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我嘴角一僵,一把抓起手机静音,一边对着大佬的白眼陪着笑。
趁他转身,我掏出手机,画面一闪。
蜂蜜色的饱满舰体像是要从屏幕里撞出来一样,挤了满眼。
啪。我果断灭屏。
果果果…照!!
“欸嘿嘿,现在开会的指挥官一定不会知道我刚才发了什么吧~偷偷告诉你,是果❤照哦~罒ω罒,嘛,毕竟是10s即删的图像呢。”
文字泡顶着她吐舌巧笑的头像,像是顽皮的小兔子,甩着两个粉色的长耳朵蹦了出来。
啊哈哈,真是抱歉,指挥官我啊,是摸鱼达人哦。
我瞟了一眼大佬,很好,没看我。
我点。
薄的装甲高高叼在舰首的吞口上,调皮的虎牙半露,晶莹如玉。舰旗扬着,抓着手机,遮着瞭望台后,略带殷红的脸颊。
果_露的核心区宛如透熟的蜜瓜,沁着蜜糖的红棕,又沾了津津晨露,柔软地耀眼。
甲板洗刷地明亮而润泽,线条分明。
舰尾丰腴而矫健地支撑着半蹲的舰体,展露着秘而不宣的舰艇机密。
健美的黝黑涂装一转清明,过渡为内饰的柔白。
锚索下垂,船锚五指稀疏而欲盖弥彰的掩映着,桃红流苏簇拥着的舰尾门扉。
她吐着舌头笑着,穿衣镜的里面,赫然是我的指挥室。
宣战了吧?这是宣战了吧!
在别人的办公室里拍st还要发给正主什么的!
在义正言辞地质问她之前…我飞快地双击查看原图,截屏,保存。
一气做完,我四下看看,没人看我。
呼~很好很好,除了鱼雷发硬,一切平安。
“这边只是提醒你下个月过生日的舰船名单哦~你可不会忘了吧?”
对话框像只不安分的鸟儿,左右横跳着,消息接连蹦了出来。
“啊,难道已经忘了?不可原谅![・`Д′・ ]”
“啊。是不是在烦恼了?诶~怎么办好呢?嘿嘿,真拿你没办法啊~”
“嗯~那不就只有让我来陪你一起去挑选了吗?”
“欸嘿嘿,不用不好意思哦~请尽情地依赖我吧!(*^^*)丿”
“话说回来快点回复啦!”
呃啊,布莱默顿这家伙…
极速切入的话题让人无暇拒绝。明明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温柔的知心姐姐…
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信息轰炸机器。
“真的不在那边嘛!…那么既然不会被发现,嘿嘿…”
啵。
手机蹦出了10s限定销毁的消息。
我点。
“哈啊~指挥官~哈啊~哈啊~指挥官~Da·i·su·ki~”
那一瞬间,我得知了两件事。
第一,鱼雷硬到一定地步制服西裤是遮不住的。
第二,部分手机系统静音是不禁止语音外放的。
午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日当值的秘书舰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宽大的制服袍子溜下肩膀,象征性的布片装甲被起伏的雄伟胸口掀地乱晃。
“靠。你就这么开心我吃瘪啊!”我怒道。
“哈哈哈哈,”她捂着结实的小腹,一双脚噼噼啪啪地在地板上摔打,“我是…哈哈哈,真的没想到,…指挥官你也这么电器白痴…哈哈哈~”
“这个是手机系统的问题啦!系统!”我愤怒地敲打着桌面上的手机,“还有你不要笑了,笑得都要ooc了。”
“嘿嘿嘿,抱歉抱歉,”她笑着擦去眼角晶莹的泪水,拜拜手,问道,“说起来,我没有把你们的会议搞砸了吧?”
“没啥大事啦,总结一下就是又要长草了。”
“欸~~”她拖了长音,翘起脚,软软地往沙发上躺了,“真是和平呢,嘛,又可以开始巴尔的摩的女子力改造计划了~欸嘿嘿~”
啪嗒。
她蹬掉脚上的鞋子,一双黑色的海鱼迎着窗外的光线,亮晶晶地交叠在一起。
她舒着脚上的关节,袜子脚蹼似的撑开,合拢。
脚趾玲珑的曲线依稀可辨。
“不要欺负姐姐哦。”我埋头处理着文书,随口说。
“才不会啦。啊,指挥官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和我说哦~不用客气。”她偏过头,眉眼弯弯。
“我…”我瞟她一眼。
午后丰沛的光盘桓着。
纱织的短衣覆着麦色的浪花微微起伏。
成熟的两粒麦子高高挑着,饱满地像是包着蜜糖。
甲板款曲,丰美的舰体携裹着软腻的皮肤颤巍巍地晃。
爽朗的双马尾舒服地摇摆着蜜桃样的粉红,和那蜷曲的流苏一般颜色…还有那双交缠着伸着懒腰的手,挑逗着光线。
指间明明灭灭的光影,老是有个粉白的小嘴巴似的,湿漉漉的…
不妙不妙。
我慌慌张张地拉回视线,奋笔疾书,结结巴巴地接着前边的话头,“我…没有那种东西啦。”
“欸~~”她拖着长音,抬起手臂遮住缓缓流淌的明媚,若无其事地说,“呐,指挥官,早上的照片…你看到了吗?”
咕咚。
我吞口吐沫,“没啊…哈哈,怎么了,难道不是随便发了张自拍什么的骗我的吗?”
“欸?啊啊,对啊,当然是啊,诶嘿嘿。你没当真吧?”她动作一停,又马上笑了起来。
“唉,别搞我啊。在指挥所那种地方,被人听到你的搞笑语音就够窘迫了。如果真被人看到你那句话,可真就社…诶诶诶,好近好近!”我随口说着,一抬头,正迎上她双手托腮,凑了过来,“你干嘛啊?”
“嗯~我说啊,指挥官,”她撅着嘴巴,灼灼的光华在眸子里流转,“你这样可是不行的哦!”
“啥?”
“我呢,虽然说平常是那个样子没错啦,”她趴在桌上,沉甸甸地堆上来,咄咄逼人地往前凑来,“但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姑娘哦!”
“哈…”
“我可是一直~一直~都等着你的回复啊!迟钝指挥官!”她卷着鬓发的指头忽然停下,直直戳在我脑门上。
“回复?什么回复?”我一呆。
“啊,真是的!”她重重地一敲桌子,那浓郁的麦色随着一跳。
布莱默顿甩着小臂,气鼓鼓地绕到我跟前,手掌一翻,揪着我的领口。
小腿一抬,膝盖硬硬地跪在我双腿之间。
胸口像座山,携着风,热乎乎地撞到跟前。
“喂喂喂,我真的没看到啦!”我慌忙撒谎。
“哎呀…我说的又不是那个…”她气鼓鼓的脸上烧着霞虹,却偏偏眼神慌乱,扭捏地咕哝着,“…是后边的那个啦…你,你再想想。”
她不自觉地松了手,热乎乎地扶着我的颈子。
一条腿肉肉也肉肉地往里面挤。
清浅的制服,日光一彻,影影绰绰的甜蜜幻想似乎已经滑进了嘴巴。
骄傲又纤细的坚挺,温暖又柔美的水浪已经在唇齿间留香了。
不妙。
我若无其事地一把掰下上膛的水雷,拼命一晃脑袋,忽然悟了。
我一拍大腿,“靠,你后边那个语音是向我告白来着啊!”
她瞳孔一收,嘴唇颤抖起来,蜂蜜色的皮肤霎时红的妖艳。
她认命似的一闭眼睛,低低地说道,“哼哼…是,是啊。指挥官从来都像个木头一样,那不就只有我来想办法了吗?…怎样?”
啊不,其实我是随机应变的性格。
我挠挠头,轻轻叹了口气:“我当然是没问题啊,这你都看不出来的话,可就没有立场抱怨我迟钝了。”
“啊…嗯,嗯…”她愣愣地答应着,半晌没再说话。玫红的眼眸眨也不眨,定定地看着我。
“…说起来还是你总是拿我开心,都让人没意识到那居然是你第一次告白。”我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吱。
转椅忽地一响,香风乍起,软乎乎地往怀里钻来。
胸前一热,温水在抱,又实实在在地淹上来。
眼前一阵慌乱,只看清了她一手勾着我的脖子,一手握着我的下巴。
桃红色的睫毛挑着光,如水的目光流淌进我的眉心。
她低低地说,“那么,就请你牢牢记住下面的这个第一次哦~乖,这次可不是骗你哦~”
绵密的甜美总不至于太长,早冬的午后也是如此短暂。
太阳摇摇晃晃地往地平线上滑落,天际一时间桃花盛开。
我捏捏怀中软软的肩膀,笑道:“说起来,就连睫毛也是和头发一样颜色啊。”
“嗯~嘿嘿嘿,也是?”她轻轻一打我的肩头,巧笑着半支起身子,“你倒说说,还有哪里和头发一样?”
我一时语塞。
“嘻嘻~果然是看到了呀~(#^…^#)。那么…要不要亲自确认下?”
翌日。
“我这样的社交废柴真的好吗?”
“嗯?突然说什么呢,你这家伙…”红艳艳的头发柔柔地披在肩头,她俏皮一笑,手指点在我鼻尖上,“嘻嘻,不是那个忙前忙后帮我开通树洞广播的你,我还能选择谁呢?”
“啊。那个啊,我自己也没想到你们会搞得那么成功就是了。”
“那当然是我比较优秀啦~啊对了,要不要听听大家的秘密呀?”她戳着我的脸问。
“比如?”
“嗯~华盛顿其实没有北卡能打?”
“呃…这个确实没想到。”
“南达科他和可畏都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外号?”
“好吧,这个是要注意的啦…”
“绿托其实是futa?”
“开玩笑要有界限啊喂!”
“诶嘿嘿,抱歉抱歉,”她伏在肩头,笑起来,“那么…其实炮巡的我…很向往鱼雷这件事呢?”
我心里一紧,却只看到她的坏笑。
舰体湿漉漉地,往复着同鱼雷擦肩而过。
桃红绞着深黑。
舰尾的舱门微微敞着,机油泛起异香,温柔而有力地覆盖着鱼雷,响着细碎的水声。
肉肉的舰身半蹲着,核心区也像是沸水一般,呼呼地汹涌起来。
“喂!刚刚到早上啊!”
“嘻嘻~晨练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