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厉害的大狙,不愧是你,牢洛。”顾舒同和洛可在他性转前其实关系一直不错,两人经常一起打游戏,现在即使洛可已经性转,两人一起打游戏的习惯不知为何继续了下去。
“那当然,不过你刚才那波完全不是人啊?为什么沙鹰背身三枪打不中人啊?”洛可可不仅全盘接受了顾舒同的赞赏,而且开始了她的压力。
耳麦里传来了顾舒同充满歉意的笑声,然后说道:“这不是显得您关键吗?你这不是打了个帅气的1v3残局吗?”
好奇怪,洛可可想着。
明明记忆里面和顾舒同一起打游戏的次数很多,连麦的次数也不少,但是为什么,她第一次觉得顾舒同的声音是那么温柔,那么的悦耳,只是听着,就感到身体里一股温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新的一轮游戏已经开始了,而顾舒同的声音还在洛可可的脑海里回荡着,使得她开局不久就露出了破绽被对面击杀了。
“啊…”洛可可看着眼前黑色的击杀提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对劲,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对劲。
她怎么会对和自己一起打游戏的这个兄弟起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恋爱一样?
而且,顾舒同,已经和林玥茜那样的女神在一起了,自己肯定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她更是一阵揪心。
“怎么了?洛可可?hello?买枪了?”顾舒同在耳麦里连续几次的呼唤,才把洛可可的神思拉回了游戏。
“抱歉,抱歉,想了点事情。这把打完我不打了。”虽说是暂时回到了游戏上来,但是她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
不出意外的,身为大哥的她开始白给,他们也很快就失败了。
“怎么了啊洛可可?不太像你啊?”顾舒同温柔的话语从耳麦中传出,更让洛可可心痒难耐。
“你先别说话,我挂了!拜拜!”洛可可逃也似的退出了游戏和语音频道,摘掉眼镜,然后将自己抛在了床上,抱住自己的身体聆听心跳的声音。
未经打理的黑发在床上散开,而长发的主人却是缩成了一团,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奇怪感受从何而来。
她回忆了自己所有和顾舒同的记忆,也完全想不到自己为何会突然喜欢上顾舒同。
但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顾舒同帅气英俊的外表,健壮的身材,以及,额,自己幻想中把他压在身下性爱的场景。
一想到这里,洛可可的兴奋之情更甚,她已经想了一万种把顾舒同草的求饶的方法。
她兴奋的坐到电脑前,准备弄个潮什么的,结果却看到顾舒同的头像是和林玥茜的合照,顿时兴致全无。
不,不能说兴致全无,只是她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如果在林玥茜那样的完美女神手中把顾舒同得到手,那该是怎么样一种场景呢?
然而,已经失去了催眠软件的她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苦恼。
自己除了看上去比林玥茜更加大的胸和看上去更有肉感的微胖身体——她还挺喜欢自己这样的身材的,感觉完全不像是能够和林玥茜竞争的模样。
不,不对。
洛可可想着,至少,只有自己可以在各个游戏里带飞顾舒同。
想到这里,洛可可又稍稍有了些自信,吗?
这种东西其实无关紧要吧?
洛可可转头,看向试衣镜里的自己:明明有着很可爱的脸和还算性感的身材,但是邋遢的生活习惯使得她看上去就很懒散,连自己都喜欢不起来。
如果在这方面加以改变,是不是就会好一点呢?
与此同时,顾舒同那里也感到一丝异样,自己的记忆之中确实是和洛可可经常打游戏,但是按照他这样的性格来说,其实是不太会在和林玥茜谈恋爱之后还和别的女生有这样亲密的行为的,为什么他会觉得和洛可可打游戏就很正常。
正想着,林玥茜发了消息说:“你在干嘛呢?”还配上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顾舒同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了这个表情有点嘲讽的意思,自己已经和洛可可打了三四个小时的游戏了,完全没去联系林玥茜。
于是他立马滑跪说道:
“抱歉宝贝,我,我和洛可可打了一会游戏。没联系你这件事,我知道错了。”
看到顾舒同老实交代了自己已经知晓的答案,林玥茜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她拿起红笔,在房间墙上的一张白板中的洛可可照片上画了个红圈,并打上了问号。
这个白板上还有其他几人的照片,包括张琳在内有几人都被打上了问号,除此之外,有两名女生已经被打了叉。
这两人在前段时间因为不明原因转校了。
林玥茜将红笔放下,回到了书桌前,看着显示器里多方向展示的房间里的顾舒同,以及音响里顾舒同房间里的声音,她脸红着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后看着显示器里的顾舒同毫无防备看着手机中和自己聊天框幸福的表情截了图。
她将截图打印出来,贴在了一块不算大的空白墙壁上。
在这张截图的四周,不,整个房间的所有墙壁,还有地板和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各种顾舒同的照片,这些照片中顾舒同神态各异,在做各种事情,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些照片的来源。
听到手机中叮咚的一声,林玥茜又低头看了顾舒同发给自己的信息。
“我有个事情很奇怪,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宝贝。就是,我记忆之中,我一直在和洛可可打游戏,甚至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但是为什么呢?明明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就不和任何异性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了,但是唯独在记忆之中,和洛可可打游戏这件事情我感到十分自然,你有什么头绪吗?”
看到顾舒同这样的话语,林玥茜也感觉到了一些疑惑。
是这样的,按照常理来说,她早该用某些手段除去洛可可这样的害虫了,然而直到今天,她也才刚刚给洛可可打了个问号,而且甚至,她,也觉得洛可可和顾舒同一起玩倒挺正常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感觉你俩玩游戏倒是挺合理的,但是现在一想又觉得奇怪,就好像有人篡改了我们的记忆一样。”
顾舒同也很快回复到:“这些事情不重要了,我之后不和她打游戏了就是。宝贝,我们明天出去逛逛吧?我刚买了两张电影票,是你最喜欢的题材。”
林玥茜高兴的回复了顾舒同,准备和他讨论具体的约会计划,这时,她收到了来自洛可可的消息。
洛可可犹豫了很久,想了很多东西,还是决定和林玥茜发个消息探探口风。
“我觉得很奇怪啊,玥茜。明明之前和顾舒同打游戏没感觉到有什么怪的,唯独我今天就感觉很奇怪,毕竟,你们俩已经在一起了是吧,就,就感觉不太好。”
“我懂你意思,我和顾舒同也有同感。”林玥茜歪头夹着手机,在洛可可的照片边上又多画了一个问号,不过这个问号表示的是奇怪,而不是值得她关注的意思。
显然,洛可可目前看上去没有那么可疑,不像是故意接近顾舒同的‘害虫’。
“总之在我们搞清楚为什么感觉奇怪之前,我肯定不会去找顾舒同打游戏了。”洛可可犹豫了许久,强忍住不舍,选择向林玥茜发出了保证。
她面对林玥茜这样的女性,心中的自卑感使得她选择了逃避。
洛可可再一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决定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的外表。兴许,顾舒同就会多看一眼自己了呢?
似乎是上高中以来第一次,洛可可在周末穿着便服出门了。
她穿着懒人T恤来到楼下的理发店,想着林玥茜的模样想要做个类似的发型,然而她很快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她可不想被林玥茜那种地位的女人看成学人精。
“剪个齐肩长度吧,然后再做个保养,老板。”她想着,至少这个长度之后可以绑一个正统双马尾,看上去挺可爱的。
在做完了头发之后,她挣扎着看着四周的服装店,选择了逃回家。
在她看来,立刻去连穿衣风格都改变未免太过恐怖了。
只是开口和理发店的老板说话,就已经耗费了她几乎全部的力气。
下次一定,她想着。
洛可可试着做出改变,并且下定决心不去做破坏林玥茜和顾舒同恋爱的小人。然而这个决心,在第二天在学校见到了顾舒同后烟消云散了。
想要得到、凌辱、玩弄顾舒同的心情完全占据了她的大脑,所有的一切行为仿佛都被控制着般驱使她接近顾舒同。
“明明不可以的。”洛可可在厕所中洗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今天才刚刚过去一半,她自已经不明不白的和顾舒同产生了太多的交际了。
先是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把水洒在了身上,露出了自己曼妙的身材,而时间恰恰好是顾舒同回到座位上的前后,坐在洛可可前面的他一眼就将洛可可的状况尽收眼底——尽管许多人看来洛可可的样子我见犹怜,但是顾舒同只是瞟了一眼仪式性的问了一下需不需要帮助,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就自顾自地坐了回去,完全没有多余的情感和表情;在一节课的小测之中,她又不小心将文具掉在了顾舒同身前的地板上,而她选择了用最妩媚的姿势,在顾舒同身边展现自己的身材和沐浴露淡淡的香气,捡起文具反倒成了附带的事情;最后就是在食堂打饭时,排在顾舒同背后的她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胸部顶住了顾舒同的后背,试着诱惑顾舒同。
同第一次一样,顾舒同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这多少让洛可可感到沮丧。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好歹给点反应啊。这倒显得我真的一点魅力没有了。”欲望逐渐膨胀,洛可可愈发的感到抓狂,最终让她又一次地想到了自己可以去研发一款催眠软件去控制顾舒同的心。
“woos~下午好小玥茜,小舒同。你们看上去还是那么恩爱啊~”直到下午,游手好闲的辣妹张琳才来到学校。
张琳极不合规的穿着校服,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完全不扣,露出了自己古铜色的巨乳。
看到顾舒同和林玥茜正在打情骂俏,她忽略了心中异样的感觉向二人打了声招呼。
“你好你好,张琳。”二人礼节性的向张琳打了声招呼,然后准备继续打情骂俏。
看着二人的模样,张琳内心莫名的感到一阵邪火,并且诞生了一些怪异的想法:如果把顾舒同强奸了,脾气很好的林玥茜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头脑简单的她没能细究自己的想法从何而来,便立刻将这一离奇的想法记了下来,并且准备找准机会付诸实践。
有些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机会仅仅是刚刚放学就来了。
张琳看到顾舒同似乎有什么事情和林玥茜说明今天不能一起回家,在后者表示理解后独自前往了市中心的一家饭店。
在那里,一名穿着西装包臀裙和黑丝的面容姣好的中年女性面无表情的等待着他,而顾舒同的态度却是令人感到意外:平日里清冷的顾舒同,此刻正满脸堆笑地向女性致意,并且十分勤快的为女性递上酒水碗筷。
女性时不时冷笑几下,并用手指戳了戳顾舒同的胸口,而顾舒同毫无抵抗或者不悦,反倒是一脸笑意。
似乎是说完了什么,女性也露出了笑容,二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的暧昧。
最重要的是,张琳看到二人一同走出了饭店并前往了商城边上的高级酒店并一起上了电梯,之后十几分钟,顾舒同都没有下来。
张琳从头到尾的用手机拍下了视频,并且坏笑着谋划起了一切。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顾舒同上了电梯之后,很快就从车库里坐车走了。
与此同时,林玥茜也同每个月的第二个周五一样,登上了一辆高级轿车。
“哦,我的玥茜,怎么样,有没有想爸爸?”中排座位上威严的中年男人笑着看着自己优秀的女儿,打着招呼的同时,示意司机从前排拿出一堆林玥茜喜欢的东西。
林玥茜笑着应付了几句,捋了捋下垂的秀发,然后想到了刚刚顾舒同说的话,于是问道:“妈妈到底要找顾舒同说什么呀?他刚才着急忙慌的就让我先走了,说是妈妈找他有事 ”
“一会我们去酒店就能见到他俩了。至于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好像不是很想告诉你。小舒同怎么样?你们俩人关系还好吧?”
“好着呢爸爸!我们刚正式确立关系”谈到自己的恋人,林玥茜眼睛一亮,和自己父亲说话的口气也变得雀跃起来。
注意到自己女儿心情的老父亲百感交集,不过他倒也没什么太难过的:毕竟,比起其他的野小子,顾舒同倒是个十分合格的潜在女婿。
姑且不谈林父是一个只关心女儿是否幸福的父亲,他很满意顾舒同和自己女儿之间的情感以及顾舒同这个人。
单说顾舒同看似平庸实则深厚的背景,就值得任何人去攀附他。
顾舒同的父亲如今是部长级的官员,而他的母亲,是国立科学技术大学的教授。
自然,顾家算是国家的世家大族,并且是从国家建立起一直为国奉献的政界清流。
在从小严苛到令人发指的家教下,身为顾家唯一儿子的他保持着十二分的低调。
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位低调的帅哥,算得上是国家数一数二的官二代。
“你和顾舒同好好的就行。等你们毕业了,一起考回滨海大学。”
林玥茜和顾舒同都是滨海人,而滨海大学是国内最好的大学。
几年前顾舒同因为父母的调任来到了京城,林玥茜也是闹着一起来了京城,而从小将林玥茜作为家里继承人培养的林父林母,在经历了十足的思想斗争后,委托了顾舒同的父母和京城的亲戚照顾一下后,便放着林玥茜来到了京城。
林家是做生意的,这几年不仅将生意做成了滨海省的龙头,还开始将业务整合,扩展到全国。
在顾家从政界的帮助之下,林家隐约有成为国内龙头的气势。
说来也奇怪。
林父本身无欲无求,只是希望女儿妻子衣食无忧,同时有点小钱去买他最喜欢的各种豪车,自从女儿去到了京城,自己潜在的亲家又彻底成为了国家级的世家,林父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居然重新燃起了野心,开始将林家企业做大做强。
“知道了爸爸。我们是这么打算的。顾舒同似乎打算继续从政,而我肯定也会继承我们家的商业帝国。话又说回来,这车很丑。我还是喜欢上次的超跑。”
“为什么!哪里丑了!算了不管了,如果你喜欢上次那辆法拉利,等你成年考了驾照,就把她给你玩。”
之后父女二人又开始了日常的交流和老父亲对女儿独自一人生活的关心。
然后二人又一笔带过了那个有点贪小便宜的亲戚和他的孩子,总的来说是温馨的一幕。
顾舒同从整个京城最著名的五星级酒店中如沐春风的走了出来。
就在刚才的晚饭时,林玥茜的母亲彻彻底底的将林玥茜托付给了他,并且要求他们成年后尽快订婚。
林母是有些现实而精明的女子,这点顾舒同十分明白。
她此次单独叫他谈话,就是想要彻底搞清楚自己对她女儿的态度,并且为自己的家庭谋取利益。
不过,林母显然也是关心他和林玥茜的,因此顾舒同十分理解的给林母陪笑。
听到二人关系很好,并且如胶似漆,林母也是高兴的笑了出来。
“跟我一块去趟酒店,我把给你们家带的土特产给你,你带回去给你爸妈。他们俩一直给我们念叨着想念家乡的口味,本来好久之前就想着要给你们家带的,这不赶着螃蟹上市一起打包来。一会我让司机送你回去。”饭局结束之后,自己的未来丈母娘和蔼可亲的把自己叫去了他们的总统套房,然后打包了一大堆土特产。
“记得让你爸妈付钱啊,我们可不能给人抓了把柄让你爸妈犯了错误。”林母微笑着拍了拍抱着一大堆盒子的顾舒同的肩膀,吩咐司机把顾舒同送回家。
说是付钱,实际上也就几百块的东西。他们两家的关系,根本不需要什么物质去维系,这些东西是真正的朋友之间送的情义。
玩笑之间,林父和林玥茜到了房间。
在几句玩笑话之后,林玥茜和顾舒同同林父林母到了再见,便上了司机的车子准备回各自的房子。
林玥茜今晚还要教导梁可可学习,准备明天再和父母好好团聚,而顾舒同则是要回家把特产给自己的父母。
顾舒同刚刚回到家,张琳便给他发了消息。
“你下午在商场和一个女的见面了,那个女的是谁?你是不是背着小玥茜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顾舒同简单的回了个问号,然后觉得她可能是好心,便说道:“那是玥茜的母亲,她从滨海来见玥茜,顺带找我聊聊天。”
张琳见状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并且表示了歉意,顾舒同也没有深究。
张琳大口地喘着粗气。
想着幸好她用很正常的语气询问了顾舒同的事情,她的计划没有因此败露。
看着客厅里正抽着烟,一脸不屑的准备剁掉来客一只手的父亲,张琳顿时心生一计。
张琳的父亲是个放高利贷的,眼前来客的女儿是个外地的大学生,几个月前为了虚荣贷款了几万块钱,如今他散尽家财卖房卖车凑了几百万也还不清这笔债,而他的女儿因为自责已经失联了。
张琳父亲的生意有地头蛇庇护,使得他根本没办法通过法律手段维护自己利益。
在收走了几百万和来人的一只手指后,张琳的父亲勉强结束了这笔债务。
然而,更令人感到愤怒的是,他依然将来人女儿借钱时留下的裸照以及还不起债后和各种手下交媾的视频展示给了来人,美其名曰当着他面删除,实际上似乎就是为了引起来人的怒火,让他再次陷入债务。
尽管早已无比愤怒,但是来人清醒的意识到无法抗争的悲哀,只能陪笑的说着感谢。
张琳的父亲似乎没有失去最后一丝良知,想到自己也是当父亲的,倒是真的把来人女儿的把柄和债务勾消了。
看着外面的人已经走了,张琳走到父亲面前,和父亲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爸,我看上一个同学,是个成绩又好,长得又帅的人,但是他不鸟我。你能不能略施小计让他欠我们家一笔债,我再让他以身相许一笔勾销。”张琳似乎毫不在意顾舒同已经名草有主的事情,只是想着如何将他拿到手。
忽略了父亲因为在他眼中无比珍贵的女儿不受人重视的怒火后,张琳得到了父亲的同意。
在张琳眼中,顾舒同只是普通工薪阶层的孩子,根本不会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的儿子,于是她的父亲计划是陷害他弄坏自家某个几百万的东西就好。
虽然对他来说略显肉疼,可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他心甘情愿。
“感谢各位来到我的生日聚会。如大家所见,我今天就年满十八了。”张琳的父亲为张琳举办了一次成人礼和生日宴会,邀请了所有的同学前来,同时,这也是一场针对顾舒同的鸿门宴。
张琳平日里人缘还算不错,大部分同学都来了,然而巧合的是,林玥茜的父母这天来了京城,使得她没有来到这次宴会。
张琳的内心对此更加雀跃,似乎感到自己的计划更容易成功了不少。
“谢谢大家的捧场。小女今天就成年了,我也为她准备了个生日礼物。大家看,就是这个价值三百五十万的粉钻项链。这是我花大价钱在洛圣都的拍卖会上买下的钻石,然后加工而成的。”
张琳父亲一点点的走到顾舒同的面前,顾舒同的身后站着一位侍者。
他敏锐的感觉到不对,想要离开这里,却已经来不及了。
侍者暗中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向了张父的身上,而张父也心领神会的松开了手,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仿佛顾舒同故意的将粉钻摔碎了。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顾舒同皱了皱眉。
现在他陷入了自证的陷阱。
张父在一旁扮着黑脸,一脸火气的指责着他,而张琳则在一旁扮着红脸,让自己的父亲不要责怪顾舒同。
顾舒同带着怒火剜了一眼张琳,不过在旁人看来却没有什么情绪。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张琳之前的话语和现在的脏水是何意了。
如果张琳的目标是普通人,那他必然已经恐慌的成为了她的猎物,不过现在,对他来说,胜负已定。
顾舒同实际上骨子里是个性格十分恶劣的人。
他平日里没有什么憎恨的人,但是若是被他恨上,那会是十分恐怖的。
他最喜欢如老猫戏鼠一般玩弄对方,然后将他彻底撕碎。
于是乎他装着有些无措的开口道。
“对,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赔的。”三百五十万,不过是他随便就能要到的零花钱,不过钱不是关键,重点是,很久没人惹到他了,他想找点乐子。
如果林玥茜在场,她大概率会笑出声,因为这种事情她看过,也只有她懂。
“孩子?赔?我就不谈它的附加价值了。你确定你们家不卖房卖车能赔得起这三百五十万?这样吧孩子,我也不要你什么虚的,你就,打个三百五十万的欠条在这就行。至于是你父母还,还是怎么的,我不关心。”
“爸!你别这样!”张琳在一旁扮着红脸,用劝说的方式试着挑起顾舒同的感激情绪,然而这种愚蠢的行为只会让顾舒同感到厌恶。
“你别当着大家面给他难堪啊,一会私下再说吧。”
于是张父一边说着让顾舒同感激自己女儿的话,一边招呼大家继续娱乐,而顾舒同则被几个侍从控制着,在一旁等待一切的结束。
所有的人都害怕和顾舒同沾上关系,纷纷躲得远远的,只有张琳在一旁安慰他。
张父希望用这种被孤立的绝望感,来特化自己女儿给他带来的温馨,不过顾舒同此刻只感到好笑。
“张琳,你这样做,也无法得到我的。三百五十万,并不是天文数字。”顾舒同没有看张琳一眼,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啊顾舒同?我好心帮你,你就是这个态度吗?”被戳穿了心思的张琳恼羞成怒,碍于自己平日里的人设忍住了大声喧哗。
“你知道你有多无脑吗,张琳?这种简单的方式也想让我背叛林玥茜?”
“哼!说的好听,你的林玥茜指不定这会在哪和哪个情郎快活呢~真以为自己是纯爱战神啦?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装了。要不,你就好好的赔这三百五十万,要不,你就从了我,和林玥茜分手,三百五十万一笔勾销。”
“哼。”顾舒同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心说道:“在你侮辱玥茜之前,你还有一丝活路,现在,你只有死路一条。”
尽管看上去胜券在握,张琳却真正的被顾舒同的自信的表情和看她时冰冷嗜杀的神情给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安慰自己说顾舒同不过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于是说道:“你好好想清楚。”然而顾舒同并没有理她,只是开始了玩手机。
一切结束之后,顾舒同被押着,跪在张父面前,对方趾高气扬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一张三百五十万年利息百分之五的欠条,他傲慢的开口道:“小子,想好没有,是当懦夫躲在父母身后耗光父母一辈子的辛苦钱,还是像个男人一样负担起我闺女的未来?”
“京城公安局的二把手,刘申。您认识吧。”顾舒同淡淡开口道。
“明天他就会因为受贿、黑社会行为以及一系列重罪被拘留,很快就会被双开。”顾舒同刚才并没有在玩手机,而是把事情和自己的父亲说了。
他的父亲在了解了一切后,托人查出了张家的一切背景,结果发现不过是个老鼠级别的蛀虫就荫蔽着他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一板砖下去能砸死一大片刘申这个级别的人。
张家不过是刘申这个苍蝇手下的鸡犬罢了,在政治的牌局中,刘申都是可以被轻易放弃的棋子,何况张家。
刘申的上峰从顾父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情后,立刻准备放弃了刘申。
对于这位大佬来说,顾家是官场中有名的实干家和世家,鲜少参与政治斗争,是少有的,靠实绩一步步爬上来的,完全无法撼动的阵营。
如今自己的手下触犯了他们家的公子,对方也只是客气的说明了情况,并没有打算深究。
如果此时能够妥善处理,亲自割弃一个迟早要出事的、微不足道的下属去换取顾家的一个人情——或者说单纯的关系,对他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刘申怎么也不会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就贪污的好好的,被人撸了下来,而张父这种人也不会明白,在真正的大佬面前,自己的保护伞又算个屁。
顾舒同所气愤的,是张父刘申这样的人利用权势和金钱去欺压百姓。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自己,而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后果会是怎样是显而易见的。
尽管对于他这样级别的世家来说,忽视百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他都清楚的明白,平民阶层的利益说到底是政治的把戏罢了,可是对于顾家来说,忽视人民的利益,是绝对不可能的。
顾舒同的爷爷,是中农出身的开国元勋,受过一定的教育,在革命时期就担当政委。
在当时最为艰难的岁月里,顾爷爷在战斗中受了重伤,是一群老乡凑了好久的钱,从镇上请了大夫治好了他,从那之后,顾爷爷就坚定了要把人民的利益作为奋斗目标的决心,于是不管整个时代如何变化,顾家成为了整个政治漩涡之中屹立不倒的常青树:他们不参与政治斗争,没有什么山头,只是一心耕耘在地方,贯彻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终于是在数十年的耕耘中,身为顾家长子一派的顾父一步步的来到了中央。
也因此,顾舒同决心从这里开始,贯彻他祖辈传下来的一切美好品质,去为维护人民利益贡献每一分微小的力量,即所谓的勿以善小而不为。
“你什么意思。”见对方精准的说出了自己最大的保护伞,张父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自己的女儿看样子惹上了某位低调的公子哥,而现在,对方很有可能可以轻易的捏死自己。
“没什么意思。我在想这位刘局长的家人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意思很明显了。
刘申显然不会往上再招供了,而监察机关的人估计也暂时到此为止了。
不往上招供,那会不会往下招供就不好说了。
饶是张父这样的人也清楚知道顾舒同的意思了。
现在他们家会不会完蛋,全看这位公子哥的意思了。
对方现在是在给自己机会。
“哈哈哈。”张父想了许久,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没想到顾同学倒是关心政治,不如这钻石项链的钱就算了,诚当我和小顾同学交个朋友,如何?”
“爸?”张琳刚刚开口表示疑问,就被她父亲一个严厉的眼色噤声了。虽然不是很懂,但她也算是明白事情不简单了。
“我何德何能和叔叔这样的成功人士做朋友啊。也就是和张琳同学一场,才有幸和叔叔这样的人相识。这钱我该赔偿得赔偿,欠多少,赔多少,咱得守规矩不是?你说是吧叔叔?”
“哈哈,不想到小顾同学是这样重视契约的人。小琳,你先出去送送同学们,我和小顾同学单独聊聊。”张琳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宴会厅。
一同被赶出去的还有几个仆人。
张父背后已经一阵阵的冷汗直流了。
面前的公子哥,显然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一切情报。
对方明明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却比自己还要油。
现在他在说,让自己规矩老实一点,别再整那些高利贷了,看在和张琳同学一场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这是张父的解读,也是顾舒同想让张父解读出的内容,但是并不是顾舒同想要放过张父的意思。
刘邦在鸿门宴尚且得靠尿遁,而自己如今人在别人手中,此时的软硬兼施,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至于放过张家?
那是上帝的事,他的工作是决定张家要不要去见上帝。
“所以,小顾同学,您的意思是什么 ?”此刻,二人的立场完全颠倒了。顾舒同成为了上位者。
“这钱我会还的,这事情的源头我也不管了,我希望之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顾舒同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他只回答了这件事情,却丝毫未提背后的事情。
张父自然也是不好直接提的,因此也只能赔笑着把顾舒同送出了宴会厅。
钱自然是不会让顾舒同赔的,但是得找个理由。
张琳此刻正好回来,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亲此刻却愤怒的指着自己,许久之后,他放下了手臂,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但愿我们家,不会玩完。”
几天之后所有人都听说了张父买的粉钻其实是假的,最后顾舒同也因此一分钱没赔。张琳自这之后老实了不少,见到顾舒同便开始躲着走了。
见几周下来没什么动静,张父也就不收敛了,又随着刘申的供认中丝毫没有和他的关系,甚至没有什么他其他保护伞的关系,于是他继续开始了高利贷的生意。
当然,顾舒同是不打算放过他们的,只不过他完全不想脏了自己手,这就是政治。
那天之后,看着张父罄竹难书的罪行,顾舒同颤抖着发誓要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