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淑妃忽然低下身来,将手上的东西塞到媚娘枕下,长发披下来,笼在媚娘的枕上,正把她们的脸盖住。
媚娘忍不住佯作梦呓,轻轻往上一抬头,正碰到淑妃的唇上,冰冷,是她的温度,干燥,是她的纹路,欢喜,是自己的心如撞鹿。
淑妃显然被这突然的吻给吓了一跳,她猛地跳下床来,打量了一下媚娘还是酣睡模样,又不免怀疑自己是错觉,笑着摇摇头。
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叫道:“皇上驾到。”
淑妃轻步快走到门口,低声责备那宫人说:“叫你小声些。”说着,媚娘便听见环佩叮当跪下的声音,李治也快步进来,拉起淑妃,低声问:“朕才从高阳长公主府里回来,媚娘怎么了?”淑妃低声道:“想是今日天气乍冷,受了风寒,有臣妾照顾着。”
媚娘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分明是被皇后陷害,怎么竟被如此轻描淡写,愤愤中忍不住哼了一声,李治和萧淑妃都听见了,不约而同地赶到她的床头,关切地问:“你醒了?”
媚娘本待狠狠告皇后一个状,可前面萧淑妃已经说了自己只是受了风寒,何况还是淑妃救了自己,又不好当场驳她的面子,只得轻咳了两声。
李治和萧淑妃就这样陪着她说了一晚上的话,原来一早收到消息说魏王泰,也就是差一点成为皇位继承人的李治的亲哥哥病重,所以李治一早就去了高阳长公主府上,商量着让房遗爱前去魏王封地探望,也有一层关切手足的意思在。
“高阳长公主,还告她的大伯无礼么?”媚娘问。
“哎,”李治长叹一句,“现在倒不告了,又撺掇着房遗爱和他哥哥争家产——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朕的妹妹,是朕的母后将她带大的,从小就和朕一起玩耍,也是朕宠坏了她……朕一母同胞的两个兄长,大哥承干早早去了,四哥只怕也……朕也就这么几个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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