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导火线

总有那么一些日子的清晨,像无心翻过的书页,前面意犹未足不迭细品,崭新一页便如期而至。

睡眠中我还在回味占有姐姐的场面,真的跟做梦一样,很爽,但不够爽,觉得被寸止了……

莫名其妙感觉到被人盯着看,睁眼,梦里的对象就活生生侧卧在面前,拂晓的烈阳从窗户进来,穿过一层玻璃减弱了令人不适的刺眼光线,和煦融洽地笼照在白蜡烛般矫躯上,姐姐赤身裸体,只在我们腰身部位挂了一件单薄的棉被,我们四肢稍稍的交缠,晨勃起来的巨棍物在被子底下顶着软肉。

短薄的棉被披在姐姐腰间如丝如缕,因为侧卧着,粉白的宽胯就像从被子里钻出来的一样,重重的棉料都堆在深陷进去的腰际,何况下面又白又嫩与我四肢交缠的大长腿,着实是诱人,我没克制住,伸出一手放在姐姐最高的屁股丘上,就是放着不动。

姐姐桃花眼阴骘,知性气质多了些说不清的虑绪,见我醒了闪过一刻的拘泥,拍拍我手背道:“小色胚……”

“还不是给妈妈和姐姐惯的嘛~”

我也没想真做什么坏事,搂着姐姐将脸蛋挨到她的脖子下面,隔着棉被暧昧的蹭蹭,可能我真有做小奶狗的潜质,声音娇幼娇幼的,自己都吃惊,但不管了,我开窍了,当姐姐的奶狗不丢人。

听到妈妈这两个字,姐姐紧张了,下意识挪开一点:“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你欺负妈妈去啊。”

“我又不傻……”在姐姐怀里拱了拱,我不经考虑的道:“除非姐姐跟我合伙,我就有敢去欺负咱们母上大人了。”

沉默片晌,姐姐抓着我的下巴,将我从她怀里拉出来:“林林……你不会……真的对妈妈有想法吧?”

不懂得为什么,当着姐姐的面承认自己恋姐或则听别人说我恋母,都让我感觉刺激又腼颜,无论去到哪一步我都有这种矛盾的感觉。

我钻进姐姐的颈弯,避开她眼神否认道:“没有没有,我随口说的,姐姐给我就够了。”

“昨天,是最后一次……”

这下不用姐姐拉了,我自己猛地抬起头来:“又是最后一次……这不第一次吗,怎么就成最后一次了?”

姐姐不知道我跟其她女人的腌臜事,存疑的问:“又?”

“对啊……你之前就说过是最后一次。”我将错就错瞎扯。

“姐姐什么时候说过?”

“就是说过,我记性很好你知道的,具体什么时候想不起来了。”

见姐姐眼珠子朝左上方移动,一副认真回忆的表象,我连忙对姐姐的雪白矫躯上下其手去干扰她,姐姐无暇追忆,抓住我为非作歹的手,又是不耐又是无奈的说:“别摸了……姐姐……姐姐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我当然不舍得强迫姐姐,况且目的达到,下巴枕在姐姐肩头上,继续带离这个容易出事儿的话题:“姐姐,几点了?”

“六……六点……”

本意上我是真不想做什么,但姐姐腰际到胯部那里的曲线摸着太爽了,滑溜溜又肉乎乎的,初时我以为是丝袜的作用,然而姐姐根本就没穿丝袜,血亲之间原始的肌肤相贴真是让人按捺不住。

姐姐不堪消受,干脆拿开我的手,拉着棉被把我头部以外的全身盖了起来,这样一来她倒是身无遮拦了,只好双手抱胸表示矜持:“别弄了,昨天不是才给你了么……”

“一次哪够啊?昨天我真没尽兴。”

说着我腹部储力,夯一夯肉棒顶起被子的一个大旗杆,姐姐愁怨的撇眼,给我这不老实的二弟打了下,单手环住胸部,起床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姐姐,懒声道:“姐姐去那啊?”

姐姐上面用手遮挡不至于全裸,下身就不是了,那高挑美女赤裸站起身,幽怨看着你的姿态,那模样很难不怀疑姐姐不是在勾引我,可我才想伸手去摸一摸,姐姐微微侧身,一条大腿斜着蔽起私处,退了几步。

我不甘道:“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也许是受不了我大清早就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她,姐姐抿抿唇,神速拉着被子将我的头也盖起来,用那种文青的悲天悯人口吻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即没掀开被子也没回话,因为我看不到她裸露的身体,姐姐声线自然了很多:“昨天的事要是传出去,姐姐就不理你。”

“我知道。”我唧唧哝哝的答道。

“不能让欣欣知道……不对,谁都不能知道……以后没有姐姐的同意不许乱摸。”

“嗯。”

“一点点过份的都不行,牵手也要问过姐姐才行。”

“明白。”顿了顿,我抓着棉被角将脑袋探出来,重复我最关心的问题:“姐姐……你昨天舒服没有?你还没回答我这个呢。”

矜贵裸体被我尽收眼底,姐姐忙用手遮住羞人的三点:“盖上被子!”

我被吓了一跳,即速将自己连人带头盖起来。

“你……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不然姐姐……”

“不然以后姐姐就不理我了嘛,知道了……”我躲到棉被里面替姐姐说完:“不能做色色的事,不能说奇怪的话,姐姐永远是姐姐,不能不尊重姐姐,不能欺负姐姐,只能让姐姐欺负我,懂了。”

我边说边用手指数了下,足足5项不公平条约,生而为“弟”,有时候挺吃亏的。

姐姐没再多说什么,叮嘱我在妈妈爸爸面前要小心点就出房间了,等姐姐走后我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紧闭房门的方向,我能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同,也许这就是姐姐喝醉那晚说的怕的东西,一种两个人长期习惯了的关系忽然改变,我们都需要时间去适应。

不过姐姐坚绝说是最后一次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起床穿了一套衣服就又躺在床上,真正叫醒我的是早上9点的闹钟,简单收拾下到别墅一层,大厅异常的寂然,没有交谈声没有钢琴轻音乐,小厨房那边也没有一点动静。

走到大岛台附近看了看,餐桌上没有早餐,周日妈妈要是出门的话是肯定会给我留饭的,没东西吃说明妈妈在家。

正纳闷家中两位绝美去那了,走着走着被绊了一下,低头看,墙壁插座上拖着一条很长很长的电线,直至别墅一层的后园,我顺着电线的方向刚到后园门槛,妈妈好像有什么神女感知力似的,远远就瞟了我一眼。

“哎呀我家小懒虫周日还知道早起呢,不错,有进步。”

妈妈没多看我,说着翻了一页手中杂志,全身一件象牙白色的丝绸戈黛裙,坐在布艺椅上,并拢屈膝着的双腿踩在地垫上,花苞样式的褶子裙摆处露出一小截温润如玉的小腿,仔细看才能发现穿着超薄的肉色丝袜。

斜靠微屈膝的坐姿,整体看起来像委婉颠簸着身段的曲线,看一眼妈妈满盈熟韵的笑靥,周遭烟火气息仿佛自觉形秽地散去,不沾一丝庸俗却姿容美艳。

我以为得到姐姐这种感觉会变少,原来不是的,我心跳很快,不由将昨晚姐姐娇媚的神态跟妈妈置换,想象的温糯呻吟隔岸般在脑际回响,肉棒似乎也有要抬头之势。

“弟弟!”姐姐从妈妈左侧仰首望来,全然没有早上6点在床上那股娇柔颓圮的模样:“快点过来帮忙。”

我不知所以的过去,姐姐拉着椅子给我腾位置,到左边轻轻的在给妈妈按摩肩膀:“你按另外一边。”

坐下来后,因妈妈斜靠着,上身有一部分半躺在椅子上,抹胸的裙领,裸露香肩和锁骨下面一些细腻光润的肌肤,我几乎是俯视着从抹胸处向下徐徐翘起的夸诞弧度,好想就这样伸手钻进妈妈的裙领里面摸一把。

但克制住冲动的双手没放在妈妈胸部上,我乖顺地按着妈妈的右肩,怕说漏什么不敢先讲话,妈妈不动声色微笑,姐姐唇角也挂着笑意,两张白皙脸蛋本来就挨得近,妈妈胸部上面还光溜溜的,两位最吸引人的大美女敛着深浅不一的梨涡,我脑子里面的小剧情更多了。

“咳咳……”

得有人先说话不是,我踢踢脚下的电线问:“电线是干什么用的啊?”

妈妈照旧看杂志,没理我,姐姐笑吟吟的歪头道:“今晚吃火锅,提前准备工具。”

“那工具嘞?”

这时候,老父亲从后园的转角边出来,一个人拖着可移动的火锅台,台底插着几条电线,其中一条电线就是我脚下连到大厅长长的那条,旁边有一个大插排。

老爸布置好,看看我,张张嘴貌似是要跟妈妈说什么,但没说,转而冲我笑道:“给你母上按摩呢?爸爸也好累啊……儿子,过来给爸爸也按一个。”

老样子我不接茬儿,看老爸一身休闲装,问道:“医院有假期的吗,老爸你不用上班啊?”

可能是我按得不舒服,妈妈耸耸香肩道:“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我问我爸一个问题还不行了?”我觉得岂有此理。

“请个假给你妈妈请罪……”老爸赔笑,好像是真累了,找了张椅子坐下,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吁吁道:“爸爸呢,是做了些违背承诺的事,这不想给你妈妈认错么,你妈不给机会。”

我和姐姐互相对视了一下,忘了按摩,妈妈又耸一耸肩,暗里不知道是在表达我不按了的不满,还是怪我跟姐姐开小差。

“唉……”

老爸怪腔怪调的叹气,继而说道:“女儿儿子都不帮帮爸爸,这家要散了,日子没法过咯。”

“你胡说八道什么!”妈妈将杂志薄扔桌子上,愤愤然面向老父亲。

“你看你,我这才要开口跟你解释,你就发脾气了,怎么沟通呢?”

“这是沟通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问题在这就要解决,俩夫妻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的,我和泰荣之间……”

“你闭嘴。”妈妈躁急打断老爸的话,侧目端量着我跟姐姐,压低声音道:“孩子都在这呢。”

家庭素来是妈妈的逆鳞,从老爸随口一句半玩笑话,激得妈妈这么大反应就可以看出来。

倘若妈妈的逆鳞是家庭中的姐姐和我,爸爸的逆鳞也是家庭,姐姐的逆鳞是我,那我的逆鳞是什么?

不管任何角度,我的出发点、目的性都是自私的,全是一己私欲。

妈妈爸爸会吵架,无非是因为事关我跟姐姐,要说有外人的关系,那就是泰叔。

其实母上大人已经很顾及老父亲的脸面了,没在我和姐姐面前提及老爸跟泰叔的过往,在一个高知家庭,一个男人如果被自己儿女误会是同性恋,换个立场就可以想到有多难堪,那怕事实没发生过什么。

但无论老爸瞒着妈妈做过什么,主要动机是为了治好我的心脏啊,我有什么理由知情不报,甚至祈望妈妈爸爸因此出现感情裂痕,然后好趁虚而入呢?

“别吵了,我都知道老爸跟泰叔的事了……”

内心七上八落,我打断妈妈爸爸,妈妈凤眸眯着狭长狭长的,不虞看着我,姐姐脸色则有些糊涂。

我想说都说出口了,藏着掖着不是个事儿,理清思路说:“妈妈不喜欢泰叔,而老爸呢,跟泰叔关系好,我和姐姐的心脏是泰叔安排医生换的……”

停顿片刻,我没点破老爸给泰叔岳父拍视频的事,而是换种说法道:“妈妈不喜欢自家孩子被外人掌控,不让老爸跟泰叔来往,然后你们意见不同就吵架冷战,对吧……我猜到。”

妈妈垂着的眼睛忽然瞥向姐姐,姐姐有点慌张的道:“我没跟弟弟说过这些……”

“你还知道什么?”妈妈问我。

“我知道他已经出国了,永远不会回国。”

有时候,解释太多并无利处,反而令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开始理解妈妈以前为什么要隐瞒我心脏病的事了。

“妈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从小到大您没少为我操心奔波,爸爸也付出了很多。男人嘛,不善言辞我是理解的,我都知道的,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们别为了我吵架了……”

我拖着椅子坐到妈妈爸爸的中间,低着头,拉着妈妈的纤纤柔荑,犹豫了一会儿,将妈妈的手放到老父亲的手掌上。

“你们是大人,得给我跟姐姐这两个小辈做好榜样……和好吧!我的帅爹美丽妈!”

我前一秒还严肃认真,下一秒就犯轻浮毛病了,姐姐在边上没绷住,咯咯咯的娇笑。

“你倒是会占便宜……”妈妈手没抽离老爸的掌心也没其它动作,但眉黛青颦间尽是释然:“什么叫我们是大人?只许你任性闹小情绪,妈妈就不能有不高兴的时候了?”

错觉吧,我怎么感觉母上大人这话像在冲我撒娇?

老父亲坐过来了一点,握住妈妈的手道:“能能能……老婆想不高兴就不高兴,老婆得哄。”

妈妈瞬间变脸,甩开手怫然作色:“我问你了么你就能,我问我儿子。”

“也是我儿子啊。”

我无语了,好不容易放下私欲做一次父母的疏导人,搞得跟认亲一样。

姐姐这回终于笑够了,走过来蹲在我们中间,抓起妈妈的另一只玉手放到老爸手掌上,然后抓起我的手放到上面,自己则用双手捂着我们叠放在一起的手背:“妈……你就原谅老爸吧,咱家人天下一好,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这下我是看出来了,姐姐不仅怕我们的关系变质,也怕幸福家庭因为我们出现裂痕,相较姐姐,我确实是太幼稚。

老父亲笑着拍拍我手腕道:“还是女儿懂事,知道老爸的付出。”

我双手抽出来比划道:“搞得好像我不知道似的,妈妈爸爸的滴水之恩,我以后当喷泉相报。”

姐姐脸泛微红,兴许是想到了昨晚高潮时爱液如喷的场景。妈妈自然不知道,蛾眉一攒,是斥也是纠正道:“什么喷泉相报,是涌泉相报。”

老爸更迷糊,看神情都不明白我们说的啥,抓着妈妈手好声好气的问:“老婆,为了孩子们,我们和好吧?”

妈妈面露难色,轻压眼睑,浅浅的遮住左眼角的泪痣:“以后不要跟那个泰荣见面了。”

“不见。他出国了我想见也见不着。”

“你还想见?”

“没有没有,就是这么一说。”

“你药物公司,他还有股份,你要怎么处理?”

“他股份都转让给我了……”

老爸话说一半,见妈妈怀疑的盯着他,沉着道:“我等会拿合同给你看,律政所的朋友,公司所有股东都可以替我作证,白纸黑字,没假。”

妈妈不说话看着老爸又看看我和姐姐,丹凤眼板滞而瑰丽,这副模样美极。

老爸清楚妈妈这是抹不开家庭地位的架子,双手握住妈妈的手腕站起来,略略欠身,预备着要去亲吻妈妈的额头,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头百般不是滋味,喜悲参半,浓浓的嫉妒。

就在老父亲快要亲到妈妈额头的时候,别墅三层花园边传来敲铁似的铃铛声,一道灰色影子嗖的一下从妈妈爸爸中间飞过,老爸本能的避开,没亲到母上大人。

一只非洲红尾巴鹦鹉落在小桌子上,左脚铜铁的脚环随着爪子走动叮当响。

“走地鸡?”我收回护在妈妈胸前的手,惊魂未定。

姐姐好像是被它飞过来时拴在右脚上的钢链撞到了,小臂现出一片淤青,皱着黛眉,反应过来的妈妈拉着姐姐的手反复查看,罢了恶狠狠的瞪我。

我将怒火转移到鹦鹉身上,冲它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飞都不会飞,弄伤姐姐,这下又惹恼母上大人了吧?今晚就拿你涮火锅。”

“好了戏别这么多。”老爸批评我一句,走到姐姐身边说:“快去用红霉素擦擦。”

姐姐正要起身,桌子上的鹦鹉转了一圈,拍拍翅膀飞到姐姐的膝盖上,它180度角转着脖子,一拐一拐的对我们斜头歪脑,叽噜叽噜叫几声之后,竟含糊不清的叫道:“呃呃呃……老……老公老公……给我……呃呃呃……老公关门……咕噜咕噜……老公弄外面……呃呃……”

这就是昨晚和姐姐哪啥高潮时说的话,这鹦鹉原封不动添油加醋说出来了!

姐姐霎时间脸红耳赤,我也是始料未及,千算万算想不到跟姐姐的第一次被鹦鹉偷听到了。

“咕噜咕噜……呃呃……老公……叫一声老公……呃……”

鹦鹉还在叫,语句慢慢的清晰起来,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都是妈妈在照顾它的关系,语气也挺像妈妈。

妈妈眉头皱得很紧,什么都没说就瞥着我,而老父亲,脸一阵红一阵白,也搞不明白他咋想的,居然对妈妈气呼呼的说:“你……你出轨了?”

在场人无不惊诧,妈妈眉毛一压凤眼一睁,吼道:“林鹤德!你当着孩子们的面说什么呢!”

“你……”

老爸见妈妈趾高气扬的,一时间羝羊触藩,指着鹦鹉说:“这鹦鹉语气这么像你……你好歹给我个解释。”

“我解释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我解释什么!”妈妈分毫不让。

老爸情绪有点失控了,大声咆哮道:“你没做过你跟我解释一下怎么了!我是你老公!!!”

老爸几乎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我们被吓了一大跳,连妈妈的身体都颤了颤,冷静片刻,妈妈压低声音冷淡道:“我没有,我每天不是回财务部上班就是回家照顾你们父子俩,我上那出轨去?”

“你没有……为什么鹦鹉会说这种话?为什么语气会这么像你?”爸爸死揪着一个问题不肯放。

妈妈一巴掌用力的打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站起来:“你别在这疑神疑鬼,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我疑神疑鬼?好我疑神疑鬼……你敢用孩子们发誓说你没有出轨?”

“你有完没完!”

“疑神疑鬼”这四个字很显然戳中了老爸的痛处,而对于妈妈来说,我跟姐姐就是她的底线,老爸要妈妈用我们发誓,也是碰到妈妈的逆鳞了,妈妈激动到脖子上的肌肉都突出来了。

眼见争吵愈演愈烈,姐姐手足无措,虽然知道事实是这只鹦鹉学的她的话,这就是一场误会,可不能坦白,因为坦白了她疼爱的弟弟绝对要被当场打死。

姐姐没看过老爸的日记本,所以不会理解老爸为什么这么神经过敏,很郁结的拉住爸爸的手,什么都不敢说。

我实则上是可以明白的,放着这么一位美到没边的性感妻子,自己下面还抬不起头,妈妈强势,老爸又重面子,十年没有过床事了,是个男人多少都会敏感一点,就算清楚妈妈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依然不得释然。

老爸看了看姐姐,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却不肯罢休:“你说清楚,说清楚了我相信你。”

“你要我说什么?财务部有我的所有行程记录,在家我一直在辅导儿子跳级考试,女儿手术安排只有我一个人到处奔波,你什么都不用管就知道发神经……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爸爸顽固的说:“这不是你不让我跟泰荣来往的吗?”

“老婆……你当着孩子们的面,跟我解释一下怎么了呢?”见妈妈不搭理他,老爸抓着鹦鹉放到桌子上,诡诞不经的冲它问:“你说,你叫的老公是谁?为什么语气像我老婆。”

鹦鹉歪拧着脑袋,并不能回答老爸的问题。

老爸神神叨叨的样子挺搞笑,但我笑不出了,姐姐一手攥着我的长袖衣角,显得很紧张,我更怕这只小东西说漏嘴,灵机一动,将它抱下来,拍着它的红尾巴,将它赶到大厅里去。

老爸张嘴要冲我发脾气,我忙打岔道:“老爸!先别骂人,听我说……我坦白了。”

此话一出,姐姐手都紧了几分。

“鹦鹉是会学主人语气的,上个月我要考试没时间,就妈妈照顾的它……”

我权衡利弊慎重道:“我……我想欣欣姐叫我老公,所以……就教它……这个……”

老爸是将信将疑更似懂非懂,我对上老爸的眼睛继续说:“网上有很多非洲灰鹦鹉的视频,你可以去看看会说话的,它们都会学饲养员或者主人的语气……它会学妈妈的语气不奇怪啊……妈妈声音好听嘛……”

“……”

“不学妈妈的难道学我的么?这只鹦鹉是雌性呀!”

爸爸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有一个理由他自己就想通了,木讷的站着不说话不动十几秒钟后,语态都清醒了:“老婆……”

妈妈乃至忘记了要叱责我教鹦鹉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偏着头,双手交叉揽着自己的腰腹,鼻息很重。

老父亲温驯的向妈妈伸手,手伸到半途中被妈妈一把打开:“别碰我!”

“老婆……我这是……”

妈妈有些哽咽的道:“二十几年夫妻,你因为一只鹦鹉怀疑我……”

爸爸无言以对,我看到母上大人那绝美的侧脸,眼挂泪珠婆娑,香肩微微耸着,却看不到泪痕。

姐姐也是女人,或许更能理解女人的脆弱点,放开我上前抚摸着妈妈的手心,轻声叫道:“妈妈……”

我是好心办坏事,真没想过要伤害妈妈,看到妈妈这样心疼了,也过去想拉拉妈妈的手安慰安慰,怎知妈妈瞪着泪眼冲我破口大骂:“小混蛋!你也别碰我!”

“我怎么就……”

我想狡辩,姐姐却给我使一个不要插嘴的眼神,老爸逮着我开刀:“你确实不对!教鹦鹉说这些干什么!”

妈妈根本不鸟老父亲,霹雳哗啦骂完我一顿后,厉声但阴沉沉的说:“这臭鹦鹉,你等会不把它放生,我就拿你放生,以后别想进家门一步。”

“我知道我知道……”我连连颔首。

别管过程如何,和姐姐的床事总算瞒天过海了,我心里长舒一口气,乖巧站着让爹妈冲我输出整整半小时,才有机会去房间拿笼子将灰鹦鹉关起来,早饭都顾不上,拿着笼子就要出门,路过副厅时我偷偷观察妈妈跟爸爸的情况,妈妈还在气头上,和老爸离得很远很远,老爸理亏但表现不如以往那么弱势,我首次感受到老两口的边界感。

看来一遭猜疑,误会不是这么容易解除了。

“弟弟……”

在玄关换鞋的工夫,姐姐忧心忡忡的走过来,这里有一面5米左右的玄关隔断柜,离副厅也远,妈妈爸爸看不到。

“知道啦知道啦,跟欣欣姐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说姐姐跟我羞羞的事的。”

我以为姐姐又要给我做临摹工作,但念叨完抬头看,姐姐还是一脸愁容。

“怎么了姐姐?”

“有事要先告诉你,免得你以后又说姐姐爱骗人。”

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不停用喙子啃咬鸟笼门上的钢丝,我担心这小东西再闹出什么鬼动静来,提着笼子拉着姐姐一起出去,将家里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姐姐被我逼到门边的墙上,细微肢体动作表示姐姐现在很抗拒我们的身体接触。

我倒退几步,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她:“昨天晚上是最后一次,我知道……姐姐不愿意的话,我不强迫。”

“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姐姐快毕业了……到时候要到国外做手术。”

我怔了下,想都没想就说:“我陪姐姐去。”

“不要……你要认真读书,照顾好妈妈。”

“姐姐一个人去?”

“会有老师陪姐姐去。”

“男的女的?”

“女的,女老师。”姐姐有点不耐烦了。

“要多久啊?要动大手术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国外,就在老爸的医院不行么?”

“没事的,临床小手术,姐姐很快就会回来。”

“姐姐你让我陪你去吧,我真的好怕。”

医疗界各种突破说得是天花乱坠,事实上很多临床手术都处于理论阶段,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姐姐微笑着拉起我两只小手,手臂上的淤青还在,酥胸主动贴到我身前:“别怕,小手术没事的……”

放生鹦鹉这事是极不靠谱的,宠物型非洲灰鹦鹉没有野外生存能力,临时临危我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就联系了当地的鹦鹉主题乐园,打算把这小东西送出去,来之前我还联系了欣欣姐,毕竟她才是这只鹦鹉真正的主人。

乐园某处,我提着鸟笼,负责人正在循例问我鹦鹉的来由和检查我的相关证书,欣欣姐姗姗来迟,小跑来到我们面前,一身低调的净色休闲装,脸上稠稠红晕,样貌写满了匆匆。

欣欣姐到的时候我刚好将笼子交给负责人,负责人应该怕有变动,理都不带理欣欣姐一下,拿着笼子就走了。因为免费送鹦鹉的人可不多呀。

“欸?他……我的鹦鹉……”

欣欣姐大口大口的呼吸,咽了咽道:“我的鹦鹉,林林,他……你怎么给他了。”

我无辜的看着她:“莫得办法,我母上大人下旨了,它今天不死就是我死,给你打电话就是知会你一声。”

“你混蛋!你知道这鹦鹉多少钱不!”

我抱着欣欣姐,轻轻摸着她的小蛮腰施软道:“亲爱的……能不能别骂我,我今天被骂混蛋骂一天了。”

乐园里面车子不让通行,估摸着欣欣姐是一路跑来的,气喘吁吁,趴在我身上好半会,握着拳头放我胸膛上,然后佯嗔的盯着我说:“你好败家啊~”

深知欣欣姐这是记上仇了,就我以前老爱说她“败家娘们”的仇,我笑了笑没反驳。

欣欣姐眼神一凝,攥住小拳头的手松开,小心的摸着我胸膛:“怎么啦……芝芝有事?”

“没什么……姐姐大学毕业之后,要去国外做小手术……我……不太放心。”

“伯父不是有医院么?怎么要到国外做手术?”

“我就说啊,怎么都要跑到国外去,珂姨也是……”

差点露馅,好在我及时闭嘴。

欣欣姐眨一眨她的大眼睛,怪癖的将脸蛋挨到我耳边:“你怎么知道我妈出国了?”

“聊天说的呗。”我装作不在意。

欣欣姐低头拿出手机,看了看,黯黯的道:“也不知道妈妈一个人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她哪边现在快凌晨12点了……”

“那有这么快?新西兰时差五小时。”

“谁告诉你我妈在新西兰,妈妈在加拿大呀。”

我楞住,问道:“珂姨不是去新西兰采购吗?”

“我妈是去旅游……”欣欣姐乐呵呵的微仰起下巴:“等我们订婚日期到了,她就回来。”

“……”

乱了,全乱了。

我不再谈起这件事,一是怕欣欣姐听出什么,二是我也不明白珂姨为什么要骗我,也许跟当时的姐姐一样,在逃避吧。

聊别的聊着聊着,准备要带欣欣姐走了的,散着步她突然要我赔她鹦鹉,我说赔不起,她要我带她逛一天的商场抵债,鉴于借了她几万块钱放烟花和鹦鹉的事,我们现在是甲乙方关系,俺没有选择权,只能答应。

……

晚上回到家,赶巧妈妈姐姐、老父亲在后园打羊汤煲,经过半天时间,妈妈神情怡然,似乎已经原谅老父亲了,但真实情况咋样我不敢问。

妈妈吃完饭独自坐在视野开阔的阳台边,老爸交代姐姐收拾碗筷,一溜烟的跑去和妈妈坐到一起,我没什么胃口加上迟到,吃得慢,跟姐姐收拾完,一起坐在爸爸妈妈后面的沙发上玩耍。

俩夫妻背对着我们,妈妈的脊背依旧是婀娜多姿,充满了令人向往的韵致。

爸爸妈妈都不出声,老爸一手慎之又慎搭着妈妈的香肩,妈妈没拒绝,过了大概几分钟,疲惫似的缓缓将螓首靠在爸爸肩膀上。

我感觉天塌了,平白无故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吊在胸口不上不下。

而这时,姐姐悄悄拎起我的一只小手,放在她温暖的大腿上,身子侧斜,轻轻将头靠着我瘦弱的肩膀,也是没有说话。

我们……妈妈姐姐,爸爸,我,以后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呢……

饶是不恭如我,也不禁启动这个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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