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看那黍子一行行,高粱苗儿也在长。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走上旧地脚步缓,心里只有忧和伤。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祂注视着那小小的人行于多年前的旧地。那曾经血流漂橹的战场,在巨神陨落后,汲取祂的躯体与战士们的血液为养料,滋养出了无数生机。
他哼唱着奇特的歌谣,其中蕴藏的情感,祂无法知会,不能理解。
但,祂能够帮他。
大炎与巨兽的对抗,是且战且耕的方式。东方昼为了寻找更好的粮种结出好庄稼,填饱人们的肚子,因而来到了这里。
而祂不用好粮种,也能让这片大地结出丰厚的果实。
大炎的百姓注视着那疯长的庄稼,欢呼庆贺,高声歌唱。
祂昂着白云似的首,等待着东方昼的夸赞。
“……”
但他并不高兴,也没有夸赞祂,为什么?
“庄稼能够丰收,昼自然是欢喜的。谁会不喜欢丰收呢。可这次依靠你的怜悯庄稼得以丰收,下一次又能依靠谁的好心呢?人们终究不能一直凭借他人的施舍活着。”
“找到更好的粮种,挖掘更肥沃的土壤,经过一年的辛劳,换来令人欢喜的丰收作为回报。通过人们自己的努力种下种子,结出果实……这样,人们才能更好的在这片土地之上独立自主的活下去。不必依靠任何施舍……”
他的这份执着,祂不能理解,无法知会。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看那黍子一行行,高粱穗儿红彤彤。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走上旧地脚步缓,看着被鲜血浇灌出的丰沛果实,心中如噎一般痛。
理智的时间就像那地上的黍子成长时一样短暂,祂带着疑惑回归了混沌,混沌中的思绪被阻断,祂无法思考,就像是种子被埋进了贫瘠的土壤中,既见不到阳光、也汲取不到营养。
混沌的时间又极为短暂,祂仿佛听到了雷声,又好像有雨落下。
“六月六,看谷秀。”
她听到了奇妙的谚语,她见到了这片天地涂抹出的新色彩。
“你又看到了什么呢?”
“黍……”
她抬起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从他的发丝间,取下了那枚黍穗似的发饰。
她记得这个,是东方昼曾经带着她去找到的那些被称为庄稼的植物的名字。
“黍稷非馨,明德惟馨。”
她的手被东方昼握住,这枚发饰被他拿起,戴在了她的发间。
“如此缘分,你便唤作‘黍’,可好?”
黍……
她趴在东方昼的背上,与他一起穿过那片黍田,回到了小小的家。
新家里的生活很平静。她现在是最小的妹妹,因而那些姐姐们处处谦让她。
“东方昼,你在做什么。”
但黍最喜欢的还是和他在一块。
蹲在院子里的那处小园子里,她看着东方昼将那颗小树的一些枝叶掐断。
“为什么要这样呢?多些叶子不好吗?”
“掐掉多余的叶子,能够让它更好的将汲取到的营养供应在根系、枝茎上,这样才能长得更高,才能结出更美味的果实。这颗桃树以后就能结出甜美的桃子。”
“这样啊……”
她不大懂,但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正确的了。
“明天也要去耕地吗?”
她也想要和长姐那样,能够跟着他一起去地里待上一整天。
而不是像二姐那样抱着棋盘发呆、也不是像三姐那样睡的像个小豚,更不想像老四和老五那样对着书本和墨块固执。
“嗯。现在庄稼都长得差不多了,但还需要定时去清理清理杂草,驱赶一些害虫和羽兽,等秋天到了,就能够获得丰收。”
“我也想去。”
“好啊。不过那样的话,就要早起了,黍。”
“我不会偷懒的。”
但话这么说,她还是难以在卯时不到就起来。人的身体能够更为舒适、自在的睡下,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东方昼,我可以……再睡一会吗?”
她感受到脸颊上的那只手,便小声的央求,抓住他的手轻轻地蹭着。
“那样的话,昼就只能和朔一起去了。要黄昏才能回来。”
“……我,我要去。”
今天去的话,就可以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
“黍,不要把杂草和庄稼弄混哦。”
在东方昼的注视中,她稍微一抬手,薅出了一根稷苗。
“唉……”
她低着头,脚尖点着身后的土壤,羞愧的不敢去看东方昼。
她明明是知道稷苗长什么样的,可还是因为不仔细分辨就把它拔了出来。
“黍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啊。”
东方昼并未训斥她,他蹲在那里,扒开土,将那株可怜的稷苗重新种了回去,随后施展了法术,使它受损的根系又长出来。
“这株稷苗既然是被黍弄坏的,那就交给你管理了。”
东方昼取下了他束发的青色布条缠在了这颗稷苗上,以做标识,随后又给了她一个任务,等到秋收的时候,这株稷苗要是长得足够好,就揭过这件事并且给她一份奖励,要是长得不好,来年开春,东方昼会将一块地交给她,由她自己耕种,用来作为惩罚。
可是……
哪怕是被东方昼用法术救活,但黍只需要摸一摸它,就知道这颗稷苗已经毁了,秋收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周围的稷苗结出一样的果实的。
“东方昼……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它长得和其他稷苗一样好呢?”
在田地间劳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黍揉了揉有些湿漉漉的发丝,在回去的路上向他请教。
“黍能触因知果,此乃好事。但因由不同,最终结出的果也必然不同,这并非一成不变之事。”
“让它所在的土壤变得更肥沃、让它的茎变得更坚韧、让它面对风雨也不会倒伏……慢慢的培养,总会让受损的它也能结出好果实的。”
黍按照东方昼教给她的那些技巧,细心呵护着这颗稷苗。
为它松土、添肥、浇水…日复一日。
“黍,你去哪?外面下着雨呢。”
有姐姐叫住她,对她冒着大雨还要往外跑的样子颇为担忧。
“要去田里。稷苗不能倒。”
“那也不能这样出去……东方昼还有一套蓑衣和斗笠,你穿上再出去吧。”
东方昼带着长姐去城里办事了,现在家中只有她们姐妹们在,雨越下越大,田地不能没有人照看。
“要是有事,记得叫我们。”
“好!”
但黍并不打算依靠这些看起来并不靠谱的姐姐们,她相信凭借她这段时间从东方昼那里学到的,也能一个人完成保护田地的重任。
只是这雨……
雨势极强,地里的土都被浇灌的踩一脚就能把小腿都陷进去……她抚摸着稷苗的叶片,这片庄稼的未来在她眼中显现。
大风暴雨的因,颗粒无收的果……
乡人们的呼喊顶着风雨在周围的田野间回响,一批批人们披蓑衣戴斗笠在大雨中试图挽救田地。
不,怎能这样?
这段时间的辛苦,这段时间的努力,怎么能因为一场雨而毁坏!
黍终究还是使用了法术,驱散了这片阴云,令暴雨止息。
“……”
站在田地里,已经满身泥泞的她抬起头,看到了那些染着水珠在阳光下摇曳的稷苗。
她想要笑,但低下头,她便看到了倒伏的稷苗,上面的青布条已经落在泥水之中。
“黍。”
她蹲在地头沉默不语,连尾巴落在泥水中沾染了泥巴都没有发觉。
直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东方昼……稷苗,还是被吹倒了。我要是再早点出来,早点把大雨都赶走……”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够救它,让它重新生长、结出果实了。
“十全十美总是难求的,黍。种下去的粮食总会遇到风霜雨雪、天灾虫害,这是过无数年都改变不了的事。”
东方昼在她身边蹲下,握着她的手,也将那根沾染着泥土的青布带一起握住。
“你已经做到最好了。多亏了你,乡人们半载的努力才没有白费。”
“东方昼……你不训斥我吗?”
“昼为什么要训斥黍呢?”
她眨着眼,将自己做的事讲出来。
“我,我没有听你的话,用了法术。”
“黍啊……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东方昼笑了,因为她的话和态度而笑。
“昼并非是要限制你的法术。这是你天生的能力,应该更好的开发、练习。昼只是不想让其他人过度依赖你这份种因得果的能力。”
“人有勤奋的一面,就有懒惰的一面。不劳而获是最可耻,也最容易令人堕落的事。”
“人们若是一直依靠你的法术让庄稼获得丰收,那样还会有人愿意去寻找能结出更多粮食的种子吗?那样还会有人辛辛苦苦劳作吗?人们都躺在家里,只需要你一抬手,地里的庄稼就会自己长出来……”
“这样堕落下去的氏族,只会将生存的本领都遗忘,最后被这片大地、这个世界无情的抛弃。”
她大概明白了一些。
“回去吧。黍。这次大灾过去,秋收的时候,它们会结出更丰沛的粮食。”
“……东方昼,我,我也想要一块地,我自己去种庄稼。”
“可以。等到明年开春,就和昼一起来耕地吧。”
之后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妹妹们变多了,她跟着东方昼接回了新的妹妹,那个孩子小小的,怯怯的,害怕着姐姐们,总是在东方昼回来以后就跑去他身边,要么揪着他的尾巴,要么捏着他的衣服,把姐姐们的位置都抢走了。
黍很不高兴,于是,作为姐姐,她决定要好好教训她,当一个严厉的姐姐。
但她只是板着脸站在那里,话还没有开口,这个妹妹就哭了出来,看到东方昼的身影,黍也慌乱起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黍,怎么了?小七怎么哭了?”
闻声而来的东方昼抱着妹妹,看着她躲在东方昼怀中被安慰的样子,黍鼓起嘴,眼睛一摆,也哭了出来。
“唉?乖,乖,不哭。是怎么了,和昼说说吧,黍。”
“……我,我也想和东方昼多待一会,但是,妹妹总是跟着你。”
她都没有时间和他一起去山脚的河旁钓鳞了。
“原来是这样……是昼没有注意到这些。以后会分出时间陪伴你们。”
东方昼摸着她的头发,但随后,又说起了她不喜欢听的那些道理。
“但是啊,黍。昼是没有办法一直陪着你生活下去的。”
“为什么?”
她不明白。东方昼又没有遇到危险,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她,还是说,她种不好地,或是惹妹妹哭会让他生气,然后把她赶走?
“还记得那颗稷苗吗,黍。”
她当然记得,那条青布带现在就缠在她的发丝上。
“像昼这样的人啊,最初时如赤子般诞生于这片天地,就像种子冒出芽儿。成长的过程中,会遇到艰难的磨难,就如稷苗会遇到雨雪虫害。等到秋天到了,人就会完成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好的事,稷苗长成,结出丰沛的果实,然后慢慢的迎接冬季的到来。到了冬季,人啊,就迎来了这一生的终点。”
“……我不想听,东方昼。”
她想听他说些有趣的事,而不是这样,在人就要高兴的笑起来的时候,说些大家都不喜欢听的话来坏气氛。
“好。那昼就不说了。”
可,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听他说这些话,讲这些大道理呢?
“就不能……不走吗?”
她坐在河边,看着他将鱼钩扔入河流中。
“黍啊。有些事,是不得不去做的。人们既然相信着昼,昼就要对得住这份信任。保护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更好的活下去,这便是昼要做的事。”
“那你还会回来吗?”
“……或许吧。就算昼回不来,你们啊,也能依靠自己活下去的。”
“可是那样,一点也不开心。”
像大姐那样天天练武,像二姐那样天天对着棋盘发呆,这样就算活着,没有他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
“昼与黍做个约定如何?”
一条鳞咬住了钩,但东方昼并没有将它放入鱼篓。
“什么约定?”
“黍知道现在的庄稼是什么长势吗?只用说稷这一种。”
“嗯……”
黍觉得这是个考题,要是自己答不上来,东方昼就不会再说下去了。
“一年一熟,亩产……也就是一百多斤?”
“是啊,只有这些。一亩薄田,一载辛苦,也不过能结出两石左右的粮食。一亩良田,也就多上两石。这不过亩产百余斤的粮食,要养活大炎千万人,何其艰难,何其辛苦。”
东方昼看着她,将约定与她说来。
“昼啊,有一个让这片大地上的庄稼能够亩产万顷、一年三熟的梦。”
“要是,我能种出这样的粮食,你就会回来吗?”
“黍,有这个信心吗?”
有这个信心吗?
她现在连自己那一块田都没有管好,又要怎么答应他?
但,若是不答应他……
“我答应了,你就会回来吗?”
她再次追问。
只要东方昼答应,她就去做。
“好。昼答应你,等到那一天到来,黍站在丰收的田地间,就能看到昼了。”
黍坐在门槛上,望着山下的农田。
东方昼已经离开了,家里的姐妹们又没有个管事的,一些嫌隙、一些吵闹、一些争执,正在撕裂这个小家。
她应该去管吗?但她并不是长姐,连前几个姐姐都只是在做自己的事,她又怎么去管这些妹妹们呢?
“黍在十二个姐妹里排行第六,那就是姐姐,昼走后,这个家里啊,就要依靠你了。”
她记得东方昼离去时的话。
大姐不会管人,二姐性格乖僻,三姐无所事事,四姐闷头不语,五姐没有空闲……这个家里,也只有她能称得上是合格的姐姐了。
“你们都不要这个家了是吗?”
一个又一个姐妹离开,似乎她们之间的嫌隙已经大到不能再共处一室,与对方相看两厌了。
“黍,你也要留在这里?”
四姐在离开前与她说着。
“东方昼不是给你留了一份约定?你确定,你要留在这里,在这不到千亩的土地上,种出你那亩产万顷、一年三熟来?”
“……”
黍没有话能反驳。
东方昼选择的这片土地,虽然土壤也算是肥沃,但粮食的种子最多能让这片土地亩产百斤粮食。她就是再种上一万年,也完不成那个约定。
“可我,我又该怎么做?我走了,你们,你们就会吵起来。就不会再有人在意这个家,不会有人在意他了!”
“黍。人总是要离开家的,这些年,周围的乡人们又有多少人变了模样。等她们该长大的时候,她们就会明白,我们这个家,我们这些姐妹,要如何相处才能继续存在。”
“这些大道理我总是说不过你们……”
也说不过东方昼。
黍收拾了行囊,但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才能找到更好的种子,种出更好的庄稼。
就像她也不知道,姐姐们总是挂在嘴上的‘做自己’,到底是什么。
“东方昼……”
黍走出了家门,像是个游子一样离开了故乡。
她身上穿着的,是东方昼在离开前,给她们姐妹们每一个人准备的衣裳,上面绣着她们各自的名字,也绣着东方昼的名字。
“这里的种子……也是百斤上下。”
她去了很多地方,但无一例外,现在的这片土地上,使用的都还是东方昼离开前推广出去的那批粮种,朝廷的人遵循着东君的教导,没有多少人敢去捣鼓这些事,没有人敢去浪费这些珍贵的粮食。
但总要有人去做,总要有人去接替他,找到更好的种子与土地。
“……”
一场灾害挡在了她的身前。
黍走在这片经历了灾祸的土地上,受灾的人们艰难求生的模样在她眼中一一显现。
有人会为了一碗粗糠大打出手,有人会为了填饱肚子啃咬树皮、挖掘土壤,有人会为了活下去卖儿鬻女……
“昼啊,有一个让这片大地上的庄稼能够亩产万顷、一年三熟的梦。”
黍大致明白了,为什么东方昼会梦到那样一个美好的未来。
亩产万顷,一年三熟……结出的粮食会填满每一个人的肚子、所有人都不会再有饥饿…祸乱和争斗就会消失…
“你们要去哪里?”
黍看着这些灾民向北方逃去。
“要去一片能长出粮食的土地。要去一片让所有人都不会再饿肚子的土地。”
为首的人几乎是带着祈求和她说着。
一片能长出粮食的土地……多么渺小,却又难以企及的愿望。
“又有哪里会有这样一片土地?”
她不理解。
“我们也不知道。但东君说,就在北方,那里有一块没有天灾,地里随便一刨就能流出油的好土地。”
他的眼中没有怀疑,所有人都没有怀疑,他们相信着那个人,相信着他留下的一切。
“东君……”
黍跟上了这支队伍。
这不是唯一一支去往那片土地的队伍。
整个大炎,都有人相信着这些话语,携家带口去往那不会再有饥饿的土地。
就像是细小的溪流汇入大河,人们的踪迹将这片土地都覆盖。
“大姐姐,你也相信东君说的话是真的吗?”
黍坐在一辆驮兽车上,望着远方不断落后的原野,沉默不语。一个坐到她身边的小女孩,忽然和她搭着话。
“为什么不信呢?”
“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东君。但是爷爷奶奶、爹娘都相信他。”
“所以你们也要去那片土地?”
“嗯……挖一下锄头,就能掘出油的土地……一定能让我们不再饿肚子了。”
女孩想着,笑了起来。女孩想着,又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哭?”
黍对于应付这样的小女孩很有经验,在她张开手,将一颗种子变出一朵小花后,女孩哭哭啼啼的笑了。
“家里受了灾。爷爷奶奶饿死了。爹去和人抢粮食被打死了……娘带着我逃出来,但前几天……也死了。”
女孩拿着这朵小花,将它吃掉了。
“……这样啊。”
“为什么……东君不用法术把灾消灭,让土地长出吃不完的粮食呢?”
她不大理解,为什么人们那么相信着的东君,不能让这些坏事都被赶走?
“是啊,为什么呢。”
黍以前不喜欢说些大道理,可现在她觉得,或许就是这些道理,赋予了人们活下去的希望。
东君说人们应该靠自己活下去,于是人们用双手耕耘土地;东君说要找到更好的粮种来填饱肚子,于是人们就想着法找到更好的种子;东君说有一片土地可以养活更多人、长出更多粮食,所以人们都去那里开垦土地。
有时候,人们只是需要一个能够活下去的希望,人们会为了让这个希望变成现实而去努力。
“东君他啊,已经死了。”
但好像这个消息对于女孩而言,是更大的打击。
“东君他……可是,为什么呢?东君怎么会死呢?大姐姐,你不要骗我……要是,要是东君死了,又是谁带着我们去那里,我们,又怎么能找到那片地?”
“会找到的。我们也能活下去。你知道吗,东君曾经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人们总是要依靠自己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东君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他只是比我们先出发了一段时间。等到我们到了那里,追上了他的脚步,我们就能接替他,在那片土地上活下去。”
“说不定,就是他消除了那片土地上的灾害,让那里变得更好了呢。”
女孩还是不能理解。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在向着北方行进的路上,汇聚、分散的人们不断交流着消息,有人发现了新的土地,有人发现了新的道路。
有些土地未曾开垦过,上面有很多肥沃的土壤。
有些人相信这里就是东君说的土地,于是选择留下,有些人走的累了,也脱离了队伍。
但有更多的人相信,东君口中的那片沃土,还在更远的北方。
“大姐姐,我是走不到了,你一定要找到那片土地呀!”
小姑娘遇到了一个对她好的人,他们一起留了下来。在分开前,她将自己对于东君的信任、对于希望的寄托,都交给了她。
“我会的。”
她会找到那片土地,种出更好、更多的粮食。
那数千人的队伍,最终,最终停在一条大河的南边。
再向北,就是东君消失的地方了。
大炎的朝廷禁止任何人跨越这条河,于是人们只能在这里止步。在这片辽阔的大荒之地上止步。
“这里会是东君说的地方吗?”
“这里,真的能长出粮食吗?”
“这里也会受东君的庇佑吗?”
人们的疑问和困惑不断涌现。
于是有人站了出来。
“乡亲们,不要犹豫,不要质疑,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才停下,那这里就一定是东君所说的地方。”
于是大家开始在这里砍伐林木、挖掘土石建设新家。
于是有人开始雕刻石像,那石像所显露的容态,是人们记忆中的东君的模样。
于是有人开始开垦土地,驮兽拖拽着犁耙,人们挥舞着锄头,将一片片坚硬的土地翻了一遍又一遍。
但北方的寒风吹过这里,昨夜挖掘的土壤今天又冻在一起,人们不解,人们困惑,人们惊慌。
要是这里长不出粮食,他们又该怎么办,又要怎么活呢?
“东君啊……请保佑我们……”
黍看着那带路的天师在东君像前跪拜,人们在那里祈求,但石像……怎么会有法力实现人们的愿望呢?
一天又一天,人们带来的粮食已经不多,新的村子虽然建立起来了,可外面的土地,仍旧冰冷,就算长出了庄稼,也只是一些瘦小的植株,结不出多少粮食。
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场流言。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谎言,打着东君的名义,哄骗人们来到这里等死。
一天又一天……一夜雷鸣,将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
“快看!快看!”
清早,太阳刚刚升起,就有人大喊,声嘶力竭的呼唤。
人们纷纷涌出来,望着那片化了冻的土地惊呼,有人拿起锄头刨了一下,刚化冻的土地挖出来的土壤黑乎乎的,踩一踩,就好像踩进了湿润的泥地里。
“东君显灵!东君显灵了!”
这里真的是刨一下就会流油的土地。
“我就知道,东君不会抛弃我们的!”
“这下,我们可以活下去了!”
人们欢呼着,在东君像前又唱又跳。
很快,所有人都开始出动,一起开垦这片土地,种下粮种,期待着这一年的收成。
“一两土,二两油。这片土地,真是太好了。”
这片土地似乎极为适合种庄稼,就算是再惫懒的人只要挖一个坑,洒下几个种子,就能收获一株沉甸甸的麦穗。
黍也开垦了一片土地,她不用吃饭,不会饥饿,所以种出来的粮食除了留下一部分作为粮种,其余的都分给了其他人。
她也会关注那些种出了极好的粮食的人,交换一些他们的粮种,在来年种下,观察它们的不同,然后取更好的那一株再做对比。
如此反复,虽然方法笨了些、慢了些,但也算是一个有用的主意。
很快,黍就发现了这些种子出现了变化,有些长出来的更耐旱、有些更耐冷、有些长的更高、有些长得更矮……
将这些有特点的种子保存下来,黍分批次的进行对比,再将更好的那批分散出去让人们种下。
因为她与东君的关系,这些受东君庇佑的人们愿意相信她的话,很快,很快,一年、两年、三年……
她的运气很不错。十年,亩产的额度就提升到了三百斤。
“不愧是东君的弟子呀。”
人们这样夸赞着她,都愿意听她的话去种地。看着农人们露出的笑容,黍也感觉到了开心。
日子一天一天的似乎在逐渐变好。似乎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她与东方昼的约定,很快就会实现。
“黍。”
有姐妹找到了她。
是二姐,望。
“你在这里做的不错。地种得很好。”
望似乎只是路过这里,听到了她的传言,所以来看一看她。
“要重聚一下吗?老四篆刻炎律,老五为天下师,前六个姐妹,如今都活得明白,也能聚一聚了。”
“好呀,那就来吧。我这里的粮食,要比以前的更好吃呢。你们真应该尝一尝的。”
她们自分别后,有多久没有重聚过了?
“四个甲子。黍。我们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再见面了。”
两百多年……
黍看着脚下的这片土地,有些恍惚。
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啊……
第一批与她同来大荒的乡人已经相继离去,那些来向她寻求新种子的农人已经变了模样。
但因为她与东君的关系,没有人在意、关注这点,或许有人好奇她为什么两百多年容颜未变,但只要知道她是东君的亲传后,就不会再有人质疑。
“都来啦?!”
长姐朔还是那般,但精气神变得很像一个人……东方昼,她似乎在追着他的脚步行进。
二姐望也变了很多,虽然气质还是有些阴翳,但她做的事迹,黍也知道些许。
令的变化很大,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在她身上显映。
四姐不再缄口不言,也不会再因为多说话而闹出乱子。
颉变得温婉贤淑,像极了东方昼教学时的样子,如今也被人称为夫子了。
“妹妹们呢?”
令瞧了一眼这里,但随后就直奔桌上摆好的五谷酒而去。
“嘶,真香。”
“二姐没有叫她们……”
“望?”
朔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质疑。
“莫要看我。她们没有一个是活明白的。叫她们作甚?”
望似乎格外关注姐妹们,许多黍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小七呆呆愣愣,小八药理弄不明白,小九胡作非为,小十噪音吵民,小十一胆小怕事,小十二满地乱跑。哪里像我们这些姐姐。”
话题很快就从批评妹妹们转移到了以前的生活上去,又很快移到了各自身上。
黍不多插话,只是招呼着她们多吃些饭菜,喝些五谷酒。
“这次一聚后,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见。”
“既然我等作为姐姐的,都活得明白了,明白了自己该怎么活,多少也要去管教一下还糊涂的妹妹们。”
“黍啊,你与小七关系比我们更好。现在东方昼不在,只有你能教她些道理了。”
她听着,她应着,她去找到了那还迷茫着的妹妹。
“我们要去的地方呀,是一个能种出许多庄稼的好地方,还有人养了桑蚕,但织出来的的布并不好。你懂这些,会这些,喜欢这些,就与我一起去看看吧。”
“……”
但能打动她的,还是黍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里,是东方昼离开前最后停留的地方。若是他回来,也会最先到那里吧。”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将一块排骨夹到她碗里,黍笑了笑。
“等到我与他的约定实现了,他就会回来了。”
有了姐妹陪伴,生活也变得有了生气一些。
但妹妹很快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跟着那曾经与东方昼相识的人离去,学着如何做生意,谋大利了。
这里又变回了她一个人。在闲暇的时候,黍也会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些事。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看那黍子一行行,高粱穗儿也在长。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走上旧地脚步缓,如同喝醉酒一样。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黍哼唱着这首诗,看到了那个蹲在田地间,对着一株稷苗发愁的姑娘。
“为什么你这里的庄稼长得更好呢?”
她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可以教我吗?我会给你束修的。”
“不,不用,你要是真心想学,我就可以教给你。”
如何分辨哪株长得更好,如何将保证土壤的肥力,如何保证庄稼能够扛过雨雪风霜……
“好呀!真是太感谢你啦!我学会以后,也可以教我们村子的人怎样种地啦!”
女孩说她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这让黍有些好奇。
“你们是刚搬到这里的吗?”
“不是呀。我们很早以前就来到这里了。大家都是听着东君说的话来到这里的。”
原来是当初在路上分散出去的人们。那些人没有冻死在这片土地上,熬过了艰难的岁月,在那一夜雷声后,便见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当时怎么也挖不开土地,这里硬的和石头一样,差点吓死他们。但后来啊,仿佛是东君听到了大家的哭诉,就派来了雷神,在夜里将这块土地砸碎,然后就可以种地了,大家都在高兴的笑。现在我们每年收获之后,都会将第一把麦穗献给东君呢。”
与她所在的这个村子的遭遇是多么的相像……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来到这里的人们,虽然在不同的地方生活下来,却都在为一件事共同努力着。
种出更多、更好的庄稼,填饱所有人的肚子,让饥饿不再出现,不再祸害人们。
“那就认真学吧。学的好了,才能让你的家人,让更多的人都不再受饥饿。”
“是呀!我记得看过东君写的书,上面有一句话叫“民胞物与”,大概是说,人应该要关爱身边的人,还有一切花草树木。”
女孩似乎很喜欢读书,又或是她的家人支持她。她高兴的和黍说着她读明白的那些话。
“我嘴笨,说不出个道理。就是觉得眼前的花草树木很好看,就想多种一点;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就不想让别人也体会这种感觉。”
“我想,东君当年之所以告诉大家这里的消息,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要种出更好、更多的粮食才行。”
让所有人都不会饿肚子。
“他会喜欢你的。”
“谁呀?”
黍看向那座石像。
他的身影背对着大河的方向,注视着这片土地。
“东君。他喜欢你这样有志气的人,喜欢你这样愿意为了人们努力的人。”
“嘿嘿……”
女孩害羞的笑了笑,但又得意的挺起了胸膛,向着那座石像挥舞着手,似乎是在和东君打招呼。
“东君呀,我一定会努力种出更多庄稼,让收获的粮食堆满大家的房屋的!”
石像并不会笑,但黍知道,若是东方昼听到了,就一定会笑。
“对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黍,我叫做黍。这是他给我取的名字。”
“真好听……听到了,就感觉肚子都饱了。东君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黍只是笑,似乎是认可了她的话。
她认真的教,女孩认真的学,很快就学会了这些,于是她开始自己钻研怎么能让庄稼结出更好的种子,长出更多的粮食。
在她死去的时候,正是春耕。得知自己钻研出的新种子已经被种下后,她满足的笑了。
“我昨晚梦到了,我们的粮食,多到溢出了谷仓,连硕鼠都吃的跑不动,被人们轻易的抓住教训。”
“唔……黍啊,你做过,这样的梦吗?”
黍告诉她。
“我啊,有一个让这片大地上的庄稼能够亩产万顷、一年三熟的梦。”
…………
这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她早早便起来,带上了渔具准备去钓鳞,享受这难得的清净时间。
今日运气还不错,在河边静坐一个时辰就收获了一条大鳞,中午或许可以炖新鲜的鳞汤喝。
黍想着,将竹篓盖上,提着它,扛着鱼竿,走向大荒城。
历经千年,这片聚落亦从最初的渺小繁衍为了如今这座拥有数十万人的大城市,而她也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农人已,有着自己的一片地,期待着一年的丰收。
回家的路上,抬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庄稼在日光下泛着漂亮的光彩,等到秋天到了,这里的颜色就会从翠青变为金黄。
随着风吹动,便能见到那如海浪一般翻涌的稻田。
“真好呀。”
她想着,如今的稷苗已经能一年三熟,更可亩产数百斤。而科研者们正努力让产量去达到亩产千斤的目标。一切都在向着最好的结果发展。
一切……
黍的目光从万亩良田移到了那座要比最初来时建造的更大、更高的雕像上。
那东君仍在注视着这片土地,庇佑着在这里生活着的人们。
“东方昼……今晚吃鳞哦。”
微微一笑,黍唠家常般与石像轻语。
“嗯,打算清蒸,还是说你也想尝一尝最近很流行的酸菜鳞?”
黍自言自语的走着,经过那高大的东君像,便可见到不远处的大荒城了。
这片土地几无天灾,因而在如今到处都开始兴建、改造移动城市的大地上,大荒仍旧维持着最初的模样。
“嗯,那样的话得去买点调料才行。酸菜的话……应该要酸菜丝更好一些吧。可惜家里的酸菜二月多就吃尽了,今年的话,要不要多腌渍一些呢?也不知道姐姐妹妹们会不会来。”
她想着,笑着,准备去最近的小店买一些调味料,再去买一些手擀面,回去就着酸菜鳞一起吃。
“啊呀~~!”
但是有个小调皮不看路,从商店里窜出来一头撞到了她。
黍倒是没有事,她毕竟是大人,身体素质也要比二姐强许多。她站在那里,微微歉意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小姑娘。
“抱歉哦,小妹妹。姐姐没看路,撞到你了,没有受伤吧?”
“没有事的没有事的,唔…雪糕…还好没掉。”
小姑娘仰起头向她笑了笑,随后就从怀里抱着的几根雪糕里挑了一个给她。
“是我没看路才撞到大姐姐的,这根雪糕送给姐姐。”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不过姐姐不吃,你收好了吧。但是最近天气转凉,温差太大,可不能吃太多哦,不然会肚子疼的。”
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大概是城里其他地方的吧。黍也没办法记住那么多人,不过这样懂礼貌不胡闹的小姑娘,她也很喜欢。
“谢谢姐姐。再见,大姐姐。”
“再见,小妹妹。”
黍站起身看着她离开,随后拍了拍衣服,准备也进小商店买些东西。
小姑娘高兴的声音在另一边传来,大抵是她找到了等她的家人吧。
“既明大人,晓歌买到雪糕了~!”
和家人在一起,真好啊……
“刚才还不小心撞到一个大姐姐。大姐姐人很好,没有和晓歌计较。”
“是吗?那有和人家道歉吗?”
“嗯嗯。我想请大姐姐吃雪糕,但是大姐姐没有要。既明大人,您吃什么口味的?”
“哈哈。好。就给昼一根桃子味的吧。”
既明大人……昼……
这个语调、这个讲话的方式、这个……声音。
黍迈进商店的一只脚僵在了半空。
“昼……”
回过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小姑娘身边站立着的,是一棵青翠色的树,郁郁葱葱,仿佛只是站在他身边,便能感受清凉之爽意、不受炎热枯燥之苦。
黍记得,她记得睡在这棵树身边的感觉,她记得……
“既明大人,刚刚晓歌撞到的就是那个大姐姐。”
那个小姑娘发现了她,便将那人呼唤。
“嗯……昼看到了。”
他抬起头,翡翠似的眸中映着她的模样。
“东方昼……”
黍提着的鱼篓掉在地上,她长长的尾蜷缩成一团,她的眼一动不动紧紧盯住他的身影。
她,是还在梦中吗?
这,是望的诡计,还是令的胡闹?
“既明大人?大姐姐怎么了?是吓到了吗?”
“或许是吧。看来应该先由昼来开口讲话,互相熟悉的。”
那人笑着,与她开口。
“昼回来了,黍。”
小姑娘默默的把鱼篓拿过来蹲在地上看里面的鳞甩尾巴。她不大明白事情的发展,但她不想去看东方昼又和别的漂亮姐姐抱在一块。
而且这个姐姐……要比她还像小孩,被既明大人抱一抱就哭鼻子,好丢人哦。
“莫哭莫哭,昼这不是已回来了吗?”
东方昼轻轻揽着她,他未想到黍的反应比朔大了这么多。说是长大了,但终究还是带着许多的孩子气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不会食言的。”
黍紧紧抱住这个人,她欢喜,却又不太高兴。
“也抱紧我,东方昼。”
她不要东方昼这样轻轻的拥抱,她想要更紧密的、仿佛永远不会再离开的那种亲密。
“好。好。”
东方昼稍微用了些力气,又俯下头压住她的发丝。
“这才像样……”
黍又抽泣了两声,这才恢复过来,小声询问起来。
“何时回来的?是第一时间就来找我了吗?”
“几月前才醒的。和晓歌从西面的国家回家来,途径玉门,便先见了朔,在那里过了年。随后听说了大荒的模样,便想着开春来此看一看。”
“未想到初来大荒,第一日便见到了黍。这或许便是黍与昼间的缘分罢。”
“嗯……”
东方昼的话让黍高兴起来。
“昼见到了城外的万亩良田,甚是欢喜。黍,你辛苦了。这大荒的人们,都辛苦了。”
“也多亏了你留下的消息,让人们找到了一片沃土耕种。”
黍还记得刚到这里时的艰苦,一点一点的翻耕土地,一点一点收获粮食,一点一点建设这座大荒城。
“唔,先不说这些了。你饿了吗?回家我给你炖鳞吃吧。”
“是有些饿了。”
东方昼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顺着她的话,握住了她的手。
“回家吧,黍。”
……
“黍姐姐做的饭真好吃呢。”
晓歌已经吃了两碗面了,一碗酸菜鱼她吃了一半,小肚子撑得滚圆。
“喜欢吃就多吃些吧。”
但看到黍还要给她捞面,小鸟的笑容就变得苦兮兮了。
“晓歌,呜,晓歌已经吃不下了。”
“晚上不宜多食,以免积食。”
还是东方昼出言帮她解了围,让她出去散步消食去了。
“那这些就给你吃。”
待小姑娘从屋子里跑走。黍才嘟着小嘴,把那一筷子面放进东方昼的大碗里。
“好好好,这些都留给昼吧。”
黍煮了两斤面,不吃完的话再热滋味就差了许多。
“唔,吃不下不用勉强的。”
一个人吃个二两面也就差不多了,黍只是解解馋,小鸟也吃不了多少,剩下的这一斤多的面……
“这些食物还撑不到昼,放心好了。不过若是有酒更好。”
“有的。刚才忘记拿出来了。你慢慢吃,我去给你取酒。”
黍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只顾着喜悦了,竟然忘记了拿酒来。
“嗅嗅~!”
端起酒杯,东方昼闻了闻浅尝了一口,便知这酒是五谷酒,酿了有些年数了,很香,也很烈。
“要比以往喝的那些更浓。”
“是呀,粮食的品种都变了许多,酿出来的酒的味道,自然也就有所不同了。”
黍为他斟酒,陪他说话。
“也一起喝一些?”
东方昼见她只坐着说话,隐隐记得黍也是会饮酒的,便邀她来共饮。
“好呀。”
黍就在等着这句话呢,听到东方昼的邀请,便立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来吧。”
黍举起杯,但在与东方昼碰杯之前,她伸出了小拇指。
“好。”
东方昼微微一笑,也伸出小指,勾住了那节软软滑滑的玉指。
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回响,酒水泛起圈圈波纹,最终分别落入了两人口中。
“和我讲讲你醒来后的事,可以吗,东方昼?”
黍咽下酒水,轻声询问着他。
“好。不觉得昼烦的话,昼就慢慢和你讲。”
当然不会觉得烦了。
黍一手搭着桌子,一手撑着面颊,微微歪着头,靛蓝色的晶莹水眸中满是他的模样。
听到他对于如今的时代的茫然,黍亦感同身受。
听到他因为古今常识不同而闹出的乐子,黍也忍俊不禁。
“那,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黍试探着追问。
“是要回朝廷吗?”
东方昼毕竟是大炎的东君,复活后,回去朝廷看一看也是应当的吧。
“不。昼暂时,或许以后也不会再回朝廷了。”
东方昼饮下最后一杯酒,放下了筷子,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昼现在只想过一过平凡日子。像现在这般,能每日饱腹,四处周游,便是最好了。”
“那,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吗?”
黍又问。
“……”
东方昼抬起头,便见到了殷殷切切投来目光的黍。又想到她这千年的守望,人心本就非顽石,谁又会舍得让她难过呢。
“昼也无事可做。留在大荒一段时间,仔细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错。”
“好哦!”
见他应下,黍便觉得高兴。
“还要饮酒吗?”
“不了,这半斤便已足够。”
“那还要再吃些什么吗?”
“不必了,已吃饱了。”
“嗯……那,我先收拾收拾,你也去走一走吧?”
“昼也来帮你。”
“不用不用……”
黍本想抢先一步拿走他的碗筷,但似乎是巧合,又或是心有灵犀,两人的手同时握住了那个碗。
不,是黍先抓住了碗,随后才被东方昼的手握住的。
“呜……”
黍匆匆将碗拿走,不敢去看东方昼,似乎是怕他瞧见自己的模样。
“莫走的太急,摔了碗就不好了。”
“已经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幼时的糗事这时说出来……
黍故意走得慢了一步,尾巴不轻不重的扫过了男人的裤脚,以作抱怨。
“好,昼不多说。黍也长大啦。”
将碗筷都洗净,悄悄抬头看了眼认真冲洗盘子的他,黍便不禁莞尔,连尾尖儿也翘得更高了。
“既明大人,我回来啦。”
小鸟一个人在屋外转了几圈,觉得小肚子舒服了许多后就匆匆回来想要待在东方昼身边。
“已经不早咯,小孩子正是要睡觉长身体的时候。”
但从晓歌能够扑进东方昼怀里的距离内,出现了另一个挡路的女人。
黍微笑着拦住了小姑娘。
“晓歌是好孩子对吧。”
“唔……”
明明黍是在微笑,看上去和善的不得了,可晓歌就觉得如果自己不按照她的话回应的话,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是,晓歌是好孩子。”
“那就要好好洗漱,然后去睡觉哦。晓歌还没有试过大荒的棉花枕头吧,非常柔软,枕上去就能一觉睡到天亮呢。”
“去试试看吧,晓歌。”
东方昼也这样说,小姑娘便应了下来。
“嗯,晓歌想试试。”
看着被黍推走的小鸟,东方昼摇头轻笑,继续翻看着手机里能够接收到的信息。
小半个时辰后,黍再次出现在了这处房间里。
此刻的她已经脱去了那身宽大的外套和长裤,换上了一身如雪般白、薄如蝉翼的睡衣,令她纤细的身姿如被薄云遮盖住的白月一般若隐若现。
下身的睡裤有些‘肥大’,直到小腿处才分开双腿,又有花朵似的裤脚环住光滑的脚踝,露出那双纤纤玉足。
“黍?”
东方昼正在看一条新闻,准备换下一条的时候,一只素白的小手盖住了他的屏幕,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胸口,淡雅的稻花香味在身后飘来,夹杂着一股轻柔的吐息。
原来是黍从座椅后面抱住他了。
“东方昼……时间已经不早了哦。该休息了。”
在早时,她睡不着想找东方昼玩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和她说的。如今却反过来,由她开口来催他睡觉了。
“好。”
东方昼正欲起身,两片软弹温润的唇便咬住了他的左脸,又顺着身后人儿的探身,一路滑落到了他的唇边。
那对薄唇带着津液的水润,轻轻含住了他的上唇,又有一条嫩滑嫩滑的香舌从唇缝中探出,抵着他的唇、擦过他的齿,最终滑进了他的口中。
“呼嗯♡……呜啾~……咕滋滋♡!!”
不知何时,黍整个人儿已经坐进了东方昼的怀里,一双藕臂紧紧裹着他的脖颈,两枚水眸在与他对视过后浅浅闭合,只有唇齿间的摩挲与轻微的磕碰细响,两条舌在美人香津的浸润中搅拌缠绵的糯糯之声飘入耳畔。
“你的口水…东方昼…呜……好甜~……”
唇瓣稍微分离后,黍一双美眸弯弯如月,吐息如兰,对他的津液之味亦是念念不舍。
“像是在喝茶呢…呜嗯~…”
“黍的津液也如花蜜般甘美呢。”
才过了两个呼吸,黍就迫不及待再次吻住了他,那条细嫩的小舌对男人的更显粗硬的舌百般挑逗,舌与舌在津液中搅弄,你追我逃,你挑我勾,用尽手段互相汲取着对方的‘爱’意。
“东方昼,我,我已经……忍不住了……”
黍浅浅张着那双被吮的红润无比的嫩唇,面色如花般潮红,这情欲的颜色一直浸染到她白嫩的耳朵尖儿才停下。
她鼓起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移步到了床边,将长尾撩起,圆臀耸翘,在那微微分开的双腿间,被浸湿的丝质睡裤如湖面泛起的水雾般,令其内饱满的粉嫩肉蛤若隐若现。
“肏我~……”
小小的声音响起,这有着三色花朵般美丽长发,如花似玉的美人黍,此刻正满眼含春,弯腰翘臀,张口吐舌的同一个男人祈求着,正用那不堪入耳的春闺淫语央求着男人。
“昼……操我~……用你的大肉棒……”
早已并非是第一次和东方昼行男女之事了。
昔日诞生后,她如姐妹们一样,继承了岁的记忆,同样继承了那份感情。
而在后续的相处中,这份感情又增添了如依恋、敬爱种种,又在这千年时光的酝酿中,那份爱变得更为浓烈。
如今终得重逢,黍压抑了如此之久的情与欲,若是不加以释放的话,说不准她会趁东方昼不备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你们啊。”
东方昼无奈又怜惜的看着她。
“求求你嘛……昼~…昼哥哥♡……”
黍的性格在前六个姐妹中,便算是最为‘奔放’与‘调皮’的了,因为性格原因,也使得她常对东方昼缺少‘尊敬’。
这听着能让其他姐妹浑身发麻的称呼,就能轻易从黍之口唤出。
“昼也未说不与你做,莫要急切呢。”
东方昼缓步上前,指尖勾住了这条已经被那只肥嫩的肉蛤泌出的汁液淋的湿哒哒的睡裤,向下一扒,便见得了一塌糊涂的肥蚌的真相貌。
美人肥如蛤,嫩蚌咬珍珠。汁洒蜜桃臀,水落玉股间。
黍的蜜穴处,已在刚才深吻时,晶莹剔透的蜜液就如水漫金山般止不住的溢出了。
“黍的穴儿,依旧美甚呢。”
男人的指尖顺着肥翘的蜜桃臀滑落,擦过那细嫩的谷穴,沾染着淋撒的蜜汁,最后以两指压入了早已被蜜液浸润的滑嫩无比的花穴蜜腔之中。
“呜嗯♡~!昼哥哥……呜……不要,不要用手指……想要肉棒……想要你的……哈啊~……大肉棒插进来♡!”
黍此刻就如娇娘小娥一般娇柔可爱,她微微扭动着腰臀,说着‘不要不要’之语,却用那满是蜜水的淫穴将男人的双指全部吞了进去。
“一步一步来,黍的小穴如何,昼还是记得的。不先拓开就贪嘴吃肉棒的话,等下你又要喊疼了。”
东方昼稍微试探了一下,就找到了黍的弱点,双指扣动,直将那蜜穴中最为敏感的触点刺激。
“怎么会呢……哈哦~……昼哥哥的手指……好会弄……嗯哦♡~!”
稍微被东方昼用手指教训了两下,黍就老老实实的将那如满月般圆润耸翘的雪臀撅的高高的,享受起了他的手淫技艺。
“哈呜…坏哥哥♡…不要一直…啊啊~~…扣那里♡……”
“咦嗯哦~……好舒服……呜嗯嗯♡……好激烈……”
“黍……黍受不了……呜噫~!!”
东方昼的中指与无名指合力一起,如离弦之箭,又似重锤擂鼓,将那肉蚌蜜穴撬开,令泌出的蜜水似雨般洒落一地。
不出三两分钟,黍就已经娇喘着抵达了第一次高潮。
“这样差不多了。”
看着溢出的淫水量,东方昼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在黍绵软的臀肉上擦了擦。
“呜~,要用大肉棒了吗?昼哥哥?”
黍趴在床上微微偏过头,看着脱衣服的他,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那,那我也脱掉裤子。”
黍摇晃着还不断淋下蜜液的肉臀,将那薄薄的睡裤踢掉,随后如猫咪一样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又即刻翘尾抬臀,美眸凝视着东方昼裸露出来的身体不断的吞咽着口水。
一根熟悉的,如天岳般矗立起来的肉柱子落入了黍的眼中。
目光于如亭亭之盖的龟头、深邃沟壑般的冠状沟、盘虬卧龙的青筋间反复流转后,黍不禁有些痴了。
时隔千年,她的小穴很快就又要被这根可怖又可爱的巨根龙茎开垦了。
“要是难受的话,就喊疼,昼会尽量轻些的。”
东方昼抓住了黍的尾巴根当做支撑,随后慢慢撸动了两下肉棒,待黍泌出的蜜液将龟头处浸润后,他微微挺腰,近两米的他便轻松的将肉棒抵住了那只肥嫩的肉穴。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哦,昼哥哥的肉棒,就算再激烈的操进来,我也可以……呜嗯~~~!!!”
黍的话音未落,紧窄的肉穴便被蛮横的撞开,鹅蛋似的龟头一马当先,将柔嫩的穴腔与淋漓的蜜液一并挤开,以供余下的尺长龙茎能够顺畅插入。
“弄疼了吗?”
“没,没有哦。昼哥哥……哈呜~……我只觉得……呀嗯♡……好舒服……”
黍紧攥着床单,将桃臀努力的压向男人的腰。
千百年未曾被其他异物插入的蜜穴,哪怕有高潮的余韵辅佐润滑,一时间也难以轻松吃掉这根粗大的怒龙鸡巴。
“嗯……”
东方昼也不急着全根插入,而且以他对黍的蜜穴的了解,黍最多可以吃掉他三分之二多一寸的肉棒,余下的那一截鸡巴只能干看着蜜穴在前干着急而不得爽意。
于是他一边摩挲着黍的尾巴根,一边缓慢的摆动腰部,让黍的小穴能够先适应这部分已插入的肉棒。
“嗯哦♡……啊啊~~……呜嗯!”
“再,再多插进来嘛,昼哥哥……黍可以吃掉的……哪怕一整根鸡巴都插进来,黍也可以……喔噢♡~!!!”
黍用软媚的话语央求着,可东方昼只是稍微插多一些,她就忍不住的啼叫出声。这副贪吃又吃不到的急切模样夹杂着她平日里显现不出的淫魅。
“贪心的小家伙。”
“才不是小家伙……呜嗯♡……我已经……长大了……昼哥哥,不许,不许叫我小家伙……”
黍不喜欢这个称呼,明明她也是姐姐,并非是那些妹妹,东方昼却还是要叫她小家伙。
“那要昼叫你什么呢?”
东方昼微笑着看着她,随后慢慢加速,肉棒在那张已经吃到最满的蜜穴馋嘴里快速的抽送起来,敏感的穴腔被粗硬的肉柱碾过,泌出的淫水被狰狞的青筋拢住挤进又拖出,更将这强烈的快感化为一阵阵令人筋酥骨软的电流蔓延美人黍的全身。
“啊噢噢♡……坏哥哥……竟然用肉棒偷袭小穴……呜咦噢~!!不行……不行……”
“好激烈……哈嗯♡……想不到了呜~……坏哥哥……慢一些……黍想不到了……”
“咦嗯嗯~……咕哦噢♡……小穴……嗯呜啊~~……被肉棒……填满了♡……”
黍还没有将想到的东方昼对于自己的称呼说出口,就被那根大肉棒肏干的失去了理智,身体中的情欲与爱意就像她穴中泌出的淫水一般源源不绝的涌入心头。
迷迷糊糊间,她想到了一个又羞又好的称呼。
“昼哥哥……哈呜~……好哥哥……用……啊嗯♡……用这个叫我……”
“昼哥哥…呜噢噢~~……要叫我……六娘子呜♡~!!!”
“为什么是六娘子呢?昼有些好奇。”
东方昼伸出双手勾住了黍的指尖,随后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上身拖曳着拽起,又用力的顶撞着她圆润饱满的蜜桃淫臀,一边享受着花穴榨精的美妙滋味的同时,一边询问着自己好奇的事。
“呜♡……还不是因为…我排行第六……”
黍也想被叫做大娘子,可,可她只是排行第六的妹妹……
“那昼叫你……娘子,可好?”
娘子……吗?
直接省去了前面的数字,直接这样唤她……
“呜哦噢~……可以哦~!……昼哥哥……怎么叫♡……嗯啊啊~~……黍都喜欢……”
“呜呜♡……好哥哥的大肉棒~~……黍也好喜欢♡……”
“具体是哪里喜欢?昼想听娘子仔细的说来。”
东方昼就是这样的容忍着她,只是一些称呼而已,她若喜欢,会为之欢笑,那就这样唤她吧。
“坏哥哥~……咦嗯呜♡……哪里都喜欢……黍的心里喜欢~……黍的小穴喜欢……黍身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片鳞都喜欢昼哥哥♡……”
“黍……最喜欢你了~……最……爱你♡……”
粗硕的龟头撞在了蜜穴最深处的柔软宫口,随着那一声爱你响起,绝强的高潮刺激在瞬间灌满了黍的四肢百骸,让她的呼唤与呻吟都变得仿佛无力了一样。
“水又流了好多呢,娘子。”
东方昼拖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搂进怀中,肉棒深深嵌入到蜜穴深处,他的腰腹感受着随着黍的呼吸而慢慢摩挲着他小腹的肥满肉臀的弹软。
“呜♡……昼哥哥~……”
大脑在刚才的高潮中丢失的理智仍旧没有被找回,黍感觉她此刻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看着他的面庞,听他和自己说话。
“还要吗?”
“要呜♡……还没有吃够昼哥哥的肉棒呢。”
黍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为此已经忍耐了千年的寂寞,只是一次欢爱远远无法满足她的爱欲。
“刚才的姿势是昼哥哥从后面肏我,这次抱着我好不好?”
“好。娘子喜欢,昼便这样肏娘子。”
黍倒在床褥上,她直面着男人的面庞,修长的双腿已经主动夹住了他的腰背,尾巴也已经与他的尾巴缠绕在了一起。
“呜嗯~……还要亲亲哦♡……”
肉棒堵住了蜜穴,黍也要自己的嘴巴能够吻住他的嘴。
“好。亲亲娘子。”
东方昼俯下身,任由她索取着甜腻的吻。
他的双手托住了黍的大腿,缓慢的摩挲感受着滑嫩的肌肤的同时,也让自己能够更舒服的把肉棒进行抽送。
“要快一些?”
“嗯呜~!……要快~……想要昼哥哥又粗又大的龙鸡巴…又快又猛的操进来…把黍的小穴都操坏掉♡!”
黍感觉自己的蜜穴已是酥麻无比,存满小穴的快感化为浪潮在其间奔涌,东方昼的肉棒是那么的坚挺,而这样相拥做爱的姿势又令他健壮的身躯成为了最好的支柱,腰腹起落间,只有响亮的‘啪叽~啪叽~啪叽~’的肉体交媾淫声在房间中回荡。
美人的喘息与呻吟都被男人伴着香津吞入肚内,她饱满的臀肉与丰腴的大腿已被健壮的身躯撞干的红润无比,每一次交合都抵至最深最满。
“嗯啊啊~……哈啊♡……咦噢噢噢噢~!!!”
“昼哥哥……不要离开……还要亲亲……”
“肉棒也是……呜嗯嗯~~……再用力肏我……”
黍伸出粉嫩的香舌,渴切的挽留着东方昼的吻,又发出淫啼央求着他更加激烈的肏干。
“娘子真是贪心呢。”
东方昼的一缕青丝垂落,看着黍急不可耐的将其含住吮动的淫秽而可爱的模样,不禁莞尔。
“昼也要射了,娘子要在这之前,不要高潮哦。”
“呜呜……坏哥哥……我…哈啊……会努力……忍住的……”
“但是……昼哥哥的鸡巴……最厉害了……黍……要是忍不住……”
“咦噢噢……也要……射出来哦……也要射给黍的小穴哦呜呜~!!”
黍的模样早已无有一丝清纯在,更莫提要保持理智忍耐快感的冲击了。
“要是娘子做到了,昼就多留一月,如何?若是做不到……”
“呜……坏♡……”
黍望着他,美眸尽是春水情欲,但仍旧为了他的话语而努力吸紧了蜜穴。
“真是个笨娘子。”
察觉到黍的微小举动,东方昼浅浅一笑,随后便与她拥吻,而腰胯更为卖力的肏干起了身下的美人娇躯所携的那只滑嫩无比的磨人蜜穴了。
“啪~啪~~啪~~~啪~~~~!!!”
“咕嗯嗯……昼哥哥……不行了……呜……黍……我……忍不住……咦啊啊啊~!!!”
伴随着令人羞耻的激烈的肉体交媾的响动,黍的呻吟随着快感的浪潮抵达峰值后几乎无声,只见她娇躯酥颤,粉臀紧摆,蜜穴不断的套弄肉棒,一股股蜜液从穴眼中喷出,却被肉棒堵住,水流如被顽石遮断的浪潮一般散落在床褥两侧。
“对不起……昼哥哥……我,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不要……不要离开……”
“莫哭,你这小娘子,昼还未说你没忍住要如何呢。”
东方昼吻住她落泪的眼角,双手紧攥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而腰胯则夸张而激烈的继续操弄着黍早已被撞磨的红肿不堪的蜜穴,每一次都将肉棒抽离到只剩龟头卡在穴口,又重重地试图将整根肉棒都肏进这只黏人的小肉屄中。
“咦……呜噢噢噢……昼哥哥……不要……才刚刚……高潮……这样激烈的操黍的话……”
“去了……呜……又去了……”
才刚刚高潮,蜜穴最是敏感的黍又在男人几十下猛烈的操弄中再次高潮。
而这次,东方昼的肉棒死死嵌入到蜜穴最深处,抵着那小小的宫口,将浓稠而灼烫的精液灌入了其中。
“呜~!!!”
黍紧紧搂抱着他,哪怕已经浑身无力也不愿意放开一分。
“昼哥哥……”
东方昼替她撩起唇间咬住的那缕发丝,与她一个轻吻。
“若是黍没有忍住的话,昼便一直肏到忍耐不住射出来,而不会再管黍有无高潮。这样只让昼一人舒服的惩罚便是昼方才要说的了。”
“呜……坏哥哥……”
可是这样,对她而言也是奖励呀。
黍蹭着他的面颊,心里只觉得欢喜。
就是这样的东方昼,她便更爱他呀。
“还做吗?”
“嗯……刚才被昼哥哥射进来……感觉好满足……还想要被继续肏、被继续射满。”
黍看着他扛起自己的腿,回想着他刚才猛烈的力度,一颗芳心酥颤,只觉得自己这条贪食肉棒浓精的小母龙还未继续被青龙鸡巴肏穴就已经快要高潮了。
“好。那昼便再肏娘子,肏到娘子满足。”
影影绰绰,在青龙的纵容下,龙女黍不知道自己索取了多少次,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不记得自己被那根让她爱的欲仙欲死的龙肉棒大鸡巴操了她多久。
她只记得,自己在和东方昼做爱,一直在被他肏着、高潮着。
“呜……”
醒来后,连黍的身体素质都感到有些疲惫了。而身边,身边并无他的影子,难道昨日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黍惊慌的坐起,想要寻找他的踪迹,却连下个床都险些栽倒在地。
“怎么这样慌张?”
但她被人接住,投入了他的怀中。
“东方昼……呜……我,我以为你又把我丢下了……”
黍抱住他,紧紧的抱着他,连声音都变得委屈。
“怎会呢。昼已经回来了。”
东方昼将她抱着放回到床上,捏了捏那红彤彤的小鼻子。
“昼只是出去换个床单,不然被黍弄的湿哒哒的,那样怎么睡得好呢。”
“嗯……”
黍即便没怎么记得当时的详情,却也能想象到那是多么狼藉的模样,一张俏容不由得更如花儿一样红润了。
……-
“昼。今天去钓鳞好不好?”
田地正处于成长状态,只需要定时用肥料、除虫防害即可,不必时时刻刻都去看管。
“好。”
东方昼看她已经准备好了渔具,便也顺着她的话语,没有拒绝惹她不快。
“晓歌,要去钓鳞吗?”
东方昼转身进屋同坐在那里乖巧的不得了的小鸟询问。
“唉?唔……”
晓歌原本是想一起去的,她巴不得和东方昼出去玩呢,但那个大姐姐就站在东方昼身后,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可怕呦。
“既明大人,晓歌忽然好困。不想去了。”
看着装模作样努力不让自己表现的像是被恐吓了一样的小鸟,东方昼摇摇头,也没有强迫她。
“那就好好休息吧,等昼回来,还要考矫晓歌法术哦。”
“是,既明大人。晓歌知道了。您和黍姐姐一定要钓到大鳞回来哦。”
“好。承你吉言咯。”
东方昼重新看向盯着他的黍,轻叹了口气。
“怎么啦?”
黍毫不知情的靠过来挽住他的手,歪着小脸询问着他叹气的原因。
“昼只是在感慨小孩子的多变。”
黍假装没有听懂,配合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是呀,小孩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呢。我们这些大人要考虑的就多了。”
“去哪里钓鳞?”
见她不承认,东方昼也不继续暗示,转而接过了她提着的鱼篓挂在背上,询问垂钓的地点。
“还记得大荒不远的那条大河吗?当年我们一直走到那里,之后再也找不到前路,大家就在这里停下了。”
黍还记得那些一路追着他的足迹来到这里的人们是如何与这片冻土抗争的。
“好多年前,大荒扩建,另一边的田地也需要水源,就有人引了一条小河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也长出了许多鳞。我们就去那里钓鳞呢。”
“嗯。但愿昼还没有手生。”
东方昼往昔很喜欢垂钓,能不能钓上东西他并不在意,但垂钓培养出来的意境,他甚为欢喜。
“现在的我钓鳞也很厉害哦。”
黍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望过来的眼神将想被夸奖的意味直直的投到了东方昼心里。
“好好好。不过黍的技艺到底如何精妙,昼还要亲眼看看才行。”
“你就放心吧。”
小河清清,岸边有不少上了年岁的老树,东方昼跟着黍到了钓鳞的地方,第一次用新式鱼竿的老龙在她的指导下抛了鱼钩。
“嗯……不过,黍要怎么钓鳞?与昼轮换着来吗?”
黍只带了一根鱼竿,一人用了,另一人就只能呆着了。
“嘿嘿,给你看看我的独门钓鳞技巧!只给你一个人看过哦。”
东方昼好奇的看来。随后便见黍坐在岸边,将那只短靴脱了下来,小小的黑丝短袜扯掉后,露出了里面那只笋嫩雪白的纤巧玉足。
隐隐的,东方昼还见到了昨晚留在上面的咬痕。
“嘿~!”
黍将这只玉足伸入河水中,安静的等待着。
约莫两三分钟后,黍将脚一抬,便从河水中带出了一尾五六斤的河鳞。
那鳞仿佛将黍的足趾当做了饵虫,是非不分的咬了上来,因一时美色失了自己性命,可叹、可叹啊。
“当当~!怎么样,昼哥哥,我厉害吧?”
黍一只脚踩在不断跳动的鱼上,两只手叉着腰,得意的看着东方昼。
“原来是如此技巧,当真有趣。”
东方昼微微惊讶,为黍能有这般奇思妙想而拍手称赞。
“啊,昼也上鳞了。看来是借了黍的运气呢。”
正交谈着,东方昼的鱼竿也颤动起来,他连忙将鱼竿拽住,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那鱼就是专门来找他的,没用什么力气就把那二十多斤的大鳞拽上了岸。
“哇,是胖头唉。可以炖汤喝啦。”
不过在把两条鳞装进鱼篓里后,黍却有些不满意的压住了东方昼的背。
“怎么了?黍。”
“就是这个……”
黍的声音颇为幽怨,连带着她勾着东方昼肩的手都有些用力了。
“明明昨晚还那样叫我的。今天就不叫了。真是个坏哥哥呢。”
“唔…原来如此…好。”
东方昼没想到她还在意这个,不过之前是为了不带偏小姑娘,他便如往常那般唤黍的名字,现在只有两人在此,怎样称呼她都无妨了。
“不要光说好,快叫我嘛,我要听我要听。”
“好好好,小六娘子。不要连腿也挂在昼身上,万一昼摔倒了也把你带着摔地上怎么办呢?”
“不要前面的小六。”
黍却不管,两条腿紧紧盘在东方昼腰间,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背上。而这称呼也是她昨晚想到的,今天却不认了,着实有些顽皮。
“好娘子。黍儿乖,快下来。”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黍高兴的笑,随后又挪动身子向他身前凑来。
“那你来抱我。”
“好,昼来抱,抱。”
东方昼将鱼竿搭在一旁,也不关注是否有鳞上钩,伸出手接住黍的手臂,连带着尾巴卷住她的腰,将她从背后扯进了怀里。
“小调皮,这下满意了吧。”
黍带着她独有的香气坐在东方昼的怀中,小脑袋正好可以让东方昼搭住下巴。
“昼……”
黍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便将另一只鞋子也脱了下来。
微风吹过,东方昼的目光落在了那对一黑一白两片美玉上。
现代的纺织工艺再得进步,缝制出的衣物亦更为精致,这小小的一双短袜,就比往昔的一些绸缎料子还要微薄而诱人呢。
“怎么了,娘子?”
“我帮你钓鳞怎么样?”
“好啊。”
但黍明显是过来帮倒忙的。
在东方昼怀里一阵折腾,她也由坐姿变成了跪坐,两只小脚一左一右压在了东方昼腰后。
随着啪嗒一声,黍将腰带解开,把这条高腰的裤子一直褪到腿弯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一弧臀翘如弯月似拱桥般抵在男人腰间,微微的压蹭便能见到那被挤压的臀肉如破开的湖面一般泛起嫩肉组成的涟漪,似是在倾诉着爱恋之语。
“嗯~。昼哥哥的肉棒,也放出来吧。”
黍背着手,已经拉开了东方昼的裤链,摸索着,将那根即便还只是软趴趴的姿态就已经一只手抓不住的大肉虫取了出来。
“原来不让昼穿内衣是为了这时候啊。”
东方昼任由她用那双嫩滑的纤纤玉手抚慰揉搓着肉棒,口中调笑着黍早上对他提的要求。
“嘿嘿~,昼哥哥不也是,只是稍微被黍捏一捏、肉棒就急不可耐的硬起来了呢。坏肉棒,就这么想插进黍的小穴里吗?”
感受着那根越发挺立与粗大的肉根龙茎,黍轻轻摇晃着两团肥翘软滑的蜜桃酥臀,将肉棒一寸一寸压进了早已经开始泌出淫水的花穴。
经过昨夜一整晚的开拓,她的蜜穴也能如曾经那般,较为轻松的将东方昼的肉棒吃掉了。
“呜哦♡,昼哥哥,可不要因为贪恋黍的小穴,而把鳞放跑哦。”
黍就这样跪坐在东方昼的巨根肉棒之上,缓慢的摇晃着娇躯,让这根龙鸡巴在蜜穴中浅浅深深的插送。
“那娘子能再稍微做的快些吗?这样轻柔,昼的肉棒可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东方昼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不过看他轻轻摇曳的尾巴,就知道他此刻的感受绝没有嘴上说的那般轻松。
黍的肉穴拥有着奇妙的特性,在潺潺溪水般源源不断的蜜液浸润下,蜜穴的肉壁、内腔所构成的崎岖褶皱如雨后土地一般黏而糯。
鸡巴稍微顶弄两下,就能听到那黏糊糊、糯叽叽的汁液搅弄声,而蜜穴更在淫水浇洒和肉壁蠕动的帮衬下,能自发的将插入的肉棒吞到穴腔深处牢牢锁住不让它逃离这湿滑又黏糯的榨精天堂。
黍的动作幅度不大,可恰恰就因为这点轻微的幅度,让东方昼的肉棒只有上端三分之一的部位一直饱受这只磨人蜜穴的榨精律动。
“啊嗯~,昼哥哥,不要急嘛。饭要一口口吃才香呢。不过要是好哥哥说些好听的话,我就多喂几口哦。”
美人黍浅浅合眸,眉目间满是喜意,似乎东方昼喜爱她的蜜穴是令她欢喜之事。
“好黍儿,再稍微坐深些,让昼的肉棒多尝尝娘子的滋味,可好?”
东方昼微微俯下头,面颊与面颊贴在一起轻轻蹭动,口中也顺应着黍的小心思奉承她来。
“呜……坏哥哥~……大肉棒变得好硬♡……”
黍被他这样讨好,芳心酥颤、情绪更佳,便将腰压的更低,肥翘的肉臀随着娇躯不断起落“啪嗒~啪嗒~”的拍打在小腿肚上,两团淫肉颤动时发出的声音要比鳞跃出水面尾巴拍水时的声响还大。
粗大的龙鸡巴在紧窄黏糯的蜜穴中不停插弄,一股又一股蜜液随着搅弄而被从美人穴儿中曳出,淅淅沥沥的淋撒在东方昼的腿间,几缕黏稠的蜜液悬挂在那簇阴毛上,犹如林间的霜,又好似滴落而不断的蜂蜜,将肉棒根都涂得满满一层晶莹的光彩,好似涂蜡抹油了一般。
余下的淫汁无处悬挂,便顺着小竹椅的缝隙滴落在下面的泥土中。
“娘子的穴儿,紧咬着昼的肉棒不放呢。比上钩时的鱼儿还要贪嘴。”
东方昼轻轻吻着她的颈后,又用舌来吮弄她的耳尖,口中闲暇时偶尔吐出的话语更让黍感到羞涩。
“还不是……哈嗯~……昼哥哥的……啊啊♡……肉棒……好厉害。”
“黍……好喜欢…噢呜嗯…这样…和昼哥哥……欢爱呜♡~!”
黍也不在意东方昼能不能钓上鳞了,她脑海中的理智随着蜜穴中吞下的肉棒尺寸增多而逐渐消散,又在一阵阵抽送肏干下重塑为了这根粗根龙茎的形状。
她只想让这根肉棒更多的、更深的肏进她的蜜穴里,把她这千百年来的寂寞都填满。
“小声些,娘子。这里可不是什么僻静之处,要是被行人发现,影响多不好啊。”
东方昼见她越发放纵,便出言小劝一声。
“呜♡……坏哥哥~……明知道这里可能会有人路过……还把肉棒插的这么深♡……”
黍睁开眼眸,言语间尽是娇嗔与幽怨。
“不过……哈嗯~~!……我相信……昼哥哥一定不会让别人看到、听到的……对吧?”
黍想要吻他,可这个姿势却不好那么做,于是她忍住酸麻的肉穴传来的抗议,在一次重重的坐下被龙鸡巴撞的娇啼一声后,抬高酥臀,将那根肉棒一寸一寸吐了出来。
“嗯?不做了?”
东方昼见她这样,还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她听进去了。
“这样亲不到昼哥哥,所以我转过来嘛。”
黍转被坐为正坐,双臂轻揽男人的肩膀,嫩唇含咬住了他的嘴,小舌头急不可耐的深入口腔去寻找他的舌。
“呼嗯~……呜啾♡……昼哥哥~……把肉棒插进来呀~!”
黍这个样子可没办法让自己的小穴把肉棒吃掉,因而便只能求助于东方昼。
“可昼还要抓着鱼竿呢。”
东方昼的话语引来了美人嗔怪的吻咬。
“坏哥哥♡……帮帮黍儿嘛~……求你了,黍儿的小穴……想要昼哥哥的大肉棒插进来~……”
那丰满的肥蛤蜜穴就在肉棒上面蹭来蹭去,可成也蜜汁败也蜜汁,这过于黏滑的蜜液让黍的小肉蛤根本没办法咬住肉棒的大龟头,只能馋的不停的流口水。
“好好好。”
见好就收,东方昼暂时放下鱼竿,双手抓攥住了那滑嫩的如油一般的蜜桃肥尻,稍微揉攥两下感受了那股绵软弹滑之劲后,便抓着它们,将肉棒插入了黏糯的蜜穴中。
“呜噢嗯~~!!昼哥哥……好坏……不是还要钓鳞吗……怎么……哈啊……嗯噢噢♡……”
“怎么抓着黍儿的……屁股……嗯哦♡……不放呀~……”
“好激烈呜……昼哥哥……啊啊♡……大肉棒……操的黍儿……呜噢噢噢~……好舒服……”
黍的头因为这迅猛的操弄冲击而被快感袭涌的抵在了东方昼肩上,娇躯不断耸动间,如潮水般的快感化为一股股电流涌入她的全身,也让黍的淫啼娇声更为高亢魅人。
“呜噢噢噢……坏哥哥……竟然……竟然用这种……哈嗯呜♡……坏肉棒…呜呜…”
“咦嗯噢~~……好奇怪……嗯啊啊♡……哈呃噢……”
“黍儿……呜呜……臭肉棒……黍儿不是鳞……不可以……咿噢噢噢~!!!”
黍的蜜穴像是溃了口的堤坝,一股股淫汁不停地喷出,娇躯更是酥颤不止,可她的腰臀却紧咬着肉棒不放,哪怕嘴上说的再‘嫌弃’,身体也十分诚实的向肉棒索取着这奇妙的快感。
为何如此?
原来是东方昼用了些小技,一点细微的电流随着肉棒的操弄而蔓延至那颗小小的粉嫩珍珠上,敏感无比的阴蒂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稍微一电就让黍迎来了快感高潮,而随着肉棒不断的抽送,黍的高潮亦是源源不断。
“呜呜……昼哥哥……已经…哈噢噢♡…黍儿的小穴……咕嗯呜……坏掉了……”
一炷香的不断操弄,最终止于东方昼的射精。
而黍的理智早已在这阵高潮大浪中融化殆尽,娇躯软绵无力的倒在东方昼的怀中,小嘴里的呻吟和话语都颤颤的。
“满足了吗?”
东方昼揽着她的身子,在她唇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嗯~!”
黍紧紧抱着他,品味着快乐的余韵。
“既明大人,黍姐姐,你们回来啦。”
小鸟一个人在家好生无聊,等了三个多小时,那两个人才回来。
“晓歌无聊了?”
东方昼看着蹭蹭蹭跑到自己面前的可爱鸟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背着黍进了屋。
“既明大人不在,晓歌不知道要做什么了。黍姐姐家里没有雪糕,晓歌,晓歌想和既明大人一起去买。”
“好,不过要等一下,昼先把鳞处理好。”
东方昼将黍放回床上,捏了捏她的脸,给她脱下鞋子盖好被,这才来和小鸟聊天。
“哇,好大的鳞啊。是既明大人钓上来的吗?”
“是哦。黍也帮了昼不少忙呢。”
“既明大人好厉害!”
晓歌蹲在旁边看东方昼剖鳞,好奇的用手指戳着还在弹跳的鳞尾巴。
“晓歌下次也一起去钓鳞吧,很有意思的。”
“嗯!”
不过。
晓歌悄悄看了眼黍的房间。不知道下一次黍姐姐会不会让她跟着。
呜,本来小鸟也想问问为什么不许她跟着,黍却可以一起去的。
但想到黍做的美味的菜肴,还有东方昼的笑容,她就忍住了。
吃人嘴短嘛,没有办法的晓歌就只好多让黍姐姐和既明大人待一会咯。
“诚惠八文。”
炎国的钱币虽然进入了纸币时代,但仍旧是以‘文’为单位计算,东方昼在玉门时,托朔的关系,帮忙换了一些钱。
“拿好咯,晓歌。”
东方昼付完款,把雪糕交给小鸟,自己则将葱蒜之类的收好。
一旁的晓歌拿住雪糕后,偷偷看了看东方昼,小声的接了一句。
“谢谢昼哥哥~!”
不过小鸟一句感谢的话,让东方昼愣了一下。
“晓歌怎么这样叫昼?”
小姑娘忽然不叫他既明大人还让他还有些不适应了。不过这样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呜,是,是晓歌昨晚起夜时……不小心听到黍姐姐这样喊的,您不喜欢的话……晓歌……”
“当然可以,晓歌喜欢如何称呼昼,就如何称呼吧。不用担心什么。”
“那,那样的话,晓歌可以偷偷这样叫您吗?既明大人?”
“为什么要偷偷的?”
“黍姐姐……晓歌怕黍姐姐不喜欢晓歌这样……然后不做好吃的菜肴了。”
“哈哈,不会的,黍她啊……嘛。晓歌想怎么叫昼,就怎么叫昼吧。”
揉着小姑娘的头发,东方昼安轻声抚着她。
没想到竟然被小鸟听到了……
东方昼摇摇头,看来黍这房子的隔音做的不是很好,下次用上消除声音的法术再陪她胡闹吧。
“回来啦?”
回去的时候,黍已经起来了,正在焖饭。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闲不住嘛。好啦,都交给我吧,你们去休息休息。饭做好了我就叫你们。”
黍的脸上止不住的都是高兴,看来她就要大展身手,好好的用厨艺犒劳一下某人了。
…………
“呜,既明大人,什么时候能好呀。”
吃完饭,还不想去睡觉的晓歌就坐在床边,小腿伸着,把脚丫伸过来给东方昼抓着剪指甲。
“马上就好,最后两根了。”
东方昼仔细的将剪过的指甲磨好,轻轻的一吹后,拍了拍小鸟白乎乎的脚丫。
“好了,晓歌去玩吧。炎国的电视节目还是很有趣的。”
“是!既明大人!”
小鸟踢踏着拖鞋跑去看电视节目了。东方昼还没把指甲钳收起来,就又伸来了一双漂亮的裸足轻飘飘的搭在了他腿上。
“我也要。”
转过头,正是黍在望着他。见他看来,还特意摇了摇脚丫。
“嗯……让昼看看。”
东方昼将视线放在怀里的玉足上。
黍的足纤细而不似骨瘦如柴那般难看,足弓微微弯起如月牙,拇指纤而尖似浸满了墨汁的笔锋墨毫般饱满,指肚圆润又带着些许红意,如一片片雪中梅花,端的是漂亮的。
黍今天用玉足钓鱼着实让东方昼大开眼界。不过这样的方法还是少用为好,毕竟鱼也并非都是善类,要是咬伤了可就不好了。
东方昼想着,一边叮嘱黍的同时,一边寻觅着需要修剪的地方。
不过黍似乎精心打理过,又好似她的身体本就特殊,指甲并无什么瑕疵,嵌在足趾上只让这块宝玉完美无暇。
“嗯嗯,我知道啦。”
黍听着他的叮嘱,往昔还觉得有些烦闷的唠叨这时却好听的不得了。
“黍不用修剪指甲,不过倒是可以让昼帮你捋捋尾巴。”
黍的尾巴所带的鬃毛与她的发色相近,又与东方昼相差不多的繁盛,要是杂乱起来就不好看了。
“好呀。”
但黍就不只想让他抓着自己的尾巴。
“昼哥哥~,我的脚怎么样?”
“嗯?很好看。还染着一股……稻香味。”
这样精巧漂亮的足,若只是看着,便能再下两碗饭了。
“那,就不想试试嘛?”
试试什么?
东方昼还没有想明白,就被黍的玉足踏着胸口按倒在了被褥上。
“当然是……足交啦。”
“足交……”
顾名思义,东方昼便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玩法了。
“黍怎这般……会玩?”
东方昼颇为好奇。
虽然以前的时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人们吃完饭就开始造小人,所以在性之一道上玩法颇多,但漂亮的足最多也就是上手把玩把玩,可没有这样的法子流行。
“嗯?猜。”
但这样的事怎能让人猜呢。
看着东方昼只是看来的眼神,黍嘟着嘴,还是告诉了他。
“虽然城际网络好处多多,但也有很多负面的信息流传。这类玩法在现在已经很常见啦。而且好像恋足这种事越来越正常了。”
黍的眼眸微晃,笑意盈盈。
“那么,要试试嘛?昼哥哥~!”
东方昼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握住了怀中的一只如玉纤足。
黍的足是什么味道?
细嫩的果实被舌头吮住含在嘴里,味蕾带来的前调是一点点的泥土的气息,那并非是淤泥的腥气,而是地上厚重的泥土溅起时携带着的淡淡咸味,如同生命第一次品尝到赖以为生的盐时,身体内部发出的对于‘生’的渴望律动;淡咸转瞬即逝,中调随之涌起,味蕾感受到的便是果肉带来的香甜,这份奇妙的甜令人不禁仔细回味,直到随着舌头的搅动在某一刻才恍然明悟,这甜味来自稷苗的汁液和果实,就如那一团团冒着热气的刚出锅的稻花香米;甜味与口腔中的津液融为一体,便是后调所拥有的醇厚甘美,当津液在阳光的照映下散发着点点微光,在纤细的脚踝上分散,一缕滑过那片优美的足弓,一缕又顺着红润的足底淌落,就像是那因农田而分开的小河,最终在饱满的穗子一般的足趾上重新汇聚,滴落,味蕾便如同浸泡在酿发号的米浆中一般,尽享其中美味。
“呼嗯……昼哥哥~。”
黍轻咬着唇瓣,一对美眸如水,又好似捶打后的糯米般,一颦一笑都带着黏而糯的光亮。
美人的另一只莲足并没有空闲下来,那细润娇嫩的红润足底,正踩碾着一根黝黑而壮硕的粗大龙根。
丰润的足底顺着怒起的青筋摩挲,娇嫩的树枝似的足趾勾踩着蘑菇似的圆滚龟头,滑嫩的触感与玉足的踩压带来的反差,给与人的是心理上的欲望满足和特殊的快感冲刷。
“呵呵,黍儿的脚,就这样让昼哥哥吃的高兴,玩的快乐吗?”
黍望着那根被自己的足踩碾出一股股先走液的龙鸡巴,感受着足底黏糊糊滑溜溜的触感,还有那条龙舌像是品味美食一样不断吮弄的满足,她不由得娇声嬉笑起来。
“很美味。黍的足交,也很舒适。”
黍虽然是第一次足交,但或许是双方情感的加持,加上黍的玉足本身的品质极佳,因而带给了东方昼很奇妙的快感。
“不过,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昼射出来。”
这只能算是餐前甜点罢了。
“那昼哥哥要怎么做呢?”
黍说着,却已经主动用双手捏着裤边,将它脱了一半下来,露出那漂亮雪白的娇躯蜜谷。
“呐,昼哥哥……要不要黍儿用小穴,帮昼哥哥射出来呢?”
美人像是猫咪一样伸展着腰肢,白腻丰满的蜜桃肥臀正对着男人的视线,可那条有着雪白龙鳞的尾恰到好处的将最为诱人的蜜谷遮挡着,暗示着要想一窥美景,还需要亲自动手来取才行。
“好。饭后稍作运动也是好事。”
东方昼抬起手,连带着将缠住他手腕的长尾一并撩起,也将那肥沃流膏的美人穴暴露在外。
“呜~……昼哥哥……好心急呢……一下就把肉棒插得这么深……”
“哈嗯……好舒服♡……从后面插进来……小穴全部被填满了嗯~!”
“咕呜…昼哥哥……不要用那种作弊的法术……就这样……哈哦♡!就这样从后面……把黍儿按住……咿哦哦~!!”
“就是这样……哈啊♡……昼哥哥……用大肉棒……用力的肏黍儿的穴♡呜~!!”
黍的掌心将铺好的床单攥的皱巴巴的,她的小脸埋在了被褥间,身子趴在床上,纤细的腰肢与耸翘的臀丘勾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而这弧线最饱满的地方,正如夜色下如镜般的湖面被打破了一般不断泛起一道道肉浪涟漪。
男人强壮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一根粗大的肉屌从肥翘的双臀间贯入,直直的插入到那张浸满蜜液的浪穴中激烈的、蛮横的肏干着,腰腹上的肌肉拍打在软弹的臀肉上,只响起“啪啪”的淫乱交媾之声。
“好娘子,小声些,晓歌还在客厅呢。要是叫的声音太大,被她听到了,可就不好解释了哦。”
东方昼在专心操穴的时候,还不忘记抽空提醒身下的小美人不要叫的太性奋,这淫荡妩媚的啼叫声传出去可是会闹出很大动静的。
“呜嗯嗯~~……我记得了……昼哥哥~……哈呜♡……但是……昼哥哥的大肉棒,真的好舒服……”
“黍儿……咿喔♡……小穴被大肉棒肏的好舒服……脑子晕乎乎的……控制不住声音嘛~,昼哥哥~!”
黍的尾巴也将男人的腰紧紧缠住不断的拖向自己,以求那根龙屌能更多更深的肏进她的小蜜穴里,将快感和满足都带给她。
“忍不住的话,就与昼亲一亲吧。蜜穴吸紧昼的肉棒,好娘子。”
东方昼俯下身,将她的腰微微勾起与自己的腰部紧紧贴合,又侧过头咬住她的一片唇,便得到了一条主动来寻吻的小香舌。
“咕啾……呼嗯♡……”
“哈喔♡……最喜欢了……昼哥哥的鸡巴……哈呜♡~!”
“呜啾~……黍儿……最想被昼哥哥的大肉棒肏穴……最想和昼哥哥做爱了♡~!!!”
黍将酥臀高高撅起,黏腻的蜜穴将肉棒一大半都吮弄的油亮晶莹,她的话语承载着千百年的期待和幽怨,肉壁不断的吸附住鸡巴的举动亦是她‘爱’的表达。
“昼也很思念娘子……很想你。”
东方昼微笑着将她抱紧,不知操了几百下,吮了她多少香甜的津液,这根龙茎肉棒才重重的肏进蜜穴深处,将精液尽情的释放出来。
“呜~!!昼哥哥的精液……哈呜♡……好多~!!”
黍娇艳的面容上显露出痴笑,肉棒在她的小穴中射的越多,她越感到欢喜。
“还想做,昼哥哥……”
高潮的余韵如湖面的细小波浪一般在体内回荡,黍稍感满足的同时,心中升起了更多的渴望。
“白日不好做这些,乖,入了夜,昼再随你玩闹。”
东方昼只是陪她玩一会,当做是饭后消食的乐子,若是沉迷进去,就有些荒废白日的珍贵时间了。
“不妨睡一会,下午再想着去他处顽耍一番?”
“嗯……那抱着我睡,昼哥哥。”
黍答应了,却仍赖在他怀中不走,比小鸟还要黏人。
“好。昼来抱着你,不过要等昼把被黍喷出来的蜜水弄湿的床单换出去。”
“呜……都是昼哥哥的大肉棒……那般厉害,弄的黍的小穴现在还酥麻着呢。”
黍看着东方昼将湿掉的床单扯下,红着小脸扯过薄被盖住身子。
“好好好,都是昼的错。”
东方昼并不与她争辩究竟是他的肉棒肏穴太厉害,还是黍的蜜穴更淫乱敏感,被肉棒一插就开始流水。
将床单晾在窗旁,充当了窗帘后,东方昼刚回到床上,就被黍揽着脖子抱住。
“还想要昼哥哥的肉棒插进来。”
“这样睡不难受吗?”
“呜……那,那我要用腿夹住。”
“嗯……好吧。”
感受着滑嫩丰满的双腿夹蹭着肉棒的快感,东方昼看着怀中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偷笑的黍,轻轻在她发间吻了一下,便将她搂在怀中,睡了过去。
……-
“晓歌?”
一日,东方昼正在院子里静坐,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身后忽然挂上了一个轻飘飘的小鸟。
“昼哥哥……呜……”
小家伙小声的这样呼唤着他,东方昼能察觉到她抱住自己的手在紧张的发抖。似乎这样背着黍偷偷叫他爱称是在做什么违禁的事一样刺激。
“什么事呢?晓歌。”
“既明大人,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大荒呢?”
小鸟自己反而有些接受不了那个称呼带来的刺激,主动换了称谓来问他。
“嗯?晓歌是觉得在大荒无聊了吗?”
但东方昼看她每顿饭都吃的高兴,一天到晚也玩的很开心呢。
“呜……不是。就是,就是……”
小鸟晃着翎羽,小心翼翼的摇起了东方昼的身体。
“既明大人一直,一直都在和黍姐姐在一起……”
东方昼明了。看来是小家伙又在患得患失了,人一多,小家伙就总以为自己会被抛弃不管。唉。这习惯没有个两三年怕是改不过来了。
“原来如此。嗯……晓歌觉得何时走比较好呢?”
“晓歌?晓歌都听既明大人的。”
“好。好。”
不过既然小鸟觉得这段时间被冷落了,那就趁着这段时间,陪她玩一会吧。
东方昼没注意,又或是没有在意,在他陪小鸟玩拍手游戏的时候,身后的门口有个身影将他刚才的话都听了去。
“唔。”
惬意的午睡之后,东方昼察觉到了四肢传来的束缚。
是黍做的吧。
但是黍人呢?
东方昼看着把他绑在床上的绳子,却没在屋子里发现黍的身影。
这个小家伙又在想什么?
虽然可以随时挣脱,但东方昼想着这样可能会让黍不高兴,就继续闭上眼,等着她回来再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东方昼,不要装睡!”
片刻后,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过,黍略带不满的声音让他睁开眼。
“怎么了,黍。为何,要将昼绑起来?”
但似乎他不该这样问,又或是不该这样称呼她。
东方昼看着黍的俏脸变了颜色,浓浓的不满和怨意在她眉眼间流转。
“为什么要走呢……说好了要多留一段时间的……”
啊……是小鸟和他抱怨的事被黍听到了吧。
东方昼想着,本想解释一下,但黍如今的模样,看上去已经不愿意听他‘找借口’了。
“是因为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黍趴在床边,足尖一蹬,便将那两只小靴子踹到地上。
“是因为我太缠着你,让你厌烦了吗?”
她骑跨在东方昼身上,那双眼睛中显出许多哀怨。
“还是因为……”
“怎会呢。在这里的日子,昼很高兴。”
东方昼话还未说完,黍已经俯下身,将他的衣服掀起,拽下了他的裤子。
“我不要听你的借口……东方昼。一定是因为……一定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
“黍,你……”
“你这个坏丈夫……坏哥哥!”
黍握住了那根大肉虫轻轻地撸动着,口中倾诉着自己的不满。
“要是,把你的精力都榨干的话,你就不会离开了吧。”
“黍……”
“叫我什么?东方昼?你这个坏男人,不许忘记对自己妻子的称呼!”
黍低下头,像是一只猫儿一样趴在男人的腿上,小嘴轻吐,便将那根软趴趴的肉棒吃进了嘴巴里。
“嗯呜~……坏哥哥……快点♡……啊咕~!……硬起来……”
她嘟囔着,舌尖将肉棒外沿那层浅浅的包皮翘起,在冠状沟中打着旋儿,用柔嫩的舌尖与细润的津液不断刺激着肉棒。
“呜咕♡……全部都……吃进嘴里~……哈呜~!……昼哥哥……黍的嘴巴……舒不舒服呢?”
“哈咕~~……肉棒被舌头这样舔的话……硬的好快呢♡……上面这个圆鼓鼓的……啊呜~!……我现在能一口吃掉了哦……”
黍趴在男人跨间,纤细柔软的小手抓住肉棒粗硕的根部,在将其吮吸至最硬的形状后便把它吐出,粉嫩的香舌擦着肉棒茎身上凸起的青筋一下一下如猫咪一样舔弄着,用嘴穴分泌出的津液将整根肉棒都涂抹的亮晶晶后,才昂起头一口含吞住巨覃似的龟头,如获至宝一般将马眼中溢出的许多先走液吮吸吞下。
“黍……很舒服……”
东方昼不得不承认,黍的嘴巴在湿滑的津液和软嫩的香舌辅佐下,变成了一张极其舒适的嘴穴,肉棒插进去被她吮吸着、搅弄着口交,每当她的舌头在绕着龟头吮了一圈后覆盖着马眼完整的舔舐一遍,那份快感便触电似的从腰椎涌起,直奔天灵。
若非他这头老龙意志坚定,怕是刚被黍这小龙女用嘴穴侍奉几下就拜倒在她绝妙的口活之下了。
“舒服的话……嗯呼♡……就要老老实实的……哈嗯~~……把精液……都射给我呢。”
黍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便轻笑着含裹住这根肉棒,脸颊两侧微微用力,口腔中的大部分气息都被混杂着她的口涎和男人的先走液一并咽下,那张漂亮的脸蛋凹陷下去显露出的如同一张马脸般的模样也在不断吞吐中带来了强烈的吮吸快感。
真空马脸口交,或许两人都不知道这个姿势的名称,但不妨碍他们的快乐由此而生。
“黍……呼……”
东方昼的腰颤了颤,一根肉棒被黍吞下大半,粗硕的肉茎将她纤细的喉咙都挤出了一圈凸痕。
雪白的喉咙不断作吞咽状,一股股浓稠的龙精被她吃进肚里,在小小的胃袋中堆高一层又一层。
“呼啊~…昼哥哥的精液……哈嗯~!……味道好棒♡……”
黍眯着一双美眸,脸上显出的红晕为她增添了几分娇艳,那张小嘴将肉棒吐出,又含咬住龟头不放,一口接着一口贪心的吮吸着残留在马眼和尿道中的余精。
“黍……娘子……”
东方昼刚要叫她,就被她那幽怨的眼神盯得添上了后缀,这才让她转露欢颜,对着肉棒又亲又吻。
“不要急,坏哥哥……黍知道要怎样惩罚这根……呼……夫~君~的坏肉棒♡……”
黍爬起身,裤子便被她拖拽着扯到了胯下,紧接着便将其踢到一旁,纤长的尾巴绕啊绕,曼妙无比的丰臀便在一颤一颤的肉浪中压在了东方昼的肉棒之下。
肥翘绵软的两团臀肉随着美人腰肢细微的拱动,不断的挑逗着肉棒的忍耐上限。
丰满的酥臀“啪嗒~啪嗒~”的摔在男人腿上发出一道又一道清晰可闻的淫秽声响,东方昼的眼力何其尖锐?
以箭术闻名天下的东君,拉弓搭箭能射中千米之外飘落的树叶,眼前这不过半米的距离,任凭身上的人儿怎样甩尾,他也能看清那两瓣如花似玉的美肉上的肌肤何等细腻,那在肉棒后面若隐若现的粉嫩蚌肉、娇嫩花蕊又如何的把黏稠的蜜液涂抹在肉棒的根部,如何在摇摆的期间带起丝丝缕缕的拉丝的。
“好娘子……莫要再戏耍为夫了。便……让为夫的肉棒……插进娘子的穴儿里吧。”
东方昼已然知道她的气从何而来,便顺着她的念想,为她捋顺心中那股气。在此刻说些她想听、爱听的话,便对他们都好。
“哼哼♡……这个时候知道求你的娘子了吗?”
黍将腰背挺直,侧颜转来,美眸见得男人的面容,有些窃喜,又有些急切的追问。
“这个时候……只有娘子我的小肉穴,可以帮夫君的肉棒慰藉惆怅呢。好哥哥想抛下他的娘子一起私奔的小妹妹,可没办法像娘子我这样……让昼哥哥的大肉棒……呜嗯♡……能享受云雨之好吧。”
黍的醋意就像是她压在肉棒龟头上的蜜穴淌落的汁液一般浓,似乎只要东方昼承认,她就会让硬如铁石的肉棒插进去,好好的、痛痛快快的享受一番性爱的快感。
“……娘子……怎么还和小娃娃争风吃醋呢。”
东方昼拿她没办法,就算想顺气,但听到黍的话,还是不禁笑了一声。
“……臭哥哥~!……你就那么……喜欢小孩子吗?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想要抛弃我吗?”
“不……黍……”
“我不听我不听~!……你那张嘴……我就从来都说不过你……我才不要听你的狡辩~!”
可不听辩解,又要他怎么办?
在东方昼的注视中,这吃了浓醋的娇娘将翘臀一抬,已经淋满蜜液的肉棒便滑了出去。
“坏~夫~君~的肉棒♡…呜哈~…要受到惩罚……不许你插入娘子的小穴里~……”
黍爬将起来蹲下,一只手握住了肉棒的半截,另一只扶住了他的腿,将那根肉棒顶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根又粗又大的臭肉棒……只能插进……哈嗯~!……娘子我的……谷穴里……接受惩罚……嗯呜♡……”
黍虽嘴上说的厉害,但心里终究是带着几分羞耻,毕竟要让心仪的人把肉棒插进那种地方,哪怕她并不受五谷轮回之苦,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干净的事。
这样做的话……昼哥哥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坏孩子?会不会更讨厌她呢?
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努力放松身躯过后,随着那朵小小的菊蕊屁穴被粗硕的龙根鸡巴插入,她便被一股难言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屁股里面……火辣辣的……但是……一点点的……被肉棒填满的感觉……也……好棒……
“哈啊♡……昼哥哥的肉棒……插进来了~……”
“好厉害~!……屁股里面~……全部都是…嗯噢♡…肉棒……”
“热乎乎的……呃呜~~……黍的谷穴……已经被夫君的大鸡巴…啊呜~!…塞得满满~的了嗯♡……”
黍弯着腰,耸翘的酥臀随着身子的拱动一点点的压蹭着,最终将一整根足有尺长、鸡卵般粗细的肉棒鸡巴全部吞进了紧窄的肠穴肉腔之中,将细小的肠道撑得粗满,粗硕的龟头也在磨动间不断刮蹭着屁穴的褶皱,在火辣的灼痛中催生出丝丝缕缕难耐的瘙痒。
屁穴传来的痛感让她不自禁的想要放松吸紧肉棒的力度,可那股微妙的瘙痒又让她想要将肥翘的肉臀拱蹭几下,让肉棒用力的,像是肏穴一样在她的小屁眼中操干抽送。
“黍……怎么……嘶……想到用屁眼……让昼来插?”
东方昼看着这个玩的这么大的小娇娥,真想敲一敲她的小脑袋,看看她每天都在想什么。
“不是……不是屁…眼…是谷穴……坏哥哥……刚刚插进来…哈啊…就这么急的想要……嗯呜……肏娘子的谷穴吗?”
“明明就是小屁眼……嘶……吸得很紧呢,黍……要放松一下……昼才能动起来,屁股咬的这么紧,昼强行动的话,会弄伤你的。”
东方昼提一句,黍就会羞耻的吸紧屁穴一下,肉棒被紧致的肠肉紧紧包裹着,蠕动着的褶皱就像是一张张小嘴不断的吞吐着整根鸡巴,在屁穴最外侧,那张最小的嘴正死死咬住他的肉棒根部,恨不得连他的两颗精卵都一起吞下去。
“才不是……哈嗯♡……坏哥哥~……我已经……呼嗯~~……最放松了……”
“都怪你…肉棒…咦嗯~!……这么粗大…哈啊♡…慢慢的动~…”
“呀嗯~!……哈呜~……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
“肉棒在谷穴里……嗯呜~……坏哥哥♡…哦嗯~……不要急着动肉棒……呼嗯呜~!……感觉越来越奇怪了……但是……哈啊嗯~…好舒服……”
“呜嗯嗯~~……好厉害……夫君的坏肉棒……哈啊♡……大鸡巴好厉害~……黍的小屁眼♡……恩呜噢~~……好满足呜……”
黍跪坐在男人腿上,两团丰臀随着肉棒的顶弄不断的摔打着,紧窄的肉腔屁穴在一次次插入又拔出不断的操弄下逐渐适应了肉棒粗硬的尺寸,在难熬的开始度过后,黍的肠腔屁眼小穴就开始在肉棒的鞭笞下主动寻找着那份能让它逃避的奇妙快感来蒙骗意识。
“黍的屁股……操起来也很舒服哦。”
“嗯呜呜~!……坏哥哥♡……这么喜欢黍的…哈啊~…谷穴吗?肉棒一涨一涨的……”
“黍的小穴不也很高兴吗?用后面吃昼的肉棒,前面却还是像个馋肉的孩子一样口水流个不停呢。”
“咦嗯嗯~~……不是的……小穴♡……哈啊~……都是夫君的肉棒鸡巴……哈嗯呜~~!……太厉害了……小穴也好……屁眼也好~……呜嗯噢~……都好舒服♡……”
黍忽的急促摆动着腰臀套弄着肉棒,口中的呻吟也变得高亢,东方昼知道,这是小娘子要到高潮了。
“哈呜嗯~……昼哥哥……射出来♡……哈啊啊~!……射出来好不好……呜嗯嗯~~……射在黍的屁眼里……呜啊嗯♡……”
不用回答什么,东方昼只需要将腰抬起,配合着黍的动作,把肉棒大力的整根插入到这黏人的小屁穴中,以最快的速度索取着快感,在黍彻底被肉棒肏弄屁眼肏到高潮时将精液射出。
“哈嗯……咕噢噢噢噢~~!!”
黍的两瓣丰臀死死压住肉棒,绵软的臀肉在东方昼的跨间压成了两团扁圆的面饼,又在追逐快感浪潮的尾韵中不断地摇晃着屁股在男人身上摩挲着。
感受着紧致无比的肠腔的吮吸和包裹,使他也满足的享受着射精后的余韵。
“呼♡……昼哥哥……肉棒射的舒服吗?娘子的谷穴……是不是很舒服呢?”
黍急促的喘息着,指尖将因为些许薄汗而黏在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美眸中显映着许多的期盼和高潮后的满足向他询问。
“很舒服。娘子。”
“那……好夫君……还想不想……恩呜~!……享用一下……娘子已经♡……流了这么多水的小肉屄吗?”
黍摇晃着肥软的翘臀,在屁穴吐出肉棒的“啵~”的声音响起后,她掰开了两团肉臀,将被肉棒肏弄的门户大开又存满精液将将溢出的屁股洞展示给他看,随后又将腰臀高翘,指尖更是刺入已经拉起一条长长的蜜液黏丝的红润蜜蚌之中,将那粉嫩无比的、还在呼吸着的小小肉膣显露在所爱眼前。
“当然想,但是昼的身子还被绑着呢,娘子。”
“是哦~……坏夫君~!……那……娘子求求我的好哥哥,我的好丈夫……用他的大肉棒来肏娘子的小穴……想要被夫君的大鸡巴……哈嗯~!……插的小穴~……一直喷水呜♡……”
黍将螓首轻摇,美眸中的幽怨与爱意浓得似水,她又径直趴倒,长尾摇曳着,将耸翘的美臀高高撅起,口中倾述着她的祈求。
“你啊……小妖精。”
东方昼的手轻轻一抬就将束缚住他的绳子截断,嘴巴张开便咬住了娇娘的尾尖。
跪在她身后,巴掌随意的一抓,就能见得那软弹的臀肉从指缝中滑出的美景,仍旧坚挺的肉棍高高耸立,随着他将腰向前一挺,身前的美人便唤出了一声妩媚的娇啼淫喘。
“咦嗯~~……好满……肉棒……哈啊♡……昼哥哥……可以的~!……肉棒可以♡……全部都插进来哦~……”
“我可以吃掉的~……这一次……一定可以全部~……把夫君的鸡巴♡……都吃掉的~!”
黍催促着、祈求着要他把这根肉棒全部插入到她的蜜穴中。
许是方才的屁穴性爱让她多了几分自信,认为小穴也可以吃掉一整根肉棒了。
“会疼的。”
“不会的……好哥哥~……求你了……全部都插进来嘛♡……”
“好好好,昼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嗯……没关系的♡……我已经做好……咦嗯嗯呜~~!……怎么会……哈啊~……好激烈♡……昼哥哥……慢一点……哈啊~!……小穴里面……这样肏我的话……嗯噢噢噢♡……好舒服~……”
“好厉害……哈啊嗯~~……昼哥哥……呜呜♡……轻一点……肉棒……哈啊~!……好用力……”
“呜嗯噢~……夫君的鸡巴……肏得娘子……嗯呜咿♡……好爽呜……花心…要坏掉了嗯~…”
黍趴在床铺上,小嘴紧紧咬着手臂,腰臀被身后的男人惩罚似的猛烈操干,臀肉被腰腹撞击着、蜜穴的肥蚌被沉重的精囊拍打着,淫水蜜液随着鸡巴的插干一股股的喷溅出来,俏颜娇润、美眸含泪,呻吟中都夹带着难耐的亢奋。
“现在求饶吗?黍……昼不会答应放过你的。”
东方昼一手勾着她的纤腰,一手拽着她的尾根,掰拽着将她的腰臀托举起来操干,身前的美人叫的越高亢、小穴就吸得越紧,能供给的快感就越强烈。
整根肉棒都被她黏滑湿热的蜜穴肉膣包裹着,无数褶皱抚慰过肉茎龟头,这肥美的酥臀美肉让人恨不得把蛋也塞进去。
“嗯呜呜~~……好夫君……真的……哈嗯呜♡……受不了了…肉棒……这样的话……会死掉的……呜呜~!……会被昼哥哥……肏死的……哈嗯呜♡…”
“夫君哥哥……鸡巴……咦嗯啊~……好厉害……黍真的……要被肏死了呜……”
“花心……咦噢噢噢~~……要坏掉了……好哥哥……不要♡……咦啊~!……这样~……肏♡……呜~……”
在男人毫不怜惜的激烈插穴肏干下,黍的身子不断的拱起,柔嫩的小腹都被肉棒肏得凸出了一道鸡巴的棍痕,蜜穴最深处的那处小小的肉孔在龟头接连不断的撞击下变得酥软,毫无破绽的宫口也随之绽出一道裂痕。
终的,在一次又一次的肏干下,随着黍高亢的近乎晕厥的娇啼,在东方昼狠狠的拖拽下,男人的龟头嵌入到了一处更为紧窄的深处,又随着肉茎的推挤,将那小小的宫颈都撞开,黍的子宫也被男人的肉棒完全插入了。
“好哥哥……坏掉了……呜呜~~……黍的小穴…哈啊嗯~!…坏掉了呜♡……”
黍被那股从未有过的体验冲击的连头脑都混混沌沌的,就好像她刚才已经回归了岁的本体,又在男人的操干中被拖回来了一样。
“怎么会呢,黍的小穴可还把昼的肉棒吸的牢牢的,想要昼射在里面,给昼生孩子呢。”
“呜~……生孩子……嗯呜♡……夫君……射进来……要……哈啊~!……给昼哥哥♡……生孩子嗯~……”
黍听着他的话,只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的她便不再管其他事,一心一意的重复着,可爱的模样让人生怜,作为对她的回应,东方昼只有更用力的抽送肉棒,把她的小穴、子宫都全部填满才能显出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浓厚。
“哈嗯~…坏夫君……大肉棒肏得那么粗暴……差点…你的好娘子…就要死掉了呜♡…到时候……谁帮夫君清理肉棒呀~!”
“不是为夫的好娘子一直催着要肉棒的吗?”
“坏~!”
做了多久?
黍记不清了……稍微动一动腰,她的小穴仍旧黏咕咕的,摸一摸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里面满满的精液,她便露出了满足的笑颜。
“昼哥哥……抱抱我……”
指尖勾住男人的腰,她像是只猫一样往他怀中蹭着。
“好好好……拿你没办法呢。”
东方昼握住她还不老实想去碰他肉棒的小手,将她抱紧,又探出尾巴和她的尾缠在一起,这才把这调皮的龙女小娇娘绑在身边。
“昼哥哥……我,我知道错了……”
“嗯?”
吃饱喝足了来认错了?
“我不会阻拦你离开……但是……能不能……再多留一段时间……”
“当然可以,黍。昼之前答应过你的,会多住一段时间……晓歌的话,你听到了,也莫往心里去。那孩子……是在怕昼会丢下她。并不是她不喜欢你。”
东方昼摸着她的头发,将她搂住,和她解释着、安抚着。
“嗯……所以……昼哥哥不会提前走的……对吗?”
“何止不会提前走……昼啊,以后也还会常来看你的……嗯,若是有机会,昼也会找个地方,重新买个小屋,到时候也可以接你去住。”
“那到时候……要第一个接我去。”
“昼尽量呢。”
“坏哥哥……就算不是第一个,我也要……在前三个里面哦。”
“这样昼倒是可以答应你……等等,你把昼绑着,晓歌呢?”
东方昼忽然想起了小姑娘。黍不会对小姑娘做了什么更奇怪的事吧?
“呜……这个……我,我就是……给她吃了一小片安眠药……现在睡的正香……呜,我错了,昼~哥~哥~…我知道错了嘛~!”
“黍……你啊……唉。”
看着怀里的娇娘可怜巴巴的模样,东方昼又能拿她如何呢?再用肉棒教训她一顿?那不是纯在奖励她么。
最终,也只有他的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了她的一瓣翘臀上算作惩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