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这个也痒,吃那个也痒

开箱试吃,不只舌头在跳舞。

台北的傍晚总带点潮湿的黏意,像恋人撒娇时贴在你脖颈边的那口气,逃不掉,也不讨厌。

明知今天要暗访一家刚拿到米其林推荐的“温叨餐酒馆”,庄语乔还是坚持化了个艳丽又不失高冷的妆,红唇微翘,短发利落,眼尾一抹烟灰色眼影像小刀,闪着让人不敢逼近的光。

毕竟她是知名美食平台的秘密客评审之一,这身份跟黑道小弟差不多:吃得多、说得狠,还得忍住冲动不把身分亮出来耍帅。

今晚这局,特别点多。

因为温叨餐酒馆的主厨,是她的大学学长──林也森。

林也森,台大兽医转厨艺学校,当年没多帅,但人特别干净。干净得像水煮蛋,切开才知道里头蛋黄有流心,烫得人乱七八糟。

她曾经烫过一次。

也许是那夜他煮了一道加了松露和猫薄荷的义大利面给她吃,也许是她喝太多,也许只是那根叉子沾着酱,从他嘴里拉出来时太慢。

他们乱过一次,一次而已。没有第二次,也没有联络方式。

她以为这件事会永远躺在胃的深处,像鱼刺。

不想今天要来暗访,竟一翻档案就看到他的名字──林也森,主厨兼创办人,主打“让身体会痒的料理”。

什么叫“会痒”?会过敏?加迷迭香,还是花椒?她忍不住笑了,但那笑容里,有一点点腿根微痒的幻觉。

进门,果然是林也森本人亲自接待。

穿着一件贴身白衬衫,外罩深灰色围裙,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眼神一扫过来,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微弯,那笑容像刚炸出来的金黄可颂,层层折叠里都是心机。

“这位小姐……看起来很挑剔。”他边说边领她入座,手指碰了碰她椅背,像是不经意的试探。

“你们店标榜让人会痒,我当然得挑剔点。”语乔回得不咸不淡,但眼睛没避开他的。

她不说自己是秘密客,正如他不提那夜是怎么把她摁在厨房料理台上。

反正,餐厅里的事,不能太快揭露,否则戏就散了。

前菜:三杯田鸡啫喱佐香茅泡沫

这道菜一上来,语乔的眉毛就飞了起来。三杯?田鸡?还是啫喱?

她舀了一口放进嘴里,那种Q弹黏稠里透着微辣微麻的质地,竟真的像……某种兴奋时分泌的液体。她忍不住咬住汤匙,看向林也森。

“这道菜……,你灵感从哪来的?”

“从一次爬山。”他笑笑,声音低得像炖汤的闷气,“一不小心滑倒,滚进灌木丛里,结果手上、腿上都痒得不得了。”

语乔喉头一紧,她不确定他说的痒是哪种痒,爬山又是哪座山?

是被摁在流理台上自己这座高耸的玉山吗?

她回答不了,却感受到自己内衣背带正慢慢被汗浸湿,一点点地痒起来。

第二道菜:酒酿胭脂虾佐冷荞麦奶泡

她一入口,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溜下来。

这虾处理得太……太犯规了。

虾肉竟然是温热的,但外层包裹着冰凉的荞麦奶泡,双重刺激,让人舌尖痉挛。

“你这菜……真的让人会痒。”语乔说得有些喘。

“痒得舒服吧?我有做过人体试验。”林也森语气调皮,“吃这道菜的人,平均五分钟后,会想找东西磨蹭。”

她不信,却发现自己的大腿竟真的开始不由自主地摩擦起来。

他凑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还不满三分钟…”

说完,林也森的鼻尖轻扫过她的耳垂,那一秒电流窜过她背脊。她差点伸手抓他。

不,不能!

她是秘密客。不能和主厨……光天化日,调情。但她可以观察,仔细品尝,从味蕾下手,从酥麻中判断这家餐厅的“效果”。

第三道菜:蜂蜜芥末酱烤鹌鹑腿佐匈牙利辣粉屑

语乔还未下口,就已经被那香气撩得直吞口水。她舔了舔嘴唇,叉起一块鹌鹑腿送入口中。

“啊……”她小声低吟一声。不是装的。

肉质细嫩,酱汁中甜与辣并存,宛如一场在舌头上展开的调教。

吃完那块,她整个人像被按摩过般,坐姿一点点往下塌。她的裙摆高了一些,大腿根微露,她没注意。林也森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还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做菜像在撩人。”

语乔眨眼,“我那时说话那么直白?”

“你不记得?你那晚,吃完义大利面就主动亲我,还说『这个面条有淫味』。”

语乔撑着下巴,笑得媚,“我说了『淫味』?”

“还加了一句:『吃了,就想脱裤子。』”

气氛,在他这句话后,突然黏稠了起来。

两人中间的桌子似乎变成了一个无形的热源,让彼此的距离自动减少了三分之一。

“那你今晚这几道菜,是想让我脱什么?”

林也森凑得更近,手轻轻压住她握汤匙的手背,嗓音已带点沙哑。

“裤子、内衣,还有……身分。”

语乔眼神亮了亮,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打在她睫毛尖,但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酒杯,“来,我敬你。”

林也森碰杯,两人一饮而尽。酒意滑下喉咙,也顺着血液滑进私密的深处。那里,痒得更明显了。

她进厕所时,明明只是想补个妆,却在锁门的瞬间,听到身后传来“喀”一声。

林也森反锁了门。

她转身,睁大眼。

“你……”

“你还在评分,我知道。”他压低声音,“所以我给你一个……加分题。”

他一手搂过她腰际,一手已撩开她裙摆。舌头比酒还烈地吻了上来。她反手勾住他脖子。

没错,他的菜的确让人会痒。

但真正让她最痒最痒的,是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记忆。

那不是轻抚,也不是爱抚,而是像熟悉的罪,无声地渗入她的每一吋肌肤。

他的舌落在她锁骨的凹陷处,像刻意遗留的罪证,沿着她胸前的弧线缓慢巡行,仿佛要唤醒某种沉睡在体内深处的渴望。

她忍着、颤抖着,却每一下都像是被自己出卖。

她再也忍不住。

她抓住他,把自己送进那场早该发生的失控。

他没给她预兆,只是一下下用力将她推向墙面,那一刻,她在他掌心与墙面之间,被揉成一团柔软的烈焰。

他的身体贴上来,像记忆里最狂热的梦,却比梦还具体。

他咬她的肩,手抚上她裙摆的深处。

她的呻吟是夜色的破口。

他们的节奏忽快忽慢,如同两个早已熟悉彼此缺口的灵魂,无需对白,只剩喘息和撞击。

她一次次地掀开自己,把最脆弱的地方送到他面前,不是求怜惜,是求失控!

而这一夜,会在评鉴报告里,变成最神秘的一道“无菜单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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