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粤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加上浑身如同断骨的疼痛,火辣辣的烧在胃里,烧在心里。
嘴里弥漫着血腥味,眼睛肿得看不太清这昏暗的街道,只有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和入股的疼痛交织在一起攀爬上他全身。
他如同解放了一般松开紧绷的肌肉靠在墙上,每当他头脑昏沉的时候意识总是格外的清醒,他的眼睛浮上了一层雾气,看着呵出的白气先聚集的冲向空气,又在寒风的折磨下分散化作乌有。
他想,他大概命也是如此吧。
他朝旁边啐了一口血水,冻僵的脸上有一股温热,抬手一摸,是鼻血,柴粤一下一下地抹着鼻血,但却不争气的越流越多,他索性不管,闭上眼睛随它流去。
昏暗的灯光被掩盖上一部分,他的身边仿佛若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我快死了吗?
在他心里嘲笑自己,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被一声“柴粤大哥!”唤回世界。
仇一放学回家,还是吃着她喜欢的红薯,小脸被冻得通红,在这寒冷的夜里本就雪白的皮肤显得更加有破碎感。
她知道这边有个酒馆里面常进出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得时候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忽然她的余光撇到一抹暗红色,她心里一颤,定睛一看竟然是浑身伤痕累累脏兮兮,鼻血淌了一整脸,半死不活的柴粤!
仇一三步并作两步赶快上前,“柴粤大哥!”仇一拍拍他的肩膀急得直冒汗,见柴粤缓缓睁开眼睛,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柴粤大哥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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