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早做了一个梦。
她不是梦的主角,而像是一个观众,随着镜头的淡入淡出,观看着一场画质不够清晰、声音也有些模糊的旧电影。
她先是看到了一丛丛的蜀葵。一种在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在蒲早的老家通常被叫作一丈红。
婴儿脸庞一般大小的花盘缀满高大的植株,五片花瓣坦然展开,毫无心机的明艳热烈,从白色到浅粉,从浅红到深红,再到几乎接近黑色的紫,柔软的花朵颜色各异,在路边开得热闹又漂亮。
可是,这么漂亮的花儿,却几乎无人驻足欣赏。
因为它太不稀罕了。
蜀葵耐旱又耐寒,不用浇水,也不用施肥。
冬天过去,春天的太阳稍稍出来一晒,便在无人理会的村头墙边随随便便长出一大片。
花开了谢,谢了再开,秋天兀自枯萎,来年又是蓬蓬勃勃的一大片。
蜀葵太多,也太好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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