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蝉是在一阵摇晃中苏醒的。
她已经快两天没有喝过水了,鼻端的咸涩腥味还有隔着甲板传来的低微海浪声,让人干渴中又夹杂着一股头晕目眩的恶心。
这是一艘横跨大西洋的普通轮船,至少它从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普通。
安蝉和其他偷渡客一起呆在充满机油气味的冰冷船舱里。
数十个人挤在狭窄的环境,这里充斥着厚重的呼吸和各式各样的窃窃私语,虽然嘈杂,但有温度。
安蝉即将要奔赴到新的生活里。她幻想着快要到达的北欧,阔大的农田,澄黄麦穗上洒下的阳光,一切都那么鲜活勃勃。
直到一群穿着制服的持枪大汉破门而入,气势汹汹地抵着他们的后脑勺,气氛焦灼而紧迫,这一切才显得不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