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凤姐奉了弘昼之旨,携了迎春到怡红院里来代主问话。却问出一声“怎么还敢和贾琏私通信函”来,直唬的迎春几要晕阙过去。
迎春战战巍巍不知该如何答话,心里头全是混杂之念头横来竖去,撕心搅肺的。
此刻方觉弘昼差凤姐来代为问话,不知有心无意,竟是万万分难答。
且不说自己和兄长有染,要当真嫂子的面认罪,是何等羞辱。
亦且不说自己再和昔日伦乱兄长有信函往来,一犯性奴私通忌讳,二有挂念外男之嫌,哪一件都是千刀万剐的罪。
更要紧是,当日贾琏送进来家书求命,一层上其实是哀求她曲意逢迎弘昼,多受女子屈辱,换作为贾琏求活,二层上竟提到亦曾递送另一信函去了凤姐处。
虽着实不知究竟有无此事,又或贾琏有信,凤姐却不曾受到;然自己都能收着,若真有此信,凤姐在园中威权行止,如何就收不到?
只怕也是收到了信函,秘而不宣罢了。
此事一个不慎,一般儿能将凤姐置于死地,偏偏却差凤姐来,在这四下无人私邸里问话,自己又当如何应答。
那窗棂外夕阳渐下,夜幕冷渗,一对冬鸦绕梁枯飞;迎春一时无言,亦不敢抬头去瞧凤姐脸色,屋内便是死一般宁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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