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杨神盼点了点头,秀美的脸庞微微抬起,一对美眸看向前方黑暗中一块半人高的凸起巨石。
宋重生瞧见杨神盼如此动作,心中顿时警兆徒生:“不好,难道是事迹败露了,神殿派过来的追兵?”
宋重生为保安全起见,当即抬手架起背后的狙击步枪。
却不想就在宋重生提枪警戒之时,突见那半人多高的巨石之上倏忽闪现出了一个黑色身影。
这黑色身影来的极快,宛如一把脱鞘的利剑一般,激射而出。
单只瞬间便已从半人高的巨石之上一跃而下,窜到二人身前不到两丈,锋芒直插宋重生身旁的杨神盼。
“危险!”宋重生瞧得那黑色身影向杨神盼方向奔袭而去,也来不及多想,当即两眼捕捉方位,扣动扳机,抬手便是一枪盲狙。
只听,“砰”地一声枪响。宋重生眼前似有火星崩现,眼前那如利剑般飞窜而来的黑色身影顿时为之一顿,向后翻腾而去。
宋重生眼见自己一枪未能制敌,抬手还待瞄准再射,顿听一旁杨神盼出言阻止道:“郎君误伤,此乃神殿御前座下影卫‘劫龙’。”
宋重生闻言当即停手,朝前凝目一看。
这才发现眼前那团黑色身影竟是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斗笠人。
这黑衣斗笠人此时此刻好不狼狈。
只瞧他一手捂着头前破裂斗笠,勉强向后保持着一个站立之姿。
而另一只手里却是紧紧攥着一把黑漆漆的短柄长刃。
那黑柄长刃的刀背处不知受了何等怪力扭曲,自半身以上竟然崩全都扭曲崩断,仅仅露出其内一层层不合规则的杂乱纹理。
“为什么这古代的人都是这么厉害,随便来一个都然能够硬抗我手中的子弹。”宋重生双眉紧皱,盯着黑衣斗笠人那握着断刀虎口迸裂流血不止的手,心中暗惊不已。
杨神盼说罢,却见那黑衣斗笠人当即甩掉手中断柄,一手抹开头上那被子弹击穿而过的残损斗笠,露出一只阴翳可怖的眼睛。
宋重生陡然瞧见了那黑衣人破损斗笠下露出的半张刀削斧刻般的骇人面容,心中不由一惊:【这人形貌如此恐怖,到底是人是妖?】
却见杨神盼双手抱剑施施然向前施了一礼道:“龙护法勿怪,此乃大雄宝寺新晋之尊,此前未曾见过护法尊容,却多有冒犯了。”
杨神盼言语之间大有替宋重生辩解之意。那黑衣斗笠人一阵惊疑道:“那施教天下的大雄宝寺?”
黑衣斗笠人视线盯着宋重生身形打量一阵,随即嘴里发出一阵嘿嘿怪笑道:“想不到你这小狐媚子倒也真个厉害,竟连大雄宝寺的尊者都让你给勾搭上了,真是佩服佩服。”
这黑衣斗笠人说话之声音粗中且细,明显不似男声。宋重生听得心中悚然:【这长相胜似妖鬼的劫龙影卫,怎么声音听将起来,竟然个女的?】
宋重生正自惊疑不定,却听那被唤作劫龙的影卫又道:“神女殿下,不知龙某送上的大礼可还满意?”
“不知龙护法可要教我?”杨神盼淡然说道。
“嘿嘿,这等事情还需教吗?”劫龙仰首向天,斗笠内发出一连声的桀桀怪笑:“我今日可是故意将你归山的消息告诉了那裴放的,怎么?依那裴放老儿的德性,他今夜难道没有找人来给你教教规矩吗?”
“龙护法请放尊重。”杨神盼一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嘿嘿,瞧你这一副合不拢腿儿的样子,想来定是刚刚给人灌了一肚子浓精吧。”劫龙斗笠中一只独眼射出一阵嗜人目光,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杨神盼胸前那一对尤为突出醒目的浑圆饱满,嘴里啧啧咂舌怪笑道,“你这对大奶子啊和你母亲的一样,都乃人间绝品,给人肏弄起来那是要多爽有多爽的,也不知今夜有没有让人……”
“找死……”宋重生在旁早已听得是杀心大起,闻听那劫龙出言侮辱心中女神,当下再也忍耐不住,甩起枪来便欲将眼前这形态可怖之人就地击毙。
“郎君,不可动手!”却是杨神盼一旁发声阻止道。
那劫龙此前来的大意,根本就没有把杨神盼身旁的宋重生放在眼中。
就在方才他吃了宋重生一枪,险些就此丧命。
一见那宋重生复又抬起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当即犹如如惊弓之鸟,吓得一个翻身连忙倒飞出去,立在了身后那一方巨石之上。
“小浪蹄子,看来你是找到了一个不怕死的靠山。”劫龙盯着宋重生那黑洞洞的枪口气急败坏说道,“我传宗主之令前来唤你,却要擅杀使者吗?”
“不敢!”杨神盼脸色一变,旋即低头道:“不知老殿主唤我何事?”
“无它。”劫龙料定杨神盼不敢对她出手,咧开一张嘴来,于蓦然间拔高音量,却像是故意说给一旁的宋重生听一般,嘴里嘿嘿怪笑道:“无非便是老宗主那位御前皇兄殿下在这神殿诸峰当中饥渴太久了,如今见你归山,便想来找你去给他们肏弄屁眼儿解解乏。”
【什么…御前皇兄?…还要插小盼儿的屁眼儿解乏……】一旁宋重生听得险些为之气崩。
“话就给你搁在这里,去与不去,你自己考虑,殿主问难起来,却莫说我短了消息。”那劫龙似乎颇为忌惮宋重生拿枪的手从中发难一般,话一说完当即提身一纵,一折身,化作一团黑影,窜进了断忘峰渺渺群山当中。
“小盼儿,那些人要辱你,你轻去不得。”宋重生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阻止道,竟连小盼儿这等亲密称呼也一股脑儿的给说了出来。
“郎君,请勿替我担心。”杨神盼摇了摇头,她那仿若能够洞察人心的明亮美眸目光直视宋重生道,“老殿主有传唤,神盼怕是不能随君前去探望,郎君且持此令节另觅人带路,另请代我向云家姐姐问好。”
杨神盼吐气如兰对着宋重生一字一字认真说罢,当即从怀兜中取出一块四方大小的温润小玉,交在宋重生手中。
衣袖下那宛如白玉般娇嫩光滑的皓腕轻轻一折,手中一把古朴长剑发出震天轰鸣,白影一闪,如一道劲芒闪入忘断山渺渺茫茫的群峰当中,却是追着那劫龙身影跟着去了。
宋重生望着杨神盼离去的方向,手中的温润玉佩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劫龙那番侮辱性的话语仍在他耳边回荡,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肏弄屁眼儿解解乏”——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不行,我绝不能让她去受这种侮辱!”宋重生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猛地转身,朝着与杨神盼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神罚殿坐落在断望峰最高处,通体漆黑的建筑在月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
宋重生一路疾行,沿途守卫见到他手中的往生令纷纷避让。
当他气喘吁吁地站在殿门前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老殿主,宋重生求见!”他单膝跪地,声音在空旷的殿前广场上回荡。
沉重的殿门无声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重生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入。
殿内烛火幽暗,老殿主依旧笼罩在那团诡异的黑气中,唯有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清晰可见。
“性空尊者,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老殿主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听得人头皮发麻。
宋重生强压下心中的惧意,直视那团黑气:“属下斗胆请教,神殿规矩是否要求每位神女都必须…服侍不同的男人?”
殿内突然陷入死寂。宋重生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呵呵…”良久,老殿主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低笑,“你为杨神盼而来。”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宋重生感到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但他没有退缩:“是。”
“有意思。”黑气微微波动,“四百年来,你是第一个敢为此事质问本座的人。”
宋重生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告诉你也无妨。”老殿主缓缓道,“杨神盼的身子至今还没有被男人玩弄过。”
“什么?”宋重生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神殿规矩虽严,但从未强迫她侍寝。”老殿主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那丫头性子烈,又有特殊体质,寻常人近不得身。怎么,她没告诉你?”
宋重生脑中闪过与杨神盼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总是若即若离,从不让任何人真正触碰她的底线。原来如此…
“属下冒昧,请求在定神钟响之前,由我教导杨神盼大雄宝寺的规矩。”宋重生单刀直入,“她性子刚烈,若强行逼迫,恐怕…”
“恐怕什么?”老殿主突然提高音量,殿内烛火随之剧烈摇曳。
宋重生咬牙道:“恐怕会玉石俱焚!神女若有不测,定神钟仪式必将受到影响。”
长久的沉默后,黑气中传来一声叹息:“罢了。本座准你所请。但记住——”老殿主的声音骤然转冷,“钟声一响,规矩不可废。”
“属下明白!”宋重生深深叩首,心中却已打定主意——他绝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离开神罚殿,宋重生立刻赶往神殿的御雕台。夜风呼啸,他跃上最大的那只灰羽巨雕,指向杨神盼离去的方向:“追!”
巨雕展翅,瞬间冲入云霄。
冷风如刀割面,宋重生却浑然不觉,双眼死死盯着前方。
断望峰群在月光下如同匍匐的巨兽,而他的杨神盼正被带往其中一只“兽口”。
“快些,再快些!”他不断催促,巨雕发出尖锐的鸣叫,速度又提三分。
忽然,下方山道上闪过几道身影。
宋重生眯起眼睛——是杨神盼的白衣和劫龙的黑影!
他们正走向一座灯火通明的偏殿,殿前站着几个衣着华贵的身影。
“降落!立刻!”宋重生厉声喝道。
巨雕俯冲而下,带起的狂风卷起满地落叶。下方众人惊愕抬头,宋重生已从数丈高处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杨神盼与劫龙之间。
“宋重生?”杨神盼轻声惊呼,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劫龙反应极快,斗笠下的独眼凶光毕露:“又是你!坏我好事!”
宋重生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向那几个华服男子,亮出往生令:“奉老殿主之命,带神女回去修习大雄宝寺戒律。”
为首的男子面色阴鸷:“皇兄的雅兴岂容…”
“这是老殿主的命令。”宋重生一字一顿地重复,目光如炬。
场面一时僵持。
劫龙突然怪笑一声,转向杨神盼:“小浪蹄子,看来你勾引男人的本事见长啊。怎么,昨晚含着他的鸡巴吞精还不够,今天又勾得他为你拼命?”
杨神盼面色不变,但宋重生看见她握剑的指节已然发白。
劫龙继续用恶毒的语言攻击:“装什么清高?等你被干大肚子的时候,看你还怎么——”
“够了!”宋重生暴喝一声,往生令上赤红光芒大盛,“老殿主有令,神女杨神盼即刻随我回宫修习佛法,任何人不得阻拦!”
他转向杨神盼,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我们走吧。”
杨神盼静静注视他片刻,忽然唇角微扬——那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却让宋重生心头一热。
她转向劫龙,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既然是老殿主的命令,神盼不得不从。”
劫龙独眼中怒火燃烧,却不敢违抗往生令,只能咬牙切齿地让开道路。
宋重生与杨神盼并肩离去,身后传来劫龙不甘的嘶吼:“定神钟响之日,我看你还能装多久圣女!到时候被几十根鸡巴轮流插穴,看你还怎么清高!”
杨神盼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但宋重生感觉到她的气息微微一乱。他悄悄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
“别听她的。”他低声道,“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杨神盼没有抽回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月光下,她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眼中似有星辰流转。
宋重生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紧紧纠缠在一起。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守护这个女子——直到生命的尽头。
神照峰,神罚殿驻地,一隅偏殿之中。
“如此这便是你知道的全部么?”堂首一个身着黑色武服的中年大汉双手负后,对着殿前跪着的一个黑衣人道。
这中年大汉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须发如赤,豹头虎目,长相颇为威严。
那黑衣人好似颇为惧怕那殿首负手立着的中年人,闻言当即连行大礼匍匐在地道:“不敢有违褚统领之令,凌云殿中线人得报,殿主确使一人接掌我神照峰掌峰之位,料想那人在旬日间便会来我神照峰上任。”
“那来接掌我神照峰之人是凌云殿六大首座当中的那一位?”问话的是褚统领身侧一位阴测着脸的白衣老者。
那白衣老者年过甲子,瘦高瘦高的个儿,颌下三缕长须飘飘,一眼望之颇俱几分仙家道骨之气。
“回鹤门主的话,那人并非执掌我凌云殿诸峰之在位六大首座。”黑衣人越发恭敬道。
“接任我神照峰掌峰之位的不是那六大首座么?那人莫非是神殿御下的诸位老神通们?”鹤门主方才出言说罢随即又摇头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当即摇头道,“不对,老神通们地位超然,乃神殿之中流砥柱,这神照峰掌峰之位执掌半山刑法,极为严峻,以他们超然若隐的性子来说,想来应当不是他们才对。”
“鹤老儿,你瞎操心那么多作甚?”居于殿内左侧一个赤裸着半身的虬髯大汉“砰”地拍了一下摆于身旁的红木八仙桌,瞎嚷嚷道,“依老子看管他妈的来的是谁,咱们只需跟着大哥照着以前一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量他也拿咱们无计可施。”
“嘿嘿,都快做亡国奴了还有心思喝酒吃肉,不愧是褚行烈门下一条只会吃屎的山间饿狗。”坐在鹤门主对面的一位穿着深蓝色道袍的瘦削神官儿,眯着他那对特有狭长的小眼缝儿,抿了一口袖中香茗,兀自咂着舌儿悠哉悠哉调侃道。
他这话明面上虽是在骂虬髯大汉,但实际上却暗指褚行烈御下无能。
“沈老倌儿,你骂谁是恶狗。”那虬髯大汉闻言当即勃然大怒,两眼一翻,从身后抄出一对玄铁臂铠道,“信不信老子现在便用手生生撕了你。”
“来来来,沈某倒要领教领教我家阿黄信口胡诌的泼天本事。”那蓝袍神官儿仰头哈哈一笑,一抖宽大的道袍,迅捷自袖中弹出一只四尺来长的漆黑判官笔,握在手中滴溜溜的打了一个转儿,眼角朝天哈哈大笑道,“我家阿黄,若有本事便来咬上你家道爷一口。”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那虬髯大汉面上青气一闪,当即便欲动手。此时却听那殿首立着的中年大汉,虎目一瞪,喝道,“齐虎,够了!”
褚行烈这一声沉喝蕴含体内精纯真气,当即震的殿内二人手脚俱麻不敢稍动。
“如今尚不知新掌峰身份是何,尔等二人却要在这里徒生事端,当真是想试试褚谋一对火炼神掌么?”褚行烈说着虎目一转狠狠看向左手间穿着道袍的沈老倌儿一行四人,一对附于身后的双掌间似有火光流转。
“好了好了,大家伙儿本为同门,何苦在这相互为难呢,还是请这位小哥继续说之吧。”鹤门主见事不妙及时出来当了个谐事佬示意褚行烈莫要大动干戈。
“你继续说……”褚行烈哼了一声,微一仰首示意夜行人继续说道。
那黑衣人哆哆嗦嗦嗫嚅一阵,继续说道:“这说来也奇怪,那来接掌我神照峰之人非是神殿内什么德高望重的大能长老,而是一位瞧上去年岁并不大的年轻人。”
这话一出,偌大个殿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我神照峰掌峰之位权重若斯,神殿竟遣一年轻人来执掌我等。”
“不服,我等不服,与其这样莫如吾等联名上书要求神照峰掌峰之位由我等自行决出。”
“对对,如此甚好,我师尊鹤真人在这殿内资历最老,最有资格担任这神照峰掌峰之位。”
“资历最老不代表功力最高,我大哥褚行烈一对裂天神掌威震四方,你们哪个不服自己上来领打。”
“放屁,放屁,真是臭不可闻,一届草莽焉能够担当掌峰大位,关于座首,小老儿还是推荐断月门的伏月门主。”
“竖子可恶,你骂谁草莽,有种来战。”
“打便打不服的是我儿子。”
……
神殿诸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争论的耳红脖子粗,乱成一团,更有甚者竟抄起家伙准备在这殿堂当中干起架来。
“诸位请再听我一言。”场面生乱几经失控,那匍匐于地的黑衣人见褚行烈眼中已有杀人之意,惊得心中一个哆嗦,当下连忙大声说道,“小的多般打听,据说那来接任掌峰之位的人是那大雄宝寺戒律大佛座下嫡传真僧,现下已被殿主邀为座上宾,执往生令,位居神殿四大尊者之一。”
他这番话语一经说出,本已吵闹不休的殿堂内顿时停了争斗,一片寂静无声。
殿内寂静良久,只听立于殿首褚行烈身旁的鹤真人道:“一甲子前避居于世,跺一跺脚都能震撼神州九陆三分的戒律大师嫡传子弟么?嗯…无怪乎老宗主会有此选择…看来真是来者不善。”
“如此,没错的话,那人定是来势汹汹,我等恐地位难保矣。”那沈神官儿站起身来,吞了一口唾沫,看向殿首上双眉紧皱,气度深沉的褚行烈道,“褚统领,平日里你不是最蛮横么,大敌在前,现下里却拿出一个主意来啊。”
“诸位勿慌。”褚行烈虎目环视周围一干人等沉声道:“不管来人是敌非友,我神照峰掌峰之位也定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某这个想法诸位待看如何。”
“善,老夫附议!”鹤真人抚摸着他那三缕长须点头赞同说道,“来的是本殿德高望重的耄耋宿老也便罢了,但那来的即是大雄宝寺之人,那我等却没有理由让座首大位落在外人之手。”
“我赞同。”
“对,咱们神照峰座首之位,还轮不到外人去当。”
殿内一片附议赞同之声。
诸行烈对着鹤真人一抱拳道:“鹤真人,你在这神照峰当中资格最老,且由你来替大家出个想法如何?”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斗胆献上一策,以应如今了。”鹤真人一拂衣袖,点头说道,“以眼下的形式,我神照峰七宫十二峰却是不能再继续为争这掌峰之位而相互争斗下去了,我们必须一心团结起来,对抗这外来的不速之客。”
见众人俱都点头同意表示赞同,鹤真人徐徐一拂长须继续说道:“老夫此策还需在座各位殿首门主们通力合作,若无诸位协作,此策恐难成事。”
褚行烈闻言率先点头表态道:“我万象宫当无异议。”
“神兆宫亦无意见。”沈神官两眼一翻,无奈说道。
“诸位精诚合力,此事要成应当不难。”眼见无人反对,鹤真人点头继续说道,“应对此人,老夫给出的建议便是一个字,‘拖!’”
“鹤真人,你说的这个拖字,莫非是要咱们全都对他阴奉阳违吗?”沈神官心思转的极快,闻言当即明悟道。
“不错,沈神官真乃吾之明眸!”鹤真人赞道,“不管他戒律大佛的嫡传弟子来头多大,来了这神照峰上没有咱们的配合也都是一头抓瞎,咱们七宫十二峰什么也无需去做,只需把他好吃好喝的给供着,他要什么,咱们就给他什么,只是涉及到了神照峰内核心事物,咱们一概不予透露,任由他一个人在那胡搅。”
“只是这么做,却不怕他察觉后报复向老宗主告状!”殿内一个赤衣老者问道。
“呵呵,报复?”沈神官颇为不屑抬头笑道,“这里是凌云殿御前座下神照峰,不是他的大雄宝寺的诘经窟,仅凭一块往生令他便敢在此地撒野杀人么?谅他也没那个胆儿。”
“再说了,咱家还巴不得他去向老宗主告状,那样岂非显得他愈发无能?”沈神官满面阴笑,施施然道,“即是不能驾驭我等,那定也自然无法胜任掌峰之位,想来老宗主也不会允应他在神照峰中逗留太久,到得头来还不是得从何处来归何处去。”
“呵呵,沈神官神算妙语连珠,老朽佩服佩服!”鹤真人对着一旁诸行烈拱了拱手,“便算是退一万步来讲,这年轻人既能为戒律大佛嫡传弟子,料来他也定是一个心气颇高之人,咱们与他如此这般虚与委蛇,终到得头来他一事无成,料想也无面目继续呆在这神照峰中担当高位,待得到了那时,根本无须咱们出手,想来他自己也会去向老宗主出言请辞。”
“鹤真人此计大妙。”褚行烈依此还礼道,“只是某家觉得此计太为温和保守,此中尚且还缺了一份狠辣,若能由褚某再在其中加以毒谋点睛一二,相信更能锦上添花。”
“哦。”鹤真人脸色一变道:“莫非褚统领另有奇谋?”
“奇谋不敢当,褚某却有一计添花之策。”褚行烈眸中目光闪动:“此话不可落于他耳,我等且摒退下属再行商计。”
“如此这般这般……”
且说宋重生将杨神盼带回寝宫后便要离开,杨神盼喊住宋重生说道:“感谢尊者今日出手相助,神盼无以为报,既然殿主要尊者教授神盼规矩,尊者便好好教教神盼吧,三天之内神盼任由尊者发落。”宋重生闻言神情激动,想到可以随意玩弄心中的女神胯下瞬间涨起,只觉得之前冒的险太值得了说道“那今晚我来找你”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月色如水洒满天地间,远山朦胧,近树参差清风习习,柳枝摇曳,宛若一幅静谧的山水画卷。
神王宫内,几只油黑光亮的乌鸦落在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奢华宫殿之上。
青砖大道上,一道白色倩影随着头前有些胖的身影款款前行,墨洒的三尺青丝随风而摆,将眉眼精致的俏脸半遮半掩,一把古朴长剑微芒闪动,银色的清辉如泉而下,像为这如出尘脱俗的仙子披上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薄纱。
这静美女子正是那杨神盼,领了殿主之命,她便动身来此寻宋重生,只是此时此刻,那动人玉体却只剩下素白的襦衣,内亵裙摆和鞋袜俱都提在手中,修长匀称的美腿,紧实挺翘的臀瓣,还有那两只小巧可人的柔嫩脚丫儿,亦被清辉复上了一层光润的银边。
在前引路的自然是宋重生,莲步轻移间,二人已是来到了大殿门口。
“请吧,神女殿下,我想要你被我摁着肏干三天。”
杨神盼听得这般直白羞辱,面上一丝波澜都无,只是淡淡道:“郎君可尽情吩咐神盼。”
……
寝殿内,玉石地板洁净整齐,器具装潢奢丽非凡,雕梁画栋,玉树琼枝之间,缕缕暖香缭绕,一张足以容纳十数人的千工拨步床陈设正中,恰似那人间仙境。
可在这软垫床铺之上,宋重生坐着一脸淫笑,胯间一柱高顶华袍,圆鼓鼓的眼珠子直直盯着那静静立于床前的诱人仙躯。
“这圆滚滚的大奶子,这挺翘得不像话的小屁股蛋儿,小盼儿丫头的身段真是出落得丰满了不少!”宋重生哈哈大笑道。
宋重生对着杨神盼一通品头论足,污言秽语,方才往前挪腾两下身体,坐到床前,一掀暗红色的袍服下摆,将一根粗大的肉棒露了出来。
“小盼儿,还不上前含住我的肉棒,我可是苦等了你一天!”宋重生将下摆卷起。
“在下便来细细教一教神女戒规,我也是好久没尝过这戒规的滋味了”
此言一出,杨神盼蛾眉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重生……”
“神王宫戒规第二条,听调入殿须为主上吹笙!”不等杨神盼多言,宋重生便吊着嗓子背诵了起来,“吹笙规法第一式,吻礼,先茎头,再茎身,后茎垂!”
荒淫的戒规在偌大的寝殿中回响,只待仙子听命受戒。
“神盼…受戒。”清灵好听的声音给出了回应,古朴长剑被放在床下,整齐的下裙内亵叠放其上,一双白色绣鞋摆在了一旁。
“小盼儿,你这罗袜哪去了?”宋重生看着空空如也的绣鞋,皱起眉头道。
“回尊者,罗袜在地上。”
“衣衫不整,当罚!”宋重生呵斥道。
“先行戒规,再说惩罚。”仙躯在前,宋重生哪还管得了许多,如兰的吐息呼在腿上,让他身子都禁不住抖了几抖。
整理好衣物,杨神盼转过身,跪坐在正对宋重生的腥臭的胯间,一对粉白的柔嫩脚丫垫在挺翘的臀肉之下,只留十珠晶莹珍珠般的足趾露在外面。
纤纤玉手将一侧青丝掠至鬓边,螓首轻颌,唇瓣在紫黑的龟头上落下了一抹轻吻。
“嘶——”宋重生深深吸了一冷气,马眼一缩,便挤出了几珠黏液。
吻过龟头,唇瓣又在肉茎当中留下一吻,然后继续向下,在两个卵袋上各吻了一下。
这般轻啄刺激之下,宋重生肉棒抖颤不已,滴滴黏液很快就染湿了半个龟头。
见吻礼结束,宋重生又继续宣道:“吹笙规法第二式,舌礼,茎头三周,茎带三轮,茎身一周!”
宋重生的肉棒犹自抖晃,难以行礼,杨神盼想要伸手握住,却被宋重生打断:“舌礼不得用手,当罚!”
宋重生闻言便捉住杨神盼的皓腕,将其背到了脑后:“正好让孤看看小盼儿的玲珑身段儿。”
杨神盼无奈,只得找准机会,将丁香小舌贴在了龟头上。
一圈,两圈,三圈。
小舌灵巧地贴着龟头打转,将马眼里的黏液裹满龟头和嫩红的舌面,连带龟冠下面的秽物也被收进了口中。
接着,小舌点着系带,勾起舌尖一上一下往复了三次。
再来玉颈侧向两边,小舌卷起茎身,将青筋凸起的包皮仔仔细细舔了一遍。
“舌礼成,张口观礼!”
杨神盼仰头分开唇瓣,宋重生一看更是淫笑连连,那小嘴里的香涎却是混着黏液拉成了一道道银丝,好不浪荡。
“吹笙规法第三式,含礼,浅含半茎十轮,深含全茎十轮,全含茎垂十轮!”
杨神盼复又微微俯首,将裹满涎液的肉茎包入口中,一下一下含弄起来,每次吞吐只过半身,十下之后,便闭气加深,将整根肉茎吞入咽喉,直至十下才松气吐出。
最后檀口一张,将一枚卵蛋吞入,小舌贴心侍弄,将其润得黑亮,方才吐出,稍歇几息,复又吞入,如此十次打理完两枚卵蛋,方才作罢。
“啊……啊……小盼儿的口技还是这般美妙”感受着下体传来的温热快感,宋重生爽得闭起眼睛嗬嗬直喘。
“尊者给神盼的小嫩屁眼儿肏开了苞,将那一缕先天元阴夺得,这肉棒才与我这般契合。”杨神盼回复道。
“那可不是,想起来,我当初也是在这大殿里,把小盼儿摁在床上开了小屁眼儿的苞,那先天元阴的滋味呀——啧啧,当真是销魂至极!”宋重生边说边砸吧着嘴,仿佛在品味什么珍馐。
始终面无表情的杨神盼听得此言,似是也回忆起了过去,不禁娇躯一颤,面上一点淡粉飞过。
这点小动作哪能瞒过宋重生,他起身抚了抚杨神盼的头顶,柔声问道:“小盼儿丫头,你说是也不是?”
“是。”简单一字,却是道出了仙子献臀的事实。
又是一阵畅快大笑,浑身止不住地颠颠乱抖,待笑得痛快了,宋重生才复又继续宣礼。
“吹笙规法第四式,全礼,双手捧摩茎垂,浅含十轮,吻茎系,以舌自茎根至茎头,深含十轮,如此往复,直至主上出精!”
杨神盼有心寻个理由避过这践踏尊严的全礼,可瞧得宋重生那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若是不成了他的意,怕是还要继续受戒。
见床前神女犹豫不定,宋重生又是厉声喝道:“怠慢主上,当罚!”
为免再加惩罚,杨神盼将背在颈后的双手伸至卵袋下方,好似献宝一般将之捧在略带凉意的细嫩柔夷之中,用十根笋指温柔摩挲着其中的卵蛋。
与此同时,檀口也是尽力吞吐,当真是十浅十深地含弄,其间不忘轻吻系带,将丁香小舌贴在两个卵蛋之间,一寸一寸舔至龟头,半分也没有错漏。
宋重生的肉棒粗长坚挺,青筋缠绕。
寻常女子若是为此物口交,吞不到底便要干呕连连,可杨神盼却是毫无不适,每次深含都将这肉棒齐根吞入,足见其吹笙技艺之熟练。
“盼儿丫头,岔开你那腿丫子,把嫩穴儿给我看看。”宋重生被胯下美人的口舌侍奉美得马眼抽颤,温热小嘴的吸吮套裹和卷着棒身打转的小舌,都在攻打着坚守不放的精关。
杨神盼虽是说不出话,但毫无动作的修长玉腿已是表明了拒绝之意。
宋重生还想呵斥,可却找不出违背了哪条规矩。
“这样,你把那嫩穴儿露出来,咱们二人比试一番,若是我先射出来,今晚便到此为止。”
上下吞吐的动作停了下来,口中含棒的灵秀仙子抬起星眸瞥了一眼高坐在上的男人,竟是曲起腿弯,将粉膝岔开,掂起红嫩的足跟,以浪妓迎客的蹲坐姿势把不带一丝芳草的粉润香软展露给了宋重生。
只是可惜,那最能令人疯狂的穴眼儿却是被一张长方符纸封住,其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几句话——顶书三个字『神盼赋』,中间竖书两行『素质干之𬪩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底书『天保四年七月七日神念亲赐』。
如此优美高雅的文字,却又誊写在出尘仙子最娇嫩的私密之处,而今又毫不遮掩地展示在这个淫徒眼前,只待象征浪荡情欲的潮水将其浸染,宣告仙子的一颗济世之心陨入凡尘。
“哈哈,好!这才是神女的志气!”宋重生豪爽大笑,双手一撑从床上站起了身,两条毛腿抵住粉膝,断了身下嫩穴儿再收回去的道路。
不等胯间美人动口,宋重生便挺着肉棒便在润滑的小嘴里“咕滋咕滋”抽送了起来。
迫得两只柔夷抓住他那满是卷毛的屁股,才不至于被顶翻在地。
宋重生在那边爽快地捣弄着仙子的口穴,床上的两人已然射了一泡,色心稍去,这会却又品评起了仙子嫩穴儿上的符纸。
“老殿主这辞赋真是妙笔绝伦,真是看一眼便知神女其人如何。”宋重生不住点头夸赞。
“老殿主的辞赋自是极好,可这神女……”宋重生又啧啧摇头,“瞧她这淫贱的模样,怎么配得上这赞美之词。”说话间,宋重生摇头晃脑起来,“我看,还得是那勾栏里的艳词儿,才符合她的气质。”
“神盼新赋,灵隐仙子初来兮,重生开其屁眼!神殿神女为奴兮,三月跪地臣服!”
“我觉得也不错,盼儿丫头你觉得呢?”说话间,宋重生用力按住杨神盼后脑,将一根肉棒全怼进了口穴当中,龟头越过舌头直顶在喉头的软肉上,因着呼吸不畅,喉头软肉也一跳一跳地跳动起来,不仅磨蹭着龟头,还带着整个口腔都加大了嘬吸的力度。
两人舌棒相交,唇胯相连,正式开始了决定去留的淫靡比拼。
与仙姿渺渺的神女杨神盼这般抵死相持,换做寻常男子不过数息就得绷着腰胯突突乱射个干净,可宋重生却仍能金枪不倒,其中缘由便是他用皇族秘术吸了不知多少女子的前后元阴,如今更有杨神盼粉嫩屁眼儿的一缕元阴加持,端的是悍猛无比,纵横床笫之间。
一息、两息、三息……
足足二十息,宋重生精关渐渐松懈,见杨神盼还没反应,心知这大奶丫头是闭了气,非得寻个契机破了她的闭气法,才能赢下这场赌约。
幻想着三日的销魂淫宴,宋重生的脑仁急急转动,终是在精关失守前想出了个法子。
只见宋重生松开一只按住后脑的大手,略一弯腰便把手探进了襦衣一把抓住了那紧绷的裹胸。
这等突袭一下让淡然仙子乱了心神,闭气法也被破开,不等她出手阻拦,那大手又放开裹胸,把稍稍松开的口穴又紧了紧。
情知中计,杨神盼也想尽力支持,随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白玉胴体已泛起了粉潮,柔嫩耻丘也微微颤抖了起来,而那唇舌间的肉棒已不住跳动,显然也是强弩之末。
宋重生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能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趁着自己就要爆发之前,他猛地压下腰,把胯间螓首狠命压在两层肥肉之间,大手一挥,“啪”地抽在了那紧实弹滑的臀瓣之上。
“呜……”一阵醉人臀浪荡漾涟漪,淡红的指印随即在颤巍巍的雪白臀肉上浮现,一声细微的婉转嘤咛从腥臭的胯间传出。
“湿了!湿了!”看到神女穴中出水,宋重生再也忍不住下体传来的极致快美,打开精关就爆射了起来。
一股股浓稠的浊精自马眼中喷射而出,不一会就将口穴灌得满溢出来,一缕白液混着香涎留下,滴在不止的傲人双峰之上,将白净的裹胸染上了污浊。
浓精喷射间,两片臀瓣兀自抖甩,紧夹的菊穴也不由松开,几滴精液从中滑落而出。
“嗯…嗯…嗯……”宋重生又摁着后脑抽插了三下,直到抓着屁股的纤手都无力垂下,他才终于松开双手,放那吸精的口穴离去。
两人一分开,一缕缕浑浊的水线便在唇齿和肉棒之间搭起了一座象征胜利的淫媚长桥,直至三尺方才垂落断开。
几近窒息的杨神盼一被放开,便再也支持不住身形,一下坐在了上,两只长腿抖颤不止,干净的符纸也被染上一条形同穴缝的水渍。
“不清理干净屁眼儿就来侍奉主上,身体不洁,当罚!”见得杨神盼粉嫩股心儿前的一小滩白浆,宋重生当即怒喝“还有,漏接主上精华,当罚!”
望着床下的神女终于被抹去清净淡然,现出一副颊飞淡粉,星眸失神的诱人姿态,宋重生的征服感油然而生,胯下的肉棒复又重新昂首挺立,眼中几要噬人的熊熊欲火一刻不停地催促着他将那诱人娇躯吃干抹净。
“来吧,小盼儿,愿赌服输,此后三日就有劳你了。”回荡在殿内的声音宣判了杨神盼的命运,一只大手抓着墨染青丝,将落败的仙子拖上了床榻。
夜已深沉,可寝殿中的淫宴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