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间,过了半年光景。
王之牧为了隔绝张氏的眼线,不引人瞩目,又打着近日公务繁多,钟楼街离王宫更近、方便办事的名义,在隔壁买了一幢三进的院子,与姜婵所居的二进宅子仅有一墙之隔。
如今他每日下朝后,径直往钟楼街过来,每回都是从隔壁下马车,忙完了手头诸事,又从后院穿门过来。
王之牧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表里不一,干下这私相授受之事,坦然享受这肖似“暗通款曲”的刺激,当着母亲若无其事,背地里阳奉阴违,似过了双面人生,说不出的着魔。
姜婵使尽浑身解数,缠着他把二进宅子的房契赏给了自己,但刚开心没两日又如梦方醒,哪怕这宅子给了她,她有几百个胆儿也不敢卖,房契握在手上同一张废纸也没多大差别,还不如那黄白之物,遂又转为闷闷不乐。
王之牧日日会来她这儿坐上一两个时辰,幸好他从不在她这里过夜,否则她还得打迭起精神服侍他。
他偶尔坐在书房里看书或者批阅公文时,她便在一旁添茶倒水伺候。
日子便这么晃晃悠悠地过了下去,她在服侍这个男人的间隙,满脑子都随着那艘大船到了江南,间或夹杂着她与那小厮斗嘴,聊以解闷,姜婵知晓这黄口小儿是不忿自己带坏了他心目中的上等人,自己在他眼中便是那玷污了光明伟岸圣人的妖姬毒妇。
每当她与那小二斗嘴后,偶尔姜婵瞥到坐上那男人嘴角一丝可疑的松缓,伴以无奈的摇首。
观棋原本还称奇,原先大人不论去哪处,他的一应事宜都赖贴身小厮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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