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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轻烟突然感觉脑后警铃骤响,下意识地旋身腾挪。
她凭着长期被剥夺五感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在机关傀儡钢爪袭来的刹那拧腰侧闪。
镶着倒刺的利爪擦过蕾丝眼罩,刮起的气流掀起轻纱。
落地时足尖刚触青砖,小腹突然爆开刀绞般的刺痛——深海晶石在剧烈动作下释放过量寒气,宫腔内凝结的冰棱刺破黏膜,寒毒顺着经络在四肢百骸间疯狂流窜。
“呃啊!”喉间溢出的痛呼被口中花滤成暧昧的呜咽。
她踉跄后退时,礼服内置的二十八道束带同时收紧,珍珠镶边的腰封几乎要勒断肋骨。
楚歌的金属假手从斜刺里探来托住后腰,激得束腰钢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义肢表面的雕花纹路隔着锦缎布料烙进肌肤,机械的冰冷与体内肆虐的寒潮在她腰椎处交汇,交织成如同炼狱般的双重折磨。
指尖嵌入掌心渗出血珠,慕容轻烟透过被冷汗浸湿的眼罩,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正在空中凝成冰晶。
双腿间的缚梦绳网因寒气产生异变,原本柔韧的蓝绳此刻硬如钢丝,随着她急促的喘息不断勒紧——绳结陷入大腿内侧的软肉,在苍白的肌肤上刻出深紫纹路。
她忽然想起幼年时第一次被要求穿着束腰的时候,被束腰勒出淤青时隐忍的泪光,此刻那些记忆化作新的冰棱刺入心脏。
慕容轻烟正要调整呼吸的时候,忽然听见如毒蛇吐信般的破空之声。
柳如烟广袖翻飞间,指尖寒光闪现,三枚淬毒绣花针挟着腥甜气息破空而来——针尖泛着孔雀胆特有的幽蓝,细看竟有蛛网状的暗纹在针身上流动。
楚歌人皮面具上的仿真耳廓,被削去半片瓷质皮肤,露出内里白皙的少女肌肤,渗出的鲜血沿着下颌线缓缓滴落。
那具复刻柳清歌容颜的机关傀儡此刻高举琥珀盾牌,盾面流转的冷光犹如月下寒潭,正好照在慕容轻烟的蕾丝眼罩上。
慕容轻烟的蕾丝眼罩突然收紧,特制的遮光丝绸在强光刺激下渗出止血药膏——这是她为防窥视设计的保护机制,此刻却让视线更加模糊。
她强忍眩晕眯起眼睛,在强光刺激下,透过特制的遮光丝绸,朦胧的视野隐约捕捉到了沈如梦在琥珀中痉挛的身影:少女被透明全包拘束紧身衣包裹的胸脯剧烈起伏,乳_尖在透明紧身衣的榨_乳装置下渗出白色的汁水,随着剧烈的挣扎在紧身衣内晕开,散发着淡淡的奶香。
“看见了吗?”柳如烟指尖银丝轻颤,傀儡盾牌折射出光晕,“你亲手制作的拘束衣……”
话音未落,慕容轻烟胸口处的缅铃也开始震颤,她踉跄着撞上楚歌的金属假肢。
后腰传来的剧痛唤醒记忆——那夜沈如梦醒来,发现自己被包括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完全无法动弹的时候,无助地扭动挣扎的景象与现在如出一辙。
楚歌的佩剑裹挟着寒光再度劈向盾牌。
金属相撞的刹那,火星和碎屑如赤色流萤溅落在慕容轻烟的玄色裙摆上,那些暗绣着银线的牡丹花纹突然翻卷蠕动,藏在裙褶间的磁石阵列感应到金属碎屑,竟将整片下摆化作铁幕。
“嗤啦!”
厚重的锦缎如巨蟒缠住身后傀儡的青铜剑刃,慕容轻烟还未来得及喘息,另一具傀儡的钢爪已袭至面门。
她本能地后仰躲避,这个动作让束腰内的螺旋钢骨擦破内衬布料,冰冷的钢骨直接勒紧后腰的肌肤。
深海晶石感应到这剧烈的动作,寒气顺着脊椎沟壑疯狂上涌,直窜后脑,后颈瞬间结出冰碴。
嗬…
破碎的抽气声被口中花堵在喉间,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凝结在丝绸眼罩边缘。
慕容轻烟感觉视线开始涣散,蕾丝眼罩仿佛被冰霜覆盖。
她的手指颤抖着摸向控制机关,指尖却被单手套内突然收紧的缚梦绳网绞住。
那些深蓝绳索在低温下硬化如铁蒺藜,随着她挣扎的动作剐蹭大腿内侧,细密血珠顺着绳纹滴落在青砖上,转眼凝成殷红冰珠。
慕容轻烟贝齿狠咬,舌尖传来灼烧般的锐痛,使自己保持清醒。
齿间溢出的腥甜血珠,顺着雕花钢针的螺旋纹路蜿蜒而下,流向尾端,针尖顿时泛起诡异红光。
“去!”
她抓住傀儡举盾的间隙,猛地偏头射出钢针的刹那,束腰钢骨几乎勒断肋骨。
钢针破空时带起冰晶碎屑,针身因高速旋转与空气摩擦变得赤红。
傀儡举盾格挡的间隙,暗器精准刺入琥珀琥珀表层。
“咔——”
蛛网般细微的裂痕沿着琥珀表层的纹路蔓延,宛如在千年古镜表面呵出的雾气。
慕容轻烟透过起雾的眼罩看见,沈如梦被紧身衣包裹的足尖突然抽搐——少女染着蔻丹的脚趾正无意识地蜷曲。
更多的裂痕在盾面绽开,宛如冰面下疯狂生长的水藻。
柳如烟丹凤眼中寒芒暴涨,鬓边垂落的珍珠流苏突然绷直如弦。
十指银丝收拢时发出裂帛之音,机关傀儡突然弃盾猛扑。
那柄淬着幽蓝寒光的钢刃刺破空气,刃口浮现的凶纹映出慕容轻烟苍白的脸。
“铛!”
楚歌的假臂关节反向弯折一百八十度,镶着磁石的玄铁护腕与钢刃相撞,激起的音波震碎慕容轻烟耳垂下的明月珰。
连接二人乳_尖的鎏金链骤然绷紧,慕容轻烟只觉胸口两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镶嵌在敏感处的曼陀罗胸针被硬生生地皮肉间拉扯,血珠尚未滴落便在空中凝成冰锥。
随之而来的是伴随着潮水般涌来的快_感,令慕容轻烟的大脑瞬间空白。
“唔嗯!”
这声痛吟在束腰压迫下化作婉转颤音。
慕容轻烟踉跄后退时,腰间禁步吊坠的深海晶石突然震动,与楚歌义肢的磁石产生诡异共鸣。
她感觉裙下渐渐濡湿,却不是鲜血而是凝结的霜露——共鸣产生的低温正在让礼服内衬的云锦布料结出冰晶。
那些绣着金丝花纹的衣料此刻化作带刺的冰网,与“缚梦”绳网一起,随着每个细微的动作割裂身上的肌肤。
柳如烟趁机催动傀儡旋身,钢刃划出新月弧光。
楚歌的假臂格挡慢了一瞬,刃口擦过慕容轻烟肩头,挑断束腰的珍珠扣链。
一颗颗南海珍珠滚落青砖的脆响里,慕容轻烟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细微咔嚓声——过紧的束腰稍稍松动的同时,深海晶石正以更狂暴的方式释放寒气。
柳如烟绣鞋碾过满地冰晶,唇边勾起讥诮弧度:“磁石联动?”她翻腕亮出掌心机关匣,三枚孔雀翎状的暗器直取楚歌太阳穴,“这不过是闺阁女子过家家的把戏!”
楚歌的义肢膝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金属小腿以违背常理的角度后折。
就在他勉强避开暗器的刹那,连接两人乳_尖的透明锁链突然绷成直线——慕容轻烟感觉胸前的曼陀罗胸针几乎被生生拽离皮肉,银质花_瓣边缘的倒刺刮开乳_晕,鲜血还未渗出就被寒气凝成冰珠。
“啊…!”
这声破碎的呻吟被束腰压迫成颤抖的喘息,针尖刺入敏感处的剧痛与快_感令她眼前发黑。
慕容轻烟跪倒在地时,礼服下摆的缚梦绳网骤然收缩,进一步缠紧脚踝,深蓝绳索在寒气中结晶成锯齿状的冰链。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绳结陷入大腿内侧最柔嫩的肌肤。
惩戒机关释放的薄荷药膏混着血水凝结成冰棱,随着每次呼吸在伤口里搅动。
原来剧烈战斗引发了绳结预设的休克级惩戒机制,释放的薄荷药膏因寒气凝结成冰刺。
钻心刺痛从大腿内侧蔓延,寒气侵蚀变成荆棘般的折磨。
柳如烟指尖银丝轻颤,傀儡的钢靴重重踏在锁链中央。
慕容轻烟被扯得向前扑倒,束腰钢骨撞上青砖的瞬间,她再次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脆响。
深海晶石趁机释放出更狂暴的寒气,眼罩边缘凝结的冰碴刺入太阳穴,温热的血顺着颧骨流进口中花,将雕琢成兰草形态的堵嘴道具染成妖异的红。
楚歌的假手突然痉挛着抓住她的束腰,失控的磁力让义肢关节冒出青烟。
慕容轻烟在双重剧痛中恍惚看见——那些精心设计的束缚装置正在反噬创造者,缚梦绳网上凝结的血珠正沿着绳纹倒流,逐渐汇聚成她亲手绘制的星图模样。
“呜——!”慕容轻烟被口中花压迫的警示化作含混颤音。
束腰的钢骨结构在冷汗浸润下突然滑动,原本就过紧的腰封又勒进皮肉半寸。
楚歌的假腿在青砖划出凌乱火星,假腿关节处的磁石因剧烈摩擦泛起红光——这是超载的前兆。
当楚歌第三次后撤时,金丝履突然打滑。
金属靴底与青砖擦出的星火溅上慕容轻烟的孔雀尾羽一般散开的裙裾,火焰顺着浸过香油的刺绣纹路窜起。
灼热感逼得她弓身翻滚,这个动作却让缚梦绳网的惩戒机制再度触发——深蓝绳索突然弹出倒刺,随着她试图灭火的动作在大腿根部剐出一道道血痕。
慕容轻烟借着翻滚惯性扑灭身上的火,指尖被夹棍一般的惩罚装置夹得血肉模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操纵楚歌,趁机扯动慕容轻烟束腰处的暗扣。
藏在十二层裙撑间的机关匣应声弹开,一百零八枚喂毒针如蜂群倾巢而出。
柳如烟广袖翻卷如白鹤亮翅,兜住大半毒针。
然而一枚淬着冰蚕寒毒的细针穿透防线,没入她右胸顶端。
素色内衬襦裙绽开血梅的刹那,沈如梦突然在琥珀中剧烈抽搐。
沈如梦在透明紧身衣中发出无声尖叫,被胶质封住的眼皮拉扯到极限。
她的身体如离水银鱼般疯狂扭动,乳_尖在透明材质的反复摩擦下溅出汁水,裂痕如蛛网瞬间爬满琥珀的表层。
“啊啊啊——!”
柳如烟凄厉的尖叫与琥珀碎裂声共振,沈如梦弓起的脊背在紧身衣下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少女眉心朱砂迸射的血光,将慕容轻烟项圈的银色纹路映得妖异非常。
她借着翻滚之势扑向倾倒的琥珀盾,礼服拖尾的鎏金装饰在青砖刮出湛蓝星火,像把坠落的银河碾碎在尘世。
被单手套、绳网和夹棍禁锢的双手艰难地拨动角落里暗藏的莲花机括。
项圈内藏的淬了媚香的银针应声弹射而出,三寸长的针尖带着桃色药液刺入自己的颈侧血脉。
起初的剧痛令她眼前炸开白芒,随后桃花般的绯红色染红了慕容轻烟的面颊——这本是为了让闺中女子更加顺从而设计的助兴之物,此刻却成了保持清醒的猛药。
“哈啊…”
绯色以针孔为圆心在雪肤上晕开,慕容轻烟感觉被寒气麻痹的四肢突然滚烫。
她借着药性催动楚歌的假手刺出致命一剑,剑锋裹挟冰晶直刺傀儡咽喉。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目标的刹那,束腰内的深海晶石突然失控震颤——宫腔内的冰棱炸成碎屑,剧痛让慕容轻烟蜷缩如虾,一时分身,难以精确操纵。
剑锋因此偏斜半寸,在傀儡颈侧划出深可见骨的裂痕。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轻烟的舌尖顶出最后半截钢针,染血的暗器穿透盾面裂缝。
轰!
琥珀盾炸裂的刹那,万千碎片如冰棱悬空。
慕容轻烟仿佛在纷飞的晶屑间看见无数个自己——冰片里的青衣女子正被束腰勒断肋骨,铜镜碎片中的执笔人影在烛下描摹机关图谱,还有月光残影里与楚歌共缚一绳的倒影,那些记忆中的痛楚通过晶石共鸣溯流而回。
她踉跄地倒在青砖上,束腰钢骨又刺入皮肉半分。
柳如烟鬓边的羊脂玉簪应声龟裂,碎玉尚未落地便被寒气凝成冰珠。
慕容轻烟低头看向浸透药液的前襟,原本用金银线绣制的百鸟朝凤图正在诡谲蠕动——孔雀尾羽的翠蓝丝线遇血泛紫,凤凰翎毛的金线吸足媚药后竟化作妖异的合欢花纹。
那些刺绣纹路如同活过来的藤蔓,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在胸口蜿蜒攀爬。
咳咳…
她咳出的血沫溅在变色纹样上,瞬间被布料吸收。
束腰突然自主收紧,宫腔内的深海晶石与药性激烈冲突,寒气在经脉间左突右撞。
慕容轻烟感觉血管在皮下凸显成靛蓝蛛网,每次心跳都让合欢花纹向外扩散半寸。
当纹路蔓至锁骨时,她惊觉那些“花_瓣”竟是无数微缩的缚梦绳结,此刻正透过肌肤渗入麻痒毒剂。
楚歌的假臂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刺耳锐响,慕容轻烟如雷达般的敏锐听觉捕捉到了吱吱的细微声响,是柳如烟正用染血的银丝缠绕义肢关节。
慕容轻烟试图拨动单手套内的磁石机关,却发现单手套内早已被凝胶填满——过于复杂的惩罚设计已经多得连慕容轻烟自己也记不清了,此刻却成了作茧自缚的囚笼,断绝了她最后的希望。
“咳…”柳如烟咳着血沫,踉跄后退,撞上青铜祭坛,银丝深陷皮肉,在指尖勒出血痕。
沈如梦裹着透明的全包拘束紧身衣的身体跌落地面,曾经封存着沈如梦的身体的琥珀正在寸寸崩解,内部溶解成黄_色的液体。
原本应该因为失去操纵者而无法动弹的楚歌,假臂突然失控暴起,五指如鹰爪般死死扣住柳如烟的咽喉,这正是慕容轻烟当初为防失控而设计的机关——当操控者失去控制权时,义肢会以最后的力量,执行全力进攻的指令。
“怎么会……”柳如烟艰难转头,看见那些机关傀儡眼中的红光正如退潮般消散。
最接近祭坛的那具傀儡突然跪地,酷似柳清歌的面容正在融化成蜂蜡。
慕容轻烟喘息着撑起身子,“缚梦”绳网随着动作摩擦着身上的敏感部位。
深蓝绳索早已被血与汗浸透,每次挪动都扯动嵌进伤口的冰晶碎屑。
她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为楚歌调试义肢那夜——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假臂齿轮上,折射出的光斑恰如此刻满地琥珀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