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抱着吉他刚一走出去,杜悠予就在他身后关上了门,在未来可预见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不会再对他打开了。
想道歉也无从说起,他只得满脸通红地把吉他抱回家。
吉他没拆,带着包装放在床边地板上。钟理一个晚上都没法入睡,甚至羞耻得脸上的红色都褪不下来。
比起杜悠予那精密的头脑,他拥有的只是接近动物的本能。感觉到危险,他只能靠那冒着傻劲的力气来保护自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如果能有杜悠予一半的游刃有余,就不用出这么大的丑。
他也为自己的粗笨而羞惭。
第二天再见到杜悠予,一开始他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糟,四周风平浪静的,杜悠予没有要跟他敌对,也没冲他发火。
但很快就发现比他想象的更糟,杜悠予完全是在躲着他,当他是妖怪一样,想找杜悠予说话,杜悠予就跟见了鬼一般绕开他。
昨晚在场的同事,今天在公司里碰到,大概是对他的粗蛮表现印象深刻,一个个也都害怕他似的,似乎他是个随时会出手揍人的野蛮人。
大家都不怎么跟他说话。非说不可的时候就短短两句,加上一个挤出来的笑,然后赶紧走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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