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嗯……”
南宫诗微微眯起那如秋水般的双眸,慵懒地瘫坐在藤椅之上,那鲜艳如玫瑰花瓣的下唇被她紧紧咬住,她的双手似不安分的精灵般在自己娇躯之上轻轻游走,仿若在寻觅着什么一般。
不知是因何缘故,雪白柔滑的肌肤上,渗出了一层带着淡淡香气的细汗,起了一层如轻纱般粉莹水光。
散落的乌黑长发粘连在脸上,凌乱无比却显得十分诱人,胸前的负重伴随着呼吸快速起伏着,整体看着极为撩人。
随着“滋揪。”的一声。
江楚言面带一脸的嫌恶之色,猛地站了起来,用力地踢开了她那闪烁着水光的腿,紧紧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喘着粗重的气息,怒声说道。
“够了吧!哈啊……哈啊……”
此刻的江楚言,原本那白皙的小脸此时全然被怒红色所覆盖,眼眶也是红红的,隐隐有泪水在其中噙含着,他从未曾有过像今日这般倍感屈辱的时候。
伴随着他那粗重的喘息声,可以清晰地看到在这一刻,他的嘴舌不知缘何竟是布满了细碎的伤口,那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惜与心疼。
听到对方的怒声,南宫诗缓缓睁开了迷蒙涣散的双眸,小手轻轻按在藤椅上缓缓撑起身子,本就鲜红的小脸上又悄然浮现出一抹更为深沉的红晕,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好意思来。
然而很快,她便迅速收回了思绪,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状态之中。
那洁白如玉的小手放置在胸口处,伴随着微微的喘息而轻轻起伏着,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怒,缓了缓气息后说道:“给我注意你的态度,是你在求我……呼……呼……”
江楚言听闻此言,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妻子的身影,马上咬了一口红嫩果冻般的侧唇,眼眶中噙着的泪水几欲滑落,他用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哽咽委屈着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请您别往心里去……”
“这……如此这般,才算是对了嘛,总算有那么点儿诚意了。”南宫诗依然沉浸在方才的那一丝余韵之中,当看到他这般模样时,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许疼惜之意。
然而,当又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呓婉时,整个人瞬间又被气清醒了过来。
江楚言一脸谨小慎微的模样,眼中带着恳切的乞求之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可以让我去救花了吗……”
南宫诗并未回应他,反倒是将他拉到了藤椅之上,紧紧地拥住了他那柔软的身躯。
而对方丝毫不敢有任何反抗之举,紧接着,她无比温柔地说道:“你为何就不能坦然接受现实呢?等苏呓婉逝去之后,我迎娶你难道不好吗?我们俩才是最为契合般配的呀。”
“我可以接受你心中有她的存在,我也丝毫不比她逊色吧,只要在她去世之后你能陪伴在我身旁便可以了。”这已然是占有欲极强且有着洁癖的她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江楚言在听到这话时,内心顿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然而他终究还是惧怕她发怒,硬是强行忍住了这股怒气。
只见他的眉头紧紧地蹙起,脸上布满了严肃且坚定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盯着南宫诗,极其郑重地开口说道:“仙竹峰主,请您务必自重!我早已经结婚了,并且我的妻子她绝对不会死,她不过只是生病了罢了。”
南宫诗再一次遭到了拒绝,那怒意瞬间如潮水般猛涨起来,那少有的一次温柔顷刻间便消散无踪,她紧紧地咬着牙关,牙龈几乎都要被咬出血来。
‘苏呓婉!苏呓婉!你究竟是哪里与众不同啊!为何人人都对你倾心!’
紧接着,她素手轻轻一翻,那紫阳灵蕊花便再度现身而出,而后随手扔给江楚言,狠声说道:“给你,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在三十天内将将它催成完整体。”
江楚言在瞧见紫阳灵蕊花的那一刹那,瞬间两眼放光起来,根本无暇去理会南宫诗说了些什么,毕竟时间极为紧迫。
随后他急忙拿出银丝镯,里面的空间并不大,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般若果又移植了出来,正当他要把紫阳灵蕊花移植进去的时候,突然间他的手被南宫诗紧紧地抓住了。
南宫诗知道这个镯子是认主的,但光明正大的拿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脸上带着一丝恼怒,眉头紧蹙,眼睛紧紧盯着江楚言:“你做什么,我可没说要给你,只是让你救它而已。”
江楚言的手已然被握得发红了,他心里想着对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小声地说道:“我……我这个银丝镯里面的时间流速相对比较快,这样它可以生长得更快一些,您放心,我可以把镯子放在您这里,我并没有想要抢走它的意思。”
听到他如此说,南宫诗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她能感到对方没有慌乱的气息,而后轻声说道:“那好吧,这一次我便暂且相信你。”
江楚言见南宫诗松开了手,赶忙趁热打铁,迅速地将紫阳灵蕊花小心翼翼地移植进了银丝镯中。
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今日他的灵力已经用来救般若果一次了,此时所剩无几。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之前蛟蛇后自己的阴阳芙蓉功进化的事,那枯地生芽的功能好像对银丝镯也能用。
旋即他咬了咬牙,努力尝试着去调动起体内那已然所剩无几的灵力,注入到银丝镯中。
只见那紫阳灵蕊花在银丝镯中,得益于那一丝灵力的注入,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焕发出勃勃生机,效果好得出奇。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江楚言体内的灵力就如枯竭的泉眼一般,迅速耗尽。
但这新的能力却并未间断,江楚言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渐减少,旋即大喜,这样应该一个月内就能把它催熟治好了。
南宫诗看着江楚言明明已经没有灵力了却还一直在持续着,心中顿感不对劲。
她秀眉微蹙,集中精神感知了一下,这才发现他的生命力正在缓缓流逝。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来不及多想,几乎是自然反应般地就伸出手,猛地打断了江楚言的动作。
“你疯了吗?你怎么消耗生命力去治花!”南宫诗满脸惊愕与担忧地喊道,眼神中满是不解与责备。
江楚言被打断后,马上脱力倒坐在地上,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浮现出急切与懊恼之色:“你做什么啊,我还要救婉儿啊。”
紧接又说道:“这是目前能让紫阳灵蕊花尽快成熟的唯一办法了,我不能看着婉儿一直这样等下去啊,她等不起的!”说完,他直直地看向南宫诗,眼神中满是执着与不甘。
南宫诗瞧着他那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的模样,内心不禁又涌起一股气恼,又泛起一丝酸涩,随后竟直接收起了银丝镯,面露愠色地嗔怒道:“我从来都没说过要把这给你,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花,我想如何处置那自然是由我来决定。”
“你……”江楚言一时语塞,根本无法进行反驳,然而他的内心却无比焦急,接着又满含恳切地央求道:“我求求您了,先让我把这花救了吧……”
南宫诗对他毫不理会,径直走上前去,轻柔地将他抱了起来。
接着,她那小巧的手轻轻一番,一颗仿若白玉雕琢而成的丹药就宛如变戏法一般神奇地出现在了手中,然后不由分说地就直接塞进了江楚言的嘴里。
江楚言即刻就用小手紧紧捂着嘴巴,一边咳嗽着一边惊叫道:“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呀!”
话音刚落,他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枯竭的灵力和生命力竟然开始缓缓地恢复了一些。
刚想道谢就被南宫诗打断道:“你别多想,我是怕你等等正事都做不了了。”
“什么正事?”江楚言一脸疑惑。
南宫诗嘴角轻轻勾起,小手穿过他的衣袍探入他的身子,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你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了吗,那颗花形玉石亮了之后就来陪我一次……”
“你……”江楚言一脸憋屈,却又不敢发泄出来,只得缓缓开口道:“我刚刚不是已经满足你了吗?”
南宫诗再次伸出纤细的手指按压在他红嫩仿若果冻般的唇瓣上,肆意地蹂躏着,她最为喜欢的便是他的这张嘴了,而后带着笑意悠悠地说道:“刚刚那不过是你自己吃饱了罢了,而我可还没享用呢。”
“你……”江楚言着实没料到她堂堂一峰主竟会如此这般地耍无赖,还说什么自己吃饱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满心的苦楚难以倾诉,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眸,紧紧咬着牙关说道:“你快点……”
南宫诗那绝美的容颜上,嘴角轻轻勾起,仿若弯月般迷人,然而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她贴近他的耳边,朱唇轻启,声音宛如潺潺流水般动听,却又隐隐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不准再像上次那样一味地防守,主动一些,倘若没有诚意的话,你应该是明白后果的,那你就别想见到我的花了,你也不想你的妻子……”
话语悠悠地刚刚落下,南宫诗的玉手轻轻抬起,温柔地将他的脸缓缓转了过来,紧接着轻柔地吻上了这绝美人夫红嫩的唇瓣。
“唔……”江楚言原本那还紧紧握着,打算进行抵抗的小手,在听到她的这番话语之后,仿若失去了所有力量般,无力地松了开来。
随后,一行清泪缓缓地从他的脸颊滑落,接着,他便慢慢地开始去迎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