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称呼苏柠自以为话的挺硬。
可在周聿琛听来，和撒娇没区别。
他捉住她的手，捏在掌心，目光往她的身后落。
视线和霍谦隔空撞在一起，即便什么都没对其说，可带给对方的压力并不小。
霍谦听到他们对话后，心头一跳。
不光因为被听到自己有了周毓儿还想挖墙脚的意图，还因为他们亲昵的态度。
苏柠以前跟他时，就是撒娇，也不会像这样软下嗓音，像个收了利爪的小猫，靠在他怀里。
霍谦又酸又嫉妒，可他不敢表露半分，只当无事发生一样，朝周聿琛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快步离开。
等他积攒好能量，再跟姓周的掰腕子也不迟。
苏柠突然被男人揽住腰身，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腰线，眼睛却往她身后看去。
她想回头，却因身体被固定在他怀中，不得动弹。
只能从斜侧的等身镜中看到霍谦的身影。
角度原因，她能清楚看到霍谦低头一瞬的阴狠。
等人彻底消失在这处走廊，箍住她腰身的男人才松开些力道，瞧她立刻回头去看，调侃道：
“人都走了，又不舍得？”
苏柠没忍住锤了下周聿琛的肩头：
“胡说什么，我只是怕这小子想不开，反身杀咱们俩一个回马枪，你是没看到刚刚他那副表情。”
想到自己家经历的一切，她下意识提醒：
“这家伙心思歹毒，你小心别被他算计了。”
男人闻言，揉了揉她的发顶：
“难得你会主动管我，不过他目前没胆子折腾我，他那点本事，只会往女人身上用。”
她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但周聿琛前头那句让她不太乐意，“说的跟我以前不管你一样，我要不管你，至于手腕到现在还没好利索么！仔细想想，周律师欠我的人情可不少呢。”
看出苏柠有意往脸上贴金，周聿琛本不想像以前那样的怼回去。
她的确是这么多年，对他用了真心的女人。
可她好像对谁都真心相待，这样倒看不出他在苏柠那有什么特别的。
想到这，他忍不住开口：
“怎么没见你跟何止也这么计较？而且，现在你还这么生疏的称呼我，咱俩这关系，你不觉得应该改口了？”
“你和别人能一样么，我敲你竹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多新鲜……”
苏柠越说音量越低，男人的缓慢逼近让她脑子发乱。
被他用看猎物的眼神盯住，她忍不住吞咽了两下喉咙：
“还说该称呼，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用、用不着改吧？”
周聿琛膝盖往前一顶，将她整个人钉在墙面上。
属于他的气息压过来：
“不愿意改？”
“没有没有。”
苏柠暗暗咬了下舌尖，尽可能不被对方启合的唇瓣吸引注意。
周聿琛虽然说话刻薄，却生了张看上去就很好亲的嘴。
她想避开和对方的对视，却被他先一步捏住下巴：
“以前你喊我总是气急败坏的，不知道现在会用什么语气呢？”
苏柠退无可退，也避无可避。
她也不是第一次喊男人的名字，可不知为何，光是想想‘周聿琛’这三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就浑身燥热。
可不满足他的要求，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苏柠沉淀了情绪，红着脸开口：
“……周聿琛。”
“这还差不多。”男人满意地点点头，看她红着一张脸四处乱看，就是不敢正眼看自己时，惩罚性弹了下苏柠的眉心：
“以后多练练，光是喊个名字就害羞成这样可不行。”
然后才放苏柠自由。
不轻不重的力道让那处皮肤有些发痒。
苏柠揉了揉被弹过的眉心，被动的由周聿琛拉着往外走：
“周毓儿他们呢？怎么只有你自己在这。”
“自然是我想办法，把他们支走。”
周聿琛带着她直奔大牛：
“如果站在这的不是我，而是周毓儿，恐怕这个时候你们三个还在里面掰扯呢。”
这倒是，周毓儿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一定会闹得三人都不好看。
苏柠就算能把自己摘出来，可她和周聿琛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就算她想摘，也摘不干净。
男人帮她开了车门，才转到另一侧上车：
“刚刚忘了问你，吃饱了没？”
苏柠白了眼他：
“我都吃了十好几握寿司了，不过这顿饭，我很满意。”
想到霍母被她气得涨红脸却半个字也不敢往外吐的样子，苏柠就觉得浑身舒坦。
以前和霍谦在一起时，她不想周毓儿那样听不懂霍母的夹枪带棒，但为了不让霍谦为难，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和一个中年女人计较。
可她的宽容只换来霍母的变本加厉，都分开了还对苏柠嘴里不干净。
要不给对方点苦头尝尝，这女人只会更不知收敛。
周聿琛启动车子，也不问苏柠目的地，直接往路上拐：
“满意就行，本来我还担心你会觉得败兴。”
苏柠坏笑着挑眉：
“早就想找个机会把这口气出了，可她毕竟是霍谦他妈，我也不能单独把她约出来臭骂一顿。”
她随口问了句：
“咱们去哪？”
周聿琛一本正经：
“去酒店。”
“啊？”苏柠难以置信，这也有点太快了吧。
关系是上午确认的，然后下午发生真关系？
她小心翼翼问了句：
“你、你认真的？”
正好车子要等个信号，周聿琛踩了脚刹车，偏头睨着她：
“情侣之间的休闲娱乐不就是做这个？”
苏柠听得脑袋‘嗡嗡’响。
虽然最后一步是这个，但前面的过程他是一字不提啊。
她沉了一口气：
“难道……你对前女友也这样？正常流程不该是吃饭、逛街、看电影么？”
“我没有过前女友。”周聿琛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发紧：
“如果我以前也这么直接，阿笙现在好好的活着。直到她遇难失踪，我们也没确认关系，她……想要我承认，是我主动追求的她，可我当时太年轻，不肯拉下这个脸。”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对苏柠说这个。
这辈子他只陪阿笙一个人吃饭、逛街、看电影，虽然之后为了缓解压力抱过别的女人，可他从不会陪她们做这些，稍微有些感觉的，也不过多给些华币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