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争取苏柠站住了脚。
为她自己好好争取，可证件还被扣在原单位，她能怎么争取。
除非她改行。
就在迟疑的这几秒，周聿琛走向她，主动牵住她的手：
“算了，苏医生一向有自己的主见，我不该随便替你决定。我送你去那个酒店，算赔礼。”
他的态度缓和下来。
却更凸显他阴晴不定的性格。
这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她并未因此生出反感。
苏柠仔细打量着男人，她身边不缺条件好、长得不错的追求者，可为什么她觉着周聿琛比其他人都有魅力？
感受到她的审视，似乎要将他从里看到外。
“想说什么？”周聿琛的语气平淡。
来往的警员都在看他们。
苏柠想说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
她反握住男人的大手，拉着他直奔停车场。
把人抵在大牛侧门上，她和他贴的很近：
“你到底有什么好，才会让我一次又一次为你破例，更改自己的原则。”
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
男人挑挑眉，“我的好，刚刚你在车上，不都罗列了个遍？你可比大部分人都清楚。”
苏柠不反驳这点。
虽然刚刚她有拍周聿琛马屁的意图，可那些优点，她说的并不夸张，他身上就是有。
她叹了口气：
“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怎么做到，让我可以接受并理解你的不好，只要你冷下态度，我就想找法子让你别耷拉脸，如果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想跟你解释。”
除了医学领域和亲人，很少有能让苏柠有耐性的事物。
比如周聿琛。
周聿琛捏住苏柠的下巴，迫使她扬起面颊，和他目光相交：
“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怎么做的。”
她眨眨眼，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学着她方才的语气，重复道：
“让我可以接受并理解你的不好，只要你冷下态度，我就想找法子让你别耷拉脸，如果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想跟你解释。”
“苏柠，你到底有什么好，让我一次又一次为你破例，更改自己的原则。”
她只觉得心脏狂跳的要从胸口破出来。
他们这样，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告白？
她知道周聿琛一直对她有想法，但她只以为是男女那些事，除去原始的欢愉，他对自己的态度，竟也这样复杂。
她咬了咬下唇：
“周毓儿那边瞒不住了，你会很难办。”
他轻笑，揉着她的发顶：
“可我瞧着，现在难办的是你。更何况，我压根没想瞒，你和我的关系，大家都看得明白。和我试试吧，苏医生。”
她用力闭了闭眼：
“我们不会有结果。”
“不需要结果。”周聿琛手掌向下，拈起一缕她的头发，把玩起来：
“走到哪算哪罢了，反正苏医生从来洒脱利落，不会拖泥带水，正合我意。”
苏柠不会矫情得让他回答‘喜不喜欢’这种问题。
但周聿琛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让她抑制不住的悸动。
甚至有些窃喜。
原来他这样抱过、拥有过很多女人的，也会对她动？？情。
苏柠目光坚定：
“好，如果谁觉得乏味，或者想换个人，咱们这段关系就可以宣告结束。”
他点头，眼底的笃定让她心跳加速：
“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争取让苏医生晚一些时候再换掉我。”
听出他的打趣，苏柠下意识呛了回去：
“没准是你想提前换掉我，谁不知道周律师花心又绝情……”
周聿琛为她打开车门：
“那我肯定要被你好好宰一笔，不然你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招来她的一记眼刀，他笑着替合上车门。
等红绿灯的时间，他挂完档，很自然的去够苏柠的放在腿上的手。
捏在掌中把玩：
“听说，你这种手腕伤，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好彻底。”
听出周聿琛只是没话找话，像极了半月前的何止。
她唇角一扬，“如果非想和我聊天，不如跟我聊点有用的。”
周聿琛手掌一顿，只匆匆瞥一眼苏柠的侧脸，视线回到路况：
“你想用什么，我么？”
“对啊。”苏柠说的面部红心不跳。
他单臂支着车窗，来了兴致：
“难得你主动聊这种话题，说说看，你打算怎么用，我？”
男人刻意咬着字眼，营造出暧昧气氛。
但苏柠想的明显没跟他一条轨道上：
“法学考试的截止报名时间，是不是还有半个月？”
别人问这个，兴许是好奇。
可要是苏柠问起来，周聿琛只会认为，她想考。
“你说的用，不会指让我帮你报名？”他不觉得苏柠突然问这个没别的意图。
她没否认，点着头，主动牵引着他的手，搁在她的……腿上！
大胆的举动让周聿琛喉结滚动两下。
苏柠笑得讨好：
“不止，我还想让你辅导我，背书什么的我很在行，可是……分析卷宗的眼力不如你，需要你帮我分析。”
她柔？？软的食指轻缓的打磨他的掌心：
“怎么样，周……老师？”
这个称呼！
他深吸了两口气才压下冲动。
不得不说，彻底放开的苏柠很会，凭他的自控力都很难招架。
只是法学考试的难度堪称全职业之最。
“这就是你为自己争取的前途？不是我泼你冷水，法学考试很难。”他顿了顿：
“距离开考还有两个月，你的希望不大。”
苏柠并不觉得失望，他没直接摁灭她的想法：
“希望不大，也就意味着，还有希望。”
她轻笑了两声：
“我这人向来听劝，你都说让我好好争取，华国最厉害的律师就在我身边，我学什么法医啊，直接找你教我学法律不就好了？”
语气轻松的就像给花草洒水那么简单。
周聿琛无奈的揉揉眉心，不过她既然能啃下第二难考的医学科目，没准还真有希望把法学掌握了。
“事先说明，我很严厉的。”想到苏柠要在他面前乖乖的，被说什么都不敢还嘴的样子，周聿琛也有些意动：
“你如果怕挨骂，还是趁早放弃。”
激将法都用上了，他不怕苏柠不上钩。
果然，她不服气的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掌：
“我上学的时候，也是班里的学霸！小心一浪更比一浪强，我这个后卷上来的小律师，没准能一举从你头上摘走金牌律师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