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转头看向程心,见程心一扬手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也是一饮而尽,就这么连着喝了三四杯,刘媛见她还要往杯里倒红酒,起身阻止了她,说道:“你别这么喝,容易喝醉的。”说着拿走了剩下的半瓶红酒和她的酒杯,随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手里。
程心拉着刘媛坐在自己的身边,用满是温情的眼神看着刘媛说道:“你真好。”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接触过吸毒的人。”
“我何止接触过吸毒的人,我这一身卖肉的本事,还是在毒贩那里练的。”程心说着看向刘媛继续说道:“刘媛你不知道,有些人吸了毒是畜生,而有些则比畜生还要可怕,是魔鬼。”
刘轩有种感觉,有可能程心口中的魔鬼就是香香的亲生父亲,刘轩起身,在离程心较近的一把沙滩椅上坐了下来,准备听她诉说她的故事。
程心摸了摸刘媛的脸蛋,看着刘媛说道:“你好美呀,想必你也是你们村的一支花吧。” 刘媛微微一笑,说道:“对,和你一样。”
程心笑了笑,缓缓说道:“我当年在我们那可是有名的一枝花,不管老的少的,只要是男人看到我都走不动道。我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踩破了。”说到这,程心放下手中的水杯,拿起桌上刘媛喝过的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而脸上尽是洋洋得意的神色。
刘媛知道眼下这种场景,必须要有酒,没有酒,人是不可能吐露真心的,于是她又拿起那半瓶红酒往杯子里倒了一点。
“难道你村里也有个阿强,你父亲不同意?”刘媛倒完酒,坐在了程心的身旁,程心微微一笑,说道:“确实,旁人介绍的我一个也看不上,就看上了他,他是我们村里有名的万精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我只要一有事就找他帮忙,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但我父亲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想让我嫁给一个城里人,我当时不愿意,为此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说着程心拉起刘媛的手说道:“但我比你幸运,他很聪明,说话好听而且很会来事,他把我父亲哄得很开心,他跟我父亲说他也会像城里人一样,在城里买房买车,让我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你父亲答应了?”
“嗯,我还记得我出嫁的那天,鞭炮声从早到晚就没停过,一桌桌的流水席我父亲一摆就是三天,我记得他当时给我父亲敬酒的时候,一不小心还把酒洒在我父亲的西服上。”说到这里,程心捂着嘴笑了起来,眼神里尽是幸福的喜悦,但刘媛和刘轩却没有笑,他们知道,开头越是春暖花开,那结尾就越是狂风暴雨。
程心笑着摇晃了一下红酒杯,随后头一仰,将杯中的红酒又全部倒进了嘴里。
“结婚不到一个月,他就跟我说他要出门,他要到外面的大城市去闯一闯,他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我抑制不住对他的思念,决定跟随他的脚步,去往他所在的城市。”
“他身边是不是也有个大美女,在跟他演偶像剧?”刘媛问的时候,转头看向刘轩,刘轩一脸尴尬的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没有,他一天累得要死,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他当时在一家酒楼打杂,由于他很会说话,哄得主厨很开心,而且他做事也不偷懒,于是主厨破例让他上了灶台,开始只让他炒一些简单的,比如土豆丝,辣白菜之类的,后来慢慢的就把一些大菜也交给他做,主厨有时还会亲自指导。”
“那你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也在那家酒楼做事,我当服务员,他当厨师,每天工作很辛苦,况且我们住的地方也不好,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阁楼,床很窄,每天起床后腰酸背痛,但是……”程心低着头,脸上尽是抑制不住的幸福的微笑“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们躺在阁楼的床上,他总是给我描述我们的未来。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怀孕了。”说着程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幸福的表情里又有着慈母般的微笑。
刘媛拉着程心的手说道:“能够怀上心爱男人的孩子是每个女人的心愿,我都替你感到幸福。”说着又看了一眼刘轩。
“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老板看我月份重了,想让我休息,但我不愿意,我在那家酒楼一直干到我临盆的那天,当护士抱着孩子出来,他高兴坏了,他说他最喜欢女儿,长大了肯定和我一样漂亮。”说完又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刘媛怕程心喝多了,于是每次只跟她倒一点,程心的注意力也不在杯子上,只要有酒她就喝,不管多少。
“那孩子就是香香?”刘媛又给程心倒了一点,程心看着刘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孩子出生后,那阁楼就不适合我们一家三口住了,好在我们有了一点积蓄,回老家后和父母一合计,在父母的支持下,我们在村公路旁开了一个小饭馆。他毕竟是在大城市里的酒楼里工作过,还得到了主厨指点,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每天我们打烊后,他最喜欢在床上逗逗孩子,逗逗我,然后就告诉我今天赚了多少钱,他跟我说照这样下去,不出五年,他就可以实现当初对我爸的承诺,可以在大城市买房买车了。可我却不想去大城市 ,我就想这样,平平淡淡的挺好。”
“是啊,有爱人,有孩子……那才是一个家。”刘媛的自言自语在刘轩听来却那么的刺耳。
“是啊,我对那个家付出了我所有的感情,我曾经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的走下去,我有时都幻想着香香要是长大了谈恋爱,她爸爸会不会和我爸爸那样反对。”说着程心笑了起来,但是不一会,笑容却慢慢凝固了,仿佛她看到的幸福只是水中的倒影。
“可是我却没想到,人是会变的。”程心转头看向刘轩说道:“你们男人,是不是有钱了都会变坏。”
刘轩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本来想说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之类的话,但程心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在香香五岁那年,我们在村公路旁盖起了三层小楼,他按照我们打工时所在酒楼的样式给小楼做了装潢,从那以后我们酒楼的生意更加好了,他当了老板也不愿意下厨,请了几个炒菜师傅,而他只在一旁指导一下。”
程心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但并没有喝,只是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就是从那时起,他慢慢变了,刚开始是半天不见人,慢慢的一天两天的不见踪影,问他这段时间在干嘛,他总是说在研究新的菜品。酒楼完全交给我一个人打理,有时忙不过来了,我还得叫上我的父母来帮忙。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坐在茶馆里和别人打麻将。我这才知道,他哪是在研究什么菜品,那段时间他天天都泡在茶馆里。别人只要一叫他老板他高兴得自已姓什么都忘了。为此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但没用,他依旧我行我素,对酒楼是不闻不问。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找到我,拿着酒楼的转让协议让我签字,我这才知道,他不仅把我们这些年的积蓄输了个精光,还找那男人借了钱,并用酒楼做了抵押,如今他还不上钱,别人就要来收酒楼。”
刘媛看着程心说道:“知道道上的人把这种人叫什么吗?”程心不解的看着刘媛摇了摇头,刘媛说了句粤语“seoi jyu”,随后说道:“一般我们叫这种人水鱼,意思就是肉多,好上钩。我们那时开赌场,像这种人不吃干抹净嚼碎了是不会放过他的。”
程心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父亲也是说他着了别人的道,我带着香香在我父母家住了一个多月,他每天都来找我,但每次都被我父母赶了出去,有一次他在我家门前跪了一夜,当时我看香香那么小,而且他看起来态度又诚恳,于是我原谅了他。我们又在村西头开了家小饭馆,他负责炒菜,我负责打杂,我以为我们的日子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直到那个人的出现。”程心的脸色瞬间愤怒了起来,眼神中尽是恨意,双唇不停的抖动着,仿佛要将那人生吞活剥似的。
刘媛给程心倒了点红酒,程心喝过红酒后,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说道:“那天来了个他的堂哥,穿得那叫一个光鲜亮丽………”
那堂哥一进门就看到程心,一双眼在她身上直溜溜的打转,但程心并没有注意,这时香香爸爸迎了出来,两兄弟寒暄了一会,香香爸爸便给堂哥炒了一两个菜,程心拿出啤酒,兄弟俩边吃边聊。
“堂哥,你说你这几年在外面发财了也不带兄弟一个,真不够意思。”
“你还要我带呀,我一回来就听说了,说你开了个大酒楼,并且咱们十里八村唯一的一朵花都被你给摘了,你这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呀,还不知足呢。什么时候带哥哥看看你的酒楼。”堂哥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倒酒。
香香爸爸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那酒楼黄了。”说着便喝了口闷酒。
“怎么了,跟哥哥说说呗。”
“没怎么,被人当羊子宰了呗。”随后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堂哥听后眼珠一转,半天没有说话,香香爸爸说道:“算了,没了就没了,只当是喂狗了,哥,尝尝你兄弟的手艺。”说着便往堂哥碗里夹了些菜。
“嗯,不错。”堂哥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一边大口吃着,一边不停点头。
“兄弟,你有这手艺窝在农村可太屈才了,像你刚才炒的这菜,在别的地方那价格至少翻个两三倍。你只要肯干,不出一年,你房子车子都会有的。”
香香爸爸一脸为难的说道:“其实我也有那心思,与其窝在农村,还不如到大城市去闯呢,只是我那位……”香香爸爸看了看房里的程心说道:“自从我输了酒楼,我在家里就说不起话了。”
“兄弟,你这可不行啦,大老爷们怎么能说不起话呢,这女人都是目光短浅的,真正拿主意的都应该是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你想想看,她们娘俩这些年的生活是谁开支的,这酒楼也是你一个菜一个菜炒出来的,虽说输了,但也是输的你自已的。不能说犯了一回错你个大老爷们就在家说不起话了吧,你这不行啦这个。”
香香爸爸低着头,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来,喝酒喝酒。”
兄弟俩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其间堂哥不停的说着外面挣钱容易,就好像钱可以到处捡一样,听着香香爸爸心痒难耐。
堂哥临走时,香香爸爸硬是要上了床的程心起床相送,堂哥趁两人不注意,上下仔细打量了程心一番,那脸蛋身材,无不让堂哥垂涎三尺。
接下来的几天,香香爸爸是菜也不想炒了,店也不愿开了,一天到晚就好像憋着一股劲没处发似的。
最后终于向程心摊牌,说堂哥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给他找了一个空置的酒楼,租金非常便宜,而且那里的人都有钱,吃个饭随便都是大几百,不出一年他就可以把输掉的酒楼和积蓄全都挣回来,程心开始还是不愿意,她不愿意折腾,现在的日子虽说平淡,但也蛮符合她的性格,但架不住香香爸爸的软磨硬泡,最终他们在堂哥的带领下离开了家乡。
“这香香爸爸和堂哥关系很好吗?”刘轩不解的问道。
程心摇了摇头说:“这堂哥就是一远房亲戚,平时不怎么走动。”刘轩正色说道:“那你们这也太随意了吧,就算堂哥说的是真的那也得先看看,考察一下,怎么能说走就走呢。”程心说道:“就像刘媛说的,当时的我们就是被赚钱的欲望给蒙蔽了双眼,再加上那堂哥说那酒楼非常抢手,老板看他的面子才给我们留着,去迟了怕租出去了,所以我们才不管不顾跟着他堂哥去了。”
“后来呢?真有酒楼吗?”刘媛问道。
程心一笑,笑容中彷佛在嘲笑自已的愚蠢:“哪有什么酒楼啊,一个破烂的镇子,堂哥带着我们来后给我们找了一个沿街的平房,让我们先干着,问堂哥酒楼的事时,堂哥说酒楼老板反悔了,他想自已干,他让我们先等等,他再去找酒楼老板谈一谈。”
“那你们可以回去呀。”刘媛不解的问道:“这明显就是骗你的,你们当时怎么不回家呢?”
“回不去了,镇子唯一的出口有人拿枪守着,进来容易出来难。”
“什么?有人拿枪守着,我怎么不知道国内还有这地方。”刘媛一脸不可置信,程心说道:“国内没有,但缅甸有,我是后来才知道这个镇子是属于缅甸的,但缅甸政府不愿意管,中国政府又管不了,所以这个镇子就成了个三不管地带,自然也就成了毒贩和吸毒者的天堂。”
“你们……这是进了毒窝了。”刘轩面露惧色,看了看刘媛,刘媛脸上也是一脸的沉重。
“是啊,但没办法,我们走也走不了总不能饿死吧,于是我们支起锅碗瓢盆,就在住的地方开了个小饭馆。”
程心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老板见我们饭馆生意好了就给我们涨房租,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凶,我们就跟他们理论了两句,二话不说就把饭馆给砸了,香香爸爸去阻拦,还被他们给暴揍了一顿。你们不知道,当时我觉得天都快塌了。”程心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没办法,为了香香我们忍了,那半年我们起早贪黑,赚的钱全部交了房租,基本没什么余下的。有一段时间,香香爸爸晚上总说自己不舒服,想出去走走。我以为他是受了堂哥的欺骗心里不舒服,我还安慰他说日子会变好的,但是有一天我去上厕所,发现香香他爸爸在厕所吸毒。”
此时程心看向刘媛说道:“你想知道毒贩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染毒的吗?他们把少量的毒粉放进香烟里,你抽个两三根这毒瘾就在你身体里种下了。就算你不抽烟,在酒里放一点,在饭里放一点,就算这些你都躲过去了,他们还可以找人在你身边抽毒烟,你吸个两三次二手烟也就差不多了。”
刘媛听了心中一惊,想必当时龙哥就是这样着了他们的道。
但是程心为什么这么清楚,于是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程心说道:“我们开饭馆的,什么招数没见过。”
“那香香爸爸也是这么中的招吗?”程心摇了摇头说道:“是他堂哥给他的,他堂哥说可以带他做大生意,但必须有毒瘾,否则大老板会怀疑你是条子。“
“这堂哥到底图什么?”刘轩不解的问道,程心并没有直接回答刘轩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着往事。
“看到他这样,我当时都绝望了,我踢翻了装白粉的锡纸,他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当时问他,你这么做想过我和孩子吗?他沉默了,然后他说他会处理好的,让我放心,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处理好是等着他堂哥带他做大生意呢。”
程心看了刘轩和刘媛,说道:“你们见过当一个人完全抛却做人的尊严时,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吗?”刘轩和刘媛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没有回答,程心接着说道:“他们会出卖最亲近的人。那几天我们都没什么生意,天没黑就打烊了,可就在那天……”
“程心,我带着香香出去玩会。”程心觉得奇怪,香香爸爸从来没带孩子玩过,今天是怎么了,当她从厨房出来时发现香香爸爸和香香都不见了,当时她也没多想,继续回厨房洗碗。
不一会,程心听见饭馆的卷闸门哗啦啦的被人给关上了,程心以为是他们父女两回来了,于是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们这上哪玩去了,怎么这么快………”门前站着的不是香香和他爸爸,而是堂哥,程心一见是他,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你出去,我们这不欢迎你。”程心想去开卷闸门,但刚一走近,堂哥就一把抱住了程心。
“你干嘛呀,放手。”程心拼命挣扎着,可堂哥的力气很大,他把程心一下子扛到了肩上,程心拼命挣扎着摔了下来,可她顾不得疼痛,跑到卷闸门前拼命的拍打着,并叫着香香爸爸的名字,可哪里有人回应,此时程心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股深深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我看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这些天我是天天都想着你呢。老子布了那么大的局就是为了得到你,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家那位我现在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我让他跪下他就不敢站起来,我劝你还是乖乖依了我,免得待会吃苦头。”堂哥一边说一边拉程心往屋里去,可程心哪里肯依,一张口便咬向了堂哥的手,堂哥吃痛手臂一甩,挣脱开来,随后“啪啪啪啪”连打了程心好几个耳光,程心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高高肿起,随后堂哥又掐住程心的脖子,把她硬是拖进了房里,抓住她的头发一甩便将她甩在了往床上,程心此时已经被打得没有力气反抗了,堂哥三下五除二便将她扒了个精光,看着程心丰腴的肉体,堂哥咽了咽口水,随后便扑了上去。
“呵呵,下次你乖点我就不打你了。”堂哥拍了拍程心的屁股,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随后穿上衣服便走出了房门,程心赤裸的躺在床上,眼角流下泪来。
“当时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程心说到这,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刘轩和刘媛听到这心里很不是滋味,都在心疼这个苦命的女人。
程心哭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但是我还不能死,我还有………”
“妈妈,妈妈你看爸爸给我买了这个。”听到香香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程心赶紧起来穿好衣服,香香跑进来拿着手里的玩具给程心看,程心对香香说道:“乖,自己在这里玩会。”说着便关上了房门并走出了房间。
香香爸爸正在关卷帘门,见程心走出来,便笑着问道:“堂哥走了?”程心咬着牙说道:“是你让他来的?”香香爸爸没有否认,只是尴尬的笑了两声。
程心一扬手,啪的一下给了他一个耳光,香香爸爸捂着脸,瞪大眼睛怒吼道:“你疯了。”程心抓住他的衣领,双眼好像要冒出火来。
“他强暴了我你知道吗?”程心这几个字好像是从心底喷出来的,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但他好像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
“那个,他他……他打你了?”香香爸爸这时才发现程心脸上的伤,于是想伸手去摸,被程心拦下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流着眼泪。
香香爸爸叹了口气,随后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下次,你……你你……你就顺从他点,那个也不用受这苦了。”程心一下子站了起来,提起凳子就向香香爸爸砸去,被香香爸爸躲开了。
程心哭着说道:“我是你老婆,你怎么能让外人来强奸你老婆。”说着便哭了出来。
“哎呀堂哥……堂哥他说他喜欢你,只要你愿意陪他,他就带着我去做生意,这个……我这……我这也是为了你和香香嘛。”
“他骗你的,你想想看,这一路走来你上了他多少当了,你怎么还是看不明白呢。”程心跺着脚 哭诉道。
“不会的,不会骗我的,我堂哥不会……不会骗我的。”
刘轩不仅感到气愤,更让他觉得震惊,于是问程心道:“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香香爸爸为什么还替他堂哥说话呢?”程心没有回答,刘媛则说道:“哥,你看不明白吗?香香爸爸染上毒瘾了,他这是卖老婆换毒资呢。”听到刘媛的解释刘轩才恍然大悟。
“他隔三差五来一回,每次他来香香爸爸就会把香香抱出去,我只要稍一反抗,便换来一顿毒打。以至于到后来我不反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听到这刘轩发现,程心的眼神涣散,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人如果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有时妥协也是一种选择。”刘轩想安慰一下程心,但程心却冷笑道:“妥协?就算认命妥协了,人家还嫌你不够专业呢。”
“妈啦个逼的,像摊死肉一样,你就不能动一下吗?”堂哥耸动着屁股,嘴里却骂骂咧咧的,而程心却像个死人一动不动。
完事后堂哥对这程心很不满意,走出饭馆后看着香香爸爸抱着香香往回走,上去就把香香爸爸的衣领给揪住说道:“回去告诉你娘们,让她对我热情点,要是再这么像个死人一动不动,你他妈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点货。”说完把香香爸爸一推,香香爸爸一个踉跄差点连同香香一起摔到地上,堂哥也不看他,径直往前走去,香香爸爸连忙放下香香,追上堂哥说道:“那…这…这次呢。”堂哥用鄙视的眼光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从裤兜里掏出几个很小的塑料袋,随手往地上一扔,香香爸爸像看到宝贝一样连忙将那些塑料袋捡了起来,一边捡还一边说:“谢谢堂哥,谢谢堂哥。”堂哥也没理他,抬腿就走,香香爸爸起身后,还不忘给堂哥挥手说道:“堂哥下次再来玩。”堂哥听到后一转头哼了一声,香香爸爸连忙说道:“堂哥放心,回去我就教训她,我保证下次让她把你服侍得服服帖帖的。”堂哥回头嘴角上扬露了一丝讥笑,随后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程心又将手中的红酒喝了下去,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只知道如果不用酒精麻醉自己,打死她也不愿回忆那些痛苦的回忆。
刘媛将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倒给了程心,程心依旧看着手中摇晃的红酒杯,神情麻木而倔强。
随后她缓缓张口说道:“自从那天起,堂哥便很少来了,但是我的“生意”却越来越好,有时他也不避讳,来人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抱着香香出去玩,而是坐在饭厅里像个皮条客,只等着别人在我身上发泄完了,收取他那点可怜的嫖资,有时候是钱,有时候是粉。可是,直到那一天……”此时程心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妈那个逼的,一动不动像条死鱼,老子操你还不如去操块猪肉呢。”男人骂骂咧咧从屋里走了出来,香香爸爸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那个……还行吧,呵呵…”香香爸爸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不停的搓着,意思就是嫖完该给钱了。
那男人一扬手啪的一声给了香香爸爸一个耳光说道:“你他妈还好意思找我收钱,来来你自己看看。”说着男人抓住香香爸爸的头发将他拖到房间里,指着床上浑身赤裸的程心说道:“你看看,老子操块猪肉还能叽个响,你再看看她,像头死猪似的,老子操块猪肉还给钱吗?呸。”说完一口唾沫喷在香香爸爸的脸上。
那男人是这里有名的毒贩,听说手里还有几条人命,香香爸爸不敢和他翻脸,只能满脸堆笑赔着不是。
那男人羞辱了他们一番后,抬腿便走出了店门,在门口看到蹲在地上玩弹珠的香香,又看了看里面的香香爸爸,此时男人好像动了恻隐之心,从兜里掏出两张钞票对香香爸爸说道:“今天就这么点。”说完将钞票一扬,香香爸爸以为他这次不会给钱,没想到最后居然给了,瞬间喜出望外,跑过去把钱从地上捡了起来,对那男人说道:“谢谢老板,下次再来玩呀。”那男人骂了一句“玩你妈了个逼”,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香香爸爸看了看手里的钱,满脸愁容的说道:“这点钱,打个底都不够。”一转身进了屋里。
回到屋里的香香爸爸看着程心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他怕这时香香一下闯了进来,于是便拉着床单给她盖上了,可刚一盖上,程心用手一拉,又把自已丰腴的肉体给露了出来,香香爸爸叹了口气,便坐在了程心身边。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香香,我知道我是混蛋,但是我也没办法呀,谁也不想落到这步田地,算我求你了,你就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分上,你……”香香爸爸说不下去了,坐在床上唉声叹气。
程心呵呵冷笑着坐起身来说道:“夫妻?什么夫妻?我和你是夫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天天当别人的新娘,我都忘了原来我们还是夫妻呐。呵呵呵”程心笑了笑,随后摸了摸香香爸爸的头说道:“在你把我卖给你堂哥的时候,我们的夫妻情分就已经尽了,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什么吗?在我眼里你就是……”程心靠近香香爸爸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就是一只头上绿得发油的绿王八。”说完程心又呵呵的笑了,并且越笑越大声,甚至笑得有点神经质了。
香香爸爸双唇抖动,握着拳头的手不停的颤抖,突然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程心。
程心不甘示弱,光着身子也站了起来,嘴角上扬带着鄙视的嘲笑并说道:“来,打我呀,你不就是这点能耐吗?我求你,我求求你,来打我吧,最好把我打死,那样我就不用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了。”程心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双眼发红。
香香爸爸紫胀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程心的“生意”是越来越差,那个镇子只有两种人,吸毒的和贩毒的,吸毒的人本来就没钱,有钱也是留着卖毒品,根本不会到程心那去消费,所以程心的“客户”都是那些贩毒的,可贩毒的都知道程心是个冰美人,她人虽然漂亮,但是没有一点“职业素养”,况且那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做皮肉生意,导致后来根本没人去她那里。
香香爸爸的饭馆还继续开着,但赚的钱有一大部分要支付房租和日常的生活开销,剩下的钱根本不够他买粉的,这一天他毒瘾犯了,跑到毒贩那好说歹说,让毒贩光顾程心的生意,可人家死活不去不说,还打了他一耳光,说老婆没调教好就敢放出来卖,把他们当冤大头。
有个男人见他瘾发了可怜,于是说道:“让你老婆伺候我好一点,今天说不定我还会多给你点。”香香爸爸仿佛看到救星似的对那男人千恩万谢,随后便领着男人回到家中。
男人一看程心冰冰冷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哪怕她身材再好,脸庞再美也提不起男人的一点兴趣,男人来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但现在根本硬不起来,于是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香香爸爸连忙追了上去说道:“要不您再试试,您看啊,我们程心论身材论脸蛋,那在镇上只怕您找不出第二个,要不这样,我让她帮你口,你说如何。”
那男人一听,用怀疑的语气说道:“你真能让她帮我口?”香香爸爸拉着男人的手又进了屋,随后将程心从床上扶着坐了起来,用手掰开了程心的嘴,程心就像具尸体一样,任由他摆弄,香香爸爸对男人说道:“来,试试。”
男人张大了嘴巴一脸惊奇的看着这对夫妻,随后男人笑了笑说道:“丈夫做成你这样可真是天下少有啊。”说着便脱了裤子放了进去。
程心只觉一阵恶臭,随即“啊”的呕了一下,随后程心牙齿微微用力,那男人吃痛,啊的叫了一声赶紧拔了出来,一抬头对着香香爸爸就是一巴掌。
香香爸爸这时毒瘾上身,头晕目眩浑身难受,被男人一巴掌从床上扇到了墙角,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头重重的磕在墙上,额头上瞬间肿起了个大包。
男人也没做停留,提上裤子便要走,香香爸爸赶紧追了出去。
“老板,老板,您多少给点,多少给点,看您都放进去了,这一点不给不合适吧,您多少给点。”香香爸爸此时早已涕泪齐流,一边用手擦着鼻涕眼泪,一边求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厌恶的看着香香爸爸说道:“你还敢跟我说放进去了,要不是我拔得快,早成太监了,你家婆娘是要拆我祠堂呀。”一边说一边用手使劲的戳香香爸爸头上的大包。
说完男人抬脚便走,香香爸爸依旧在跟男人哀求,男人也不想理他,一脚将他踢出老远。
香香爸爸爬了起来,跑到男人跟前,扑通一下跪在男人面前,也不管头上的大包了,咚咚的给男人磕着响头,瞬间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
“您多少给点吧,我求你了您多少给点,给多少都行,求您了……”男人见他这副模样,或许是可怜他了,也或许是不想让他来烦自己,于是从兜里拿出了几个塑料袋丢在了地上,香香爸爸连忙抢到了手里,又给那男人磕了几个头,疯了似的跑回家中,从厕所的柜子里拿出了注射器。
从地狱到天堂就是那么简单,香香爸爸感觉浑身舒坦,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此时他才感觉到额头的伤,他来到镜子前,眼前的一幕把他吓了一跳,只见额头上的大包已经破皮,露出了里面血红的血肉,想起刚才自己给人下跪磕头的场景,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眼神渐渐凶狠了起来。
握紧拳头的手不停的颤抖,胸腔随着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他也顾不得额头上的伤口,快步走进房间,锁上房门,恶狠狠的盯着床上赤裸的程心。
程心最开始面无表情,她看着香香爸爸凶狠的眼神,程心突然嘴角往后一撇,露出了个轻蔑的嘲笑。
香香爸爸抓住程心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一扬手啪的一下打了程心一耳光,程心脸上瞬间有了五个指印,但香香爸爸没有给程心喘息的机会,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得程心两夹高高的肿起,嘴角和鼻子都留出血来。
程心却像个受虐狂似的,香香爸爸打得越是起劲,程心越是兴奋。
以至到最后程心居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而此时香香听到屋内的动静,吓得她不停的拍门叫妈妈。
但此时屋内的声音更大,程心的笑声和男人的怒吼声交织缠绕着,根本听不到屋外香香的声音。
“来,有本事打死我,打死我就算你还是个男子汉。你只要不打死我,你还是那个绿头老王八。”香香爸爸哪里听得程心如此挑衅,抽出身上的皮带一下下抽在程心的身上,有些伤痕瞬间都渗出血来。
但程心没有一点服软的意思,香香爸爸抽一下,程心便大笑一声,那笑声深深刺痛了男人的自尊心,下手更狠了,程心却不停的放声大笑,慢慢的,笑声变成了哀嚎。
香香爸爸越打越起劲,但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万一把程心打死了谁给我出去卖呀,就算打不打死打残了那也卖不出好价钱了。
想到这香香爸爸猛然停了手。
“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狗杂碎。”程心见他停了手,便不停的咒骂着。
“反正这里打死人你也不怕有警察来抓你,来呀,打死我吧。”程心歇斯底里的叫嚣着,但香香爸爸就越是不敢动手了。
这时,程心又哈哈笑了起来。
香香爸爸恶狠狠的盯着程心说道:“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怕吗?”程心笑着说道:“我死都不怕,我会怕你吗?”这时香香爸爸听到门外香香的声音,想了一下,对程心说道:“你别后悔。”说着便从柜子里拿出两根废了了电线,然后分别把程心的手脚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又找来一根长布条将程心绑在了床头的柱子上,这时程心就算力大无穷也不可能挣脱,香香爸爸指着程心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指着程心的手还在颤抖,但程心依旧笑着辱骂道:“你就是个软蛋。”
香香爸爸见程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一开门,抓着香香的头发把她拖了进来。
程心见他把香香拖了进来,一阵寒意瞬间浸透全身,她用极其恐惧的声音说道:“你把香香拉进来干嘛,你让她出去,快让她出去。”
香香进来后见妈妈脸上身上全是血,一下子吓得哭了起来,香香爸爸一巴掌甩在香香脸上说道:“哭什么哭,不准哭。”说着将香香放在床上,拿着皮带指着程心说道:“是你逼我的。”说完便一下下的抽在香香身上。
听见香香撕心裂肺哭喊声,程心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嘴里说道:“你不要打她,你不要打她,她是你女儿,你不要打她。”可是香香爸爸依旧没有停下来,程心此时赶忙说道:“我依你我依你,我什么都依你,你别打她了。”
香香爸爸还是没有停手,因为他知道程心的性子烈,如果今天不把她治服,她是不会乖乖替自己出去卖的。
于是一边打香香一边说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皮带每一次落在香香身上都会留下一条血印,此时香香爸爸的人性早已丧失,在他心里只有野兽般的欲望,他看着香香大腿上雪白的肌肤,一时间整 个人被性欲所侵蚀,他丢掉皮带,疯狂的撕扯着香香的衣服,不一会香香便被他扒个精光。
“你是畜生,你是畜生,你不得好死。”程心看着男人的动作,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拼命的想挣脱去保护香香,被电线捆住的手脚早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但奈何捆得太紧,根本就挣脱不开。
“她迟早是要过这关的,与其好事别人,不如先让我开个苞。”说着往前一顶,程心只听得香香一声惨叫。
刘轩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和双唇都在不停的抖动,他猛然转过身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谁都听得到他在深夜里的呜咽。
程心知道,刘轩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听的这个故事,但这个故事太沉重了,让他听到对他来说确实很残忍。
但是不管怎么样,程心今天就想把这段经历说出来,这是她积压已久的心事,这份心事太过沉重,压得她快崩溃了。
刘轩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身时,刘媛看到刘轩脸上还有泪痕,于是给刘轩和程心各递了一张纸巾。
程心擦了眼泪,哽咽着说道:“从那天起,他有事没事就把香香打一顿,打完了就强奸她,哪怕我再努力的配合客人他也不会对香香有一丝怜悯,有的时候我还会告诉香香怎么做才不会痛,怎么让他高兴他才不会打你。”
由于程心的积极配合,她的生意又好了起来,每天都可以接到客人,以保证了香香爸爸毒品的供应,这一天程心刚接完客,虚弱的躺在床上,香香爸爸疯了似的跑了过来,又将程心捆了个结实,上一个客人体力太好了,折腾了程心很久,程心实在没有力气去反抗了,于是程心哀求的说道:“我求你了,你别去伤害她好吗?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怎么样。”但香香爸爸只是淫笑的坐在床上,此时香香慢慢的走进房间,自己脱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着他的爸爸。
香香爸爸完事后,没有像往常那样解开程心,而是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先是点了一根烟,然后抬起一只脚将下身完全暴露出来,一脸淫笑的看着床上的母女俩。
“这个老李说得果然没错,和自己女儿做感觉是不一样。”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打量着床上的香香。
“过来。”香香刚要起身穿衣服,就听到她爸爸的声音,她双手一颤,吓得她把衣服都掉在了地上,随后她又赶紧把衣服捡了起来。
“过来!”香香听到爸爸的声音变得粗重了,她战战兢兢走到爸爸的身边,浑身不停的发抖。、
“给我舔干净。”她看到爸爸指着他自己的下身,上面还有白色的精液,香香不敢违背爸爸的命令,但是她却不会做,呆呆的站在那里。
“你不要为难她,你把我放开,我给你舔。”程心看着香香心里着急,她怕香香要是不听他的话会挨打的。
“谁稀罕要你舔,你个臭逼。”香香爸爸看着香香说道:“快点。”可是香香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放开我,我来教她做,你别打她好吗?”程心不停的哀求着,但香香爸爸好像没听到似的,拿起旁边的皮带对着香香就抽了起来,程心哭着哀求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从香香爸爸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很享受用皮带抽打香香的感觉。
程心这才明白,不是因为香香不听话他爸爸要打她,而是他爸爸用打她的方式来满足自己邪恶的癖好。
香香爸爸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香香满身是伤,嘴角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兴奋感。
他又点了一根烟,一脸邪魅的看着香香,程心看到他的表情,从心底涌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她感觉香香爸爸已经不是人了,是恶鬼。
人们对未知的恐惧是因为不了解,就好像程心眼前的这个男人,你不知道他下面要干什么,程心苦苦的哀求着,她同时也拼命的挣扎着,她想去抱住香香,替她承受一切来自香香父亲的伤害。
然而这一切的挣扎和哀求并没有什么用,反而程心的哀求在香香父亲看来都成为了他虐待香香的调味剂。
“过来”香香被打得怕了,他连忙跑到父亲身边,一脸恐惧的看着他。
他一把拉过香香,手不停在香香身上抚摸着,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变得面目狰狞,将烟头死死的按在香香的大腿上。
香香的惨叫声就像一把把利刃洞穿着程心的心脏,程心腰部用力往上一挺,用最后一丝力量,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整个人横着跳了起来。
“魔鬼,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你将来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程心不停着咒骂着,而男人却像屏蔽了程心的声音,对程心咒骂没有一丝的反应,看着香香腿上的烟疤,就好像看到自己满意的画作一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他又在香香身上抚摸了一会,这才满意的走出了房间。
“程心,别说了……我…我求你…别说了。”刘轩此时早已泣不成声,刘媛走过去,抱着刘轩小声安慰道:“哥,她现在不说出来,将来会得心理疾病的,她说完就会解脱了,再说你现在不是香香的父亲吗,听了她以前遭遇,你会更加的爱她,疼她,不是吗?”刘轩抬头看了看刘媛,缓缓的点了点头。
与刘轩的激动情绪相对比,程心此时的情绪反而平稳很多,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当时我被捆在床上,还是香香在厨房拿了把菜刀,帮我割断了绳子。”
“那后来呢?”
“后来我给香香穿衣服,但不管穿什么衣服她都说疼,于是我跟香香说,香香乖,妈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小朋友带你玩,那里有很多好吃的,那里不会再有疼痛,在那里你再也见不到那个恶魔。妈妈陪你一起去,好吗?”刘轩刘媛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因为他们一听就知道程心当时要干什么,虽然知道最后程心没这么做,但是此时听来仍不觉心头一紧。
“我抱着香香在河边站了好久,我在心里对香香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但她却听不到了,她在我怀里睡得是那么的香,我实在不忍心去打扰她,我想她一定很累了,我小声跟她说,妈妈永远和你在一起,于是我用布条把她绑在胸前,我正要向前时,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哎呀造孽哟造孽哟,孩子伤成这样不说带着孩子去看医生,站在这 里吹什么风呀。”程心身旁出现了个老妇人,程心都不知道这个老妇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程心看了那老妇人一眼,并没有理会那个老妇人,那老妇人又说道:“真看不惯你们这些当父母的,一遇到事就要死要活的,孩子还那么小,你往河里一跳是解脱了,但你想过孩子吗?这世间有多少她享受的美好,有多少该她经历的精彩,被你这一跳全葬送了,你听婆婆的,等这劫过了,她今后会一帆风顺的。”说完那老妇人心疼的摸了摸香香。
程心看了看眼前的婆婆,正要说话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男人,那男人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往河边走着,刚来到河边便直挺挺往前面倒了下去,顺着河水飘走了。
这时老婆婆又说道:“这人要是沾上那玩意了,那就不是人了,是鬼。”程心不解的问道:“鬼?”老婆婆点了点头,说道:“你别看那些鬼平时像人似的,但阴间的阴差们都等着呢,吸一次那玩意,那阴差就在生死簿上记上一笔,等那生死簿上的阳寿记满了,那些鬼差就来勾人喽。”程心听到这里,就好像被雷击了一样,并不因为婆婆讲的这些封建迷信,而是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她开口问婆婆道:“您是说吸得越多,死的越快?”婆婆说:“对喽,吸得越多,那生死簿就记得越多,自然就死得快啦。”
程心此时才如梦方醒,心想凭什么我和香香去死,要死的也是那恶鬼。
于是程心转头向婆婆说道:“谢谢婆婆,我知道了。”这时香香醒了,对程心说道:“妈妈,我肚子饿了。”婆婆笑着说:“小丫头肚子饿了哟。”于是从兜里掏出些钱来对程心说道:“我看你身上也没带钱,这些钱拿着给孩子买些吃的吧。”程心开始硬是不要,但婆婆态度非常坚决,程心千恩万谢后便收下了。
“真好,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程心看了刘媛说道:“确实,哪里有坏人哪里就有好人,比如我接下来碰到的这一位就是我们娘俩的大恩人。”
其实程心说的是一位叫王姐的中年妇女,这王姐不是本地人,她总是穿着一件云南少数民族的衣服,从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妇,程心开饭馆时总是在菜场碰到她,她经常告诉王姐一些做菜的秘诀,一来二去二人变熟络了,但让程心感觉很奇怪的是,这个王姐的普通话非常标准。
程心接过婆婆的钱,带着香香吃了一顿类似麦当劳的快餐,香香吃得非常高兴,吃完后走出餐厅便碰到王姐,王姐一看香香大吃一惊。
“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啦。”程心也没有解释,只是红着眼眶看着香香,王姐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你跟我来。”说着便带着程心和香香来到一家诊所。
“徐大夫在吗?”那徐大夫一看是王姐显得非常紧张,走到门口向外观望了一下,便把门给关上了,又看了看程心和香香便说道:“让孩子进来,你们在外面等。”说着便领着香香走进了诊室。
这时王姐拉着程心的手坐了下来,王姐看了看程心,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到这来的,但是既然来了,就想法活下去,你现在是孩子唯一的支柱,所以你不能倒,你要是倒了孩子也就完了,所以你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已和孩子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才能等到天亮的那天。”程心含着泪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徐医生带着香香走了出来,对程心说道:“我检查了一下,孩子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外伤,我给她擦了点药过几天就好了。”程心问徐医生要多少钱,徐医生看了看王姐说道:“算了算了,回去吧。”说着便进了诊室把门给关上了。
走出诊室后,王姐四周看了看便说道:“我先走了。”没等程心回话王姐就向另一边走去。
程心用剩下的钱在菜场买了些菜和啤酒,回家后把香香锁进了厕所里,并告诉香香不叫她就不出来。
随后又亲自炒了两个菜,坐在饭厅里等着香香爸爸。
“呵呵,这是几个意思?鸿门宴呀。”
“其实我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了都没好好聊聊,今天我们俩好好说说话。”说着给开了瓶啤酒放在香香爸爸面前。
“你这不会下毒吧,香香呢?”程心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愿吃也没关系,这酒是新开的,要不你自己再开一瓶。”
“老子问你香香呢?”香香爸爸见程心答非所问,立即就要发作。
“别这样,香香我把她关进厕所了,等我们聊完了我再把她放出来。”程心每一样菜都吃了一小口。
“想聊什么,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香香爸爸见程心每一样菜都吃了一点,他也放心的吃了起来。
“好吃吗?这还是你教我的,想当年我们在老家,那时多幸福啊。”程心一改往日的冰冷,变得温柔起来。
“别跟我提老家,又回不去了提它干嘛。”
“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我们夫妻多齐心呀。”香香爸爸看了程心半天,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是说我们夫妻情分早没了吗?现在又提这个是什么意思,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时候我说的都是气话,还不是因为你……”没等程心说完,香香爸爸打断了她说:“好了好了,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有话说有屁放,我没功夫和你在这唠闲嗑。”说着香香爸爸喝了口酒。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给我找客人了,我出去站街。”
“什么?”香香爸爸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在他打了香香之后,虽然程心的服务态度变好些,但依旧心不甘情不愿,有时也会得罪一些客人,但今天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让香香爸爸不经怀疑起来。
“对,你没听错,明天我去站街,我想凭我的条件,这镇子上比我强的只怕没几个吧。”程心微笑中带有一丝骄傲。
“你……”香香爸爸看着程心,自香香爸爸吸毒后,程心就从未正眼看过他,而此时程心正含情默默的看着自己,这让香香爸爸有些吃惊。
“你为什么突然想着要去站街呀。”香香爸爸不敢正眼看程心,只能心虚的喝着酒。
“为了给你挣钱啦。”
“那挣钱又是为了什么?”
“给你买粉啊。”
香香爸爸假意咳嗽了两声,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香香爸爸很是高兴。
“那你就没什么条件吗?”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碰香香。”听到这,香香爸爸脸色一变,冷笑一声说道:“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要站街了,原来是为了香香呀。”
程心并没有否认,温柔的笑了笑说道:“是的,我既是为了香香,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
“什…什么以后的生活。”
“你想想看,我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到时候我卖不出价了,谁给我们钱花,谁给你买粉。”
“你是说要香香……”
“对,我今年快三十了,还过个三四年我老了可能就卖不出去了,但香香今年八岁,等她到了十二三岁了,那个时候多的是人抢,我们还可以把她卖个好价钱,你说呢?”
香香爸爸思考良久,脸上又浮现出微笑,说道:“哦,原来你是这意思呀。”程心也笑了笑说道:“今天我带她去看医生,人家医生说香香这伤可能会留疤,你想想看,到时候她出去卖,衣服一脱浑身的伤疤谁要啊,我们今后还有好几十年要靠她养呢,所以算我求你了,为了我也为了你,你不要再搞她了,好吗?”
“这个……”香香爸爸摸着头发说道:“这个女儿伺候爹我想应当是天经地义的吧,你说呢?”
“她太小了,你再这么搞,把她搞死了我们以后怎么办。”
“嗨,死了就死了呗,只要有你,有我,还怕没孩子吗?她要死了咱们再生一个。”
只听得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刘媛看到刘轩不知什么时候捏碎了手里的红酒杯,并且他还不怕疼似的,手里紧紧握着那玻璃渣不松手,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手掌滴了下来。
刘媛赶紧跑到车上拿出了医药箱,走到刘轩面前,但刘轩的手紧紧握着就是不松手,刘媛叫了几声哥刘轩才把手松开,刘媛一看手掌被玻璃渣划得稀烂,心疼得她直叹气。
“当时我恨不得咬死他,但是为了香香我必须忍。”
程心看着香香爸爸半天,随后笑着啐了一口说道:“你傻不傻呀,放着眼前的摇钱树你要把她搞死,还让我再生一个,那生出来万一没有香香好看呢,万一是残疾呢,万一是男孩呢,万一我生不出来呢,现在的任务就把香香养好,她以后就是我们的依靠,再说了我可不想再生了,疼死我了。”
“嗨,我开玩笑的,香香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让她死呢。”程心看他的目光,眼神里依然有欲望和不舍,程心知道,现在他的话不可信。
“就算你要搞她,也要等她大一点再说,等她到个十三四岁了,那个时候你怎么搞她我都没意见,你让她给你生孩子我都伺候她坐月子,但现在她太小了,她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下半辈子怎么活呀。”程心的一番推心置腹,说得香香爸爸接连点头。
程心见时机成熟了,便跟香香爸爸撒起娇来,随后两人又云雨了一翻,在床上程心极尽温柔,伺候得香香爸爸打了两炮,吸毒的人本来身体素质就差,两炮过后香香爸爸终于撑不住睡着了,这时程心才把香香从厕所放了出来,在外面用凳子给她搭了个小床,就让她睡在外面。
随后的日子里程心都去外面招揽生意,说是去外面,其实也就是在家门口转,她时刻提防着香香爸爸会对香香做些什么,为了赚到更多的毒资,她尽心的服务着每一个顾客,不久一传十十传百,她的生意渐渐的好了起来。
“那段日子,白天我服侍毒贩,晚上我就服侍那个人渣,把他搞到筋疲力尽,他就不会对香香有想法了。说实话那段时间我赚了挺多钱的,毒贩的钱来得容易,出手也大方,让他们快乐了,一甩就是千八百的,但是这些钱我全部用来买粉了,他不是喜欢吸吗?我就让他吸个饱。”程心喝了口红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那段时间,我脑子里只有两件事,赚钱,买粉,有段时间货源紧缺,毒贩手里也没多少存货,那个时候我为了搞到粉,一个人跑到毒贩的窝点,他们看到我居然敢到这里来都很吃惊,我说只要能搞到货,要我做什么都行,说着我当着他们的面脱光了衣服,当时那里有四个男人,整整折磨了我三个多小时,我身上能插入的地方全被他们插过,我的嘴,肛门,阴道装满了那些男人的精液,至今我都能闻到那些男人精液的腥臭。”程心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那些毒贩或许看我可怜,又或许佩服我的勇气,临走时给了我多于平时两三倍货,如果我当时把那些货转手卖给当地的瘾君子,说实话我可以大赚一笔。”
“那你卖了吗?”刘媛接口问道。
“你觉得我会卖吗?就靠着那些货,那个人渣才度过了他们口中的艰难岁月。”程心听到这,突然噗呲一下笑了出来随后用欢快的语气说道:“你们知道吗?那段时间我还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堂哥被抓了,警察从他身上搜出了两百多克毒品,虽然我不知道判决结果,但是我想他的日子应该到头了。”刘轩听到后,脸上有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既然表哥的日子到头了,那人渣的日子也应该不远了,兄弟俩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
程心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去,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恨,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其不协调的微笑,但最让刘轩感到不适的是程心那阴冷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带着诅咒,每一个字都让人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就这么过了将近两个多月,渐渐的我发现他变得虚弱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神空洞得好像瞎了似的,他的小腿瘦得就像两根麻杆,走路时摇摇晃晃,多走快两步他都会气喘吁吁。但哪怕他身体虚弱成这样,晚上他还是想跟我做爱。真是好笑,他在床上根本就硬不起来,软啪啪的像一条去了骨的鳝鱼。”说完这话,程心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的望向前方。
“程心?程心?”刘媛见程心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叫了两声她好像也没反应,刘轩和刘媛一脸的不解,这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就不动了呢?
突然间,程心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即伸出在自已的面前伸出右手,手指弯曲好像握住了什么东西,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在右手下方有节律的律动着,原本微笑的嘴角突然张开,在右手上方做着吮吸的动作。
刘轩刘媛兄妹两都被程心诡异的行为吓得不轻。两人对望一眼,在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与不安。
程心做了一会这个吮吸的动作,忽然间又停了下来,一抬头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什么,刘轩顺着程心的目光看去,发现并无一物,此时的程心梦游一般,伸出手在面前摸了摸,彷佛在抚摸一个人的脸颊,并用温柔的语调说道:“舒服吗?别急,待会我会让你更舒服。”说完又开始做那吮吸的动作,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头发随着头部上下的摆动而凌乱的飘散在空中,嘴里还不时发出“啊呜”的声音。
刘轩感觉自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实在受不了于是站起身来想去制止程心,但刘媛一伸手将她拦住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刘轩想用动作和口型跟刘媛交流,比划了半天刘媛才明白,刘轩是问程心是不是疯了,刘媛也比划了一下,告诉刘轩别着急,看看再说。
程心这种病态的动作持续了将近有二三分钟,慢慢的她停了下来,抬起头又看向了那个不存在的人,并用手指在嘴边一擦,仿佛擦去了男人的精液。
随后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前方,嘴角往后一撇,露出了阴鸷的微笑。
刘轩从未见过程心有这种表情,让刘轩印象最不好的是他们初见时那冷冰冰的职业妓女态度。但此时的程心就犹如恶魔附体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程心转头面向大海,弯着腰双手在面前做着什么动作,仿佛在翻找什么东西,接着又做了一连串的动作,刘轩看出来了,程心的这套动作其实就是在吸毒前做的准备工作,比如从最开始的找绑带,绑胳膊,拍打找血管,程心做这套动作非常熟练,想必那时经常协助香香爸爸吸毒。
程心在空中拍了拍,焦急的说道:“你血管呢,怎么找不到你的血管呀。”说完将手一摊,好像把什么东西扔了似的,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没事,不打胳膊了,打脖子吧,更爽。”程心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在哄一个三岁小孩打针似的,接着她在旁边一抓,伸出三根手指做了个手势,刘轩一看就明白,这分明是拿注射器时手部的动作。
接着,程心用左手在空中拍了拍,右手则保持拿注射器的动作并慢慢向前推进,随后停止了推进,大拇指慢慢的向食指和中指靠拢。
刘轩紧张得双唇不停的颤抖,他好像意识到程心那时干了什么,并且他将亲眼看到程心是怎么做这件事的。
程心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刘轩知道,每重复一次就表示打完一针,在打第三针时,程心用手在面前摆了摆,并说道:“乖哟,听话,马上就好了。”刘轩看到这已经明白了,那人可能意识到程心想干什么,求生本能使他想逃离现在的处境,但是极度虚弱的身体使他只能无力挥舞着手臂,想阻止程心接下来的动作,程心刚才摆手的动作可能是为了控制住那人的双手,以方便完成下面的动作。
刘轩此刻好像感受到那人当时的绝望感,一股寒意浸满全身。
程心重复完第三次动作后,眼神从原来的平静慢慢变得阴冷,一种扭曲的快感从她眼底渗出,她好像在看一件自已精心雕琢的杰作,只是这杰作还不够完美,于是她又开始重复第四遍动作。
程心这套动作一共重复了五遍,在做完第五遍时,程心仿佛虚脱了一样,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方。
慢慢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惧也在加深,她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程心闭上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伸出手指慢慢的往前探着,又伸出手掌,好像在摸什么一样,这时好像得到了某种确认,整个人呆立在那里。
刘轩坐在程心正对面的位置,刘轩可以清楚的看到,程心的眼神从恐惧慢慢变成了兴奋,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不停在颤抖。
“死……死了……呵呵”程心一下子笑了出来,她缓缓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那不存在的人,以一种诡异的音调不停的说着:“死了,死了。”泪水决堤似的滑落下来,流满了程心的脸颊,但程心依旧机械的重复着死了这两个字。
突然程心一下子站了起来并呵呵的笑着,笑声虽然不大,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听来却十分的刺耳,然而程心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笑越大声,这笑声在刘轩听来犹如鬼哭狼嚎似的,听得他寒毛倒立。
程心此时狂笑不已,月光下她的嘴角咧开到不自然的程度,露出牙龈,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恐怖。
刘轩想上前安慰她,于是站起身来向程心走过去,可谁知刘媛的动作更快,她整个人好像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样,快步走到程心的身边,一把紧紧搂住了她,刘媛安抚着程心的后背,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程心仿佛是被人从噩梦中叫醒似的,她先呆立了一会,随后她认出是刘媛的声音,于是紧紧抱住了刘媛,哇的一声在刘媛肩头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