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李年。
这是在季羡羽捅进他后穴时说的,一句话被撞得七零八碎。
说出口的瞬间两人明显都愣了一下。
季羡羽反应过来,笑着挑了挑眉:“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笑容放荡又风流,说话时也没停下抽插的动作。
李年红透了耳根,身体被撞得一耸一耸,说话也断断续续:“我……我就是觉得嗯哈……”
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感受到季羡羽赤裸专注的目光,心脏不由收紧,连带着小穴也开始呼吸。
啪——
季羡羽拍了拍他的屁股,“宝贝,放松点,你快把我夹断了。”
李年白皙单薄的身体瞬间通红,像只煮熟了的小虾,后穴却因为这句话不由又收紧了几分。
季羡羽伏在他身上,“你是第一次?我会温柔点的。”
而他的动作也真如他所言,舒缓了下来。李年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汪春水,缓缓荡漾。
最终什么时候结束的李年不知道,第二天醒来时身下黏腻,季羡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李年软着腿去冲了个澡,出来后就见到经理一脸喜色地对他说:“你真是个有福气的,第一次接客就碰到了季少。”经理往他手里塞了把钥匙,“你以后不用来这里上班了,季少花了大价钱包了你。这是钥匙,收拾收拾下去,楼下有人接你。”
最后从前不拿正眼看人的经理狗腿道:“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哥。”
李年打开手机一看,手机里果然多了一笔汇款。
就这样,李年糊里糊涂地就在市中心的一处大平层住下了。
季羡羽回家又冲了遍澡,看了眼时间,想着季言蹊应该起床了,就想去看看他。
刚出门,就见季幼清从季言蹊房中出来。看到他,明显是吓了一跳,怯怯地喊了一声:“大哥。”
季羡羽:“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季幼清握着书本的手指紧了紧。
季羡羽看她一副小媳妇样,也没心思欺负她,掠过她径直往季言蹊房间走。
“大哥。”季幼清叫住他,表情纠结,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说。“二哥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她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一双乌黑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似乎是怕他们再起争执。
季羡羽觉得有些好笑。
季幼清怎么和刘婉一点也不一样,是亲生的吗?
“行我知道了。”季羡羽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走进房间的时候,季言蹊还伏在桌前写作业。少年挺拔的脊背如山间绿竹,光是坐在那就令人赏心悦目。
听到声音,仿佛猜到来人是谁,季言蹊头也没回。
季羡羽熟练地往他床上一躺,盯着他认真学习的侧脸,问:“怎么不去书房?”
季言蹊惜字如金:“这里方便。”
季羡羽:“季幼清怎么每天让你帮忙辅导,学习差没请家教吗?”
“请了。”季言蹊说,“这两天有事没来。”
季羡羽又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季言蹊全都用两三个字回答了。
“啧。”季羡羽说,“谁又惹你了?”
季言蹊忍无可忍:“我要学习了。你没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这是下逐客令了。
我操。
小言子真是有当渣男的潜质。
虽然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但这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作风,周景程来了都望尘莫及啊。
“哥想多看你两眼还不行吗?哥不说话了,你继续学习。”季羡羽依旧笑嘻嘻的。
季言蹊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肯正眼看他,“你在这我没法学习。”
“那哥先走,等你学完了,哥带你出去吃饭怎么样?”
“不用,我约了朋友。”
“……”
季羡羽不说话了。
季言蹊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烦,不过他并没有去管,转身继续在习题册上写写画画,“出去把门带上。”
砰——
可怜的房门无辜地承受了季羡羽的怒火。
刚出房间,迎面就撞上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少年长得精致白净,头发乌黑,像玉一般发出淡淡光泽。
身形有些瘦弱,是独属于少年人的单薄,和那张学生气的脸并不违和。
笑起来眼睛弯弯,还有对酒窝。
少年一脸好奇地打量他,半晌才恍然大悟道:“你是羡羽哥吧!我是阿言的朋友,我叫贺星言!”
原来是真约了朋友。
既然是季言蹊的朋友,季羡羽也不好再冷着张脸。
季言蹊:“原来是小贺,小言子就在房间,你俩好好玩儿,别打架。”
“我怎么会和阿言打架,”贺星言哈哈笑了两声,“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那你们好好玩儿,”季羡羽和颜悦色地说,“哥不打扰你们了。”
贺星言却神秘兮兮地凑近道:“羡羽哥现在有空吗?”
季羡羽挑了挑眉尖,“有事?”
贺星言:“我经常听别人提起羡羽哥,一直对羡羽哥很感兴趣。我想和羡羽哥聊聊天。”
季羡羽:“你不是还约了小言子?”
“哎呀,”贺星言又露出那对酒窝,“让阿言等会儿没什么的。”
最后贺星言如愿去了季羡羽房间。
贺星言坐在单人沙发上,面前是季羡羽倒的一杯茶。
他笑眯眯地说:“之前一直听别人说羡羽哥长得可帅了,和阿言不遑多让。我一直不信,毕竟阿言是我见过最帅的人。今日一见羡羽哥,才知道他们没夸大。”
季羡羽笑了两声,“小言子没让你看过照片?”
“没有,”贺星言说,“阿言很少提起羡羽哥。”
季羡羽的笑容淡了几分。
贺星言没注意到一般,依旧兴奋地说:“前两天我就听说羡羽哥回国了,还问了阿言,阿言还不肯多说。我要是有这么帅的哥哥,我一定忍不住和朋友炫耀。”
贺星言又叽叽喳喳了几句,五句话里三句话不离季言蹊。言语间对季言蹊很是了解的样子,连季言蹊吃鱼过敏都知道。
季羡羽忍不住问:“你和小言子认识很久了?”
贺星言点头,“我们初中就认识了。刚开始阿言可高冷了,我追在他后面好久,他才愿意和我做朋友的。”
季羡羽:“他在学校也这样?”
贺星言迟疑了一下,反应过来季羡羽是指季言蹊不爱说话这事,点了点头。
季羡羽抿唇。
还以为小言子是心里怨他,所以总对他爱答不理。原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他记得小时候季言蹊虽不至于像贺星言一样话痨,但性格也挺正常的呀。
难道现在的孩子青春期都这样?
季羡羽:“小言子在学校朋友多吗?”
贺星言摇头,“我是阿言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靠。小言子该不会有什么抑郁症吧?
贺星言看了眼手机,突然起身说:“羡羽哥,我先过去了,晚点阿言该等急了。下次一起吃饭呀。”
季羡羽象征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