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蒙酒店的一间高档套房内,运作前发出噼啪底噪声的留声机响起了悠扬婉转的旋律,无论何时何地优美的管弦乐总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可这抒情悦耳的曲调如今落在霍尔海雅的眼中,就好像是一个个化为实质的音符顺着耳蜗钻入脑海扰乱着思绪,让本就紧张的神经更加心烦意乱,尽管她如瑰宝般娇俏精致的容颜依旧是那么的冷艳而从容,但身后一条通体覆盖着光滑墨绿色鳞片的修长蛇尾却始终不安地摆动着,似乎是在向人昭示着这只羽蛇安然淡漠的高贵外表下并不平静的内心。
留着青色纤细指甲的茭白柔荑与另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六十四个黑白方格中不断移动着由黑曜石与纯色水晶制成的两色棋子,无声无息的对抗,消减着彼此的势力。
随着那棋盘上局势的不断变换,霍尔海雅的秀眉渐渐颦蹙,对手步步紧逼的攻势与越来越有限的时间都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不久之前的她对于这种考验思维计算的棋类游戏却还始终保持着一种轻视的态度。
羽蛇家族四百五十一年的历史中不乏有因为各种理由而浸淫此道的族人,记忆的传承让棋谱与战术早已铭刻进霍尔海雅的内心并化为了与生俱来的天赋,当十岁的自己轻而易举就战胜了那个将大半生都奉献给棋子的老头取得了想要的情报时,她便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与普通人的区别。
虽然这份无法拒绝的馈赠让她的人生变得极为短暂,但她却依然为此而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直到克里斯滕越过星荚她才放下了那复现羽蛇的执念。
可就是这样不知多少代人的积累如今却在这小小的棋盘上被面前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连挫败,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已经没得输了,至少要赢一次……”
想到这里,霍尔海雅便不禁咬紧了红润的下唇,心底的不安与房间中清冷的空气让她不由自主地架起了一双修长而富有肉感的玉腿,尽管那姿势依然优美,却因为姣好丰腴的酮体几乎不着片缕而显得十分局促,而这就是失败的代价。
绣着羽蛇花纹的抹胸衣裙、白色的露指手套、在灯光下反射着油光的黑丝裤脚、设计大胆的黑色蕾丝胸衣,以及那双做工考究的镂空金色高跟鞋作为输掉的赌注整齐叠放在博士的左手边,而此时的他却衣着得体,有条不紊地削减着白棋的胜算,与总是面带微笑的外貌相比,他在棋盘上的风格却显得格外激进,犹如一条捕食的蟒蛇死死缠绕绞杀着猎物一般,一点点压榨着对手的生存空间。
不知不觉间,霍尔海雅支颐在桌前的左手已经将食指捏得发白,那对深邃而妖异的竖瞳紧紧凝视着棋盘,仿佛脑海中只剩下了黑与白,接连几次的失败让这条心高气傲的羽蛇产生了强烈的胜负欲,她暗自咬紧银牙,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目前依然还算平稳的局势,但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这种情况下唯有将对方将死才有取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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