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舀起清炖狮子头的手腕忽然悬停,瓷勺磕在骨碟发出了清越的脆响,随后垂眸凝视妈妈纤手深紫色的甲油:“妈妈最近气色真好。”滚刀块冬瓜在汤面沉浮,映出了她耳后新沁出的淡粉色汗珠。
妈妈合拢气垫的咔嗒声惊飞了窗外掠过的麻雀,旗袍盘扣在转身时拂过弟弟沾着蟹黄的额头:“西城空气养人呀~”她对着我眼尾漾开的笑纹像工笔勾勒的玉兰花瓣,右手却悄然将垂落的苏绣流苏缠在无名指,绞紧的丝线在白玉镯表面映出了迷离的水瀑。
弟弟举着螃蟹腿扑进妈妈怀里,妈妈交叠的紫丝美腿突然一荡,左脚尖优雅地架在右脚踝,这个动作让吊带袜顶端半枚吻痕从蕾丝边沿骤然浮现,又在下一秒被垂落的旗袍下摆精准遮盖,她染着深紫甲油的指尖宠溺的轻点弟弟鼻尖,婚戒冷光掠过黄福勇鼓胀的裤裆:“慢点吃,当心噎着。”
黄福勇此时将沾着口水的纸巾团弹进垃圾桶,汗津津的小臂缩回时蹭过妈妈丝袜膝窝处的褶皱,他喉结滚动时带出狼吞虎咽的咀嚼声,帆布鞋里十根脚趾正隔着袜子抓挠地板,卡其色裤裆在桌沿压出了明显的帐篷形状。
我注视着妈妈温柔宠溺弟弟的模样,她指节戴着的婚戒在阳光里晃出了细碎的星芒,那抹深紫色甲油像熟透的桑葚汁浸在白玉般的指尖,与她往日娴静的淡紫色甲油截然不同,从前那些浅色淡雅色调总像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温婉气息,此刻这浓重的深紫却像是打翻的葡萄酒渍,在她优雅端庄的姿态上缀出妖冶的蔓藤。
妈妈的极光紫丝袜在美腿泛着霓虹般的渐变光晕,她用指腹替弟弟擦去嘴角油脂时,那条裹着丝袜的右腿突然轻轻晃动,鞋尖挑着的水钻高跟在足尖晃出半轮新月,透肤的紫色丝袜在脚背绷出淡青色血管的纹路,像宣纸上晕开的水彩。
“妈妈这个颜色真好看!”弟弟油腻的手指突然戳向妈妈的玉手,她条件反射般缩回手的动作让婚戒撞在杯盏上。
黄福勇的手掌突然从清蒸鲥鱼晃过来,汗津津的手掌收回时“无意”擦过妈妈双峰,妈妈悠悠挑鞋的幅度带着孔雀收羽的优雅,她嗔视黄福勇的眼眸漾开了涟漪,与从前训斥我打翻果汁时的严厉截然不同,倒像是融化的枫糖裹着钝尖的银针。
“舅妈这指甲衬得皮肤更白啊!”黄福勇叼着千层油糕歪在椅背,帆布鞋尖蹭着妈妈高跟鞋的足跟,桌布遮掩下,妈妈的丝袜足弓突然绷直,后跟踩过黄福勇的脚背,裆部蕾丝内裤在椅面压出的水渍痕迹,随着她调整坐姿的动作,在空调里凝结成朦朦胧胧的水雾。
妈妈染着深紫甲油的指尖划过弟弟沾着蟹黄的额头,这个本该温馨的动作,却因黄福勇在桌下抚摸她丝袜小腿的动静,让婚戒在瓷碟边缘刮出细微的锐响,在弟弟嚷着要添翡翠烧卖时,妈妈起身将裆部蕾丝扯出了黏滑丝絮,像极了被扯断的道德准绳,在她摇曳的蜜桃臀后织成暧昧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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