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的笑声在厨房里突兀地回荡，吓得正在切菜的李铁柱差点割到手。
他放下菜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妻子身边，粗糙的大手紧张地抚上她的额头。
敏敏？咋啦？发烧了？李铁柱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高敏摇摇头，嘴角还挂着那抹神秘的笑意。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
刚才那个念头太疯狂，却又太有道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如果能吸引到男人的视觉，就能引导他们消费！
这不正是那些网红餐厅、美女主播的底层逻辑吗？
没事，就是想到个好玩的事。高敏轻轻推开丈夫的手，眼中的光芒丝毫未减，你去忙你的。
李铁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最终还是回到砧板前继续切菜。高敏则快步走向后院，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灵感。
院子里，高母正带着茜茜玩新搭建的秋千。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一老一小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高敏靠在门框上，若有所思地观察着母亲——四十五岁的年纪，身材却保持得很好，皮肤因为常年注重保养而比同龄农村妇女白皙细腻，今天穿的碎花连衣裙更衬得她温婉动人。
看什么呢？高母察觉到女儿的目光，抬头问道。
高敏摇摇头，走过去接过茜茜：妈，你年轻时一定很多人追吧？
高母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随即失笑：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高敏假装随意地逗弄着茜茜，我爸那么严肃的人，怎么追到你的？
高母的眼神飘向远方，嘴角泛起一丝怀念的微笑：他啊，在我宿舍楼下站了整整一个月，每天捧着不同的书，说是要和我'交流学术'。
她摇摇头，其实他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高敏轻笑出声，很难想象那个严肃的父亲还有这样一面。
但更让她在意的是母亲讲述时脸上闪过的光彩——即使年过四十，母亲依然有种吸引人的魅力。
这种魅力不是年轻女孩的张扬，而是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优雅。
妈，高敏突然说，你觉得咱们民宿生意为什么不如以前好了？
高母被这个跳跃的话题弄得有些糊涂：因为…你生孩子分心了？
不全是。高敏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是因为我们缺少'吸引力'。
什么吸引力？
高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母亲一眼：你会知道的。
晚饭后，高敏拉着李铁柱早早回了卧室。一关上门，她就将丈夫推倒在床上，骑跨在他腰间，手指轻轻描摹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
柱子，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诱惑，你觉得我妈好看吗？
李铁柱的身体瞬间僵硬，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敏敏…我…
说实话。高敏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我不生气。
李铁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好…好看…
高敏轻笑一声，继续在他耳边呵气：你本来跟我妈就是同龄人，其实你跟她才是最配的。你肯定还想看吧？
李铁柱猛地坐起身，差点把高敏掀下去：敏敏！这话可不能乱说！
别紧张。高敏安抚地拍拍他的胸口，我只是说，我允许你可以带着不一样的眼光看她，但是不能让她知道。
李铁柱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安：这…这不行…那是你娘…
就当是帮我的忙。高敏神秘地眨眨眼，我在做一个…实验。
啥实验？
高敏笑而不答，只是慢慢解开睡衣的纽扣：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现在…专心点。
这个夜晚，高敏比往常更加热情，而李铁柱则在兴奋与负罪感之间挣扎。
每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闪过岳母优雅的身影，随即又被罪恶感惊醒。
高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既有一丝酸涩，又有一种奇异的兴奋——她的理论正在被验证。
第二天清晨，高敏早早起床，趁母亲和茜茜还在睡觉，悄悄翻出了母亲的几件衣服——那件V领的淡紫色毛衣，那条修身的牛仔裤，还有那条高母从省城带来的真丝睡裙。
她把这些衣服仔细地挂在客房衣柜最显眼的位置，然后若无其事地去准备早餐。
早餐桌上，高敏格外留意母亲的选择。当高母穿着家常的T恤和宽松长裤出现时，高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妈，她状似随意地说，你那件紫色毛衣呢？今天天气凉，穿那件正合适。
高母疑惑地看了女儿一眼：那件领口太低了，干活不方便。
就穿一天嘛。高敏撒娇道，我想看你穿那件，好看。
高母摇摇头，但还是顺从地回屋换了衣服。
当她再次出现在厨房时，V领的设计确实展示了她保养得宜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乳沟。
高敏偷瞄了一眼正在盛粥的李铁柱——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岳母领口飘，又迅速移开，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理论再次得到验证。高敏满意地咬了一口馒头。
接下来的几天，高敏开始有意识地设计母亲的着装。
她不小心把母亲的宽松睡衣洗了，只留下那条真丝睡裙；她忘记把母亲的外套带回屋，让母亲不得不穿着修身上衣去院子里收衣服；她甚至无意中将母亲的沐浴露换成了一种带着淡淡花香的品种。
李铁柱的反应正如她预期的那样——眼神飘忽，动作僵硬，晚上在床上却异常热情。高敏仔细记录着这些变化，心中的商业计划逐渐成形。
然而，真正让高敏惊讶的是母亲的配合。
高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选择默许女儿的安排。
她穿上那些略显暴露的衣服，在女婿面前弯腰捡东西，甚至开始化淡妆。
这种默契让高敏既感动又愧疚。
第五天晚上，当高敏又一次拉着李铁柱早早回房做实验时，高母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敏敏，高母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能出来一下吗？我们谈谈。
高敏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披上外套走出卧室，看到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表情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妈…高敏小心翼翼地开口。
高母示意她坐下，然后直奔主题：死丫头，你这几天在搞什么鬼？
高敏的指尖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该如何向母亲解释，自己正在利用她验证一个商业理论？这听起来多么冷酷无情。
我…高敏深吸一口气，我发现了一个可能振兴民宿的办法。
高母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高敏的声音越来越坚定，如果能吸引他们的目光，就能引导消费。我想在民宿增加一些…视觉元素。
高母的眼睛微微睁大：所以你让我…
我想验证这个理论是否成立。高敏急切地解释，而柱子是最佳实验对象。妈，你不知道，自从你换了那些衣服，他每晚都…
够了。高母抬手打断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明白了。
客厅陷入尴尬的沉默。高敏不敢抬头看母亲的眼睛，生怕看到失望或愤怒。
出乎意料的是，高母突然轻笑出声：你呀，跟你爸一样，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高敏惊讶地抬头。
我早就察觉了。高母摇摇头，那些'不小心'洗掉的睡衣，'忘记'拿回的外套…你以为妈妈这么好骗？
那您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妈。高母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果这能帮到你的事业，我配合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高敏的眼眶瞬间湿润。她扑进母亲怀里，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不该拿您做实验…
傻丫头。高母轻抚女儿的头发，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别太过分。高母严肃地说，我是你妈，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我也是人，有尊严的。
高敏用力点头：我保证。其实…实验已经差不多了。
那晚，高敏辗转难眠。
母亲的包容让她既感动又愧疚。
她翻身看着熟睡的李铁柱，突然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动摇——为了事业，利用最亲近的人，这样做真的对吗？
但第二天一早，当她打开民宿的预订系统，看到又一条取消订单的通知时，那份动摇又变成了坚定。杜鹃小筑需要改变，而她已经找到了方向。
早餐桌上，高敏宣布了她的新计划：我打算重新装修民宿，打造一个'视觉体验'主题。
啥主题？李铁柱一脸茫然。
就是让客人不仅住得舒服，还能'看得舒服'。
高敏解释道，比如，我们可以在餐厅挂一些艺术照片，在院子里设计漂亮的景观，或者穿上特殊的比较显示女性美的衣服给客人服务。
她故意没提最关键的部分——计划雇佣几位形象气质佳的当地女孩做兼职服务员。这个想法太过前卫，她需要一步步来。
高母若有所思地搅动着碗里的粥：所以你这些天的实验…
就是为了验证视觉吸引力对消费的影响。高敏点点头，结果很明确——有效。
李铁柱这才恍然大悟，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红晕：所以…这几天你让我…
观察你对妈的反应。高敏直言不讳，数据很充分。
李铁柱羞愧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高母则无奈地摇摇头，但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需要一些照片做宣传。高敏继续说，妈，能请您当模特吗？就在院子里，穿着您那些漂亮的衣服。
高母放下筷子，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你确定这能帮到生意？
我确定。高敏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城里人喜欢这种'优雅田园风'。
高母沉思片刻，最终点点头：好吧。但只拍背影和侧面。
太好了！高敏兴奋地拍手，柱子，你去准备相机，下午我们就开始。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
高母穿着那条碎花连衣裙，在杜鹃花丛中漫步，或坐在秋千上看书，或弯腰修剪花草。
高敏刻意捕捉那些展示优雅身姿的角度，却不露骨。
李铁柱负责打光和拿反光板，眼睛始终盯着地面，不敢多看岳母一眼。
当晚，高敏在电脑上筛选照片时，特意叫来李铁柱参谋。
这张怎么样？她指着一张高母侧身浇花的照片，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
李铁柱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好…好看…
高敏满意地笑了。她的理论再次得到验证。如果连朝夕相处的丈夫都会有反应，那些陌生的男性客人更不用说了。
敏敏…李铁柱突然犹豫地开口，这样…真的好吗？用岳母的照片…
高敏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个简单的问题戳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她关掉电脑屏幕，长叹一口气：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如果不尝试改变，杜鹃小筑很快就会倒闭。
李铁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笨拙地搂住妻子的肩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只是…别让岳母难堪。
高敏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新开的杜鹃花上，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而她，必须在商业与伦理之间找到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