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时候不早了,该起来了~”
翌日晨间,清爽的秋日阳光调皮地抚上她的脸颊,颂莲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只想要翻身再度睡去,浑然不顾侍女温柔的提醒。
“哎呀,谁挠我嘿嘿,哈哈哈,怜心姐姐饶了我吧,这就起来啊哈哈哈,太太,该起来啦,颂莲姐姐……哈哈哈哈,不要再折腾我的脚丫子了呀!”
少女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笑声开始还缠着朦胧睡意,片刻之后便清醒了过来,连忙往颂莲身边靠了过去。
“呜——坏丫头,别动了,哎哎,你还敢……噫嘻嘻,嗯,快,快住手哈哈哈不然我打你!”
笑声清脆,如同初春河冰绽裂。
颂莲只感觉脚心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感,一开始是指腹温柔的摩挲,仿佛在试探着她的敏感度,随后是指甲毫不留情地划动。
少女新剪过的指甲并不坚硬,但带着些许毛糙的触感,每一下都像是挠到了她的心尖儿上。
颂莲本能地想要躲闪,但双足刚一扭动,脚踝处传来的束缚感就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面前正对着雁儿的一双光脚,脚趾浑圆,正因为受痒而一张一合,左右摆动,但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摆脱手指温柔的挑逗。
粉裙侍女嘴角含笑,手下却是一丝不苟,纤细手指时而如拨弄琵琶一般扫过厚实宽大的脚掌,时而又细细抚摸着她大脚趾下面鼓起的嫩肉。
怜心并没有试着固定住小丫头的脚趾,毕竟在她看来,少女充满活力的挣扎和笑声一样美妙。
“好了,噫嘻嘻,坏丫头,别挠了,怜心,我起来了,起来了——呀我的大脚趾啊!雁儿,你看着,我非要把你这双臭脚……啊哈哈哈哈好妹妹饶了我吧,我胡说的呀!”
颂莲左右摆动着双脚,好容易才把大脚趾从小丫头的嘴里给拯救出来。
她瞪了雁儿一眼,但小侍女丝毫不怕,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上,尽是促狭的笑意:“我看啊,太太的脚丫子比我还怕痒,之后啊,还不一定是谁欺负谁呢!”
颂莲闻言脸颊通红,显然是被她说到了痛处。她不自觉地咬起嘴唇,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与两个侍女的荒唐,真是宛如黄粱一梦。
相比于那位陌生的老爷,怜心的嘴唇温软湿腻,轻轻吻上她的锁骨,吸吮着少女对于爱情的每一丝幻想。
当她的腿间已然润湿,手指如影随形般跟随而上。
起初是轻轻的试探,指腹滚烫,在她桃源处摩挲,蘸着些许湿润,一遍遍勾勒着她外层花瓣的轮廓。
少女颤抖的手无数次抚上姐姐的手背,又一次次被甩落在床上。
无论她如何祈求,她的主人都乐此不疲地玩弄着少女的情欲,每每她快要全身颤抖,挺起小腰,迎合起那给予她无穷欢乐的指尖,恶趣味的怜心都会将她按回床上。
少女所能获得的仅仅是一个湿润的吻,暧昧而又浅尝辄止,直到她在抽泣中睡去。
她抬起头,却正迎上侍女垂下的视线,丰腴女子一如既往温柔妥帖,曾在她手下哭泣恳求的少女却是侧过身,仿佛大腿上还残留着那人濡湿的齿痕。
“按着规矩,今天是太太去拜见夫人老爷和各位太太的日子,这是晚不得的。”怜心恍若未觉地笑着,将她和雁儿的双脚从床上的镣铐中解开。
可怜的小姑娘昨天结结实实受了一顿洗脚的痒刑,又在筋疲力竭的时候跟她只会呻吟求饶的女主人一起被束缚在床上。
她们的双脚被带着长链的轻便脚镣锁起,分别搁在彼此的枕头上,为了避免挣扎,脚踝处的铁环通过锁链固定在床头,怜心又用一节锁链将分开的双脚,与对方的双手固定在一起。
锁链极短,只有一节,但也足以让她们抚摸对方的脚底了。
想到这里,颂莲忍不住暗暗庆幸雁儿昨天被强制清洗过脚底,否则自己非要被她的脚臭味呛得呼吸困难吧。
颂莲摇了摇头,竭力想要让这些奇怪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离开。
她在怜心的服侍下洗漱过,又匆匆用过早饭,颂莲穿上一身簇新的月白旗袍,素雅底色上一枝新桃吐蕊,绽开胸前淡红。
一旁的小侍女忙不迭捧上昨天那双穿旧的红布鞋,鞋膛本就有些残留的汗味,经她昨天一穿,此时捧在面前,钻入鼻腔的酸气让她皱了皱眉:“怎么今天还要穿这个鞋?”
雁儿低声道:“主儿,在您被免除责罚之前,只能穿这个鞋,您昨天那双袜子我洗好了,您得穿着去见夫人,夫人说可以了才能换呢。”
什么奇怪的规矩!
颂莲虽然腹诽着,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穿上昨天的长筒袜,袜底还有些湿润,显然是因为一晚上的时间太少,还没干透。
不过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就这样踩进鞋子里,一路走了过去。
白天的陈府热闹了不少,往来仆人个个精神,穿戴整洁,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喜欢。
只是走到容熙堂前时,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脚底直冒冷汗。
身边的怜心看出了她的紧张,扶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颂莲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前来迎接的仍是那位佩云姑娘,她笑吟吟地屈膝行礼,一点都看不出昨天的不愉快:“恭贺太太新喜,夫人听说您一早儿过来,命奴婢前来引路,不过——”她的目光停留在少女的双足上,笑容中怎么看怎么带着讥讽:“昨天的规矩,太太可记住了?”
“是,我记下了。”颂莲嗫嚅着。
似乎是满意于她的识趣,紫衣侍女并未要求她当场在小院里脱鞋,而是引着她们到了偏房当中。
“太太先坐。”佩云让她坐在火炕上,只不过眼下正值盛夏,座下自然也没有生火,反而是因为铺着竹席,颇有些凉意,“你们两个,还不过来给太太脱鞋?”
两个侍女解开系带,将她的双脚解放出来,由于走路的缘故,她的脚底上还是沁出一层汗水。颂莲忐忑不安地搓动着脚趾,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佩云面带嫌弃地捏了捏这双娇小的嫩足,引得她们的主人发出一声惊叫,虽说还是因为穿旧鞋子而散发着淡淡的酸味,但也算是过关了。
“恭喜太太,今儿能拿回自己的鞋子了。”
颂莲听闻,心里如释重负。
佩云带着她从回廊上走进堂屋,出乎意料的是,正房并没有想象中的金玉满堂,一水儿黄杨木桌椅看上去是有年头的老物件,衬着半新不旧的深青坐垫,倒是多了几分家常气息。
墙上尽是些书法字画之类,只是颂莲还没细看,佩云便在她面前搁上锦垫。
少女跪在上面,低头道:“颂莲见过夫人。”
“起来吧。”堂上传来的声音干涩如枯木,她起身时,着实又吓了一跳。
上首的紫檀椅子上,坐着一位老妇人,脸颊沟壑纵横,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目光空寂,“听说,你读过书?”
“是,念了两年大学。”她拘谨地回答道,却是还惊讶于这位正室夫人的苍老,似乎明白了那位老爷为什么总是忙于纳妾了。
她略微点了点头,笑容黯淡,说道:“好,读书知礼就好。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下去见过另外几位姐妹吧。”
她如蒙大赦,连忙告退,走出堂屋时,隐约间听到声声“罪过”,如深秋枯叶,零落满地,又倏忽消散于风中。
等到走远了之后,她才悄咪咪地说着:“她——得有一百岁了吧?”
听到她这还带着几分后怕的话,雁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怜心警告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低声道:“玉如夫人虽然与老爷不甚恩爱,年华也已不再,但她是曾经生养过的,在府中地位稳固,太太,切不可轻视啊。”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她点点头,手中的绢帕却是陡然绞紧,时光如流水,谁又能永不老去?
颂莲沉重地想着,希望自己永远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她们走过小石湖,秋水居前,却是早已排出一行队伍,为首的女人亲热地挽起颂莲的手,寒暄道:“四妹,可让我好等,来,咱们进去坐吧。”
白裙少女颇有些受宠若惊,眼前这位二姐身量纤细,葛布袄裙织就一片蔚蓝,鹅蛋脸上肌肤丰润,颊边笑意盈盈,宛如春风细雨。
乌黑长发拢成圆髻,在成色极好的翡翠簪子衬托下,亦不失沉凝庄重,恰到好处地显露着轻熟柔美。
“妹妹多大了?可曾念过书吗?新到府上,住的吃的可还习惯?若是觉得孤单,尽管来找二姐作伴。”碧霞携着小姑娘的手,将她按在房中上首,关切地问着,又吩咐身边的人:“快奉上茶来。”
颂莲却是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府中也并非都是怪人,至少眼前这一位姐姐待她还是很亲热的。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柔声一一答了,引得碧霞羡慕道:“果然是读过书的人,这一举一动就是不同寻常。只是——”她低声探询道:“听说妹妹没有念完大学?”
颂莲苦涩一笑:“家父去世后,家中生意消耗,供不起了。”
对面人儿宽慰地握住她的手,开解道:“这也是命数使然啊,妹妹还是要向前看才好,咱们府上虽说规矩大些,但若论家境优渥是一等一的,过几年,你若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身份就更贵重了,这好日子啊,还在后面呢!”
“多谢姐姐,听说姐姐的嘉婷小姐很是可爱,姐姐当然是有福气的。”
少女勉强笑了笑,应付着她的话,眼前却总是玉如苍老的容颜。
那个女人显然也是有所出的,但还是落得冷落空门的境地,生下孩子,真的就能万事大吉了么?
碧霞的脸上浮起一层笑意,腮边酒窝儿清晰可见,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不过是个皮丫头小促狭鬼儿罢了,有什么可稀罕的?哪里比得上夫人的大少爷?今天她去上学堂了不得空,改日一定让你见见。”
颂莲谢过了她,试探着问道:“听说三姐也有个儿子?”
绿衫女子脸上的笑容接着就收敛了下来,口气也变得淡淡的:“是啊,三妹福气大,又有老爷宠着,自然是比我强多了。”
颂莲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告罪,却是被碧霞拦住:“好端端的,你认什么错儿,说到底还是梅珊太任性了,昨天是妹妹你的什么日子,她也能这样把老爷给叫走了?”
少女面上沉默,但心里却是觉得很无所谓,她对那老头子本就好感不多,他在哪儿睡也没什么所谓。
不过……一想到小木锤敲打在脚底的酥痒,她不自觉地搓了搓脚掌,暗中有些羡慕起得宠的梅珊来。
颂莲粉面含春的样子自然是瞒不过二太太,她嘴角噙着笑意,打趣道:“四妹是不是想着晚上要捶脚了?你看,这小脸儿都红透了——”
白裙少女瞪了瞪她,但是在碧霞看来,小姑娘的眼神却是柔婉似水,羞恼地嘟囔着:“姐姐就知道取笑我,难道姐姐不喜欢被捶脚吗?”
“你才来,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自从进了门,这双蹄子就不再是咱们自己的了。”碧霞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因为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并没有穿鞋袜,一双白皙裸足踩在地毯上,脚趾大大分开,仿佛在期待着主人的临幸,“老爷来的时候有多舒服,盼不来的时候就有多难熬。”
见她一脸疑惑,碧霞哑然,旋即挥手屏退了身边的侍女,等到房间中只剩她与颂莲两人,才慢悠悠地说着:“柳婶儿每次给咱们泡脚,用的都是特殊的药水,所以才格外舒服,要是能经常用秘药泡上一泡,这双脚也就能又白又软,娇嫩的就像小孩子一样。”
说着,她抬起腿,将双脚放在颂莲面前。
见到别人的裸足,少女的脸颊微微发烫,她还不习惯这种交流方式,毕竟在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看来,女人的脚是她们的隐私部位,不能轻易给人看,即便是住惯了宿舍的她,也对舍友脱掉鞋袜后匆匆将双脚藏进被窝的事见怪不怪了。
谁又能想到在陈府这个怎么看都像是保守势力堡垒的地方,女人们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将自己的脚丫子交到别人手里呢。
颂莲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双膝上的少妇脚丫。
相比于她娇小中稍显纤瘦的双脚,比她高了一些的碧霞有一双丰腴修长的玉足,大脚趾圆润而饱满,像是熟透了的葡萄,轻轻一捏就能爆出甜美汁液。
其余的脚趾依次排开,因为长期穿着鞋袜的缘故,有些细微的弯曲。
前脚掌呈现出健康的红润,细细过渡到脚心处的白皙。
她的脚可不如我的白,颂莲不禁自得地想着,不过转念想到,自己这双汗脚,如果到了二姐这个年纪,大概率会像雁儿那样变得脚底发黄,虽说依旧还是软和又怕痒,在某些具有特殊癖好的人——嗯,当然不包括她自己——看来,可能还多了几分诱惑,但终归还是很羞耻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她垂下头,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尽可能接近着二姐的脚底,嗅闻起她们的气味,而后又羡慕起碧霞的保养得当来。
“二姐年纪大了,没有你们年轻人那么能跑能动,不会有什么味道的。”绿衫子的女人看出了小姑娘的动作,她掩口而笑,脚趾张了张,似乎在证明着她的话,但却将脚趾缝中透着绯色的嫩肉暴露给了颂莲。
可是碧霞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她才想撤回双脚,却没想到刚才还羞红着脸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却格外坚定地把手中两条白鱼抱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放开:“哎,四妹,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哎呦,快松开快松开,我不动了,你别这样捏我的脚趾头——啊啊啊!”
颂莲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少妇,刚才还端庄保守的她,只是片刻之间就脸颊绯红,额上见汗,唇瓣中倾泻出求饶的软语,玉足也像投降一般瘫软了下来,而少女做的,不过是趁着她张开脚趾时,让手指与趾缝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而已。
碧霞却没有为她解答的意思,她捏着手绢,有心呵斥她,只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姑娘只是玩笑般用力,她的脚趾就忠实地将每一丝触感传达到心底,爆炸般的疼痛迅速褪去,留下的是难以言喻的酸胀与下坠感,酥麻深入骨髓,瘫痪了她所有的反抗。
她终究还是无力地开口,在自己听来,软弱的可怕:“四妹,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去告诉老爷,夫人了!”
“二姐,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你要去告什么状呀?”颂莲笑着摇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说,二姐你这双嫩蹄子,就敏感成这个样子吗?”
“随,随你怎么说……”
听到她挑逗的话,少妇无言以对,有心反抗,但看了看自己落在别人手里的脚丫子,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就烟消云散;想要反驳,满心却都是她那一声声“嫩蹄子”的羞辱。
最后,碧霞只能抿紧嘴唇,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心虚,索性任凭她摆弄起来。
“二姐当真不说?”顽皮地抚摸着她的脚底,颂莲兴致勃勃地为二姐按揉起脚丫来。
指腹温柔,微疼后又酸软;指尖坦率,痒感尖锐强烈;指节耐心,将一层层酥痒按揉进她的足底深处。
在少女稚嫩却持久的刺激下,碧霞濒临迷失,鹅蛋脸上潮红氤氲,方才还抿紧的双唇,正呼出湿润的气息,无论何时都笑吟吟一团喜色的眼睛写满了涣散。
反抗,呼救,嘴硬,都化作了唇边的恳求: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招……”
拷问者却是真的手足无措起来,之前只被别人折腾过脚丫子的少女,从没想过还有人向自己求饶的一天。
她明明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过……颂莲窃喜想着,接受别人臣服的样子也不错嘛!
“既然二姐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放过你吧,不过你听好了——”看着她还是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颂莲不满地拍打着碧霞的脚底板,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引得可怜的女人又是一阵呻吟,脚尖猛的绷直,旋即松弛下来,多了几分认真,“你现在只是我的俘虏而已,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有半句假话,你的这双蹄子可就有的是苦头吃了,明白了吗?”
这,这也太不讲理了……
碧霞咬了咬牙,但她只是稍有迟疑,小姑娘的指甲就又按上她的脚心,带来点点刺痛:“只要我轻轻一划,小姐姐,你可就又要爽的翻白眼了哦,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招不招啊?”
“你!招……我招,你问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少妇在心里哀叹着,勉强同意了她的要求,随即紧了紧双腿,将刚才在泄身中险些一并被突破的关口,更严密地封锁起来。
小腹处传来的酸胀与强烈的下坠感,让她眉头紧锁,只盼着眼前的人能赶紧离开才好。
颂莲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好奇地问着:“我问你,你的脚丫子这么敏感,是用秘药泡脚的原因吗?”
“是……老爷给我用的药叫媚足散,除了会让皮肤变得更为白皙之外,还会,还会……哎哎,别捏我的脚啊,嘻嘻,哈哈哈,我说我说,还会让我的脚丫子更怕疼怕痒,只要稍微一碰就会全身发软!”
脚前掌的嫩肉被重重掐了一下,痛痒交加,弄得碧霞毫不犹豫地讨饶起来,把自己的秘密都说了个精光,她有预感,如果再挨上几下,自己非要当着这位妹妹的面出丑不可。
虽然出卖双脚同样让她丢脸,但也总比在见面第一天就在人前排空自己好多了。
“媚足散,原来是这样,真是变态的规矩……”少女听着她吞吞吐吐的回答,碧霞面红欲滴的样子,着实不像是在骗自己,这样看来自己的老爷还真是对女人的脚感兴趣,不然也不会琢磨出这样多的花活来了,“你说这个是给你自己用的药膏,别人呢,都是一样的吗?”
“梅珊用的是玉女欢,她这几年出落的越来越标致,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是一样,似乎是跟用药有关系吧。”她自然没有必要为了别人隐瞒什么,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至于妹妹你用的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他给我用的是什么药,你是怎么知道的,快说!”颂莲一边说着,一边瞪着大眼睛,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
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碧霞被她吓了一跳,开口时带了些哭腔:“我是从柳婶儿那里知道的,你只要多给她些赏钱,她都会告诉你的,求求你,我真的没撒谎,饶了我吧!”
小姑娘本来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儿,见她这样哀求,便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绿衫女子如蒙大赦,急忙缩回了双脚,轻轻按揉抚摸着,舒缓那些饱受摧残的嫩肉。
她听到颂莲说道:“多谢二姐盛情款待,我还要去见过三姐,就不多留了,二姐保重。”
少妇瞪着眼前满脸含笑的小女孩,什么盛情款待,她是把自己这双脚当成可口的菜肴吃干抹净了吗!
尽管气愤,但连站起来都吃力的碧霞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能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
房门打开,颂莲离开前偏过头,向着枯坐其中的姐姐眨了眨眼睛,气得她暗暗磨牙,让走进来的春红颇有些莫名其妙,小心地问着:“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如今没有比这熟悉的问候更好的宽慰了,碧霞急切地说:“快,快扶我去小解……”
侍女闻言连忙扶起女主人,为她穿好鞋子,她的贴身丫鬟自然是知道自家夫人是有多敏感的,但是她却也想不到刚才碧霞受过一番调戏后,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碧霞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自己匆匆向回廊上跑去,小腹的酸痛与坠胀感限制着她的步幅,裸足细碎地拍打着地面,发出令人遐想的脆声。
“太太今天怎么这样急,不会出什么事吧?”春红低声嘀咕道,开始收拾起房间里弄乱的座椅,直到外边传来咕咚一声闷响,伴随着熟悉惊叫,足音戛然而止,让侍女心里一沉,连忙冲了出去。
“主儿,您这是怎么了——”
等到红裙侍女赶到她身边,绿衫女子正伏在地上,搭在门槛上的双腿微微颤抖,低声喘息着。
春红将她抱在怀里,可焦急的声音刚刚响起,却又陡然停止在她腿间潺潺流出的水流中。
怀中人儿双眼紧闭,眉头颦蹙,蒸腾着热气的红润面庞上,不知道是舒爽还是委屈。
察觉到侍女尴尬的目光,碧霞当真想就这样昏过去人事不知,但一泻千里的舒缓与衣裙上传来的黏腻,无不提醒着她尚在屈辱的人间。
“主儿,我去给您安排沐浴吧。”
春红低声说着,只是她离开时,并没有听到女主人口中咬牙切齿的低语:“贱丫头,此仇不报……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走出二院的颂莲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一时恶趣味把碧霞弄得在侍女面前当场失禁,更不知道自己这位二姐已经处心积虑地想要报复她。
少女正用手帕擦着自己前额上的汗水,在三院门前烦躁地走来走去。
相比于前两个院落,仿照沈园而建的繁漪楼多了一抹江南水乡的婉约风情。
仅仅是在外面看去,园中树木葱茏,光影层叠,分外夺人眼目。
但园子再好,进不去也是枉然,自己在这盛夏烈日下站了半个小时,除却门前两个三等丫头之外,谁也没能见到。
颂莲让侍女上前询问,得到的也只有冷冰冰的“太太还在更衣”一类说法。
“看来她架子真是大的很,既然见不到,我们走吧!”
手帕被汗水浸透之后,她终于失去了耐心,低声咒骂道,“架子比那正房夫人还大,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量!”
颂莲正要转身离开,面前那两扇始终紧闭的黑漆大门却蓦地打开,发出让她心烦的吱呀声。
又要玩欲擒故纵的这一套么,这次我可不奉陪了!晒足了日头的少女愤愤地想着。
在侍女引路下走出小院的是位年长的女士,看到还未走远的背影时,她先是怔了片刻,旋即便明白过来,追了过去:“请等一等——请等一等!”
身后的声音因疲倦而沙哑,与急切的脚步声一起挽留着要离开的客人。颂莲转过身,颇有些惊讶地问道:“您……应该不是三姐吧?”
面前的女士年华已去,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痕迹,但似乎也赠予了些许礼物作为补偿。
米色遮阳帽轻轻摘落,纱网下笑容浅浅,温煦犹如晚照,眼角的鱼尾纹在笑意中愈发明显,恍惚间,颂莲似乎记得,也曾经有这样的微笑对自己绽放。
“真是不好意思,梅珊旧疾复发,才吩咐了我来给她诊病,让你久等了吧?”
她歉意地弯弯腰,笑意温柔,“我姓高,府上的老爷太太身体有恙时,都会由我来照管。梅珊身体不好,也难免任性,还请多加担待。”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了,多谢您来告诉我这些事。”颂莲点点头,带着两个侍女转身离去。
高医生想要挽留时,温凉湿润的触感已然挽上她的指尖:“怎么,看上新人了?要不要我替你约她来,你们好好聊聊?”
“梅珊……”无奈地申诉着,不用转身,高虹也能想象到她的神情。
往日春波流转的眼睛,此时却带着认真的神气注视着她的背影,唇边似乎萦绕着些许笑意,在若有若无之间,促狭而又危险,“你这张不饶人的嘴,迟早会吃亏的。”
“我就喜欢吃你一个人的亏,怎么,你还不乐意?”
身后人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是被她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软弱话语逗乐了。
脂玉般的手臂在高虹身前合拢,透过夏季裙装的轻薄,医生能感觉到身后肆无忌惮的亲吻,正留下一行灼热痕迹,烫得她连呼吸都局促起来。
“时间还早,你,真的不再陪我一会儿吗?”
“再陪她一会儿,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冰巾敷在额上,凉意沁人心脾,晒久了的少女先是激凌凌打了个冷战,随后就舒爽地叫出声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三姐可不好对付,今天这是摆明了是要给我下马威看呢。”
怜心将用掉的冰巾搁在一边,赞同地点了点头:“三太太气量确实小了些,这几年老爷对她恩宠不绝,管家的事,大半也都捏在了她手里,夫人还好,就是可怜二太太,那么好的性子,偏偏要受不少委屈。”
“可不是嘛,我还记得上回,为了大小姐跟二少爷争东西吃,二太太可着实吃了很大苦头呢。”小丫头给颂莲扇着风,回忆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
颂莲懒懒地说着:“不过是足刑罢了,有什么好说的,这府里就喜欢对咱们女人的脚丫子下功夫。”
“哪有这么简单,最后用刑是在阁楼上,咱们也不能进去,只知道二太太出来的时候,又哭又笑的,连走路都走不稳了。”雁儿笑嘻嘻地说着,“三太太倒是想让我们进去看来着,可是老爷也不愿意。”
怜心瞪了她一眼,轻声责备道:“没心肝儿的丫头,你受罚也喜欢让别人看着么?”
小女孩听到受罚,顿时垂头丧气起来,颂莲听得有趣,问道:“你们说,这府里还会有什么刑罚呀?”
“非是我嘱咐叮咛把话——唔嗯……!讲,只怪你呆头呆脑慌慌张张——没有,没有说你,别用力呀!今夜晚非比那西厢待月,你紧提防,莫轻狂,关系你患难鸳鸯……嗯啊,疼,疼啊——永宿在池塘,已然错情生波浪,怎能够粗心大意你再荒唐……这个不行,打,打都由得你打了,轻点儿还不行吗——咿呀!”
音色如幽泉清澈,唱腔却因为奇怪的杂音而断断续续,原本欢快讨喜的一折,不知为何变得如泣如诉,令人迷惑,然而对于房中人儿而言,眼前情景却是再自然不过了。
闺房旖旎,被翻红浪,尚未收拾整齐,女医生坐在衣衫狼藉之中,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膝上美人。
她的衣裙早已褪去,裸露出雪光晶莹的肌肤,尽管吻过这具美妙身体的每一寸,但高虹依旧爱不释手。
“啪——”
“唔嗯!”
手掌重重落在她被垫高的屁股上,发出清脆响声,与受刑者隐忍的闷哼一起,取悦着她的主人。
柔软的臀肉受惊般抖动出一层涟漪,在反复拍打之下泛起嫣红。
但高虹显然不满足于此,她的手指顺脊椎滑过囚徒的裸背,勾画出纤细线条的同时,也洒下点点痒感,引得她的囚徒绷紧身体,被红绳紧紧反剪在身后的双手,也是握起拳头,似乎在抵御着这难耐的挑逗。
“手放平,别让我教你第二遍。”
高虹挑起眉头,竹板无声划过空气,落在白里透红的可怜臀部上,却带来爆裂般的痛楚。
没有丝毫准备的梅珊哀鸣着,双脚猛的抬起,但除了带起一阵铁链碰撞的叮当声之外别无作用,手足被缚,裸身受刑的她,除了迎合主人的心意之外,只有熬刑一个选项。
“我不会容许任何反抗的尝试,哪怕是一个念头,一个眼神也不行,你要做的只有承受,好姑娘,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满意于她的屈服,高虹笑吟吟地拍了拍两瓣新桃般的屁股,说道:“那么,我的病人,你会乖乖听医生的话,对么?”
梅珊背对着她,闷闷地说着:“你不是说仅仅是贪凉染了风寒?索性不过是小病,你开什么药,我就吃什么药就好了。”
高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么,我给你留下的生姜,你可要好好都吃下去~”
梅珊这才觉得不对,勉强扭过身,看到夹在她手指间的,是一块刚刚削好的生姜,还在散发着它颇为刺激的清香。
若是放在平常,梅珊绝不会接受这种东西,但在女医生手下被打的哭天抢地,呻吟求饶之后,一边被抽打屁股,一边被强迫唱着自己红极一时的曲儿,她的羞耻心已然土崩瓦解。
她缩了缩菊门,却满心都是对侵入的期待毕竟,身为病人,就该遵循医嘱,不是吗?
她半推半就地问道:“这真的……不会留下暗伤之类的吗?”
高虹拧了一把她发红的臀尖,引得她一阵呻吟扭动:“我保证,不会比这个更厉害的。”
见她默许,女医生便将俘虏重新按回床上,分开她的双腿,用指尖轻轻按揉着紧闭的菊门。
经过游戏前的完整清洁,她并不担心会有什么秽物存在。
高虹的食指分开褶皱,进入了温热的所在,异物感让梅珊本能地收紧肌肉,肠道紧紧束缚着主人的手指。
第二根手指侵入时,尽管有做过润滑,梅珊也不由得扭动起身体,发出痛楚的呻吟:“哦……高姐姐,别弄了,好,好痛啊——”
高虹安抚地摩挲着她的脊背,柔声道:“放松些,小梅,你太紧张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听话。”
梅珊试探着放松了后庭,任医生的手指缓缓伸缩搅动,奇异的快感侵蚀着她的神经,让初次体验后庭侵入的女人欲罢不能,勉强撑起小腰,迎合起高虹的动作来,唇瓣中不时呼出艳丽喘息。
见她已然动情,女医生自药箱里取出一支凡士林,仔细涂抹在生姜顶端,退出手指,又将姜塞填入进那还在层层蠕动着的后穴,解开了她的束缚。
“嗯……好像,好像没有什么特殊啊?”
重获自由的梅珊站起身,试探着活动双腿,后庭处的姜塞释放出些许灼热,也不过如此,完全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她疑惑地看向高虹,想到方才自己求饶哀告的狼狈,不禁红了红脸,咬牙嘲讽道,“原来你就只有这点本事,让我空欢喜一场。”
女医生知道她又犯了嘴硬的毛病,也不揭破,只是微微一笑:“希望你一会儿也能这样说,我可告诉你,在你吃饭回来之前,都不能让它掉出来,如果你回来的时候,生姜不在它该在的地方——”
她优雅地降低了声音,勾的梅珊有些心痒,追问着:“要怎么样?”
女医生眨眨眼,温柔道:“我会让不能履行职责的无用器官受藤鞭,五十下。”
美人瑟缩了一下,真要是挨上五十鞭子,她的屁股非要被打成紫红色的仙桃不成。不过以目前来看,似乎……还能挺得住?
她挺起胸,挑衅般的质问道:“那我要是赢了呢?”
高虹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的她,显然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任君处置,不过你即便在上面,也翻不起浪。”
看不起谁呢!
梅珊狠狠剐了她一眼,高虹也并未生气,只是笑着为她穿好衣裙,提起药箱,慢悠悠地看了一眼时钟,说道:“我想外厅的饭已经摆好了,老头子也要来召你了吧?”
“由他怎么样,我才不关心。”轻蔑地回了一句,梅珊转身离去,只是才走了几步,皮鞋的清脆声音便戛然而止。
怎么会这样,越来越热了……她眉头微蹙,菊门中的生姜透过逐渐融化分散的润滑油膏,不断散发着热量,炙烤着周围未经受过摧残的肉壁。
她下意识地收紧后庭,只是姜块在挤压中分泌出更多的汁液,反而像火上浇油一样,加剧了她的痛苦。
肠道不安地蠕动着,层层叠叠的嫩肉一张一合,分外诱人。
她有心想要放松肌肉,只是姜塞完美吻合于狭窄的菊门,只要她还想保有医生赠予的药品,就必须维持着肉体对生姜的接触。
她颤抖着分开腿,透过旗袍下的内衣,试图抚慰后庭处的嫩肉,只是指尖不仅没有碰到火辣灼痛的肉壁,反而将姜塞往深处推了些许——
“我要是你,就不会白费力气,小可爱。”高医生走到她面前,此时的梅珊弯着腰,身体前倾,扶着身旁的墙壁才能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跪倒在地。
轻轻为她拭去前额沁出的汗水,纤腰颤抖,几乎撑不起胸前丰满的重量,“露浓花瘦,薄汗轻衣,我的小玩偶愈见动人了。如果你受不了,就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帮你拿出来呢?”
“才不要……我只是,有点累而已!去吃你的饭吧,我没事的!”她直起身,骄傲地赶起了人。
“我就喜欢吃你一个人的亏……嗯,我很乐意。”高虹莞尔,怜悯地看了嘴硬的她一眼,摇了摇头:“小可爱,你改悔吧。”
我发誓,如果再说这种话,就在前面也塞上姜!她腹诽道,瞪了一眼比自己年长不少却又充满恶趣味的姐姐。
只是高虹却已然恢复了在人前的恬淡和婉,湖蓝长裙很好地衬托着她的气质,相比之下,冷汗涔涔的梅珊更像极了不听医嘱一意孤行,最终自食恶果的病人。
医生轻快地离去,只留下梅珊面对着众多侍女,举步维艰。
“这,这么多……”
颂莲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她原本以为针对双脚的种种折磨就够可怕的了,没想到还有类似于王朝时期女子过堂时候遭遇的处置。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绑在小黑屋里,一边被拷问脚丫子,一边还要被打的哭哭唧唧,少女不禁捂着屁股打了个寒战。
红裙侍女笑了笑,温柔道:“既然太太知道了,就多小心一些吧,您的性子好是好,就是……”她歉意地顿了顿,“就是有些太过于活泼了,这样是免不了受罚的。”
颂莲与雁儿对视一眼,都是有些害怕,小丫头眨了眨眼睛,提醒道:“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太太快装束上到正厅去吧,这个迟不得的。”
少女茫然:“吃饭不都是在自己院里吗?”
怜心收起她额上的冰巾,顺便为她擦掉脸颊的水珠,解释道:“午饭是正餐,照例是要在正厅摆的,太太们和老爷都会去,其实这样也好……”
她欲言又止,直到颂莲不耐烦地摇晃起她的手臂,才又说着:“对于失宠已久的太太来说,这也是能见到老爷的唯一机会了。”
看着陡然沉默下来的她,怜心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太太年轻貌美,总不会有这一天的。”
原来还是有机会一天只见老爷一次的啊,颂莲想着,顿时舒了一口气。她笑着挽起怜心的手,语气轻快:“快给我梳妆吧,我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