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桂萼给苏州家人报个平安,又给方献夫和沈希仪留了书信,我便住进了白澜家里,可一连十几天,却不见皇上召见,那白澜也是来去匆匆,倒是他妻子宜伦郡主时常过来嘘寒问暖。
宜伦是个有着皇家风度的美人,可我知道那张优雅面孔的背后是一颗善妒的心,且不说她身边所用侍婢无一出众之人,因为七年无出,不得不替白澜置妾,结果前后两妾容貌都远逊于她,而她五年前生下一子后,那两妾更是被她打入了冷宫,我不禁暗替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姐宁白儿的未来担心。
不过如此倒让我静下心来,不是埋头客房苦读诗书,就是在花园里练功。
说起来,自从出师以来,我还从没这么长时间地专心修练过,从鲁卫那儿学到的易筋经与天魔心法互相参照,已经小有心得。
这日午后,我正在房里作画,隐约听见有人匆忙向这里走来,不一会儿,就见白澜低头快步从假山后转了出来。
皇上下旨了?我心中一喜,可待看清了白澜那张苦脸,我知道自己猜错了。
果然,白澜进屋支吾了半天,才长叹一声,道:“人言『天机不可测,人事不可知』,诚哉斯言!”
“难道事情有变?”我讶道。
“没有啊?”白澜一愣,才苦笑道:“别情,你错会意了。”又问:“可记得我在途中说的话吗?”
我心道你路上讲的话何止万万千千,我上哪儿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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