然凝了层薄霜。

“吃饭了!”姑姑大声招呼着,将刚炒好的一盘青椒炒肉端上餐桌,桌上已经摆好几个家常小菜,香气四溢,勾人食欲。

“来了来了!”我搀着爷爷起身,缓步走向餐桌。

妈妈夹起翡翠虾仁放进弟弟碗中,纤指上的婚戒在汤汁热气里蒙着雾,黄福勇注意到,妈妈全程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他故意递过去一只瓷勺时,妈妈甚至避开了与他指尖的接触,撤回手的动作像触碰了滚烫的炭火我抬眼夹菜,瞥见妈妈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的蝶影比往日浓重,她给弟弟擦嘴的湿巾始终绕开黄福勇那侧,仿佛他周遭裹着看不见的结界。

这种刻意的疏离感让黄福勇心头火起,他故意把带油光的筷子伸向妈妈面前的凉拌黄瓜,看着她不着痕迹地将瓷碟推向弟弟那边。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持续到甜汤上桌,黄福勇心中愈发烦闷不已,但转念一想,这正符合他的计划———晾着这个优雅骄傲的人儿,直到她忍不住主动来寻他,至于要等多久?

黄福勇有的是耐心。

饭后,妈妈就带弟弟回到了房间,黄福勇则开车大奔出门浪荡,回来时,整个老宅早已陷入一片寂静,只有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蟋蟀的鸣叫。

接下来的几天,黄福勇像是换了个人,他也欲擒故纵的刻意与妈妈保持距离,不再像以往那样动手动脚,甚至连眼神接触都尽量避免,他开始借口找朋友叙旧,从白日的蝉鸣声间出门,踩着夜色的月光归来,有时回来还带着酒气。

第四天夜晚的蝉鸣格外焦躁,黄福勇踉跄着推开院门,后颈粘着不知哪个夜场蹭上的荧光粉,姑姑林琴摇着蒲扇斜倚在槐树下,看到他嘴角立即不满的嘟囔:“这几天怎么回事,整天喝得五迷三道!还以为真学好了……又和那些狐朋狗友耍上了!?”

“叙旧嘛,这不是太久没见了~”黄福勇咧开嘴,垂在裤缝的食指抽搐两下,目光却始终克制着不去看那个屋内的窈窕身影。

妈妈正立在厨房水槽前冲洗水果,月光混着顶灯在她雪纺裙摆上流淌,水流顺着瓷白指尖坠入果盘,惊起一串晶莹水花,听见门口动静,她抬眸望了一眼,看到黄福勇吊儿郎当的模样时,轻皱眉头,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小泽,林睿吃苹果吗?”妈妈托着果盘转身,发梢扫过锁骨处的雪腻肌肤,当视线与他的醉眼相撞时骤然收回,似乎完全无视了走进客厅的黄福勇,只对着我们微笑。

我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舅妈~赏我一个呗。”黄福勇突然开口,同时伸手去够果盘边缘,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

妈妈旋身避开的动作行云流水,贝齿轻叩间溢出的声音听不出冷暖,神情对他依旧淡漠:“自己去厨房拿,那还有。”转身时细高跟叩击地面的节奏似乎比往常急促半分,蜜臀随着步伐摇曳的幅度却泄露了心绪的絮乱。

我在一边悄悄注视着,虽然觉得妈妈对黄福勇的态度有些怪异,但是也说不出有什么端倪。

黄福勇在旁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天,妈妈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难道她真的能狠下心来?

或者说,自己在她心里,真的一直只是泄欲工具?

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

这个想法让黄福勇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他不信邪,一定要再次撬开这个高傲人儿的心防!

第五天晚上,浴室暖光从磨砂玻璃漫了出来,黄福勇找准时机在浴室门口堵住了妈妈。

她赤足踩着白瓷地砖退后了两步,发梢垂落的水珠洇湿了真丝睡裙的肩带,柔软的面料贴着腰臀曲线流淌下来,在夜灯里晕出曼妙的轮廓。

黄福勇的手肘撑在门框,沐浴露的花香气混着妈妈身上未散尽的水雾扑面而来,他喉结滑动着,视线正巧掠过妈妈锁骨下随着呼吸起伏的蕾丝花边,那抹汹涌的雪色正被水汽浸成半透明的水球。

“让开。”妈妈指尖微颤,月光沿着天鹅颈的线条滑进乳沟深渊,她声音清冷,似乎回到了从前初见黄福勇时的那种高贵和冷艳,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别处。

“舅妈,不至于吧?”黄福勇鼻腔里钻进晚香玉洗发露的尾调,“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我上次是过火了,但不至于记恨这么久吧?”,轻佻的笑意卷着热息拂过了妈妈耳垂,他注意到妈妈后颈浮起细小的颗粒,湿漉漉的碎发正黏在泛红的耳廓上。

妈妈没有回答,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不着痕迹地收拢双腿,睡裙下的蕾丝内裤正在阴影里忽隐忽现。

“又端起这矜贵模样了?”黄福勇故意凑近她耳畔,突然用指尖蹭过妈妈手背,滚烫的触感让妈妈瞬间攥紧真丝袖口,黄福勇瞥见妈妈微颤的动作,舌尖顶着牙齿轻笑:“难道舅妈不想念那种感觉?嗯?双腿痉挛的缠着我说再深些……”

妈妈退后半步,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波澜,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为了让黄福勇收敛那股无法无天的孟浪劲,她必须克制住自己,等他端正自己的态度,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在人前对自己轻佻,她冷冷地看了黄福勇一眼,清冷的声线里混着浴室未散的水汽:“你最好记住自己的位置,外甥!”说完,侧身绕过他,优雅而从容地离去,高挑的身影显得愈发清冷……

这场短暂的交锋,以黄福勇的完败告终,望着消失在拐角的曼妙身姿,他心中既恼火又困惑,难道自己真的判断错了?……

随后几天,黄福勇刻意减少了外出频率,开始时不时在老宅内闲逛游荡,企图寻觅与妈妈单独相处的契机,然而每当他稍有靠近,妈妈便会以优雅而不失礼数的姿态巧妙避开,或是刻意营造不再私密的氛围,让两人难以独处。

某天的清晨,黄福勇正在自己房间酣睡,忽然被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睡眼,不情愿地挪动身躯开门,门外站立的赫然是妈妈。

她驻立在门框分割出的晨光里,身着一件素雅的浅粉色连衣裙,裙摆恰到好处地垂至膝盖,完美勾勒出纤细腰肢与婀娜曲线,青丝随意挽在脑后,几缕不羁碎发垂落颊边,平添几分随性恬淡,妆容淡雅精致,唇上只点缀着浅浅红色,远不及平日精心描绘,却散发着朦胧迷人的韵味,裙摆下,一双修长玉腿裹着肉色丝袜,在晨光中泛着细腻光泽,足下一双米色细高跟衬得脚踝更显纤细。

“收拾一下,我们去镇上。”声线透着晨露的清冷,妈妈眼尾扫过黄福勇赤裸的胸膛,随即自然的移开,纤手不经意拢了拢领口,“过几天回江城,大姑子让你陪我去买些土特产,待会出发。”转身时裙摆绽成一朵浪花,蜜桃臀的轮廓在丝滑面料下惊鸿照影。

黄福勇怔了一瞬,随即眼底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这是几天来妈妈首次主动与他交谈,尽管语气冷淡,但无疑是一个突破。

在他看来,妈妈这几天对他紧绷的心防已然开始松动。

“好嘞!马上!”黄福勇咧嘴应道,心情瞬间转晴。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进了奔驰轿车,妈妈裹着肉丝的双腿交叠坐在后排,与黄福勇保持着安全距离,她将手包搁在膝头,链条偶尔滑过丝袜掠出细碎声响,婚戒随着翻阅手机的动作在光线里明灭。

车内氛围略显沉闷,音响飘出的轻音乐缓解着微妙的尴尬,妈妈微微侧头望向窗外,娇俏的面庞被晨曦染上薄绯,唇若初绽的玫瑰,睫毛低垂时投下的阴影更添了一分妩媚。

“舅妈,“黄福勇主动打破沉默,他抬手调整后视镜角度,镜面恰好框住了妈妈的侧颜,“那天的事……”他将喉音刻意压低,拇指摩挲着方向盘纹路。

妈妈指尖在手机屏幕悬停,美眸直视前方,诱人的唇瓣轻抿:“不用解释~”说话间,她调整坐姿,丝袜摩擦皮质座椅,发出绸缎嘶嘶般的微响:“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本就不该有那些荒唐的行为,现在回归正常的关系,挺好的~”尾音坠落在空调出风口的嗡鸣里。

黄福勇闻言,像被踩住七寸的死蛇,他心头猛然一紧,完全没料到妈妈会说出这种话,难道这几日的冷战,并非为了惩戒他,而是真心想要彻底斩断两人的不伦关系?

“你别开玩笑了。”黄福勇挤出干笑,车载空调出风口吹乱了他额前油腻的发梢,他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你我之间,怎么可能回到普通的舅妈外甥关系?”

妈妈凝视着窗外飞逝的梧桐树影,肉色丝袜包裹的膝盖在裙摆下轻轻相碰,她突然侧头看了黄福勇一眼,那截雪白脖颈正微微后仰,嘴角微微上扬,却不达眼底:“为什么不可能?本就是我一时糊涂!现在想明白了,及时止损而已。”

黄福勇猛地踩下刹车,车身突然驶停令妈妈胸前雪浪翻涌,他侧身探手按住妈妈膝头,隔着丝袜感受到肌肤的温热:“这些天我故意在你面前晃,想引起你关注,你就一点都不在意??”黄福勇试探着问,想看看她是否会流露出异样的情绪。

“撒手。”妈妈丝腿躲避的动作带着贵妇的矜持,裙边扫过黄福勇手背间泛起了淡香。

她从包里取出粉饼补妆,镜面折射的唇彩光泽像平湖淬了冰,丝毫听不出波澜:“你怎么样,我又管不住!”妈妈表情平静如水,”只要你不再用那些下流的方式挑战我的底线,我们可以维持表面的和平相处。”

黄福勇皱了皱眉,背脊发凉不再言语,他感觉妈妈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个在床上妖娆放浪、在他身下承欢的人间绝色,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眼前这个端庄冷艳的贵妇,才是真实的妈妈吗?

不,他不信!

他耗费这么多心思,才终于得到了妈妈在床上的青睐,怎么可能因为这一次的过失,就功亏一篑?

……

随着车子驶到镇上,妈妈率先下车,开车门时足尖轻点,细高跟与地面相触发出珠玉般的轻响,她纤细的皓碗挎着手包,举止娴静从容,裙摆被忽然吹过的微风掀起半寸,露出一截肉色丝袜包裹的雪腻大腿。

在街道上,妈妈专注地挑选着各种土特产,全程保持着得体而清淡的态度,黄福勇故意挤在狭窄的货物旁与她贴近,但每次手臂相触,她都会巧妙地侧身避开,睫毛微颤,眼神里没有一丝暧昧,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外甥,她修长的十指在货架上灵活游走,挑选着当地特产,指尖偶尔拂过包装时,那份高雅自然的姿态,无不彰显着她人妻贵妇的风韵。

购买结束后,妈妈提议去附近的小餐厅吃午饭,餐厅环境清幽,客人不多,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妈妈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显得格外温婉恬静。

她轻抚额前的一缕碎发,那截葱白般的手指在光线下几乎透明,她将肉丝包裹的足踝交叠成优雅的斜十字,用银勺搅动小米粥的动作优雅如执笔作画。

“外甥,“妈妈垂眸吹散米粥薄雾,”过两天回江城,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注意言行,别让他们再看出什么异样了。”尾音温软却掺着规劝和告诫,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娇俏,又保持着长辈应有的分寸。

“呵。”黄福勇冷笑一声,”所以,即使现在这样,你还是担心林睿小泽发现我们的关系?”他挑衅般地盯着妈妈,眼神肆无忌惮地掠过她锁骨肌肤,日光正巧卡在雪色沟壑上方微微晃动“没有什么关系可言。”妈妈抬起杯盏轻啜一口茶,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你和你舅舅是血脉相连的亲戚,我是他的妻子!你我本就不该有逾矩的念头……”尾音微微一颤,像是暗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涌。

黄福勇突然攥住妈妈搁在桌面的柔黄,指腹陷进她掌心的软肉:“舅妈真的能狠得下心?”他紧盯着她的美眸,想要从中找出一丝破绽,“那些夜晚,你在我身下销魂的模样,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黄福勇故意压低声音,呼吸间喷出的热气几乎要灼伤妈妈的脸颊。

妈妈抽手的动作带着愠怒,腕骨在他掌心旋转挣脱,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厌恶:“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她的声音冷了几分,却依然保持着贵妇特有的从容,“你总是不知道分寸,不分场合地做些腌攒事,挑战我的底线!这也是我决定结束这段关系的原因之一!”说到”关系”二字时,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划过,似乎想要抹去什么痕迹。

黄福勇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妈妈会如此坦然地承认想要结束关系,其实他不知道,妈妈在说这些话时,心里也七上八下,生怕黄福勇会真的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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